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宴會指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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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澈看著他眸底毫不掩飾的殺意,面無表情道:“我從來不想跟你爭什么,也就沒有搶不搶一說,但是晚晚,從來也不是你的女人。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你的。” 鳳羽聞言,頓時就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般。他退后一步,揚手一指,指的正是向晚的方向:“向晚!朕的四夫人!皇兄是當(dāng)朕是瞎子嗎?你以為你胡亂編出一個謊言來,所有人都相信了是嗎?我告訴你,朕還沒瞎!她是朕的四夫人,是朕的女人,不是你的!” 他說完,便想越過鳳澈,朝他身后的向晚而去,鳳澈卻一下子扣住了他的手腕,身形不動:“皇上,你喝多了!” “朕沒有喝多!”鳳羽冷冷掙脫開他的手,指著向晚,“她就是朕的四夫人,朕絕不會認(rèn)錯!還有你!”他又指向鳳澈,“你干什么?你想造反不成?告訴你,你要是再動朕一下,信不信朕將你關(guān)進大牢?” 他這種模樣,要么不是失心瘋要么就是真的喝多了! 他身后的總管太監(jiān)來拉他,被鳳羽冷冷揮手擋開,然后他便直接朝著向晚走了過去。 鳳澈再一次扣住了他的肩膀,鳳羽動彈不多,抬目過來看向鳳澈之時,忽然就眸光發(fā)冷。 隨后便只見得他掙脫開鳳澈的手,轉(zhuǎn)身便往后面走去,待來到一個親衛(wèi)兵面前,他直接就拔下那人身上的佩刀,雙手握著刀柄直接就朝鳳澈走了過來。 向晚快速上前想要去拉鳳澈,鳳澈直接將她擋在了身后,按著她的手不讓她上前,同時看向前方舉刀而來的鳳羽,對著一旁的太監(jiān)總管道:“皇上喝醉了不清醒,難道你們這些做奴才的也喝醉了不成?還不趕緊攔著他?” 那太監(jiān)聞言看向一旁的其他陸續(xù)趕來的官員,解除到定北侯的視線,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火速上前來一下子攔住鳳羽道:“皇上,您醉了,我們回宮吧!” 那些太監(jiān)當(dāng)即不知道該怎么辦,眼看著鳳羽就要越過他們,將刀刺向鳳澈……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卻有道身影擋在了鳳澈前面,正是及時趕來的太后。 “你瘋了嗎?喝個酒就這么不清醒了?”太后怒喝了一句,隨后便快速上前要從他手里將那把佩刀奪下來。 鳳羽眸中盛怒,可是在面對太后之時卻不能真的刺下去,但那把刀,他如何都不肯放手。太后見狀直接就一個耳光甩了過去:“混帳東西,你父皇傳位于你是讓你守好金元、守好他的基業(yè),不是讓你們兄弟殘殺!” 那一個耳光打得鳳羽原本就有些喝多了的身體晃了晃,他抬起頭來看著太后,又看向她身后的鳳澈,忽而就勾唇笑了起來。那笑容怎么看都是詭異不比。 “母后……”他咧開嘴去喚太后,隨后目光越過她看向他身后面無表情的鳳澈還有鳳澈身后的向晚。他唇角的笑容忽然就更深了幾分,“你們都覺得朕不配當(dāng)這個皇上是嗎?那就等著看好了!只要朕還是金元朝的皇帝,那這個天下……便只有朕說了算!” 說完之后,他將手里的佩劍一丟,轉(zhuǎn)身便朝殿外走去,身影決絕,再沒有去看這身后人一眼。 太后看著他離開,這才松了口氣,隨后看向那些文武大臣道:“天色已晚,諸位大人都回去吧。至于云妃……”她輕嘆一聲,看著那些尸首道,“傳哀家旨意,云妃賢德淑雅,今卻不幸病故,賜云妃為云皇貴妃,葬泰陵?!?/br> “是,太后娘娘!” 音嬤嬤在旁邊應(yīng)了一聲便讓人著手安排去了。太后看著那些大臣們漸漸散去,這才回過頭來看向鳳澈和向晚。 她眸色頓了頓,隨后道:“今日之事你們別放在心上,都早些回去歇息吧?!?/br> 鳳澈看著她:“母后……” 太后卻倦怠地擺了擺手,“什么都不必說了,回去歇著吧。” 向晚瞧著太后的模樣,見鳳澈似有擔(dān)憂之意,隨即拉了拉他的衣袖。鳳澈回頭看了她一眼,向晚立刻便朝他搖了搖頭。他隨即垂下眸光來,到底是什么都沒說,請辭告退了去。 終于是出了皇宮了。