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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枝記 第34節(jié)

    她挑了個李容淵心情不錯的時間與他說起這事,找的理由是要好好學(xué)功課,其實說這話的時候阿素頗有些心虛,不敢抬頭看他。許久之后李容淵才淡淡道:“恐怕不是為了讀書,而是為了什么人?!?/br>
    他的話意味深長,阿素有些忐忑,難道他猜出了自己是為了多見阿兄一眼,然而自己想想又覺得不可能,他又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若是自己真說出來,恐怕還要嚇?biāo)惶?。想到此處阿素便姑且認(rèn)為他說的那人是指永仙。

    然而李容淵雖不悅,見她神色極期待,最終竟許了她。只可惜她雖為公主侍讀,卻是在單獨辟出的一方經(jīng)席上聽講,與阿兄似隔著天塹。而阿兄也似對她極冷淡,這兩年來話也未多說過幾句,大約是厭煩自己。阿素嘆了口氣,想來上一世她也曾求著阿娘要去官學(xué)讀書,卻是為了李容淵,然這一世做同樣的事,目的卻截然不同,心中未免悵然。

    周遭一陣輕微的震顫,阿素回神,接她入宮的馬車已經(jīng)停在建福門之外。玉華扶著她下了車,經(jīng)了監(jiān)門衛(wèi)的查驗,方入得宮去。

    踏入永仙寢殿之時,阿素發(fā)覺有幾人已然先到,偎依在云裳曳地的永仙身邊是太子妃楊氏的堂妹楊七娘,她自恃出身甚高,今日入宮著一身流云飛仙裙,華美倒是華美,只不過要將公主比下去。

    而她身邊另一位挽著碧綠帔子的少女阿素再熟悉不過,便是她的表妹,長平縣主蘇櫻華。相較楊七娘,阿櫻今日入宮只著一身素色單裙,不加釵環(huán),只用綠帔做點綴,倒襯得略施薄妝身邊的永仙唇紅齒白氣色好。

    阿素嘆了口氣,前世不覺,此世她才發(fā)覺阿櫻與她記憶中怯怯惹人疼的模樣完全不同,竟頗通人情世故,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極用心的,前世她只是憐惜她,這一世有時她反倒懼怕她。

    永仙對她招了招手,阿素微微福身行禮,便在一旁的胡床上選了個位置跪坐好,即刻有侍女為她奉上茶點。她向來不喜人情交接,此時自然不愿往永仙身前湊,一邊飲茶一邊拈著那幾味精致的點心,倒樂得清閑。

    她方吃了一塊水晶奶糕,便聽阿櫻對永仙道:“……阿兄雖對公主說不去赴宴,但他不放心我一人,定要騎馬送我到曲江池畔,到時我順勢請他留下來,這事便成了?!?/br>
    阿素聞言才知原來這采蓮宴竟是為了阿兄才開的,不禁感慨永仙真是癡情之人,只是上一世他們沒有這樣的緣分,因元家被牽涉進謀反案一事,原先的婚事作罷,永仙另擇駙馬,然而婚后卻并不幸福。

    見永仙聽了自己所言,雖不發(fā)話,但神色滿意,阿櫻知道她已然聽到了心里去,笑了笑便換了話題道:“那還是想一想,這游宴怎么辦才能別開生面些?!?/br>
    果然,自她說完那番話之后永仙興致便高了許多,任務(wù)也流水般的吩咐下來。楊七娘家的庖廚辦過給陛下預(yù)備的燒尾宴,此次就由她來定奪安排宴席上的菜品,已定下每一道都要用到蓮子。阿櫻主意最多,游樂的活動和酒令便由她來準(zhǔn)備。其他人便分得一些瑣碎之事,譬如安排秋千應(yīng)扎在何處,曲江池中的游船上應(yīng)布置些什么花。

