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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獨(dú)自坐在亭子里,隨之而來的便是滿滿的惆悵。前路悠悠,我與九爺?shù)木売謺鯓印?/br> 第15章 戲里戲外總難分 戲里唱得總是那般美,可戲外人終歸不是戲中人。 一個情字,可以讓人哭,讓人笑,也可以讓人搭了性命。見了茳蘺的下場,我又想起師傅說過的話:“一介戲子,理應(yīng)薄情寡義?!?/br> 只才幾歲的時候,聽著師傅教導(dǎo)著師兄師姐,我在一旁好奇的問道:“為什么戲子要無情?” 師傅沒有解釋,只看著大家伙兒繼續(xù)叮囑著:“唱戲的,只能在臺上有義?!?/br> 現(xiàn)在也終是悟出來了這個理,戲子登臺表演,人走戲終,臺上一個樣兒,落了妝又是一個樣兒。戲里戲外,反復(fù)無常。這逢場作戲,說的便是戲子了。 可戲子真的就合該這般嗎?我只知,要讓我對九爺無情,那可比登天還難。明明知道他有了嫡福晉董鄂氏,也明知身份的懸殊,可我還是如同飛蛾撲火。 只是,每當(dāng)我纏著他不放的時候,他就真的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心動嗎?我想知道,我要知道。說什么王權(quán)富貴,又怕什么戒律清規(guī),即便云泥殊途,我長安偏要試試。 又是一個雪季,今年的雪比往年落得更厚些,天兒也比往年的更冷些。我一時興致,踩著一雙湖意色緞繡梅蝶花盆底棉鞋,鞋尖還鑲有珠子連成的城穗子。踉踉蹌蹌的走在雪地,只聽鞋底踩在雪上發(fā)出輕微的咯吱咯吱的響聲。這玩意兒總沒有平底子舒坦,走路慢不說,總覺得硌腳。興許是第一次穿還不習(xí)慣,只覺得整個身子跟著晃晃悠悠的。幸好穿著一件羽緞披風(fēng),雙手拽著還能支撐點(diǎn)力氣,不然準(zhǔn)摔下。 才走一半路就后悔了,直怨自己為何出來賞梅,又為何偏要大冬天的練習(xí)穿旗鞋。一邊嘟囔著自己的行為愚蠢,一邊還是倔強(qiáng)的往前走著。所謂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我偏要賞到紅梅。 也不知走了多久,總算見了梅花。我站在樹下,看著雪花映著紅梅簇簇,輕輕閉上眼聞香。奈何著意尋香不肯香,香總在無尋處。這梅香不及桃花甜,一股幽幽暗香。讓人難以捕捉卻又時時沁人肺腑、催人欲醉。我睜眼,不禁喃喃自語:“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br> 只停留了一會兒,便站得累了,也只好回去。走著走著,就見前方迎面走來八爺、九爺、老十和老十四。老規(guī)矩,八爺人緣向來很好,走到哪兒都有一群人跟著。相比四爺,這老四整天帶著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只有十三跟他走得近。不過話說回來,一生難得一知己,他也算幸運(yùn)了。 合著才下早朝,個個穿著黑色朝服。眼看著與我越來越近,我踉踉蹌蹌的樣子,全被他們看在眼里。心里連連想著,完了,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這下要出糗了。 老八領(lǐng)在前頭慢步走著,眼掃過我腳下,唇角微揚(yáng),沖我微微笑了笑。我趕緊讓在一邊做著俯身行禮的姿勢,嘴上卻沒有說話。 老十估計是怕了我了,這場景要是擱以往,他早就第一個狂笑了。只見他憋著笑,又想擺著臭臉給我看,但他那張討喜的臉,怎么擺也不像嚴(yán)肅的表情。 十四則忍不住笑說: “起來吧,也不怕摔著?!?/br> 我立起身子,一個沒站穩(wěn),腳崴了一下,身子往前傾就要摔倒。心里大嘆不妙時,只感覺一只手已穩(wěn)穩(wěn)地扶住了我。我站定,腳踝處卻傳來疼痛感,怕是走不了路了。我抓著九爺?shù)囊滦?,遲遲不敢放松。 其他幾位爺都心知肚明,光是笑而不語,十四裝腔作勢的對九爺說道:“看來九哥一時半會是走不了了,我們就先行一步了?!?/br> 這三人便丟下九爺,徑直走了。九爺無奈的看著離去的人,笑著輕搖了下頭,又轉(zhuǎn)臉問我:“還能走路嗎?” 他的雙眸,還有他的嘴畔不經(jīng)意間就勾勒出一抹絕美的弧度,我承認(rèn),這些都足以讓我深深著迷。 不出所料,我還是忍不住故作嬌聲嬌氣道:“腳痛…” 他卻突然眉目肅然,語氣中隱有嚴(yán)厲:“好好說話?!?/br> 不知怎的,在我看來,九爺?shù)膰?yán)厲總不及四爺那般,我雖然不怕,可還是給足了面子,于是恢復(fù)了正常的語氣:“腳崴了,不能走路。” 他聽了,只淡淡道: “那我去叫人拿架子來,抬你回去。” 可我還是拽著他不放松,一時靜默,九爺?shù)难凵窨焖匍W過一絲慌亂,又隨即如常:“若是背你回去,讓人瞧見了未免不生出閑言碎語。何況,朝服在身,豈能讓女人壓著?!?/br> 我依舊不說話,耍無賴也好,總歸能和九爺多呆一刻。 他等了片刻,見我還是不松手,也是沒轍了。于是一把將我橫抱起,我下意識地伸出雙臂抱住他的頸。乍一與他這等親密接觸,也是有些羞,不過心里卻是美滋滋的。 “沒見過你這般無賴的人?!?/br> 九爺沒好氣的說著,我卻只注意著他的喉結(jié),全然不在乎說了什么。那尖突的喉結(jié)像一枚橄欖,又似桃心狀,很是好看。 周圍很安靜,只能聽到九爺踏雪而行的聲音和呼呼風(fēng)聲。白茫茫天地之間,九爺抱著我沉默的走著。這一刻,我忘記了他有福晉,忘記了他是大清阿哥。風(fēng)中夾雜著雪水,吹在我的額頭,凍得越來越麻木。我本能的將頭埋在他的懷里,聽著他的心跳,漸漸失去了清醒。拽著他朝服的披領(lǐng),我失神的說了一聲:“爺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