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護(hù)犢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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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你今日話多了?!?/br> “下去去司法部領(lǐng)五十巴掌?!?/br> 大國師又是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絕了。 凌晨面色為難的看了心意已絕的大國師一眼,終是咬牙,“是”了一聲,退了下去。 帝修天靜靜的看著在幾個大人合抱的千年蓮花里躺著的喬非雪,一時思緒飄飛。 小丫頭的血液是黑色的這件事十三年來里居然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要不是他今日給她輸送靈力,發(fā)現(xiàn)她傷口邊的血跡在靈力的灌輸下是黑色的,恐怕敏感的他也會一直不知道。 這黑色的血液他之前默默潛伏在小丫頭身邊居然也沒有察覺到,小丫頭不愧是他命中的紅卯星。 而且,小丫頭憑借著僅僅三分之二的血液活到了現(xiàn)在,凡人不必說,當(dāng)場就死了,就連比她高出修為幾級的凌晨都不能存活到現(xiàn)在,而小丫頭的心臟還在跳動著,這簡直是個奇跡。 帝修天看著自己的手掌,他的靈力根本就沒有給小丫頭輸入一點(diǎn)點(diǎn)進(jìn)去,臉色蒼白無力都是故意裝出來給凌晨看的,他輸進(jìn)去的靈力全部都被喬非雪“吐”了回來。 所以說小丫頭能活到現(xiàn)在都是靠她自己。 紅卯星,毒藥,制作鎧甲,練兵,糖果……到現(xiàn)在的黑血和頑強(qiáng)的生命力,這樣有趣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遇見,自然是不能讓她就這樣輕易死去。 “嗯……” 泛著淡淡粉色的幾人合抱的千年血蓮里躺著的人兒渾身上下發(fā)著粉色,喬非雪在柔軟的像是貝殼里稚嫩的rou一樣的血蓮花蕊里像只缺水快要死的魚兒一樣不停的翻滾著,那么大的地方被她來回滾了個遍。 快要滾下去時,站在岸邊的帝修天意念一動,千年血蓮的花瓣就接住喬非雪要往下墜的身軀,險險把差點(diǎn)掉進(jìn)營養(yǎng)水里的喬非雪接住,往最里面推了點(diǎn)。 發(fā)生的這些事情喬非雪都是不知道的。 她只感覺現(xiàn)在仿佛處在一個水深火熱的環(huán)境里,一會熱一會冷的,一會又感覺自己快要下油鍋被炸了,熱的汗不要命的豆子似的往下掉,一會感覺自己好像處在冰山之中,冷的渾身發(fā)抖身體不自主的打顫,下一秒她又在深海之中,深海底的氣壓讓她呼吸都難,簡直是要死不能,要活不能,難受的要死。 她嘴里不自主的念著什么,像是在呼喊著某個人的名字。 帝修天袖子一揮,整個人已是從岸邊移到了千年血蓮的花蕊中,他好奇的向嘴里喃喃自語的喬非雪走近,俯身湊上去聽她到底在說些什么。 “大叔……” “大叔……” 聽清小丫頭在喊一個男人的名字時,帝修天狹長常年波瀾不驚的眼睛里閃現(xiàn)顯而易見的震驚,帝修天猶如被雷劈了一般,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作。 “大叔……” “大叔……” “……” 耳邊喬非雪還在喊著“大叔”二字,清晰的大叔兩字仿佛在提醒被雷劈一般的帝修天剛才的他不是幻聽。 喬非雪不知道自己一生病一難過就會喊現(xiàn)代的“大叔”,也不知道會鬧出這么一個大誤會。 在現(xiàn)代照顧她,和她相處最多,教她知識的都是大叔,所以她一陷入危險中就會情不自禁的喊大叔的名字。 帝修天幽深的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的震驚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風(fēng)輕云淡,水波不驚。 “大叔”兩個字一聽就知道是男人的名字。 小丫頭現(xiàn)在心里雖然有著別的男人,那他就讓這個男人從小丫頭面前消失! 帝修天站在渾身發(fā)熱發(fā)燙難受的打滾的喬非雪旁邊,隱隱發(fā)誓他要讓喬非雪放棄那個叫“大叔”的男人。 因?yàn)樗攀菃谭茄┟凶⒍ǖ哪莻€人。 他把自己寬大厚實(shí),骨骼清晰可見白皙的手掌放在小丫頭小小的頭頂上,另一只手給她灌輸著千年血蓮的藥力。 喬非雪感覺頭頂傳來一股清涼的氣流,順著她的四經(jīng)八脈游經(jīng)全身四處八方。 身上的燥熱和不適感瞬間消失,身體涼嗖嗖的,舒服極了。 凌晨在司法部那領(lǐng)了五十巴掌,剛出司法部大門,茶芝紫就攔住了他。 “聽說國師收留了一個又丑陋又廢柴的小女孩?” 她的語氣是質(zhì)問的,此刻的她猶如一個正房憤怒的在詢問關(guān)于勾引她丈夫女人的樣子。