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鬼臉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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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我心急地繼續(xù)滑動地手中的火機,一下、兩下…… 那個怪嬰在黑暗中像一團濃郁的墨汁迅速朝著我移動過來,我的前胸貼到怪嬰軟塌塌的粘膩惡心的皮膚,像黏著無數(shù)的鼻涕蟲。 心里不斷上涌的惡心被恐懼暫時覆蓋了,我猛地從身后抓起一把菜刀朝著怪嬰就砸了過去,結(jié)果沒想到撲了個空! 半空中怪嬰像獅子一樣低吼咆哮了一聲,它發(fā)怒了,凄厲的聲音在我耳朵旁邊回響,“我要吃了你!” 怪嬰正倒掛在我的頭頂,它的嘴巴像脫臼一樣大張著,粘稠惡心的唾液不斷掉落到我的額頭上。惡心極了。 我甚至來不及反胃,只聽見怪嬰不斷張大嘴骨頭裂開的咔咔聲。怪嬰猛地俯沖下來,我被巨大的沖勁撞得跌倒在廚臺上。 廚臺上放著的那桶油被打翻了,菜油源源不斷地流了出來,從灶臺邊上直往下滴。倒下去時候,我攥著火機火機的手一緊,猛地閃出一道火光! 菜油遇到火星,一陣明晃晃的火光沖天而起,怪嬰凄厲地怪叫了一聲。我忍著背上的疼痛,拎起油桶,將剩下的油奮力往怪嬰身上一潑。 燃燒著的火光像奔騰的大火蛇一樣吐著信子纏繞在怪嬰的身上。怪嬰在烈火中四處躥動著,面目猙獰,叫聲凄厲。 火勢迅速蔓延,我也在被困在在烈火的包圍圈里。guntang的火光灼燒著我,眼看著包圍圈越來越小,我卻寸步難行。 怪嬰凄厲的叫聲在身旁不斷回蕩。難道我要死在這里了嗎?我絕望地看著熊熊燃燒著的烈火,嚶嚶地啜泣起來。我活了二十三年連小男生的手都沒牽過,就要夭折了嗎? 我突然眼前浮現(xiàn)出曲慕那張傾國傾城人畜無害的臉,該死的不是說我是他的人嗎?現(xiàn)在我都快被燒死了,他不來救我到底去哪兒了? “陸惜!你在哪兒?”是曲慕的聲音! 我大喜過望,高興地扯著嗓子回答道,“我在這兒,曲慕,我在這兒!” 話音剛落,一身黑衣的曲慕就帶著森森寒意沖了進來。他伸手將我拽起來,裹在黑色的風衣里面。逆著火光往外面走,曲慕的身體冰的嚇人像是一塊移動的冰塊,寒氣逼人。他行走的地方原本熊熊燃燒著的火光,驟然熄滅。 曲慕護著我快速沖出廚房脫出了危險區(qū)域,身后凄厲哀叫著的怪嬰的聲音越來越小。 “陸惜,你就那么想從我身邊逃開?”曲慕猛地將我放開,眼睛里也像結(jié)著一塊冰。他死死地盯著我,眼神格外嚇人。 “我……”我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雖然我之前來這里的初衷就是為了解除和曲慕的契約,可是當看到他風塵仆仆來救我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感動了一把。畢竟我這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從來沒被人這么在乎過。 曲慕突然俯下身含住我的唇,懲罰似地啃咬著,他的動作很粗暴。冰涼徹骨的手指死死地鉗住我的手臂,將我困在他的臂彎里,動彈不得。 “陸惜,你是我的女人,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女人,你別想逃!” 突然我感覺到唇瓣一陣刺痛,緊接著我嘗到一股咸腥的味道。該死,曲慕居然咬我,還咬出血了! 曲幕伸出舌頭,像一條靈活的小蛇一樣在我的唇瓣上舔了一下。鮮血刺激他的舌尖,曲慕的眼睛享受地瞇了起來。他冰涼的身體逐漸升溫,瞬間變得灼熱guntang。 尖銳的疼痛從肩膀傳來,我用力掙扎著想要推開曲慕,“曲慕,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陸惜,這輩子你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我要在你身上留下屬于我的烙印。”無論我怎么踢打掙扎,曲慕都不肯松口。肩頭像是千萬只蟲蟻在啃噬,我忍受不住刺骨鉆心的疼痛,意識逐漸模糊,昏厥了過去。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了花圈店后面的床上。身上的衣服也被換成了睡衣,里里外外換了個遍連內(nèi)衣都沒放過。 我不禁羞紅了臉,我記得昨天晚上睡著了以后,感到有人從后面抱住我,一雙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游走…… “就是這兒!” “這兒就是陸大山家的花圈店!” 