    阿素未來之時,永仙本安排崔家的崔三娘來排宴席的座次,然而見了阿素便笑道:“既有九兄的高足在,這最重要的事只能交給她做?!?/br>
    崔三娘在心中便有些不高興,她向來記仇,此前因阿素?fù)屃怂鐾S趙王妃禮佛的機會,她便心中不忿,此時見公主又將自己的差事交給阿素,面上便露出不悅神色來。阿櫻敏銳,察覺到她的異樣,玩笑道:“如今誰不知道,五娘的書讀得是最好的,你們誰又勝得過她?殿下這安排自是妥當(dāng)?!?/br>
    崔三娘即刻便不說話了。阿櫻這話既打了圓場,又捧了公主,果然永仙望著她的目光贊賞有加。

    阿素心中卻有些赧然,這一世她讀書讀得確實不錯,然而卻是李容淵要求太嚴(yán),平日里陪著她苦讀,又悉心與她答疑解惑,實是吃了不知多少小灶,才得了館中學(xué)士的褒獎。然既得了永仙的吩咐,倒也不好推辭,只得福身應(yīng)諾。

    阿櫻此時才將目光轉(zhuǎn)移到阿素身上,望著她微笑道:“與我講講,九哥哥近日可好,平日讀什么書,做什么事?!?/br>
    阿素未料到她問起此事,想起此前與李容淵鬧得不愉快,嘆了口氣道:“不知道,這些時日甚少見到殿下。”

    得了這答案,阿櫻眸色深深望了她一眼,神色頗有些滿意,即刻轉(zhuǎn)過身去與永仙說話,再不理她。阿素方知,她并不在意李容淵在做什么,只是要探查他們究竟關(guān)系如何。

    而阿櫻與永仙談?wù)摰脑掝}自也離不開元劍雪,聽了她們的談話阿素方知,原來近日經(jīng)九殿下推舉,阿兄已補了尚輦奉御的缺。這官職不過五品,卻是在天子近前,如同從世家子弟中甄選德才兼?zhèn)渲顺淙温矢H衛(wèi)一般,這職位雖是掛名,卻極易得到重用,對于仕途剛起步的阿兄來說,應(yīng)是一件值得慶幸之事。

    阿素心中忽然百味陳雜,想來前幾日她還疑心李容淵與構(gòu)陷自家之人有什么聯(lián)系,然而無論是上次還是這次,對于自家之事他可謂是煞費苦心,親力親為,自己的確不該對他無端揣測。

    不知不覺時間流逝,永仙與阿櫻談得盡興,發(fā)覺天色已晚時已臨近宮禁,望著身邊的女伴都一臉倦意,便吩咐她們散了各自歸家。

    今日阿素入宮是宮中派車去接,今日留她有些晚了,理應(yīng)由宮中派車去送。然而阿櫻似心情很好,望著永仙道:“不勞殿下,我與五娘順路,送一送她便可?!?/br>
    阿素雖有些有些猶豫,但向來不愿與人添麻煩,想了想也點頭答應(yīng),永仙似極興奮,與阿櫻有說不完的話,帶著玉英與玉華一路伴她們走向殿外。

    然而還未走到宮門,阿素便見一人身姿頎長,疾行如風(fēng),帶著一隊侍從正向此處走來。那寬肩窄腰風(fēng)姿無邊的身形她再熟悉不過,竟是李容淵。

    望見她的身影,他似松了口氣,又望見她與阿櫻和永仙一同走出,面色轉(zhuǎn)沉,阿素不知自己做錯了什么,站著不動,一旁的阿櫻倒比她先一步上前道:“九哥哥?”

    李容淵未應(yīng),阿櫻笑道:“倒是奇了,方說到你,竟在此處偶遇?!?/br>
    阿素想,李容淵今日雖入宮與太子議事,然龍首殿在另一側(cè),怎么會偶遇。不知為何她心中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來,難道是他回府聽聞自己入宮未歸,竟又重新來入宮來尋她?