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凌晨驚訝的看著茶芝紫,不知道她到底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國師抱著一個小姑娘回來的事情只有當(dāng)時在場的人和大國師的親密知道,他記得很清,茶芝紫當(dāng)時并沒有在場。同為國師手下,為國師效力的茶芝紫是怎么知道的? 茶芝紫從凌晨的話語和表情就可以看出國師確實(shí)是抱著一個女人回宮了。 茶芝紫不耐道:“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br> “你就跟我說那個女人是不是那個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廢柴草包歸來的喬非雪吧?” 凌晨不動聲色的臉色一冷,帶著探究道:“你怎么知道的這么多?” 連喬姑娘姓什么叫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這消息真快啊。 茶芝紫眼神飄忽不定,裝作不在乎不想知道的樣子,道:“不說算了?!?/br> 然后轉(zhuǎn)身就走了。 只留凌晨一個人站在原地捂著腫的多高的臉部。 茶芝紫之前說話不是這個樣子的…… 行為舉止也變了…… 至少和他一同侍奉大國師的時候還不是這般樣子。 凌晨皺著眉,情緒復(fù)雜。 等凌晨回到國師宮殿,發(fā)現(xiàn)大國師還站在離喬姑娘不遠(yuǎn)的岸邊處。 大國師身上與眾不同的氣勢讓凌晨一眼就看到了他。 凌晨走到大國師面前,尊尊敬敬的行了一個禮,道:“大國師?!?/br> 此時他的臉上還有著與他顏值不符的紅腫。 帝修天目光連一點(diǎn)偏移都沒有,目不直視的盯著前方建立在水上的千年血蓮,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凌晨放下擺著的手,疑惑的順著大國師的目光看去。 結(jié)果看到了一顆又小又老,萎縮的千年血蓮。 就連下面他辛辛苦苦尋來的營養(yǎng)液都沒得一干二凈一滴不剩。 凌晨不由的出聲:“這……” 天知道這株千年雪蓮是多么的難得,他又精心養(yǎng)護(hù)了多久,用了多少營養(yǎng)液! 凌晨眼尖的注意到千年雪蓮的花瓣邊和莖部泛著淡淡的血色,這…… 他瞪大了眼睛,這難不成是千年血蓮? 凌晨震驚的看向大國師,問道:“大國師,這可是千年血蓮?” 帝修天又輕輕的嗯了一聲。 千年血蓮的藥力都被小丫頭吸收完了,現(xiàn)在只剩一個空殼子,上面他施的幻術(shù)自然而然的也就破了。 千年血蓮也就露出了原型。 天啊擼,這是日了狗了。 饒是凌晨修養(yǎng)再好此刻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他到底是多蠢啊,被大國師指派養(yǎng)護(hù)千年血蓮十幾個年頭,日日夜夜,分分秒秒,他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這是一株千年血蓮而不是千年雪蓮! 就連一點(diǎn)蹤跡痕跡也沒有顯露。 與此同時,凌晨也對大國師充滿了敬佩之情。 十三年,四千四百七十五個日子,十一萬三千八百八十個小時,六百八十三萬八百八秒,大國師居然能讓千年血蓮一點(diǎn)痕跡也不露的在他面前,眼睜睜下。 在大國師這里究竟還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至今還蒙在鼓里的? 凌晨不知道他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就比方說他日日夜夜管理的千年雪蓮,他不知道大國師養(yǎng)育多年的千年雪蓮其實(shí)是千年血蓮。一字之差確是天差地別。 帝修天此刻戴著面具的臉格外的冷峻,刀削般的棱角分明的側(cè)臉,他顯然看到了凌晨臉上的震驚與訝異。 他遞給凌晨一瓶晶瑩剔透的藥膏,卻沒有開口說任何有關(guān)此的話語,對凌晨公事公辦的吩咐道:“沒有事就退下吧?!?/br> 凌晨應(yīng)了一聲,接過藥膏,比了個手勢就退下了。 待凌晨的腳步走遠(yuǎn)直至聽不見,一個脆生生的聲音瞬間在空曠的封閉的湖岸里響起。 “他走了嗎?” 緊跟著,穿著一身清淡樸素的喬非雪從大國師旁邊隱秘的大巖石里走出。 喬非雪笑的異常燦爛,兩只眼睛恨不得死死的跟在大國師俊美的臉上。 大國師身形高大,氣勢高冷淡泊,上半臉用一張金色的流邊面具遮擋住,露出一雙黑曜石一般吸人眼睛,仿佛漩渦一般的眸子。 這個男人,救了她。 “你的性命已無大礙,離去吧。” 帝修天轉(zhuǎn)過身來,目光從湖中的枯萎的千年血蓮移動的喬非雪身上。 喬非雪咋吧咋吧嘴,他這是在趕她走? “好,大國師有緣再見!” 畢竟是別人的地,人家都催促她離開了,她再留在這豈不是沒意思? 所以她很爽快的聽大國師的話走了。 心大的她并沒有注意到大國師默默注視打量她的眼神和她身上穿著的大國師給她的衣服是和大國師衣服一個系列的“情侶裝”! 喬非雪走出了大國師的“小黑屋”,被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七拐八拐的小路給嚇住了。 