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她算什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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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上眼睛,四周狂風(fēng)大作,眉心那一點紅遍變得格外現(xiàn)眼,唇色似乎也在悄悄發(fā)生變化。 “你寧愿耗損修為,血脈逆行也不愿選擇其中一個,看來,是她們倆人的分量都很重了?” 鳳澈忽然睜開眼來,長劍在空中劃過,仔細(xì)看去,似乎是一個八卦陣。同時,他口中念念有詞。 向晚隱約聽得一些似乎八卦陣法,而他的手指亦在比劃著各種形狀,再睜眼時,他面前分明有紫光形成的八卦陣,然后在手掌結(jié)印打出之時,那陣便直朝冷幽玨而來。 冷幽玨幾乎是立刻身形后退,不過似乎是鳳澈那套八卦陣著實厲害,他在退后幾米遠(yuǎn)之后忽然一下子被擊中,人便直接朝著山崖墜去。 而處于他懷中的向晚和惜晴,因為再無束縛,自然也隨著懸崖直落而下。 鳳澈頓時飛身而出,朝崖下飛去。 他第一個接住了惜晴,隨后朝向晚躍來。 可也正是這突然之間,崖上忽然也有一道金印飛來。崖下三人同時一驚,抬目看去時,只見得竟同樣是一道八卦陣,不同于鳳澈剛剛的紫光,這一道印金光閃閃,如同大網(wǎng)一般朝三人撲來,向晚本來已經(jīng)按下自己手腕上的鋼絲暗器,可是卻因為這一道印,將她的鋼絲直接攔腰斬斷,她的身形編如斷弦的風(fēng)箏一般往下墜去。 而鳳澈那邊則及時揮出長劍破了那道印,可是待回頭之時,才發(fā)現(xiàn)向晚已墜得沒了身影,鳳澈當(dāng)即臉色大變:“晚晚——” 他和惜晴身形同樣急速往下,不得已,他只能將長劍往崖壁刺去,寒劍在崖壁上劃出道道火花,最終卻總算是止住了身形,鳳澈抬頭看向底下延綿水霧,頃刻之間眸底似有什么破碎,怔怔看著下方,說不出話來。 惜晴身上的幻術(shù)已經(jīng)解除,她清楚看到了鳳澈的神情,眉目看向崖下,良久道:“你愛上別人了,對不對?” 鳳澈沒有說話,只是抬頭看向了上頭幾丈高的懸崖,對著惜晴道:“你自己提氣,我運功送你上去?!?/br> 惜晴臉色一變:“那你呢?” 鳳澈垂下眸來:“你不必管我,上去便是?!?/br> “不行!”惜晴幾乎是立刻便抓緊了他的衣衫,“你既然能在第一時間救我,我又怎能棄你而去?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她伸出手來,覆在鳳澈手臂上,鳳澈沒動,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只是讓你先上去,找人來救我。” 惜晴怔了下來:“你說真的?” 鳳澈看著她點了點頭:“我們兩個人上不去,只有你先去搬救兵?!?/br> 惜晴沉默了下,目光鎖在他臉上,似乎是想透過他的神色判斷他話里的真實性。但她自己深知眼下他們?nèi)羰菈嬙谶@里,不出一日,即便不是落下去摔死,也是力竭而死,她不能拖累他,想要獲救,只有她去搬救兵。 思及此,惜晴點了點頭:“好,那我上去。” 她隨即提起一口氣躍出,身下的鳳澈亦是在同時將真氣凝聚在掌心,朝她腳底拍去。惜晴頓時整個人飛速朝上躍去,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落在了崖頂。 鳳澈看見她安然無恙,忽然就手一松,整個人已朝崖底墜去。 惜晴在上頭看見這一幕,失聲大叫:“鳳澈——你這個騙子!騙子!” 萬丈深淵之下,是一層云霧繚繞,惜晴附在崖邊痛哭。 “嘖嘖,這么傷心么?那干脆一起殉情好了!” 身后忽然傳來一道聲音,惜晴回過頭去,頓時一驚:“是你?你不是掉下去……” 話沒說完,已是有一道金光朝自己打了過來,惜晴一驚,人已被那道金印擊中,再次掉了下去。 萬丈深淵是不是特別嚇人? 向晚從前是這么想的,可是這一刻身體往下墜的時候除了呼呼風(fēng)聲和有些冷意之外,她竟一丁點也感覺不到害怕。 明明身無所依,明明全身都處于失重之中,她甚至連本能的伸手保持平衡都未想起過,就這樣面無表情看自己從萬丈深淵之上直線墜落下去,猶如一只木偶,受著自由落體運動。 “噗通”一聲,是身體砸入金沙河中的聲音,那一聲巨響震得她耳朵內(nèi)一陣耳鳴。 冰冷的湖水自四肢百骸游進(jìn)全身,除了剛接觸時的那時寒意之外,之后的身體竟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向晚閉著眼睛,任由金沙河中的沙水將自己掩埋,腦中反反復(fù)復(fù)閃過的是鳳澈看她的那最后一眼。 