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阿穆珠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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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知曉他的職責(zé)所在,也就沒去打擾他。到了晚間,整個別院山莊徹底安靜下來之后,四下靜籟無聲,只有涼風(fēng)撫過,使得山上的林樹枝葉發(fā)出沙沙聲響。 她在若雪的陪同下一起去往前廳,老遠便聽到了說話聲,隱約之中好像在談?wù)撌裁窗缸?。只不過在她走近之時,里頭頃刻之間就鴉雀無聲了,再到門前,廳門忽然就被人從里頭打開,出來一個陌生的男子。那男子見到她朝她行了一禮,這才轉(zhuǎn)身離去。鳳澈隨即從后頭走了出來,看見她,目光在她臉上掃過,淡笑:“睡了一覺看起來氣色好多了。” 向晚上前便挽住了他的手臂,偏頭問他:“京城出大事兒了?” “算不得什么大事兒,不過卻是需要請示一下我,所以張大人特意派了人前來。” 衙門的事兒? 向晚點了點頭:“那你現(xiàn)在可得空了?我聽說你連午膳都沒來得及吃,剛剛我來的時候吩咐過廚房了,讓晚膳送到房間去,你現(xiàn)在有沒有時間去吃飯?” 鳳澈低下頭來,黑亮的眸子在夜色下閃著粼粼波光:“你都親自來了,我還有不吃的道理?” 向晚“撲哧”就笑了起來:“那走吧!廚房特意送來了一些冰鎮(zhèn)的水果,解暑!” 鳳澈看著她眉宇間的明媚之色彎了彎唇,隨后便牽了她的手,兩人相攜著一路往臥房而去。 一連三日,鳳澈陪著她在附近看山看水,向晚不想整日閑著,所以每天早上他都會帶著她去爬一段山。她累了,他就背著她,然后去看山頂?shù)娜粘觥?/br> 日子愜意又美好,都叫向晚有些樂不思蜀了! “王爺……王爺!” 這天早上天都還沒亮,兩人早早起來打算同往日一樣爬山看日出,卻忽然聽得一道焦急的聲音自外而起。 鳳澈看了向晚一眼,這才走上前去打開了臥居的門。 “出什么事兒了?這么慌張?” 來人卻是王府的一名護衛(wèi),向晚見過他的臉,只不過不記得名字罷了。 那護衛(wèi)看了向晚一眼,有些猶豫,到底還是喘著粗氣回稟道:“出事了!剛剛夜里,阿穆珠姑娘被發(fā)現(xiàn)突然死在了房間里,尸體發(fā)黑……秦大人傷心得不行,一直抱著尸體不放……” “哐當(dāng)……” 向晚手里尚且拿著一把木梳,她剛剛還在梳頭發(fā)來著,聞言,只覺得腳下發(fā)軟,險些沒站穩(wěn)。 “晚晚……”鳳澈伸手便扶住了她,瞧見她面色發(fā)白,急忙道,“你先別傷心,事情都還沒弄清楚,或許……” 明知這已是既定事實,他忽然也有些找不出話來安慰她,只能將她緊緊擁入懷中道,“我們現(xiàn)在就下山,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說完,他便轉(zhuǎn)頭看向身前的人道:“備馬車!” “不……馬車太慢,備馬!” 向晚卻從他懷中起來,盡管臉色蒼白,可是聲音卻是鎮(zhèn)定的。 那護衛(wèi)聞言,急忙便領(lǐng)了命下去,鳳澈這才看向向晚:“你現(xiàn)在懷著孕,騎馬太顛簸……” “我一刻也等不了了!阿穆珠好端端的怎么會……我得去看看情況!看看情況……” 說完她便轉(zhuǎn)身往回走,匆忙拿了一根發(fā)簪將頭發(fā)隨意挽好,又找出來一套簡便的衣服換上,片刻便走了出來對著鳳澈道:“走吧!” 鳳澈看著她眉心之間的那一抹強作鎮(zhèn)定,隱隱擰了擰眉,可是這樣的時候,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立刻便上前拉了她的手往外走道:“你和我共乘一騎,不然我不放心!” 向晚聞言沒有拒絕。 只要能快點回去,怎么樣都可以! 出府的時候若雪竟然已經(jīng)穿戴整齊出現(xiàn)在了院子外面。 向晚沒有心思跟她多說什么,一眼便看見了鳳澈的回旋,頓時便翻身上了馬。鳳澈見狀也急忙跟了上去,隨后回頭看向若雪:“我們先走一步,你隨后跟上?!?/br> 若雪應(yīng)了一聲,鳳澈這才夾了馬腹,馬兒順著平順面的山路直接往下而去。 兩個時辰的路,他們只用了一個時辰不到便趕回了王府。 門口管家看見他們回來急忙迎了上來。 “怎么回事?”鳳澈扶著向晚,沉著臉詢問。 