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59.化身孤島的藍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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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滄海拿了手機悄悄遛出基地,繞著基地小區(qū)轉(zhuǎn)了一圈,沒聞到崽味兒,想想又沿著馬路細細搜尋。 看到安再的時候,季滄海都要氣笑了。陸元在基地里像熱鍋上的螞蟻,他排雷似的一步三看,硬生生走了三公里,連草叢樹窠兒都尋便了,這該死的小崽子居然悠然自得地蹲在路邊左一口右一口擼串兒擼得正歡? 給陸元打了電話報平安。季滄海也不急了,踱著步子繞過去,悄無聲息轉(zhuǎn)到身后,抬腳踢飛了安再屁股下的小板凳,小崽子一個屁股蹲兒砸在地上。 安再舉著竹簽子抹著滿嘴油回頭就要拼命,看到來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展顏一笑。 “這么巧?你也出來覓食嗎?” “哼哼,還真是巧?!奔緶婧Fばou不笑,看到那張找了一晚上的蠢臉好端端地重新出現(xiàn)在眼前,心下竟是一松。伸腳便勾了安再的板凳塞在自己屁股底下坐著。 “吃什么?我請客!” 安再也不惱,屁顛屁顛又拉了張板凳坐下,抽張紙巾胡亂蹭蹭嘴。不等季滄海點菜,招呼了老板把菜單上列出來的挨個點了一遍。 “季滄海,我們喝點酒吧!一個人灌了半天汽水怪沒勁的?!闭f完直接轉(zhuǎn)頭對老板,“再加一箱啤酒!” 安再這通看似詢問實則獨裁的cao作讓季滄海徹底沒了脾氣,干脆抱著肩膀看她表演。 燒烤店老板打量著兩個文質(zhì)彬彬的漂亮少年,有點踟躕,忍不住提醒:“小伙子,一箱有16瓶呢!要不先給你們上兩瓶,不夠再加?” “不!我要一箱!”安再執(zhí)拗。 老板看安再像個耍脾氣要糖吃的小朋友,只得眼神請示一旁看起來更成熟穩(wěn)重的季滄海。季滄海輕輕點頭,老板只得答應(yīng)。 “行!給你搬一箱!喝不完我給你們退!” 熱氣騰騰的烤串很快像小山似的碼了整整一桌,四角不穩(wěn)的小桌子歪歪扭扭差點翻倒。 “快吃快吃!涼了就不好了!” 安再又是遞串又是倒酒,自得其樂的張羅。季滄??戳艘粫?,抿抿嘴唇不再裝冰山,安再讓他吃他就吃,讓他喝他就喝。不傲嬌,不臭屁,難得的好相處。 胡吃海塞了一陣,桌上烤串也不見少,腳下的空酒瓶子倒是一列列漸成方陣。 “所以你跑出來就是為了喝酒吃rou?”季滄海終于繃不住了。 “對呀!餓了就來找飯吃呀!” 得到肯定回答,季滄海再次想罵人!就知道不該擔(dān)心這只沒心沒肺的小屁崽子! “吃飯不叫別人?” “呃....一晃神就溜達出來了...我可不是小氣吃獨食?。 卑苍侔褐弊咏妻q。 “為什么不接電話?!?/br> “電話?”安再疑惑地摳摳耳朵,把半只烤串叼在嘴上,伸進褲兜翻手機,“呀...比賽的時候靜音了...忘了....” 季滄海汗顏,果然,自己這大半夜放著好覺不睡,一晚上著急上火真是喂了狗了! 安再沒察覺到季滄海的怒氣,自顧自灌下一大杯啤酒,伸手又倒。拎起一瓶,空的,再拎一瓶,又是空的?;仡^點手:“老板!把剩下的都給我開了!” 老板見兩個小少爺酒量挺豪邁,干脆依著安再一瓶瓶開了。 安再心滿意足,舉著杯子和季滄海碰:“季滄海!干杯!” 安再仰脖子干了,季滄海只啜一口便放下。 “不行呀!?;什ㄈ屏啃〉暮軈龋 ?/br> 安再伸著不知進退的爪子在季滄海肩上拍得啪啪作響,反被結(jié)實的手臂彈得生疼,不動聲色地抽回手,縮進袖子里使勁揉。 季滄海耳根子硬,勸酒這一套在他這里完全沒用,只是又給安再倒?jié)M了,“我隨意,你盡興?!?/br> “我當(dāng)然要盡興了!反正明天不訓(xùn)練,我要好好喝一頓,一醉方休!”安再咧著嘴傻笑,“我要是一會兒醉了,麻煩波塞冬把我扛回去??!” 季滄海做了個請的手勢,算是答應(yīng)了。 安再喝得太急,肚子里的酒氣順著食道翻上來,噴出一串酒嗝,像只噴泡泡的氣鼓魚。嗝聲震天響,安一要是看到meimei這副赤佬相,不知又得愁成什么樣。 “季滄海,我給你唱首歌吧!”打嗝打爽了,安再順順氣繼續(xù)作妖。 “好呀?!?/br> 今晚的崽子是個樂兒,擼串兒喝酒插科打諢,如果她是在用這種方式排遣愁悶,那他就好好當(dāng)個觀眾,陪她胡鬧。 “咳咳!聽著??!這歌兒可好聽了!” 安再抄起一個空酒瓶,比在嘴下做麥克風(fēng)。 “我是只化身孤島的藍鯨有著最巨大的身影魚蝦在身側(cè)穿行也有飛鳥在背上停我有著太冷太清的天性對天上的她動過情而云朵太遠太輕輾轉(zhuǎn)之后各安天命?!?/br> 安再聲音清脆,嗓子喝了酒糊了油又帶一層沙啞,婉轉(zhuǎn)的調(diào)子在她嘴里唱起來yingying的,像小學(xué)生詩朗誦。本以為她又要搞怪,不想?yún)s唱得認真。季滄海聽出了憂傷,心中一抽,很不舒服。他認識的小崽子在游戲中囂張跋扈,生活里謹慎機敏,偶爾耍賴玩點小聰明,刻苦倔強絕不服輸,總之是個明快肆意的人。而笑著唱歌的小崽子陰郁低落,心中似有無數(shù)愁苦與無奈。這份憂傷不該屬于od.zai,她應(yīng)該囂張,應(yīng)該得瑟,應(yīng)該倔強甚或應(yīng)該沖動犯蠢,她應(yīng)該是陽光下橫沖直撞的愣頭青,獨獨不該是月光下無奈脆弱的林黛玉。他不喜歡這樣的崽子,看得人揪心。 板凳低矮,季滄海兩條長腿屈著撐住手肘,托著腮幫子專注而深沉地看著安再。安再被看得心慌,放下酒瓶子屁股用力,帶著板凳蹭地位移。 “你干什么?”季滄海問。 “你別這么看我,看得我肚子疼...我...我唱不出來!” 季滄海定了一會兒,實在怕她把板凳晃散架,只好自己背過身去。 “可以了?” “可以!咳咳!我繼續(xù)哈!” 安再清清嗓子,繼續(xù)哼唱。 “我未入過繁華之境未聽過喧囂的聲音未見過太多生靈未有過guntang心情所以也未覺大洋正中有多么安靜。” 唱著唱著便低下了頭,頭頂碰到前方的背脊,抵到衣背的od隊標(biāo)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