恐懼、震驚、痛苦……似乎有無數(shù)感情參雜在一起,卻也是在同時,她看見了他懷中的那道紅衣…… 呼吸一下子停止,直至肺部傳來痛意,像是撕心裂肺地痛時,向晚才開始掙扎起來。 可是水流特別急,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急速沖走,整個身子在不停天旋地轉(zhuǎn)中找不到方向。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再一次面對死亡的時候,腰上忽然一緊,隨后她整個身子竟被人從水里拽了起來。破水而出的那一瞬間,她看到了一襲黑衣自眸底劃過。 是黑衣,不是紫衣…… 向晚眼睛一閉,忽然暈了過去。 “喂!向晚?” 身側(cè)不知道是誰的聲音,鬧騰得很,向晚沒心情去理會,疲倦地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四周一片漆黑。 恍惚間,她只以為自己回到了現(xiàn)代,可當(dāng)感覺到身體的虛弱無力,她頓時便想起了昏迷前的情景,抬頭一看,見自己身前不遠(yuǎn)處正升著一堆火,而自己似乎是在一個山洞之中,身上還蓋著一件黑色的披風(fēng)…… 向晚掙扎著做起身來,這時只聽得幾聲腳步聲,隨即一道頎長的人影從洞口走了進(jìn)來,手里還拿了一堆干燥的木柴,她目光落在那人身上,開口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話語出口,才發(fā)覺自己的嗓子沙啞到極致,聽上去似乎還有些瘆人。 冷幽玨看了她一眼道:“你被流沙嗆到了嗓子,最好別說話,不然會成啞巴的。” 向晚看了他一會兒,又重復(fù)道:“你怎么……” “本門主先掉下山崖,正巧看見了你,就順道把你給救起來了,這個解釋滿意了吧?” 冷眸瞥了她一眼,冷幽玨將柴火往火堆上添道:“你沒有武功,從萬丈深淵墜下時被水拍成了內(nèi)傷,現(xiàn)在最好不要隨意亂動。我去找些水來,順道看看能不能找到吃的,先將就一下?!?/br> 向晚垂下眸光,扯過身上蓋著的披風(fēng),縮在一片草堆之中,沒有說話。 冷幽玨看了她一眼,忽而就開口道:“喂,從萬丈懸崖掉下來還大難不死已經(jīng)是很難得的了,你別哭喪著臉,好像我救了一個人偶似的?!?/br> 向晚聞言卻并無動作,冷幽玨氣得跳腳,卻又無可奈何,只能一邊往外走一邊哼哼唧唧。 不多會兒,他便果真找到了水和食物。不過水他用的荷葉包裹,遞給向晚的時候,向晚卻不接,他氣得夠嗆,當(dāng)即便用了自己的幻術(shù),強迫性的逼她喝了下去。 幻術(shù)一解,向晚便趴到一旁咳嗽了起來,而剛剛喝下去的水竟然全被她干嘔了出來,氣得冷幽玨咬牙切齒。 “你至于嗎你?不就是自己男人先救了舊情人沒先救你么?情啊愛的,至于這么重要,弄得半死不活的?” 向晚吐完之后便重新躺了回去,還是沒有說話,甚至反而閉上了眼睛,冷幽玨簡直氣得沒了脾氣,大步便朝外走去,發(fā)泄去了。 等再回來時,他衣服兜里放了一些果子,似乎都是洗凈過的。 見向晚還在睡,這會兒他也懶得再說罵人的話了,直接撕下自己的衣擺鋪到地上,隨后將果子放在上面道:“你嗓子不好,rou食恐怕會刺激嗓子,這些野果子含水足,你吃沒事兒?!?/br> 見向晚依舊不理他,他索性也懶得再理她。 添了幾把干燥的柴火之后,他便靠在一旁的洞壁上閉目睡了過去。 從崖上掉下來,他也手了傷,墜入湖中后被水流沖走途中撞到了一塊大石頭,整個右肩幾近撞廢了,只不過一身黑衣根本瞧不出血跡,他自己粗略包扎過之后也忍了。 不過到底失血過多,他這會兒身體也虛弱,因此靠著洞壁的時候也不知道到底是昏迷還是睡了過去,因為向晚走出去的動靜并沒有吵醒他。 一覺醒來,身側(cè)不見了向晚蹤影,冷幽玨一驚,頓時站起身來朝洞外奔去。 已經(jīng)是夜晚,外頭下起了雨,而向晚居然就立在洞口的石檐,靜靜看著外面的雨幕,一動不動。 冷幽玨松了口氣,走過去,直接夾了她便往洞內(nèi)拖:“你身體不好,又受了傷,如果不想從此以后廢了的話,最好還是聽本門主的,懂了嗎?” 被他摟在懷里的向晚乖巧得像個瓷娃娃,如果不是她還睜著眼睛喘著氣,冷幽玨幾乎都要以為她掛了。 將她重新放到草地上的時候,他這才發(fā)覺自己摘回來的果子她一個沒動,再看她滿臉憔悴之色,眼睛下凹,嘴唇起皮,甚至連水都沒喝一口時,冷幽玨頓時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