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往生河畔凌寒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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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的表情太沉重了,周叔看到我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繼續(xù)耐心地說服我,“陸小姐,你也不用擔(dān)心你肚子里面小少爺?shù)奶庑孤?,被閻王知道。儲冰磯外面有一條河叫做凌寒澗,凌寒澗里面的水是幽冥之水,能夠阻絕與外界的聯(lián)系,形成一個封閉圈,可以完全將你隔離起來?!?nbsp; “我知道了?!蔽尹c(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走向了曲慕療傷的那個房間。 “陸小姐,您去哪兒?”周叔在后面緊追不舍。 我走到那間房間門外停下,隔著門板跟曲慕告別,“曲慕,你好好養(yǎng)傷,我會乖乖聽周叔的話,照顧好自己,照顧好我們的孩子?!?/br> 房間里面沒有傳來應(yīng)答的聲音,但是我知道曲慕一定聽到了。 “周叔,我們走吧?!?/br> “啊?”周叔很驚訝地盯著我,可能不相信我會這么容易就妥協(xié)。 反應(yīng)了一會兒以后,周叔連連答應(yīng)道,“好,我這就備車去?!?/br> 周叔的速度很迅猛,很快我們就踏上了去黔南鬼村的路程。 周叔說去哪兒路程遙遠(yuǎn),而且現(xiàn)在又是連夜趕路,叫我先睡一會,到了叫我。 我按照他說的閉上眼睛靠在駕駛座的座椅椅背上,身體明明很疲憊,卻沒有一點(diǎn)想要睡覺的欲望。強(qiáng)迫自己閉上眼睛,但很久以后人意識清醒。 我沒辦法,只好重新將眼睛睜開了。前方的路途一片漆黑,車燈光打在前面,也不過能照亮以車頭為軸心半徑一米的扇形位置。單憑這微弱的光亮,我根本不能判斷我們走到哪里。 本來別墅的位置就地處偏僻,而且這黔南鬼村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所以一定不是在市區(qū)。我們從別墅出發(fā)往更郊外的地方駛?cè)ァ?/br> 不免要越走越偏僻,越走越荒涼……車身四周濃霧四起,四周黑暗得像一團(tuán)粘稠的墨汁,怎么也化不開。而且我們的車就像是穿越迷宮一樣,車頭鉆進(jìn)一個個濃霧連成的屏障,好不容易開出去,結(jié)果又進(jìn)入另一團(tuán)濃密烏黑的蘑菇云。 “周叔,我們這是到哪兒了?”我心中七上八下的沒有底,實(shí)在忍不住了,便詢問周叔。 周叔的目光凝視著前方,脊梁挺得筆直,他的手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在方向盤。這是周叔開車的慣有動作,嚴(yán)肅認(rèn)真,一絲不茍。 相比往日都有問必答,周叔顯得格外冷漠,他的注意力全部在集中在了前方的路況上,根本沒有時(shí)間搭理我。 我冷靜下來,往車窗下面一望,差點(diǎn)將自己嚇?biāo)馈植坏弥苁暹@樣小心翼翼,我們完全是行駛在了懸崖邊上,車輪離懸空的位置只有半米! 而且我注意到車身的另一邊完全是貼著懸崖壁在行走!稍有不慎就會撞到堅(jiān)硬的巖石,車毀人亡! 我們像是行駛在盤山公路上,周叔的車速已經(jīng)放得很慢了,但是因?yàn)槭巧掀?,如果太慢的話會滑行后退,所以車保持著一個勻速。 我小心翼翼地四下張望著,不敢有大的動作,怕因?yàn)槲易约旱氖韬鰧?dǎo)致的車身不穩(wěn)跌落山崖! 繞過這一座山以后,濃霧好像漸漸褪去了,前面的道路明朗了起來—— 一條蛇形蜿蜒的的道路曲曲折折,像銀色的緞帶一樣縱橫在這蒼茫的山間。四周的路面也變得寬闊了許多,終于沒有那么狹窄了,周叔車速變快,黑色的奔馳像閃電一樣山間穿行而過! 奔馳車駛進(jìn)了一個山谷,黑色的濃霧再度襲來,我覺得前方一片漆黑,車燈照進(jìn)濃霧里面就斂去了光芒,也不知道周叔是根據(jù)什么判斷的方向。 周叔忽然將車停下,這個地方安靜極了。 我往車窗外面看了一眼,這究竟是個什么鬼地方,伸手不見五指,像是一塊深谷里面的腹地。 周叔已經(jīng)先我一步走下車,然后轉(zhuǎn)過來替我打開車門,“陸小姐,請下車吧!” 我下車,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粼粼發(fā)光的大湖,天幕上一片漆黑,這湖中竟然蘊(yùn)藏著月光!月光影倒映在湖水里面,魚鱗狀的波紋閃耀著亮光。 “這就是儲冰磯?”我環(huán)顧著四周,沒覺得這里有一點(diǎn)得住人的樣子,至少得有些茅草屋吧,讓我露營嗎? 而且這里好冷!我不由得抱緊自己,使勁來回搓揉著自己的臂彎。腳步也不由得跺起來,但是這一點(diǎn)微小的運(yùn)動量根本達(dá)不到我體溫所需要的熱量。 “不是?!