    不過下一瞬,阿素方把這個想法趕出腦海,便聽阿櫻驚道:“是誰傷了你?”

    阿素回神,才發(fā)覺借著玉華點的宮燈,李容淵頸中一道紅痕清晰可見。阿素心中吃驚,沒想到當(dāng)日下手那么重,這印記竟未褪下,而李容淵竟也未遮掩,就這么任其暴露在外。

    阿素有些心虛,卻聽李容淵淡淡道:“是只不聽話的貓撓的?!?/br>
    這還是李容淵難得一次與阿櫻答話,然說話時目光卻一直望著阿素。阿櫻心思機敏,即刻便猜出了內(nèi)情,不禁憤恨,如此曖昧的交接,顯然關(guān)系親密。她的目光落在一臉無辜的阿素身上,絞緊了帔子冷冷想,方才她說與他不常見,想必都是騙自己的,簡直,太可恨。

    永仙不明其意,卻知李容淵是來尋阿素,見他神色不悅,忙走上前挽著他的手臂哄道:“還有什么不放心,不過是與我籌備這采蓮宴,回得晚了些。”

    李容淵見她乖順,意味深長道:“聽說你請了許多人去赴宴,怎么我卻未收到請柬?”

    永仙受寵若驚道:“怕你公務(wù)繁忙,不敢打擾。”又喜道:“你若愿意來,那便太好了。”

    阿櫻上前一步,望著李容淵柔聲道:“前日聽聞殿下已拿了那高昌亂匪,又逢高昌大旱,勸陛下施以安撫之策,既止兵戈,又顯示天|朝上國的大氣。高昌不戰(zhàn)而降,太子上表封殿下為郡王,倒是要道一聲恭喜?!?/br>
    阿素暗暗吃驚,那高昌亂匪還藏在府中,李容淵是交出了什么人來糊弄皇帝。然而最令她吃驚的是,她竟然不知道,李容淵此時要得封郡王,比前世還要提前許多。

    前世李容淵雖封郡王,卻是與自己成親之后,母親求皇兄賜封,另辟下了宅地供他們居住。她起初一直以為,正因如此,他才愿意娶自己。然而后來看他一步步走上皇位,終為萬乘之尊,阿素才明白,即便沒有與自己的婚事,以他之能,封王也不過是早晚。

    只可惜阿娘卻不明白,及至李容淵御極,她每次入宮為門下之人索官,必提當(dāng)年恩眷,但凡不應(yīng),甚至于他面前直犯天顏道若非當(dāng)年提攜,又哪有今日。

    然挾恩相逼,不過是開始,最終勢如水火。阿娘怪她失了恩寵不能為蔭及自家,然而夾在兩人之間,只有阿素自己知道有多煎熬。

    李容淵似乎不欲多提此事,見阿素只是怔怔,對永仙道:“時候不早,今日我便領(lǐng)人回去?!?/br>
    永仙趕忙應(yīng)道:“那我明日便派人將請柬送到府上?!?/br>
    李容淵似有些滿意,轉(zhuǎn)身向?qū)m門而行,阿素方回神,望著他的背影跟了上去。

    在回去的馬車之上,兩人各據(jù)一角,這還是這些天來,第一次與李容淵單獨相處,昏黃的燈影之下,望著他頸間深深的紅痕,阿素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然而李容淵的神色平靜,不發(fā)一言,阿素想起他為自己之事奔波,又為阿兄謀得仕途,今日特地來接自己,心中沉沉。

    那日她一時情急,大約是真錯怪了他,想到此處,不由囁嚅道:“你的傷,好些了嗎?”

