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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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先一步來到杭夫人身前,隨后才看了看一眾中年男子還有一些年輕一點(diǎn)的公子。 杭夫人看向她,臉上的神色總算是松下來幾分道,“我兒早夭,按照習(xí)俗理應(yīng)夭折當(dāng)晚夜葬,只是我兒死因不明,眼下老爺動不得,這些叔伯們便說什么是為了大局著想,要強(qiáng)行帶了炎兒夜葬!” 杭夫人話音落,院外只見得出現(xiàn)一名中年男子。似乎是行動不便,他被幾名家丁扶著,卻還是走得極為不穩(wěn),仿佛是隨時要倒下去的模樣! 杭夫人見了,急忙便迎了過去道,“老爺……你怎么來了?你的身子……” 杭老爺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撐得住,隨即看向那一眾叔伯道,“我若不來,他們只怕連夜就將炎兒葬了!炎兒的冤屈,便再無處申訴了!” 家丁進(jìn)屋取了椅子,杭夫人將杭老爺扶坐在椅子上,杭老爺這才抬起蒼白的臉來,盯著一眾叔伯,“怎么?我如今還沒死,你們就胡作非為了?” 當(dāng)先一人留著八字須,上前一步道,“二哥,你這話就有點(diǎn)過了!我們是為了杭家的祖訓(xùn)著想,這夭折之人若不及時夜葬,會不吉利的!” “是啊,二哥!連衙門都說炎兒是自殺,人死不能復(fù)生,你這樣講炎兒的尸身留著……又有何用?” 杭老爺眸光森寒,看向一旁一個一直沒說話的年長老者道,“連三叔也覺得炎兒該夜葬?” 那老者看了看杭老爺,嘆了口氣道,“老二啊,我知道炎兒的死對你打擊很大……但是人死不能復(fù)生,炎兒是留有遺書的!你這樣留著他的尸身又有何用?” 杭老爺頓時冷笑一聲,收回目光看向眾人道,“無論如何,真兇沒查出來之前,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帶走炎兒的尸體!炎兒是我的兒子,他的尸體,我說了算!” “老二……你這……你這樣就真的是太固執(zhí)了!” “二哥……我們杭家是大家,連縣衙仵作都驗過炎兒的尸身說了沒有異樣,你怎么就不信呢?你這樣……你這樣是會把霉運(yùn)傳給我們的!” “是啊……是啊……” “霉運(yùn)?”杭老爺冷笑一聲,目光從他們臉上一個個掃過,點(diǎn)著頭道,“好……很好……你們這么急不可待的想要我兒性命,為的不就是杭家這塊鏢局的牌匾么?今天我老爺子就把話放這里了!明日我就讓人貼出告示,誰若是能將殺害我兒的幕后兇手揪出來,我這杭家百年鏢局就歸誰,老爺子我說到做到!” “二哥……這杭家鏢局可是爺爺?shù)男难氵@……你這樣也未免太兒戲了些……” “兒戲?既然杭家我是當(dāng)家人,那便由我說了算!” 這話一出,底下頓時爭吵起來,那被杭老爺喚為三叔的男子上前一步道,“老二,杭家雖然你是當(dāng)家人,但這鏢局卻不是你一個人的,這是你爺爺?shù)男难∥覀兯泻技液笕硕加袡?quán)保住先人心血!” 杭老爺聞言,卻將頭瞥向一邊,明顯是不打算理會這句話。 那位“三叔”頓時氣得臉色鐵青,而底下眾人也你一眼我一語起來。 正當(dāng)所有人都爭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那三叔忽然就上前一步道,“老二,我看你是被炎兒的死打擊得入了魔障了,既然是這樣,那三叔就做一回主,非要去了你的魔障不可!即便你往后會恨三叔,但三叔為了杭家,為了這份基業(yè),認(rèn)了!” 這話說得當(dāng)真是滿腹情深,好像有多慷慨大義一般。那三叔落話之后看向其余人道,“老三老四,你們倆送老二回去,其余的人,進(jìn)去把炎兒抬出來,夜葬!” “誰敢動!”杭老爺子拐杖一杵,顫顫巍巍站起身來,杭夫人亦是前進(jìn)一步,走到杭老爺子身側(cè),紅著眼眶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道,“你們?nèi)羰钦l敢動炎兒的尸體,就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那三叔沉下臉來,目光看向身后的老三老四道,“還不去?你們二哥二嫂已經(jīng)是完全魔障了!” 老三老四聞言,這才似壯了膽子,對視一眼之后立刻就上前,準(zhǔn)備拖杭老爺離去。 身后站立多時的向晚,這會兒腳步一動,走上前來,看著上前的老三老四大喝一聲道,“住手!” 剛剛還喧鬧,一副雙方開打的架勢,因了向晚這一聲中氣十足的話,轉(zhuǎn)而紛紛將視線投向她。 