緊接著我聽到了哐哐哐的砸門聲音,年久失修的木門禁不住這么暴力地敲打,很快門口那群人就破門而入。 “陸大山呢?”門口站著好幾個小混混,為首那個膀大腰圓的戴著一個玉制佛牌的男人我認識,人稱金哥,是個放高利貸的。 “你們找我爹干嘛?”我鞋都沒來得及穿,光著腳就從里屋跑出來。從跑出來開始我就感覺到花圈店里有一股濃重的陰氣。而這股陰氣是從這堆人身上發(fā)出來的。 “他不在!”恍惚間,我竟然看到金哥的背后倒掛著一個面色慘白穿著一身紅裙子嘴巴眼睛都往外滲著血的女鬼! 我一眨眼,女鬼就不見了。 “不在?”金哥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揮手示意手下,“進屋子里去給我找!” 幾個小混混在房間里左翻翻右翻翻,甚至連花圈架都搬起來了看了看。他們的手沒輕沒重的,花圈紙人粗暴地拿起來,毫不顧息地就扔在地上。臟腳肆意踐踏在明星紙人的臉上,虧他們下的去腳,看的我心疼死了。 “你們別踩我的花圈和紙人,這些很貴的!踩壞了你們賠!” “賠!”金哥冷笑一下,這次我清楚地看到女鬼站在金哥的身后,沖著金哥的脖子伸出血紅色的尖利指甲,她似乎忌憚著什么并沒有下手。女鬼目光怨毒地盯著金哥,渾身燙傷的煙疤正往外流著膿血?!澳惆智妨宋叶f!我踩你幾個花圈怎么了?” “金哥,沒有!” “沒有?”金哥瞬間爆怒,繼而他將目光投向了我,“陸大山不在,你是他女兒。父債子償,那就你來還!” “我沒錢!” “沒錢?沒錢就把你賣到夜店里去公主!” “不可能!”我大聲厲喝道,雖然我內(nèi)心十分害怕,但是我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外面還是強裝著鎮(zhèn)定。怒目圓睜地盯著金哥一群人,誓死捍衛(wèi)自己的清白。 “這小妞有點個性,不錯我喜歡,”金哥色瞇瞇地望著我,目光在我身上上下來回移動,好像能夠從我的睡裙看到里面的赤身裸體?!皼]想到,陸大山長得不怎樣,但是女兒倒是長得挺標致的,模樣倒還是挺撩人的。尤其是這身材,這胸,這屁股看著我都想好好疼惜一番。但看身材倒是可以,就是不知道,在身下叫的聲音好不好聽!” 看著金哥近在咫尺的豬頭臉,我就一陣惡心,像無數(shù)惡心的蟲子在身上爬。在和曲慕做了幾次羞羞的事情以后我覺得我的皮膚明顯變好了,不僅是皮膚變得比以前更有彈性更有光澤,而且罩杯也比以前更大更挺。 偏偏我這件睡衣是白色有些透明的,將我凹凸有致的身材襯托得淋漓盡致,在白色的紗裙中若隱若現(xiàn)。這是一條抹胸的短裙,胸口有一圈淺色的蕾絲,一條深深的溝壑在蕾絲中間若隱若現(xiàn)。 金哥看的直了眼,恨不得將眼睛直接貼在我的胸口。我的心里一陣反胃,環(huán)著手臂抱著自己的胸,將自己包裹起來。 然而金哥后面帶著的混混隨著我的動作,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神齊刷刷地看向我裸露在空氣中的腿。我這條裙子本來就不長,加之我的手環(huán)抱著胸,將裙擺往上面提了幾厘米,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和一雙筆直修長的小腿。 金哥一步步地向我靠近,我被他逼的步步后退。眼神不斷四處找尋著,有沒有可以用來自衛(wèi)防御的武器。找了一遭,只有手邊有一些折紙人剩下的竹片。然而這些竹片太軟太細,根本不具備任何殺傷力。我靠著著些竹片御寒,就好比畫餅充饑,除了找尋一些心理安慰,根本沒有一點意義。 我的后背突然抵上了冰涼的墻壁,我的心咯噔一下,眼看著金哥那張肥豬臉越靠越近。滿臉的油都要蹭到我的臉上。 曲慕!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曲慕的帥氣的臉,想起了他在冒牌劉奶奶試圖勾走我的魂的時候,威風凜凜出現(xiàn)的樣子,想起了他一襲風衣出現(xiàn)在烈火中的樣子……曲慕,你在哪里?快來救我! “小美人,別害怕,你乖乖聽話配合哥哥,你要是把哥哥伺候舒服了,哥哥就考慮不把你送去夜店,讓你留在我身邊吃香的喝辣的……”金哥猥瑣地笑著,對著我伸出了咸豬手…… 金哥凄慘地叫了一聲,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觸碰到我身體的那只手痛苦地扭曲著,像被雷劈過一樣,一片焦黑。 我被他拽著的肩帶滑落肩頭,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青黑色的鬼臉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