這七條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分別通往不同的地方。 她隨便挑了一條,走了大約半個小時才到達(dá)目的地,還不是出口。 而且這條小路前又有七個拐口。 喬非雪又隨便選了一條,結(jié)果走了整整一個時辰! 天啊,大國師府是魔鬼么? 她知道大國師地位高,可沒想到地位居然高到如此地步。 光是占地面積都是一個不可估計的數(shù)量。 就連開平國的皇上的宮殿或是整個開平國應(yīng)該都沒有大國師的住所大吧? “主人~主人~” 就在她到達(dá)第五個拐口,遇到第六次七個拐口時,一個渾身散發(fā)著惡臭,貓一樣的大老鼠向她瘋狂的邁著小短腿奔來。 這又是什么玩意? 喬非雪側(cè)身一躲,躲過了“大老鼠”奔向它大懷抱。 “主人,我是小白虎啊,你難道忘了人家嗎,哇哇哇,我好桑心,難過想哭。” “大老鼠”撲了個空,轉(zhuǎn)過身來,兩只爪子支持它肥胖的身軀站在原地上,表情欲哭無淚。 喬非雪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吃驚的道:“小丑萌你咋回來了?” 小白虎委屈的撇嘴,主人這是叫他“小丑萌”叫上癮了吧? “你不是說有事出去了嗎?怎么回來這么快?” 小白虎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含糊的笑著,轉(zhuǎn)移著話題,“我辦完事回來的路上,不小心走錯了,然后就莫名其妙,糊里糊涂的走到這里了?!?/br> 簡化直白一點(diǎn)就是它迷路了。 “主人,你又為什么在這?。俊?/br> 喬非雪尷尬的笑著,撓撓頭,“國師請我到他府上里散散步?!?/br> “哦?!?/br> 小丑萌恍然大悟。 喬非雪才不愿意告訴它,自己也是在這一片迷路了。 因?yàn)樾〕竺然謴?fù)原身后的樣子異常的吸人和引人注意,為了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喬非雪把小丑萌裝在了袖子里。 眼前出現(xiàn)七條通往不同地方的路,喬非雪果斷的選擇了最中間的一條,接著往前走。 這是她遇到的第七條岔路了吧? 每一條岔路都大約幾百米長,而且通往的地方四通八達(dá),這恐怕不是什么大國師住的宮殿吧?而是一個迷宮? 喬非雪自翔從小到大都有陣法的天賦,奈何遇到的這個不是什么設(shè)了虛幻的陣法,也不是什么容易破解的九宮陣,而就是一條條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道路,每個拐口還分為七個岔路。 她已經(jīng)走了七個岔口了,沒有一點(diǎn)破綻和一點(diǎn)出口的信息?,F(xiàn)在還剩下這最后一個岔口,她就不信這最后一個沒用一點(diǎn)破綻。 喬非雪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悠哉悠哉悠閑悠閑的朝那個拐口走去。 古人言:事出極反必有妖。 這最后一條岔口格外的長,喬非雪走了大約半個時辰,才走了出來,袖子里的小丑萌迷迷糊糊的眼皮一眨一眨的,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在搖搖晃晃的袖子里就快要睡著了。 喬非雪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擦了一把頭上的虛汗。 眼前出現(xiàn)的是一處山清水秀庭院閑適圖。 小橋流水人家。 小橋下面的河流緩緩的流淌著,水里還游著幾只紅色的金魚,在陽光的照耀下發(fā)著耀眼的光芒。 這是……世外桃源? 很快這樣一幅安靜祥和美好適合隱居的畫面就被打破了。 “天吶!這個女的好丑!” “見過丑的沒見過這么丑的!” “臥槽,真是丑的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老娘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幾十個打扮的花枝招展?jié)鈯y艷抹,一身艷俗惡俗的香水味的女人從小橋上提著裙子奔涌而出。 綠眼影,紅嘴唇,厚厚的一層死人粉,洶涌澎湃的氣勢…… 喬非雪看著不遠(yuǎn)處小橋上像是“蝗蟲過境”一樣的“如花”們,嚇得虎軀一震。 她袖子里的小丑萌被震醒,小爪子揉著惺忪,睡眼朦朧的眼睛,在主人的袖子里站立,定眼一看前方,結(jié)果看到了一群猶如餓狼撲食一洋的女鬼們。 媽耶,這些人是什么鬼。 小丑萌干脆眼睛一瞪,又昏了過去。 這簡直比它家主人還要丑好嗎? 它家主人雖然黑了點(diǎn)瘦了點(diǎn),五官還是很端正精致的好嗎? 而面前的這些涂的跟黑白無常的女人是什么玩意? 嚇?biāo)阔F了又沒有? 喬非雪無奈的看了一眼又昏過去的小丑萌,不動聲色的往后退了幾步。 腳步一滯,后面的路布下結(jié)界,出現(xiàn)了屏障。 前有狼,后不能走,眼見一群猶如餓狼撲食一樣的三四十個女人爭先恐后的跑過來,喬非雪不由的退縮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