朝陽和若雪都在外頭等著,見兩人出來急忙都迎了上去。 “王爺,兩位姑娘已經(jīng)送至城外了,我們可是立刻過去?” 鳳澈聞言看向向晚,向晚眉心一喜,立刻轉(zhuǎn)身就要上馬車:“那還等什么?我們趕緊去吧!” 鳳澈隨即沒再多說什么,跟在向晚后頭便上了馬車。 朝陽和若雪在前頭趕車,鳳澈和向晚坐在馬車?yán)镱^。 見鳳澈并不說話,向晚知曉他心頭畢竟因為之前宮里的事情煩憂,立刻便給他倒了一杯茶,隨后湊到他身邊去,將茶遞到他唇邊道:“喝一口?” 鳳澈沉眸看向她,嘴卻沒動。 向晚隨即就往他肩上靠去,將茶杯把玩在手里輕輕轉(zhuǎn)著圈兒:“其實……你也不用為這件事感覺到為難。太后娘娘她所希望的無非是你和皇上都能平平安安和和氣氣。其實對她而言誰當(dāng)皇帝都是一樣的,不過她肯定不希望你們兄弟二人會因為一個皇位爭執(zhí)不休,自相殘殺,所以今天,看到皇上向你舉刀,她才是真的動了怒!” 鳳澈聞言低眸看她:“皇上今日分明是情緒失控,我與他兄弟多年,熟知他的脾性。他做事雖然隨性了一些,卻也是懂得分寸的人,今日之所以如此不理智大抵是看到了阿澤雅的‘死’,或許他心里是在意阿澤雅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br> 向晚一怔,抬起頭來看他:“在意阿澤雅?不可能吧?阿澤雅都……” 想起之前兩人相見阿澤雅的狀態(tài),向晚半點不覺得鳳羽這個人會有心。但是眼下結(jié)合鳳澈的話再想起今日鳳羽的反應(yīng),她心頭不由得也犯了狐疑。 鳳羽真的在意阿澤雅么? 他那么折磨她,又怎么可能在意? “不管他在不在意,既然他無法給阿澤雅幸福,那阿澤雅就該走!她還懷著孕呢,不能任由他亂來!” “嗯?!兵P澈應(yīng)了一聲,伸出手來將向晚摟進懷里道,“希望從此之后阿澤雅能過得好,那才不枉我們費這樣一番周折?!?/br> “當(dāng)然會!”向晚自他懷中抬頭,瞧見鳳澈眉目并沒有真的舒展,她索性就放開茶杯湊上他的唇邊輕吻了他一下,見他垂眸不為所動,干脆就直接纏上他的脖子去撩撥他。 鳳澈頓了片刻,到底還是低下頭來,深吻了下去。 兩人都有些難解難分的時候,向晚這才艱難的避開他的唇,呼吸有些不穩(wěn)道:“現(xiàn)在心情好一點了嗎?” 鳳澈身形一頓,頃刻便釋然笑了起來:“鬼靈精!” 他伸出手來刮了刮向晚的鼻尖,隨后扶起她坐起身來,將她整個人都擁進懷里道:“我們回來原本就是不得已而為之,如今留在了京城,非我所愿。既然阿澤雅已經(jīng)安全送離宮中,晚晚,等我安排好一切,我就帶你離開京城,從此再不回來了,可好?” 向晚眨了眨眼睛,盯著鳳澈看了好一會兒,最終是輕嘆口氣,偎進他懷里道:“你決定就好,反正我只負(fù)責(zé)跟著你就行!” 頭頂上方傳來鳳澈低低的笑聲,向晚輕笑了一聲,更深的埋進他懷中,卻在一笑而過之后,也看透了鳳澈的心。 他到底還是不愿意兄弟相殘。即便已經(jīng)到了這般地步,即便鳳羽已經(jīng)幾次流露出要殺他的意思,他還是選擇避開一步。 是因為太后,還是因為他心里到底放不下這份手足之情不忍相殘? 之前他還跟她說如今留在京城之類的話,可是這才并未過多久他又提出離開的意思,所以,今日在宮中鳳羽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向他舉刀而來,到底還是傷了他的心吧? 還有太后那一個耳光,雖然打的是鳳羽,卻也讓他看透那一份君臣有別。 他只要在京城一日,太后便會左右為難,而鳳羽那份殺他之心早已深埋已久,京城予他到底不是安定之所。 既然不想手足相殘,既然不想身邊的人再犯險,又何必留在這樣一個是非之地。當(dāng)一個閑云野鶴只怕要好得多! 他到底還是選擇放下所有! 向晚心里輕嘆一聲,在他懷中緩緩閉上眼睛。 走也好,留也罷,不論他做何種安排,她都跟著他陪著他,天涯海角,生死相隨。 宮里離城外有好長一段距離,向晚窩在鳳澈懷里幾乎已經(jīng)睡著了的時候,忽然就被一個劇烈的顛簸驚得清醒了過來。 鳳澈將她牢牢護在懷中,見她醒了,他抬眸便看向簾子外頭,問道:“出了什么事?” 朝陽趕車從來不會這樣無緣無故的停下來,除非是有什么事情阻攔了他的去路。 “王爺……好像是阿穆珠……” 他隨即從馬車上下去,朝前而去,里頭鳳澈已經(jīng)掀開簾子看了過來。 向晚順著夏日明亮的月光立刻就看到前頭似有一匹快馬朝這邊而來。因為離得太原看不清是什么人,只能見著一團模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