    然而李容淵并沒有答話,只是坐在那里,垂著眸子,似乎要等她自己上前探查。阿素不知是陷阱,猶豫了片刻終于一點點挪了過去,撲在他身前仔細(xì)看了看,但見都是一些皮rou傷,不由低語道:“怎么不用藥?用了藥好的快些?!?/br>
    她正伏在他懷里,纖手撫在那紅痕上,看得認(rèn)真,然而一只手已悄然握住了她的腰。

    李容淵在她耳邊輕輕吹了口氣,低嘆道:“怎么這么細(xì)?!?/br>
    兩人相距極近,他的聲音曖昧,阿素耳尖紅了起來。

    第60章 落水   像撈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抱住他的……

    阿素微微扭了下身子掙扎, 卻被李容淵有力的手困在懷里。

    阿素感到他的手指閑閑劃過自己的脊骨,一寸寸地丈量,似乎心無旁騖, 然而環(huán)繞著自己的氣息卻極具侵略性。

    修長的手指不知按到什么地方,阿素只覺細(xì)微的戰(zhàn)栗從脊背蔓延而上,她縮了下身子,聽李容淵淡淡道:“穿齊腰好看些, 明日讓朱雀再給你裁幾身?!闭f完目光又落在她胸前, 翹起唇角道:“齊胸不適合你?!?/br>
    阿素漲紅著臉捂著胸口,她不過是發(fā)育得晚些,沒有那么豐腴罷了。見她窘迫的樣子,逗弄得夠了,李容淵方捏了捏她的小臉, 嘆道:“還是要多吃些?!?/br>
    然而另一手卻片刻都沒離開她的腰, 掌心的溫度透過夏日薄衫熨帖在肌膚上,平白惹人心躁。

    阿素忽然覺得這車廂內(nèi)實是太熱了些, 一陣輕微的晃動, 掛在壁角的油燈忽閃一下也熄滅了。阿素心中一緊, 向外望去,才發(fā)覺是遇到了巡夜的金吾衛(wèi)。領(lǐng)頭的校尉望見車上的皇室標(biāo)記,即刻放了行。馬車又重新動了起來。

    阿素想去重點將那盞油燈點亮,卻聽李容淵淡淡道:“就這么待會?!?/br>
    阿素?zé)o法,只得老實被他困在懷中。薄紗窗外清冷的月光照進來, 阿素悄悄地打量他, 李容淵抬起長而卷翹的睫毛望過來,深邃而俊美的五官藏在一片陰影里。

    阿素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她不得不承認(rèn),即便經(jīng)歷兩世, 她依舊覺得他生得太好看了些。這容貌大約遺自他那位艷美的生母多些,又兼有陛下的英氣,淡色的雙眸望著人時會有一種深情脈脈的錯覺。

    阿素的心跳得更快了,她低下頭去,不去看李容淵。然而下一瞬便被捉住下頜抬起臉來,車內(nèi)漆黑而幽靜,只有白檀的旖旎氣息,李容淵低下頭靠近,阿素僵硬著身子,如同被捕獲的獵物,一動也動不了,直到飽滿的下唇被銜住,輕柔地吮吸噬咬。

    黑暗中微微的刺痛傳來,先是淺啄,之后便熱烈地吮吸著她的柔嫩的舌尖,阿素被嚇到了,這是前世她從未經(jīng)歷過的事,身子軟在他掌中,一陣陣發(fā)抖。

    時間似乎靜止了,不知過了多久,阿素方從迷蒙中回神,微微喘息,被蹂|躪過后的雙唇泛著嬌艷的粉,聽得李容淵聲音低啞道:“討厭我么?”