管家苦著臉道:“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晚上還是秦護衛(wèi)親自送阿穆珠姑娘回房的,可是夜里丫鬟起夜經(jīng)過房間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燈是亮的,本是準(zhǔn)備去關(guān)燈,卻一眼瞧見床上的阿穆珠姑娘身體發(fā)黑,走近一看才看見她一動不動,竟是已經(jīng)……斷氣了……秦護衛(wèi)這會兒還在阿穆珠姑娘房里不肯出來……” “派人去城中客棧,把冷公子找來?!?/br> 管家應(yīng)了一聲,急忙吩咐下去了,這一頭鳳澈扶著向晚迅速往阿穆珠所在的住處走去。 院子外站了許多府里的下人,房間門口,意兒被一名下人哄著,他此刻眼淚汪汪,看到向晚的瞬間,幾乎是頃刻便往她懷里鉆了過去。 “娘……”聲音沙啞,分明是難受極了。 原本向晚是打算帶意兒一同去行院山莊的,但是意兒一聽說朝陽阿穆珠都不去,便不愿意跟她去山上,說是要留下來由師父教他武功,姑姑還會經(jīng)常帶他出去玩。 卻沒想到剛剛離開七天都不到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向晚摸著他的頭,眼神卻發(fā)直的落在禁閉的房門之上,好半響都沒說一個字。 鳳澈在她身側(cè)蹲了下來,抱著意兒道:“意兒乖,跟著jiejie阿姨在外面等會兒,我和娘進去看看姑姑!” 意兒這才擦了眼睛點了點頭:“好,意兒就在外面守著?!?/br> 鳳澈摸了摸他的頭,將他遞給一旁的下人,這才轉(zhuǎn)眸看向向晚,見她臉色比來時還要白上幾分,心里愈發(fā)擔(dān)憂。只能緊握住她的手捏了捏,隨即道:“走吧?!?/br> 一下子,向晚腳步?jīng)]動。鳳澈回過頭來看她,她這才飛快的低了一下頭,再抬起時,眸光越發(fā)堅定,這才起步跟他一同走了進去。 “朝陽,開門?!?/br> 鳳澈對著門內(nèi)道了一句,良久里頭才傳來動靜,隨后房門被打開,朝陽一臉憔悴之色立在門口,聲音暗啞地喚了一聲“王爺”,隨后垂眸一動不動。 鳳澈伸出手來拍了拍他的肩,這才同向晚一起越過門走了進去。 內(nèi)室之內(nèi),一片死寂。 仿佛是因為屋內(nèi)剛剛死了人,亦或者別的原因,整個房內(nèi)一片陰郁之氣。 向晚才站在門口,便只覺冷意從腳尖上前直接蔓延至全身。她打了個冷顫,眸光這才落在床上躺著的那個一動不動的人身上,忽然就抬起頭來,可是還是控制不住的紅了眼眶,隨后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她別開臉去慌忙擦了擦臉,這才又重新看向床上那個幾天前還歡喜的喚她“向jiejie”的少女,那一臉明媚之色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迫得她眼淚連連往下掉。 “晚晚……既已成事實,不要太傷心,你現(xiàn)在有身孕在身,要小心身體!” 向晚努力控制。隨后伸出手來擦了一下眼睛,這才深吸口氣,往床邊走去。 她將蓋在阿穆珠身上的薄毯掀開,瞧見她單薄的身體躺在那里時,險些又沒忍住。 她強自壓抑,隨后頭也不回對著鳳澈道:“我的工具箱,我要親自驗一驗阿穆珠的尸體?!?/br> 鳳澈在一旁眸色晦暗地掠過阿穆珠,身子卻沒動:“不用驗了,她是中了尸毒?!?/br> “尸毒?”向晚只覺駭人聽聞,猛然就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鳳澈眸色沉暗:“就在半個月之前,京城之內(nèi)便開始死人,起先是一個兩個,后來便是大片的死亡。我特意讓冷幽玨查過,是尸毒?!?/br> 向晚不知心口涼了下去,全身也變得冰涼:“沒有解救之法?” 鳳澈搖了搖頭:“沒有,尸毒在幾百年前曾有過一次,死了成千上萬人,并無可解之法?!?/br> 向晚卻是沉眸再次看向阿穆珠的尸體。此刻的她面色發(fā)黑,身形消瘦,好似一夜之間被人吸干精氣一般。她伸出手來欲往她身上按去,鳳澈忽然伸出手來握住她的手道:“這個尸毒侵入人體的方法十分詭異,到現(xiàn)在我還沒查清楚是如何蔓延開來。只怕尸體會感染,所以阿穆珠,你不能碰!” 向晚聞言回頭定睛看向他,一字一句道:“當(dāng)日我將意兒托付給阿澤雅,她做到了保意兒毫發(fā)無損。如今阿澤雅將meimei托付給我,卻成……成了這般結(jié)局,鳳澈……你現(xiàn)在連她的尸體都不讓我碰,你覺得可能嗎?” 鳳澈擰起眉來:“阿穆珠的死我也很難過,但是晚晚,死的人已經(jīng)死了,你并不能挽救什么,如果阿穆珠知道,她絕對也希望你能好好活著!” “可是她的死因連你都不知道!”向晚的聲音已經(jīng)是接近吼的,“既然是尸毒,那就得找出尸毒的所在,我絕對不信有什么毒會無聲無息蔓延到如此境地,悄無聲息便奪人性命!” “晚晚……” “要么你站在這里陪我,要么你現(xiàn)在出去不要干擾我,你選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