當(dāng)看清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婦人,并無任何特別之處時,那三叔看向向晚,瞇起眼睛道,“你是何人?” 杭夫人這會兒也回過神來,看向向晚,露出感激之色的同時,緩道,“鳳夫人,你能在這時候輕言一句,我以感激不盡,但這件事,不是你能幫得了的,你還是……” “杭夫人?!毕蛲砩锨皝砦兆∷氖值?,“我們雖和杭公子交情并不太深,但是杭公子生前為人爽朗助人,我夫妻二人受過他的恩惠,如今他已故去,這些人卻連他的尸身都不放過,我夫妻二人怎可袖手旁觀?” 她說這話時,目光看向鳳澈,鳳澈聞言亦緩步走了過來,看著杭夫人杭老爺?shù)?,“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我們怎可作壁上觀?” 杭夫人眸內(nèi)滿是感激之情,此刻杭老爺也看了過來,問道,“這兩位是……” 于是杭夫人便將他們介紹一遍,杭老爺也是感激之極,“無論如何,我代犬子謝謝二位了!” “杭老爺客氣了!”鳳澈微微低頭,算作禮數(shù)。一旁的向晚這時看向杭夫人道,“我有一件事想問問杭夫人,不知杭夫人可愿為我解惑?” 杭夫人聞言,擦了擦眼角溢出來的眼淚,“鳳夫人請說。” “不知令公子是不是左撇子?” 杭老爺和杭夫人同時一怔,杭夫人隨即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兒子和常人一樣用右手,并沒有使用左手的習(xí)慣?!?/br> 向晚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看向那些叔伯道,“我和我家相公今日探望杭公子時曾仔細(xì)看過他的尸身,向氏身份低賤,承蒙相公看得起這才入了鳳府?!?/br> “實(shí)不相瞞大家,向氏父親便是仵作之職,向氏自小跟著父親耳濡目染也略知曉一些仵作的知識。” “我看過杭公子的尸體,杭公子致命傷是腹部,且是在左腹。我剛剛問過杭夫人,杭公子并無使用左手的習(xí)慣,如果杭公子自殺的話,他用的應(yīng)該是右手?!?/br> “右手握匕首,刺腹自盡,那么下刀的地方應(yīng)該是偏向于右手,可是杭公子的傷口卻是左邊,而且離左手近,你們覺得,自殺之人可能會刻意往自己不便利的一方刺刀來自殺嗎?” 這話一出,底下立刻沸騰起來,杭老爺杭夫人看向向晚,頓時恍若尋到了一點(diǎn)希望,也因為這一點(diǎn)有證實(shí)杭公子乃兇殺非他殺,頓時淚盈于眶,看著向晚。 向晚目光自他們身上掃過,朝他們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才道,“杭老爺杭夫人,我雖然不是專業(yè)仵作,但簡單的尸體卻還是能檢查得出來,若是二位相信我,我愿意為令公子驗尸還事實(shí)一個真相!” 杭氏夫婦得衙門仵作驗尸宣判早已心灰意冷,只是死活不愿意放棄,這才拖到了此刻,如今得了向晚如此之話,他們猶如看到了希望之光,哪里肯放棄,當(dāng)即點(diǎn)頭道,“若是鳳夫人能替我兒查明真相,我們夫妻二人……感激不盡!” 向晚急忙上前握住杭夫人的手道,“杭夫人言重了!為了證實(shí)杭公子非自殺,我想請所有人入內(nèi)室,共同見證?!?/br> 杭夫人立刻點(diǎn)頭同意,隨即看向下人道,“來人,去點(diǎn)火把!把公子的房間照得越亮越好!”隨后,她看向向晚和鳳澈道,“兩位請!” 向晚點(diǎn)了點(diǎn)頭,緩步便朝里走去。 那些個叔伯們看著這一幕,顯然有些始料未及,當(dāng)即便有人出口道,“二哥,你還真聽信那來歷不明之人所言?” 杭老爺在外頭,正起身被人攙扶著往里入,聞言,他回過頭來看向那人道,“一個外人尚且關(guān)心我兒,比之你們這些叔伯……你們覺得我該信誰?” 冷聲說完之后,杭老爺頭也不回走了進(jìn)去。 那些個叔伯無奈,紛紛都瞧向“三叔”。那“三叔”沉默了片刻道,“先去看一看,一個女子能有多大作用?八成是為了老二那句奉上鏢局的話動心了,想討點(diǎn)好處罷了?!?/br> 眾人一聽,也覺甚是,這才跟著走了進(jìn)去。 房間里亮如白晝。那床上人的血衣一覽無余。 隨行之人除開杭夫人和她之外都是男子,杭夫人又是死者的母親,便不需要有什么避諱了。 向晚走向床邊,將杭公子身上的白布掀開,直接便伸出手來,解開了他的衣衫。 那些個叔伯一個個頓時就沸騰了,什么向晚此舉真是不知羞恥什么的,一大堆全來了! 鳳澈淡淡一眼掃過去道,“我的娘子,我都不覺得有什么,幾位叔伯又何必cao這份心?” 向晚聞言,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但見鳳澈眸底沉靜卻透著幾分安定之意,向晚勾唇一笑,看向那些叔伯道,“叔叔伯伯們?nèi)羰怯X得我此舉有傷風(fēng)化,大可等我驗完之后再做評論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