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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再次低下了腦袋,不敢抬頭看眼前這尊貴無比的男子。 趙景看著她那腦瓜頂,緩緩開口說道:你知道嗎,這句話說完后,卻不見這丫頭把腦袋抬起來,于是他繼續(xù)說道:你的頭發(fā)散開了 此話一出,殺傷力極大,流云也顧不上害羞了,慌張地摸起發(fā)髻,卻發(fā)現(xiàn)絲毫未亂,雙手一下便僵住了。 好了,騙你的 流云臉蛋紅紅地瞪著眼,快速抬頭看了趙景一眼,又意識到不妥,連忙低垂頭看著他的鞋面,嘴巴嘟起,小小地表達著自己的不開心。 趙景一把掐了掐流云那rou乎乎的臉蛋,過足手癮后,才慢慢松開。 流云撅著嘴巴,低著頭,雙手捂住變得更紅的臉蛋,一雙小腳踢著地上的石子。 小丫頭,改日再見說完,趙景背著手轉(zhuǎn)過身沿著小徑走開。 流云不舍地盯著趙景的背影消失在前方假山之后,此時她才好好回味剛才這一偶遇。 她知道,她只是一名普通又低等的丫鬟,自然無法站到王爺身邊。 但是她心中的妄念并沒有因為冷酷的現(xiàn)實而熄滅,反而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偶遇而愈演愈烈。這妄念似毒,凡是想到了端王,她的心便煎熬著。 而這一次的偶遇,無疑讓她那難以訴說的妄念擴大起來,將她的心占滿,擾亂著她的理智。 日日夜夜,除了反復(fù)回顧著他,流云旁的是一概不去想或管的。 以至于,這西東院下人之間傳的沸沸騰騰的事情,她是半點都不知道。 原來謝側(cè)妃要選丫鬟做王爺通房這件事只有她貼身的幾個丫鬟知曉,卻不知被哪個傳了開來。一個說給一個,漸漸這件事在西東院下人之間便不再是秘密了。 不過,雖然大家都知道了這么件事,但是關(guān)于謝側(cè)妃心中人選卻是不知的,于是對于流云來說,往日里的排擠是一概不少的,甚至有那么幾個仗著自己比旁的丫鬟多幾分姿色,行為舉止更是多了幾分傲慢和藐視。 雖還是遭到來自旁人的排擠,但是與以前相比,還是有改變的地方。 以往若是遭到平白無故的指責(zé),流云總是會默默吞下苦水不做聲。而如今,想要作出改變的她,會很執(zhí)拗又認真地看著對方的雙眼,一五一十地辯解著。 不管對方聽或是不聽,她想,自己總要為自己解釋的,這平白無故的委屈她是受夠了! 過了幾日,旁人便曉得這流云變得不好惹了,雖無什么過激之言,然她那較真的神情,沒有幾個人能臉大的繼續(xù)說下去。 正當(dāng)流云的日子經(jīng)過自己的努力逐漸變好之時,變故又起。 原來,謝側(cè)妃在院內(nèi)賞花時,開口問倩畫,流云這幾個人可做好準(zhǔn)備了? 側(cè)妃娘娘口中的準(zhǔn)備是什么?聯(lián)系到近日聽到的傳聞,西東院里的人都知道了這做通房的人選,居然有那流云! 因不知與流云一道被選上的人是誰,其余丫鬟那嫉妒的怒火指向了流云。 于是,西東院下人之間的排擠,愈演愈烈。 好不容易給自己做好心理安慰的流云,面對更嚴重的欺負時,總會在開始繼續(xù)給自己鼓氣加油。 然而,天生性子軟內(nèi)向的流云,再如何現(xiàn)學(xué)剛強,在面對變本加厲的外壓時,再一次崩潰了。 這蹄子貪慕虛榮,也不看看自己那丑樣! 呵,就你,還想成為王爺?shù)呐耍?/br> 欸,我聽說你就是那個想撬娘娘墻角的人? 聽說你還是娘娘從謝家?guī)淼难诀?,還是跟娘娘一起長大的丫鬟,可是你居然妄圖攀龍富貴? 一句句指責(zé)刁難的話,一盆盆污蔑的臟水,都沖著流云而來。 一開始,她還會開口說,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我沒這么想 但是,人云亦云。 假話說的多了,也就變成真的了。 流云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和血水,摸了摸臉上被人用簪子劃破的口子,而胳膊和肩膀因被人用力掐揉導(dǎo)致青疼。 想到平園東北處那口井,下了決定的流云,吸了吸鼻子,擦掉眼角的淚珠,一步一步緩慢地離開這西東院。 從平園西門進入,繞過花叢和圓心湖,走了一大圈,幾乎是貼著園林墻邊走的。 終于來到這東北一口井前,流云才停下她的腳步。 這一路上,她想了又想,猶豫了又猶豫,一開始的沖動也漸漸平息。 然而,這日子的苦痛不是躲避能躲掉的,它是真實存在的。 若不是承受不下去,流云她也不會被逼到來這口井前,動了不該動的念頭。 心里想明白了,流云她垂著眼睛輕嘆了口氣,再次向前邁了一步。 動了一步后,剩下的距離,便不再是問題,只不過是時間罷了。 一步、兩步、三步 當(dāng)流云的鞋尖觸碰到這口布滿青苔的石井后,她知道了,時候到了。 她停在了這石井前片刻,握緊的右手慢慢抬起,直至井邊上才松開五指,落在其上。她將左腿緩緩抬起,膝蓋抵在井邊石頭上。 生死一瞬,全在這一刻。 你在做什么!一人嚴厲地訊問她。 流云慌張地轉(zhuǎn)過頭來,見到來人后,馬上將腦袋低下,眼眶中奔涌的淚水再次落下,像是滿足什么心愿一樣,她扭過頭,不復(fù)之前的猶豫不決,快速決絕地抬起另一條腿,整個人便要跳入井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