    他情|欲未褪,語氣卻執(zhí)著,阿素下意識搖了搖頭,只聽得他輕輕一笑,嘆道:“那……喜歡我么。”

    阿素終于緩過神來,漲紅著臉推開他,他此前便這么問過,這一次差一點又著了他的道。

    好在這時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原來已到了豐樂坊。黑暗中一片旖旎,阿素掙扎著下車,起身時發(fā)覺雙腿都軟得打顫,還未踏上地面一步,卻被李容淵托著膝蓋抱了起來。

    她心中著實驚慌,卻掙不過他有力的手臂,遠(yuǎn)遠(yuǎn)望見朱雀已經(jīng)站在大門外的燈籠下等他們,阿素頗有些不好意思。

    李容淵抱著她一路走回西苑,阿素忽然想到如今東苑中住著的那個高昌人,心中沉沉。薩利亞也不知是不是他的真名,此次他來長安又有什么目的。最重要的是,他與李容淵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她雖然相信李容淵并不會對自家不利,然而那人卻不同,心中拿定主意待有機會一定要查明他的身份。

    第二日永仙真送來了一份請柬,邀李容淵去采蓮宴,阿素才發(fā)覺這宴會雖辦在曲江池畔,借得卻是漱玉園的地方。這漱玉園筑在曲江之畔,精巧奇麗,說起來還是自家的私產(chǎn),是當(dāng)年阿耶與阿娘成婚時建的,園內(nèi)既植珍奇花木,又有罕見飛禽,雕梁畫棟,水車自雨,精妙絕倫。

    永仙既能借得到這園子擺宴,想必是阿櫻在耶娘面前求來的。想到此處阿素心中忽然有些不舒服,心道若是她,絕不會拿耶娘的心愛之物去做人情。然而片刻后又嘆了口氣,如今替她承歡膝下的是阿櫻,她又怎么能苛責(zé)于她。

    到了那采蓮宴的正日子,阿素先入宮,同永仙一起往漱玉園去。她有些好奇,為何李容淵也有這閑情逸致,要到曲江之畔來賞蓮,然仔細(xì)一想也只有一個可能,他既已到了年齡,自然要娶一位貴女,大約是借此機會相看。不知為何,想到此處,阿素頗有些懨懨。

    待阿素與永仙乘坐的宮車到了曲江池畔的漱玉園,她見到的第一人竟是元劍雪。阿素望著已長得比自己高出許多的兄長嫻雅而立,氣質(zhì)端華,心中一陣欣喜。永仙卻比她更開心似的,望了眼他身邊的阿櫻目光中帶著贊賞,她果然不負(fù)所托將元劍雪帶了來。

    阿櫻慣會察言觀色,見到永仙神色知她歡喜,微微福身,得了她頷首,帶著笑意扯著元劍雪入席。元劍雪望了阿素一眼,便隨阿櫻入內(nèi)。

    這漱玉園本是阿素從小玩慣的,自沒什么新奇,那些游樂的節(jié)目也都提前在永仙面前排演過一遍,阿素自然也覺得無趣,只有這每道菜都是用新鮮的蓮子做成的百蓮宴讓她還有些興趣,舀了一勺蓮子羹,又端了一碟蓮心蝦炙,旁邊還有冰糖蓮粉糕,阿素在人少的角落中吃得津津有味。

    如今她身處一片環(huán)水廊榭,李容淵則坐在她對岸,距離她很遠(yuǎn)。這是阿素專程排的座次,為的是少些拘束。不過說來也奇,她悄悄觀察了一番,倒并未見到李容淵中意哪家貴女,反而在與旁人閑談之時一直望著自己,像是知道她有意將自己放在最遠(yuǎn)處一般,目光頗意味深長。阿素不由心虛低頭。

    而在環(huán)水廊榭中間,則浮著幾條小舟,穿梭在蓮葉之中。其中一條小舟之上,有一位白衣美人翩然做畫,正是那位崔三娘。她得大師真?zhèn)鳎窒乱还P好丹青,此時有意要在眾人面前露一手,命人搖著小舟往水波蕩漾風(fēng)景如畫之處去取景。

    阿素低頭吃得正開心,忽然見一道人影投射在自己面前,她驀然抬頭,才發(fā)覺是元劍雪。元劍雪眼神示意她起身隨自己去,阿素倒有些受寵若驚,又極想知道耶娘的近況,猶豫了一瞬便起身跟在他身后。