甭牭街苁宸穸ǖ拇鸢?,我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這里。 他伸手指著那片波光粼粼壯闊波瀾的大湖,“這條河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凌寒澗,越過這條河就是儲冰磯了。” 我猶如晴天霹靂——越過這條河?開什么玩笑?這條河江面那么壯闊,波濤又這么湍急,誰知道它的下面水深幾何。 而且放眼江面,上面空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一個人撐船過去的竹筏都沒看見!讓我怎么過去飛過去還是游過去? “周叔,我們要怎么過去?”我特別無奈地求助周叔道。 “先等等?!敝苁宓哪抗馐冀K落在那寬闊的江面上,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這江面上除了水以外好像也沒什么能看的了。 我和周叔兩個人站在江邊,江風(fēng)吹拂著我們的頭發(fā),我好像習(xí)慣了這樣的溫度,沒有沒有剛剛那么冷了。 周叔看了那江面好一會兒以后,突然抬頭望了望天空,我跟著他抬頭,居然看見有月亮從云層里面爬了出來。 那月亮先是露出小半個臉,然后露出一半,緊接著整個都露了出來—— 四周一下被照亮了,月亮倒映在江面中央,原本平靜的江面頓時(shí)波濤滾滾,中間起了一個漩渦,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奔涌而出! 果然那漩渦越轉(zhuǎn)越快,越轉(zhuǎn)越快,兩邊的水柱四起,凌寒澗中央卷起了參天水柱,完全阻隔了我的視線。 那兩道參天水柱逐漸地演變成了兩道水墻,水箱中間隔出一米寬的位置——凌寒澗底下竟然有一條路! 一條銀色的緞帶式的路橫亙在凌寒澗的中央,像是鏡面一樣白的反光,這條路慢慢的從湖底聲緩緩升高,最后停在了與湖面平行的地方。 我驚異地看著這一切,碩大的像是玉盤一樣的月亮正好倒映在那條路的中央,就如同古代人腰帶上面的玉佩。 “陸小姐,走吧?!敝苁鍘е易呦驈暮咨v起的那條路。 那條路不寬,一次性只能供一個人通過,兩個人不能并肩行走。周叔側(cè)身一步,對我做了一個恭敬的姿勢,“陸小姐,你先請。你走前面,我在后面保護(hù)你?!?/br> 我看著那條玻璃棧道一樣的路,下面奔騰的江水湍急,心中不免有些發(fā)怵。我的腿不自覺地發(fā)抖,不敢往上面跨。 “沒事的,陸小姐,你大膽地上。就算有意外,我也會拼死保護(hù)你的。” 雖然周叔都這樣說了,但是我還是覺得害怕,克服不了心里的恐懼。 周叔又抬頭看了看月亮,“陸小姐趕快一點(diǎn)吧,這條路呈現(xiàn)的時(shí)間不久,只有一刻鐘的。再等等,我恐怕它又要降到水底,我們又得在這呆上一天一夜?!?/br> 聽到這話,我不免緊張了起來,是得趕緊走,這江面那么寬闊,要是等一會兒,我走到半路那條路突然降落下去,那我豈不是要被淹沒在水底了? 求生欲驅(qū)使著我走了上去,腳下平穩(wěn)堅(jiān)固,似乎并沒有我想象中那么可怕,兩旁參天的水幕像是扶手一樣,防止我掉下去。 漸漸的我放開了心,在上面如履平地,膽子也漸漸大起來,步伐加快。 呼呼的風(fēng)從我的身旁穿過,這大概就是初中地理所學(xué)的狹管效應(yīng),但是這些風(fēng)穿過我的身軀的時(shí)候,我并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寒意。甚至連我的發(fā)絲都沒有吹動一下,這些風(fēng)好像來自于平行世界,只是從我的身旁借道而過,并不影響著我。 “嗚嗚嗚嗚……”我耳旁似乎響起了風(fēng)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像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 緊接著聲音突然大起來,像是有人在哭。聲音越來越大,是真的有人在哭,聲音如泣如訴,如怨如慕,撕心裂肺,感人肺腑。而且這哭聲像是合奏,根本不是一個人在哭,而是很多人! 絕望的、凄涼的撕心裂肺的聲音在我的身旁交織糾纏,“周叔,你有沒有聽見有人在哭?” “噓!”周叔將手指放在唇邊,對我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別說話,趕緊走!” 聽到周叔這話,我立即噤聲,一閉上嘴,匆匆忙忙地和周叔一起走到了路的另一頭。 就在周叔跨上另一邊陸地的那一刻,一陣地動山搖,漩渦重新旋轉(zhuǎn)起來,那條緞帶式的路慢慢地下沉…… “好險(xiǎn)!”我看著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樣的波濤洶涌波濤洶涌波瀾壯闊的江面,驚魂甫定,不禁拍了拍胸脯—— “幸好!還好,時(shí)間來得及,不然我和你就葬身江底了!” “不會的?!敝苁灏倏迫珪粯痈忉尩?,“這個橋有特殊的感應(yīng)功能,只要它感應(yīng)到他的橋身上有重力,就不會那么快的沉入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