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鳳澈動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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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瞪著他:“冷幽玨,你什么意思?” 冷幽玨垂眸落在她憤怒的臉上,輕笑了笑道:“什么意思你還看不明白么?對于女人來說,我想不出來什么比以身相許更有價值的東西了。你毀了我兩次,我拿你最珍貴的東西來回報,不為過吧?” 向晚一滯:“你不是有潔癖么?我的男人可不止一個,你就不嫌臟?” 冷幽玨沉眸看了她一會兒,墨色的眸子讓人猜不透里頭所想:“是挺臟的,不過我可以忍忍,而且事實證明味道的確不錯?!?/br> 向晚氣得幾近吐血,有因為身形不能動,此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忍著北風(fēng)吹來的寒意,瞪著眼睛看他:“你的糧草都燒了!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風(fēng)花雪月?” “與我何干?”沒想到,冷幽玨卻是挑了挑眉道,“我又不是西宇什么人,既然糧草已燒,事實不可轉(zhuǎn)變,剩下的干我什么事情?” 向晚瞠目結(jié)舌,只覺這人的思維的確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 他的目光又重新落在她臉上片刻,最后又落在她唇上,忽然就湊近了幾分,聲音低沉帶了一絲蠱惑:“再來?!?/br> 向晚怒火攻心地閉了閉眼,忽然就攢了一口氣,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冷幽玨及時抽離,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后,向晚便發(fā)覺自己連嘴巴也動不了了。 可惡的人隨后再一次親下去,手指拖住她的后腦,分明是享受極了的姿態(tài)。 他的樣子,活脫脫就是拿她當(dāng)一件寵物般的姿態(tài),向晚心里對他罵了千百遍! 這個變態(tài)!可惡的大變態(tài)! 正在冷幽玨沉浸其中之時,忽然一道白光恍若劃過天際,將本來黑暗的夜一劈兩半,也成功將冷幽玨一下子彈開。 向晚同時覺得身體那股子束縛力似乎一下子送去,她猛然后退一步,朝那道白光看去,只見得眼前白影一閃,她整個人已被納入鳳澈懷中。 “鳳澈?”向晚驚異,他怎么來了? 眼下不是兩軍正在交戰(zhàn)嗎? 鳳澈的眸光在她的唇上掠過,隨后盯向?qū)γ娴睦溆墨k,眸色泛冷面容冷峻:“冷門主不是從來不近女色的么?何時變得這么貪戀了?” 他手中拿著一柄寒劍,身形站得筆直,遙目看向冷幽玨的姿態(tài)活脫脫就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冷幽玨施施然伸出自己的手似乎是為了故意刺激鳳澈又或者說是享受,在自己的唇上撫過,勾唇一笑:“味道果然迷人得很,唇齒留香……” 鳳澈眸色不動,只是面上的神色更冷了幾分,隨后他低頭對向晚說了一句“上馬”,人便以飛鴻之勢朝冷幽玨襲了過去。 向晚看上一旁,只見得一匹通體彪壯的馬兒正從遠處走了過來,正是回旋! 鳳澈先前該是騎在它身上的,只不過后來看見了剛剛一幕,這才飛身上了前,留回旋自己過來。 向晚看向黑暗中那一白一黑已經(jīng)占得不可開交,知曉自己是幫不上忙的,急忙便去了一旁的回旋身邊,翻身上了馬。 瞧鳳澈剛剛的樣子必定氣得不輕,想來這場惡站必定會十分兇殘。 果然,那場地之中的黑白兩道影子招招兇險,鳳澈甚至連玄天飛劍都使了出來,冷幽玨亦是不甘示弱,兩人斗在一處,躍身上天的時候,向晚只覺月光的光芒都被兩人的身形給遮住了。 一陣狂風(fēng)襲來,兩人身形忽然分開,鳳澈就立在她的馬下,向晚這才看到那片軍營中已有嘈雜的聲音朝這邊而來,該是這邊的動靜驚到了軍營中人,使得大片人馬朝這邊襲來。 這樣的情形,對他們而言已是不利。 “鳳澈!上馬!我們快走!” 向晚急忙驅(qū)馬來到鳳澈身邊,鳳澈深看了對面的冷幽玨一眼,隨后一個躍身坐在向晚身后,看著遠方的冷幽玨道:“我的人,你想也別想,如果有能耐,就自己來搶?!?/br> 冷幽玨聞言看了向晚一眼,勾了勾唇,笑容邪肆又張揚:“會有機會的,而且時間絕不會太長?!?/br> 鳳澈冷看了他一眼,隨后一拉韁繩,轉(zhuǎn)身便離開了此處。 身后的人馬跟了上來,要去追,冷幽玨淡淡揮了揮手道:“不必,回營?!?