    到了僻靜無人的回廊轉(zhuǎn)角,元劍雪望了她片刻,方開口道:“你……身體可好些了。”

    阿素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想來是聽了自己在家養(yǎng)病不去官學(xué)的托詞,想解釋兩句,卻忽然望見一個艷美的身影帶著四位侍女向這邊來。

    是永仙。阿素知道她向來對阿兄看得重,不忍惹她誤會,忙推著元劍雪道:“你先走,有什么事以后再說?!?/br>
    元劍雪深深望了她一眼,雖似欲言,卻依言離開。

    阿素松了口氣,永仙已走到她面前,笑道:“尋了你半日,怎么在這角落里。”又望著元劍雪剛才離去的方向,做恍然的樣子道:“難道是私會了什么人不成?”

    見阿素不語,又調(diào)笑道:“你告訴我,我保管不告訴九兄?!?/br>
    阿素聞言得知永仙并未看清方才之人是誰,笑道:“不過是出來透透氣罷了?!?/br>
    永仙還欲探究之時,有位面生的仆婦走上前去,先向她一拜,又望著阿素道:“崔娘子請娘子去為她的畫題一幅字。”

    阿素知道定是崔三娘想在人前賣弄,她雖擅長丹青卻不擅書法,這寫字的事還要自己來。想來上一世她的字也是平平,這一世得李容淵逼著苦練,倒也出了點成績,有了些美名。說起來倒要謝他這嚴(yán)師,才出了高徒。

    阿素正欲找借口脫身,便一口應(yīng)下了這件事,向永仙告了退,便隨那仆婦而去。

    那仆婦是她從未見過的,一路在阿素面前引路,然而走了段路阿素只覺離人群越來越遠(yuǎn),不由有些疑惑道:“我們這是去何處?”

    那仆婦笑著解釋道:“方才崔娘子在北面岸邊尋了塊既幽靜又好看的風(fēng)景,娘子隨我去便是?!?/br>
    阿素不疑有他,跟在她直走到湖畔蘆葦蕩,卻不見崔三娘的小舟,不由有些警覺,然而為時已晚,那仆婦即刻變了臉色,力氣極大,一把便箍住她的腰,使勁一推,便將她推入湖中,之后壯碩的身形迅速消失在蘆葦叢后。

    阿素吃了一驚,幸好身下水不深,只到她腰間,她一面喚人,一面向岸上游,然而剛動了一動卻發(fā)覺陷得更深,原來下面竟是一處沼澤。阿素背后發(fā)涼,究竟是誰要害自己,想來這自家的園子,她尚且不知道此處有沼澤,難道那人比她還更熟悉此處地形不成?

    然而阿素越動的厲害,便陷得越深,漸漸已沒至胸口,此處距離人群極遠(yuǎn),又有誰會注意到她,呼吸漸漸沉重,冰涼和恐懼從泥淖滲入體內(nèi),關(guān)于死亡的回憶瞬間涌了上來,阿素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只覺整顆心被絕望攫住。

    就在她幾乎要放棄之時,遠(yuǎn)處忽傳來劇烈的水聲,阿素努力抬頭,正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大步踏入沼澤之中,竟是李容淵。

    他深潭般的眸子中似燃著滔天的怒火,半身沒在沼澤之中,卻不遺余力向她靠近。

    阿素頓時有了希望,氣息微弱喚道:“殿下……救我”,掙扎著向他伸出手去。

    纖手很快被緊緊握住,接著被猛然扯入一個有力的懷抱中,腰被勒得很緊,能感受得到他出離憤怒,然而靠在堅實的胸膛上,聽著他劇烈的心跳,阿素卻覺得莫名安心。

    沼澤中泥水冰涼,阿素從驚嚇中緩過神,像撈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抱住他的腰,一點也不愿松手,身體止不住戰(zhàn)栗。她感到李容淵正將她扣在懷里,下頜緊緊壓住她的發(fā)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