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初雪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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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分呀?!?/br> “可他偏不講,說他只給女朋友講,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原則。”遲茉憤憤不平地說。 “哦,說不準(zhǔn)這是他和他女朋友的約定,你還記得《仙劍1》里邊,李逍遙不就是和趙靈兒約定好,點鼻子那個動作只對她一個人做嘛。周嘉渡不想對你講粵語,可能也是這樣?!?/br> 遲茉舉著手機,都聽蒙了。 “啥?可他沒有女朋友呀?!?/br> “不是女朋友更可怕,完蛋了你,那就是白月光,不能輕易提起的那種,提一下心臟都痛一分?!标懶£雷罱鞣N愛恨情仇狗血小說看多了,隨隨便便一出口就是綠唧唧金榜熱文的配置。 遲茉連忙打斷她繼續(xù)講下去的欲望,說:“你讓我緩緩,我要掛斷電話沉思一下。” “行,你好好想想,我也幫你想想,說不準(zhǔn)能挖點素材,回頭也寫一部小說?!?/br> 遲茉:“……” 掛掉電話后,遲茉越想越不對勁。 除了“講粵語”這件事情以外,周嘉渡對她,可謂是關(guān)懷備至。 正因如此,他偏不講,就顯得奇怪,而那個“白月光喜歡聽他講粵語”的猜想,一下子也顯得非常合理。 順著這個思路,遲茉越想越可怕,那他平日對她這么好,卻又不是那種愛情的好,是把她—?璍— 當(dāng)替身了嗎?! 遲茉腦海中剛蹦出這個念頭,手機就響了一聲,她拿起來一看,是陸小昀發(fā)給她的一張文字截圖,上邊寫著: “他平日最是溫柔,看到她的時候總是淡淡地笑著,讓歲心在很多個瞬間,錯以為他是喜歡自己的。他給她買喜歡的包,喜歡的葡萄酒莊園,喜歡的咖啡廳,只要可以用金錢買來的,他都不會吝嗇,可是他卻吝嗇一個落在眉心上的吻。韓池白不允許歲心吻他的眉心,以前歲心不懂,后來才知道,那是他當(dāng)年喜歡的那個女生,專屬的權(quán)利?!?/br> 陸小昀:【我悟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遲茉把這段話讀了一遍又一遍。 下一秒,忍無可忍地,把這張截圖,轉(zhuǎn)發(fā)給了周嘉渡。 【阿初哥,有人照著你講故事!維權(quán)嗎?】 剛從停車場出來,準(zhǔn)備上樓的周嘉渡,打開手機一看:“?” 第37章 海灘和霓虹街(2) 你是打算給遲茉唱…… 周嘉渡把那張截圖正著反著倒著讀了好幾遍, 也沒懂什么意思。 他直接撥過去一個電話:“小茉莉,截圖是什么意思?” 遲茉正坐在床頭撕紙片,沒想到周嘉渡會這么快就看到她的微信, 接起電話,一時竟然有些無措。 “字面意思。” “嗯?” “阿初哥。”遲茉頓了頓,斟酌了一下措辭,“你不覺得這個韓池白和你很像嗎?” “哪里像?” 少女抓抓頭發(fā), 她總不能說她覺得自己像個替身吧。 “就, 這個男主角從來不允許女主吻他的眉心, 而你不給別人講粵語, 某種角度來看, 難道你們沒有什么相似之處嗎?” 遲茉說完,有些忐忑, 電話那頭卻陷入安靜。 完蛋, 肯定戳中了他的心事。 電話那頭的周嘉渡聽到這番說辭, 愣了一兩秒,轉(zhuǎn)而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意思后, 樂得不行。 他應(yīng)該有所預(yù)料到,這姑娘的腦回路向來這么豐富。 “你這么一提醒,好像……還真挺像?!敝芗味陕唤?jīng)心地說著, 故意逗她。 得知真相的遲茉,一時之間不想說話。 “哦,我睡覺了。”說完,她就要掛掉電話。 遲茉知道自己此時應(yīng)該裝作很八卦的狀態(tài), 再開幾句他的玩笑,才正常。 可她裝不起來,竟然是真的。 “等一下——” 就在遲茉以為要聽到什么轉(zhuǎn)機的時候, 他只是說:“明天就要去玩了,開心點兒。” “……哦?!?/br> - 周嘉渡打開房門,看到客廳亮著燈。 晃了兩眼,才看到客廳里一臉頹意、正喝著酒的談之舟。 “你來我家也不吱一聲,非法入侵?” 談之舟知道他這處房子的門密碼,也知道他今天回國。 周嘉渡走近一看,拿起茶幾上的那瓶酒,“嘖”了一聲:“行啊你,還偷我酒,還是最貴的那瓶?” 談之舟把那瓶酒從他手中搶回來:“得了,誰不知道你最貴的酒不在這處房子里放著。” 周嘉渡坐下來,看他那副樣子,踢了他一腳:“我再讓人給你送點兒下酒菜?” 談之舟搖搖頭,又倒了一杯,繼續(xù)喝。 周嘉渡不想一會兒收留一個酒鬼,又尋思著這哥們遇到什么挫折了,能這么頹廢。 “誒,說個事兒,我明天要和茉茉去廈門,你有沒有什么要讓我給清圓捎的東西?” 他刻意把“和茉茉”三個字咬重。 但談之舟的重點顯然不在于此,好半晌,他才自嘲般說道:“我下午剛從那邊回來,看到她和一個男生待在一起?!?/br> 周嘉渡:“……” 得。合著這是受情傷了唄。 “我說,你好歹也是北大的高材生,怎么天天這么清閑?成天往南邊跑?” 周嘉渡覺得談之舟簡直是個奇葩,這一年跑人家姑娘那兒的飛機票壘起來估計能砌面墻了,結(jié)果人家姑娘對此一無所知。 “我說,咱能不能硬氣點,喜歡就說出來,搞什么暗戀?” 談之舟抬起眼皮,眼睛里帶著幾分醉意:“那你呢?你說了嗎?” 周嘉渡輕笑一聲:“你能跟我辦?我不著急,茉茉才剛高中畢業(yè),連成年都沒有成年,況且我這不是從六月份開始,就一堆事忙著,好不容易今天才見到她。” 談之舟輕蔑地看他一眼:“不著急?鬼信?!?/br> 周嘉渡的確著急,但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他又踢了談之舟一腳:“快回你家睡去,別在我這兒?!?/br> 談之舟皺眉:“懶得回去?!?/br> 周嘉渡:“不行?!?/br> 談之舟以前也在他這兒留過宿,也沒見他說什么,此時看他拒絕的態(tài)度這么堅決,反而有些疑惑:“怎么了?你要做什么對不起遲茉的事情嗎?” 周嘉渡“呸”一聲。 “怎么可能?”他抓了一下頭發(fā),含糊應(yīng)道,“管那么多,快走。” 談之舟雙臂撐開,靠到沙發(fā)上,語氣有幾分無賴:“那今兒還就不走了?!?/br> 周嘉渡:“……” 他轉(zhuǎn)過身,也沒再理這個人。 過了一會兒,談之舟隱約聽到吉他聲,剛開始還以為自己喝醉了,但那聲音越來越清晰。 他站起身,向走廊走去,看到旁邊的書房里亮著燈,音樂聲就是從這里邊傳出來的。 談之舟象征性地敲了兩下門,然后一推開,就看到—— 坐在床邊正皺著眉彈吉他的周嘉渡,床上散落著琴譜。 周嘉渡沒搭理他,繼續(xù)彈自己的吉他,嘴里還輕哼著歌詞。 是一首有些年頭的粵語歌。 談之舟笑:“你這彈的什么呀?調(diào)子跑遠(yuǎn)了?!?/br> 周嘉渡在音樂上的確沒有什么天賦,但他覺得自己怎么著也跑不了調(diào)。于是沒好氣地抬了抬眼:“既然選擇死皮賴臉留在我家,就說點兒好聽的話。” 談之舟把吉他從他手中拿過來,輕輕撥弄著,然后唱起來。 音樂聲流淌在空氣里,的確比剛剛周嘉渡的要好聽很多。 “懂了嗎?這才叫彈吉他?!?/br> 周嘉渡:“……” 他冷漠地吐出四個字:“好為人師?!?/br> 談之舟笑得不行,也不惱:“我說你怎么不讓我在你家待著,原來是要練吉他,這有什么好藏的。讓我猜猜,你是打算給遲茉唱這首歌表白?” 被他猜到,周嘉渡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想到這個人的悲慘境遇,于是笑起來:“可不是嘛,過一陣有個音樂節(jié),我讓他們留幾分鐘,我想唱給遲茉唱這首。” 談之舟豎了個大拇指:“是林政他們那個大學(xué)生音樂節(jié)嗎?是什么勇氣讓你能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唱呢?再說他們都玩搖滾,你去唱這個,搞笑擔(dān)當(dāng)?” 周嘉渡現(xiàn)在是真的后悔留這個人在家里過夜了。 “我終于知道葉清圓為什么不喜歡你?!?/br> 談之舟:“……” “別惱羞成怒,來,我教你,你不就是仗著我人好嘛。” 周嘉渡:“?” - 林姿訂的是三十號下午五點的航班。 遲茉今天最后一節(jié)課,是三點四十下課,有些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