/br> 他躍身上了一旁的戰(zhàn)馬,黑衣亂舞,頭也不回的離去。 寒風(fēng)凜冽,向晚被安置在前頭,熬了片刻之后便覺著寒意實在刺骨,忍不住便往鳳澈懷中縮了縮。 鳳澈身形不動,只是身下的馬腳程特別快,隱隱有種發(fā)狂的趨勢。 “鳳澈……” 向晚在夜色中喚了一聲他的名字,風(fēng)聲呼嘯,只頃刻便將她的聲音吹散。鳳澈低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向晚直覺他臉色沉得厲害,想來自己這次擅自闖軍營,再加上剛剛被冷幽玨那么親,他心中必定不舒坦。 思及此,她伸出手來握住鳳澈的手臂,看了他一眼。 鳳澈卻未低頭再看她,只是一鞭子揮在馬兒身上,兩人一騎在數(shù)九寒天中直往雪城而去。 等終于到王府的時候,向晚幾乎已經(jīng)凍成狗了。 彼時正是深夜,府里人都歇息了,鳳澈也未讓向晚下步行走,直接便抱了她下馬,連門都沒敲,一個躍身便帶著她直奔王府臥房。 不過,去的不是她的臥房——而是他的。 兩人入房之后,鳳澈反身便將門關(guān)好,卻未帶著向晚繼續(xù)往前,而是直接將她束在門后,雙手撐在她肩頭兩側(cè)的門上,沉聲道:“他親了你哪里?” 向晚一怔,實在不料回來之后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一時竟未反應(yīng)過來要答話。 隨后唇上一涼,是他的指腹撫了上去:“這里?還是這里?” 他修長的指劃過她的頸脖,使得向晚身子僵了僵,隨后看向他清雅的眉目:“你怎么……” 話未完,身子一輕,她被鳳澈直接抱起,丟在了一旁的榻上,隨后傾身便壓了上來。 這樣子的鳳澈,向晚著實沒見過。 從來都是她來撲倒他,哪一天成了他撲倒她了? 這不是反著了嗎? 她迷迷糊糊中想著這個問題,直到一絲痛意拉回她的思緒。 她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的局面,當(dāng)即身形一僵,隨后推了推鳳澈道:“你等會兒,我還有話說!” 鳳澈并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向晚急了,一時間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個翻身便將他壓在身下,坐在他的身上,氣息不穩(wěn)道:“你等會兒行不行!” 她聲音很大,震得鳳澈擰了擰眉,卻也的確是停了下來。 “你要說什么?” 鳳澈的眸光落在她奔放的架勢上,眸色沉諳。 向晚低頭看了自己一眼,頓時拉上之前扯掉的衣衫,盯著鳳澈道:“什么我要說什么???哪兒有人像你這樣,一句話的機會都不給別人,就上來一頓亂親,哪個姑娘受得住?。俊?/br> 鳳澈看了她一會兒,沉了沉眸,再抬起時,剛剛眸底的波濤暗涌已經(jīng)消失不見,他伸出手來扶住向晚的腰,一個起身,人便已與她并排而坐,隨后他淡淡勾唇笑了笑:“那你說說該怎么樣?” 他身上分明還是那一襲紫衣,清雅絕倫,即便經(jīng)過剛剛一場狼狽,他的衣服除了有些褶皺之外,并沒有什么異樣,倒是她,滿身都衣衫不整。 向晚從他身上下來,走到一旁去點燃了燭火。 房間內(nèi)徹底亮起來之后,鳳澈清俊的眉眼也落入她眸底。 剛剛親密之中,她分明能覺出他的變化,然這不過片刻,他的神色已恢復(fù)如常。 這份定力,的確是叫人佩服。 看清他臉上的神情,向晚這才走近他道:“起碼你也得讓我洗個澡換身衣服啊!我這幾天天天都泡在男人堆里,身上一層味兒,你也不嫌棄??!” 鳳澈笑了笑:“倒是我考慮不周了?!?/br> 他隨后站起身來,幾步路走到向晚面前,似笑非笑:“那我安排人讓你洗洗,洗完之后再收拾你?!?/br> 收拾? 向晚抬目看著他臉上未達眼底的笑意,頓時心里發(fā)毛:“別?。∈帐熬兔饬税?,好歹我燒了西宇的糧草,這一次,西宇不攻自破,不是剛好破了雪城的危難么?” “是么?”鳳澈皮笑rou不笑,伸出手來撫上她白皙的臉,“可這只是一時的圍困,在你離開的這幾天,北羅同樣朝雪城發(fā)兵,作為本王肚子里蛔蟲的你,是不是得再冒一次險,也混去北羅軍營,幫我再燒一次糧草?” 向晚驚在那里:“北羅也發(fā)兵了?那……眼下是什么局面?” 鳳澈忽而就收回手來:“從今天起,你好好呆著王府哪兒都不許去,我會安排朝陽十二個時辰把守,在破雪城圍困之前,你都只能在這里活動?!?/br> cao!這么變態(tài)! 冷幽玨上身了? “鳳澈,你說真的?”向晚也冷下臉來。 “不然呢?”鳳澈看著她,“這里是雪城,是邊關(guān),是軍營,不再是京城可以任由你來去自由。這一次冷幽玨能放過你,若下一次碰到的是哪個將帥呢?一命嗚呼為的什么你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