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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覺得,是我拆散了你和三皇弟的婚事,如果不是我,你們可能已經(jīng) 清雅洗帕子的動作一頓,轉(zhuǎn)身看向穆瀚宇時,發(fā)現(xiàn)他眉眼微垂,嘴唇微抿,剛剛握著她的那只手也不自然的蜷縮張開著。 清雅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穆瀚宇那話說的沒錯,若是沒有他橫插一腳,現(xiàn)在的她一定不會出現(xiàn)在邊境之地,而是陪在三皇子那個上一世錯過的良配身邊,過著婉瑩曾經(jīng)說過的幸福日子吧。 只是,清雅的這種沉默,看在穆瀚宇眼里,就坐實了他剛剛的說法。 他心情更加的不好,憋悶的感覺越來越甚,好似要沖破胸腔一般。隨即,他耍著性子打算下床去抱清雅,然而,不等他下床,胸前的紗布上已經(jīng)是一片血跡,而他也不由得悶哼一聲。 清雅大驚失色,丟下帕子就過來扶住正想要下床的穆瀚宇,又氣又急的,眼淚已經(jīng)不由自主的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你這是做什么?不要命了嗎? 我連你都要不了,還要命做什么?穆瀚宇任他抱著,可雙手卻不再擁著清雅,只是眼神空洞的略過清雅望著前方。 你清雅一時間面若死灰,整個人呆愣愣的反應(yīng)不過來。 二人就這么面對面站著,可二人的視線卻并未有任何交集。 良久,清雅突然想明白了穆瀚宇為何會這么說,為何會這么難過。她突然間嘴角一扯笑了出來,可眼淚卻順著臉頰落在了穆瀚宇的手背上。 穆瀚宇一驚,他剛剛只是想要清雅更在乎他一些,從而說出喜歡他之類的話,卻沒想到會惹得清雅如此難過。只是,這笑容是什么意思?穆瀚宇慌了,從未有過的慌亂,他心疼的為清雅拭淚,想要抱著她可又不敢。 原來,你是生氣我與三皇子之前有過婚約是嗎?清雅疼惜的目光落在穆瀚宇的臉上,這一次,不等他有所反應(yīng),便將溫?zé)岬拇桨旮缴希⒃囂叫缘南胍由钸@個吻。 既然穆瀚宇在乎她,看中她,為著曾經(jīng)的婚約而心中不安,那么她便讓他心安就是了。 她想,大概此時沒有比這個吻更能讓他心安了吧?即便是軍醫(yī)立即過來止血又如何?他心中不踏實,便是包扎再多次都沒有用。與其不停傷口崩裂,倒不如先安撫他的心來的有用。 穆瀚宇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怔住了片刻,隨即再也不想什么三皇子,身體的疼痛也忘了個干干凈凈,專心投入到這個吻里。 軍醫(yī)是在一刻鐘后將穆瀚宇重新包扎好的,他想不明白,明明傷疤都已經(jīng)結(jié)痂了,為何這二皇子還要使用內(nèi)力非要震傷不可。 這皇宮出來的人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等軍醫(yī)一離開,清雅不等穆瀚宇開口,便坐在他床前眼含溫柔的盯著他: 明宇,我喜歡你,以前或許想過要嫁給三皇子,但那都是以前,清雅從今日起,眼中、心中只有你一個,再無三皇子。 一字一頓異常堅定的語氣! 但,前提是,你要好好養(yǎng)傷才行,若是老這么讓清雅擔(dān)心 好,我聽話。穆瀚宇從未想過會聽從清雅口中聽到這些話,他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大笑起來,瞧見清雅瞪他,才想起來大笑可能會扯動傷口,繼而只能收斂一下,聯(lián)想剛剛自己的幼稚行為,眼角含笑的盯著清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接下來的幾日,穆瀚宇果真聽話的不再瞎折騰,紗布上再也沒有滲出鮮血的情況發(fā)生,清雅終于安心了一些。 軍醫(yī),為何殿下傷勢愈合的這般慢?甚至昨日開始不停咳嗽,是傷口引發(fā)的嗎?這天早晨,軍醫(yī)剛剛幫穆瀚宇換好紗布,就被端著清粥小菜迎面而來的清雅堵了個正著。 她想起之前梁召說過穆瀚宇的特殊體質(zhì),就連上次五千兵馬受了重傷,都能在十日之后如期舉行婚禮,外表根本看不出任何受傷的樣子,怎么這次休息了十來日有余,卻只到下床略微活動的地步。就連吃飯洗臉這種事情都無法自己cao作。 這其他地方的傷到是愈合的快些,只是三皇子上次的箭傷,險些傷及心脈,如今能保住性命,實屬不易。只能慢慢養(yǎng)著,恕小的實在別無他法。軍醫(yī)畢恭畢敬的低頭應(yīng)道。 實則,二皇子紗布下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疤,只需要用些特殊的祛疤膏,想必不出幾日便可完全愈合,幾乎看不出傷口的樣子。 只是,這話他能講嗎?他不能。于是,待清雅點點頭表示知曉,他便趕忙退了出去。 清雅聽著心里內(nèi)疚無比,一箭穿心乃是上次密林深處,他為了救自己而受的,如今,就連特殊體質(zhì)都不能讓其好的快些,可見兇險一斑。 別聽軍醫(yī)瞎說,我好多了。穆瀚宇朝著清雅招手,還沒等到她走到身邊,就捂著嘴咳嗽起來。清雅趕緊將托盤放下,疾步到他身邊輕輕拍著背部順氣兒。 此時的穆瀚宇已經(jīng)可以半躺著躺在床頭,清雅待他不再咳嗽時,細(xì)心的為他整理了背后靠著的枕頭位置,而后才握著他的手坐在床邊的凳子上: 只要命救回來了,往日的日子里,我陪著你慢慢養(yǎng)傷,不必著急。 清雅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溫軟、面露微笑,穆瀚宇有一陣的失神,他太喜歡這樣的清雅,只為他一人這樣的清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