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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大喜,連連說著: “師傅好轉了,師傅好轉了!” 我卻高興不起來,那蜜三刀就算師傅平時再喜歡吃,也只是每次都嘗個兩塊而已,他說這東西有些甜,吃多了會膩。師傅這般反常,怕不是人臨死前的回光返照。想到這里,淚水就瞬間模糊了眼眶。他還能撐幾天,我不敢想。 打記事起,師傅就一直cao心著梨園大大小小的事,哪個大戶人家要求去唱戲了,便帶著戲班子坐著馬車就往哪去了。我們從沒見過師娘,因為師傅一輩子沒有娶妻。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這個命,早前也有個相好的,那時還沒扎根,整天跑南跑北的,人家嫌棄不安穩(wěn),便沒了影兒。后來在京城有了梨園,算是扎了根。接著就撿到了師兄師姐,師傅雖然沒有成家,但是我們在他眼里,就像自己的孩子般。 師姐小時候,有一次半夜發(fā)燒,天還下著大雨,師傅背著師姐跑著找了幾家郎中,敲門求著人家起床給師姐瞧病。師姐每每想起這件事,就還能記得當時師傅焦急的語氣。 師傅待我們如同親生,殊不知師傅在我們眼中,又何嘗不是衣食父母。 第18章 朝堂風波叫個假 我們守著一晚上沒合眼,天剛破曉,師傅就不成了。我們圍坐在他床前,全都咬著牙哭。卯時剛過,師傅就閉上了眼,還是去了。 雪斷斷續(xù)續(xù)的接連落了幾天,直到下葬那天才停。師傅被埋在清茶墳的旁邊,師兄說,這是他臨終前特意交代的。 除了清茶,我們都是撿來的。據師傅回憶,清茶被送來的那年,不過五六歲,身上穿的是錦緞衣服,看著像是大戶人家的孩子。 送他來的那個侍女一邊含淚一邊對師傅說:“這孩子雖出身富貴,如今也是無福了。” 說著就攤開手里的帕子,露出四個元寶。師傅沒有收,只說了一句話:“既然來了,就是緣份。孩子在這兒,除了學戲苦些,不會受什么委屈?!?/br> 那侍女最終放心的上了馬車,從那以后再沒來過。清茶到底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孩子,侍女沒說,只簡單提了下情況。原來清茶是那家偏房所生,生母在生下他后,第二年就得病離世了。本以為沒了娘,總還有個爹依靠。誰料這年也突然染了疾病,拋下清茶匆匆離世了。那家正室生的是女兒,本就將清茶視為眼中釘,老爺一離世,便露出了真面目,要么不給吃喝,要么打罵。侍女于心不忍,只能將他送出來,總比在那遭罪的好,這也正好合了那夫人的意。 清茶從小就乖巧,模樣生得又俊,師傅對這個孩子可喜歡了,把畢生所學都教了他。只是沒想到,他居然也是個薄命的。清茶的死,師傅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如果他沒死,梨園注定是他的??扇缃駧煾等ナ篮?,梨園便順理成章的由師兄掌管。 師傅埋下地的那天夜里,突然又是風雪交加。我正準備吹燈睡下,就聽外面院子里有抽泣聲,側著耳朵聽了片刻,好像是師兄的聲音,在寒風中斷斷續(xù)續(xù)的飄著。 我輕輕開了門縫向外望去,就見師兄一個人坐在屋檐下哭,旁邊還放著一盞手挑燈籠。我開門走過去,他擦了把眼淚對我說道:“怎么還沒睡下?” 我蹲在他的旁邊反問: “你不也是?” 師兄聽我這么說,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我資質平平,師傅卻將梨園交給我,便是莫大的信任。” 我接過他的話: “你是我們的師兄,這也是你的責任?!?/br> 溫度低的呵氣成霜,不由裹緊了衣服。 師兄看著前方,燈籠照著他的臉,棱角分明,眼神似是比以往多了一分堅定,也多了一分冷漠。這樣的師兄,還是第一次見。 他最大的變化,就是不再纏著師姐,只一個人忙前忙后的。師姐還是一如既往,高興了就到院子里走走,不高興了,還是照樣把自己關在房中不出來。 記得來年打春的時候,我見她坐在梨樹下,抬頭望著天空發(fā)呆,便問她:“師姐,在想什么?” 她依然盯著天空,淡淡說了一句: “一邊兒去?!?/br> 我偷笑,試探的問: “我猜,你想嫁給太子爺。” 她忽的看向我,認真說道: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所以嫁給誰不一樣呢?”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勸勸,不然大好的年紀,總不能耽誤了。 師姐倒是反問我: “你是想嫁給一個自己喜歡的人,還是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我語塞,她說的竟是讓人無理反駁,世間最讓人心服口服的,不正是心甘情愿嗎? 丁亥年,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兒。那就是黃河突然暴漲,河堤決口,百萬災民流離失所,死傷無數。整個朝廷已是亂作一團。這種情況下,萬歲爺憂慮萬分,立刻召集群臣以及眾阿哥商討此事。 朝堂中,就這次黃河水患之事,當眾人都在等著指示時,萬歲爺只眉頭緊鎖,始終不語。他心里難那,身為一國之君,從自身來講,要行得正,坐得端。再從臣民來講,要能體會到百姓的艱難,更要設身處地的去思慮。眼下百姓遇到災禍,萬歲爺是決斷者,百姓需要他的發(fā)話。而賑災需要的是執(zhí)行者,這關鍵時刻,面對百姓疾苦,也是考驗大臣與皇子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