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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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黑板報比賽和校運會的接觸,翠杉跟馮寶蓮成了好朋友。 新學校離家比較遠,佳輝暫時還沒給翠杉買自行車,只給崇明買了,每天崇明都載著翠杉上學放學。兩所新校區(qū)都挨在一起,所以很順路。 夏玉嬋現(xiàn)在都沒機會跟翠杉一塊放學回家了,相處的機會只有課間時間,而且現(xiàn)在還多了馮寶蓮跟翠杉交朋友,周末翠杉也不怎么找夏玉嬋玩了。 有一天,崇明有事耽擱了,還沒有放學,翠杉在校門口等了很久。 馮寶蓮出完黑板報騎著自行車出校門,看見了翠杉一個人站在那里。 馮寶蓮在她面前停下,問:“翠杉,你還沒回家,在等誰?” 翠杉說:“等我哥呢。” 馮寶蓮看了看時間,都六點半了,說:“現(xiàn)在這么晚了,要不,我送你回家吧,我車技可好了,不會摔著你的?!?/br> 翠杉說:“不了,我哥等下找不到我會著急的,你先回家吧?!?/br> 馮寶蓮說:“那好吧,那……我就先走了哦,你一個人小心點。” 兩人說完再見,馮寶蓮就騎著自行車離開了。 馮寶蓮離開不久之后,又有一個女生哭著跑了出來,看上去好像是自己班上的女同學,但是翠杉記不住別人的名字。 那女生一邊跑一邊哭,直到消失在翠杉的眼前,郭少文和郭耀峰雙雙騎著自行車從里面出來。 兩人看到翠杉,并沒有打招呼,而是騎車速速離開。 【額……這兩人該不會是欺負人家了吧】 崇明姍姍來遲,翠杉也沒多想別人的事,跟哥哥一起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學校就傳出了一件八卦,說某某班的女同學跟人表白失敗,現(xiàn)在已經得了失心瘋了。 翠杉班上有位同學沒來上學,班上也開始傳出一些不好聽的事。 “喂,你們說到底是誰???” “該不會就是她吧?她今天都沒來上課了。” “我聽說她準備好久,終于鼓起勇氣表白,結果那男生把人拒絕,拒絕了也不是什么事,可是壞在那個男生好像把人罵得很慘,那女生不堪辱罵,都發(fā)瘋了?!?/br>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更加好奇男主角到底是誰了?!?/br> “別是我們班的吧?” “噓,老陳來了,快坐好!” 【難道是昨天傍晚那個女生?跟大小郭少?】 【嘶……這些小學生事真多啊】 班主任進來把郭少文叫了出去。 兩人一離開教室,班上又開始議論起來了。 “哇靠!男主角該不會是大郭少吧?” “我的天啊,幸好我沒去表白?!?/br> “嘖嘖,有錢人的世界我們不懂的!” 郭耀峰突然站起來,生氣地說:“亂說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就別多嘴!再多嘴一句,我讓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一男生也站起來:“喲,小郭少很囂張啊,有錢了不起???要打架?我奉陪!別到時候跪地求饒!” 郭耀峰一沖動,就上前給了他一拳。 那男生暴起,還手,也給了郭耀峰一拳。 兩人你一拳我一拳地打起來,沒人勸架,班上的女同學都閃到一邊,生怕傷到自己。 動靜鬧得很大,隔壁班的人都出來看熱鬧了。 郭少文跟班主任回到班上,看見打架情景,郭少文開始擔心了。 班主任立刻上前阻止兩人打架,郭少文也沖過去拉開郭耀峰。 班主任生氣道:“你們在干什么?!還有你們都不知道勸架的嗎?!” 那男生氣喘吁吁地說:“老陳,是他先動手打我的!” 郭耀峰怒視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班主任生氣地說:“你們兩個給我到外面罰站去,等我處理好別的事,再回來找你們兩個算賬!” 郭少文回到座位上收拾好書包跟著班主任離開了。 郭少文回來學校已經是下午了。 郭耀峰在走廊上跟他私下說了幾句話,郭少文只搖搖頭,什么也沒說。 翠杉開始有點好奇了?!具@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啊】 從這天開始,郭少文都提早放學一個人離開學校,郭耀峰總是用可憐的眼神目送他離開。于是監(jiān)督值日生打掃衛(wèi)生的任務全都交給了翠杉,盡管翠杉不愿意,但是那也是班主任交代的只能答應。 放學后,趁著沒什么人的機會,翠杉逮著郭耀峰,問:“喂,你家郭少怎么了?” 郭耀峰一開始還保持著傲嬌的姿態(tài),不理會翠杉。 過了兩天,郭耀峰終于忍不住了,自己一個人保守秘密太難受了,沒有人可以傾訴,憋著一大堆想法都憋壞了。 他把這個驚天大秘密告訴翠杉了。 原來班上的那位女同學名字叫舒云,父母都是教職工,對她很嚴格,測驗考試不拿滿分就罰她,從來不許她有任何興趣愛好,小時候她追星,給父母一把火燒了所有收藏的東西。然后最近她的父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女兒好像有早戀的跡象,提前給她做思想工作,不許她跟男生有所來往,每天上學放學都親自接送。 父母長期地嚴格管教,讓舒云慢慢陷入了抑郁,她父母沒有關注女兒的情緒,都不知道自己女兒是從何時開始得了抑郁癥。 那天傍晚翠杉撞見舒云哭著跑出去,并不是傳聞的表白失敗,真相是舒云見到大小郭少在自行車車棚有說有笑地聊天,不知道是哪里刺激到了她,她突然尖叫,還沖過來錘了郭少文幾拳,接著就莫名其妙地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往外跑。 當天晚上舒云亂跑,并沒有回家,來接她放學的mama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到處都找不到人,出動了所有親戚到處找人。最后在河邊找到了人,當時她正往湖中心走過去,大人們見狀紛紛下水把她帶上岸。她一邊掙扎,一邊大叫,還動手打人,嘴里一直念念叨叨,聽不清在說什么。 她的父母把她綁起來送去了醫(yī)院,醫(yī)院檢查結果,確診為精神分裂癥。父母二人深受打擊,還在醫(yī)院鬧起來,說醫(yī)生誤診,她們的女兒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得了精神分裂癥。 醫(yī)院沒辦法,只好說讓她留院觀察,晚點再請別的專家過來診斷。 醫(yī)院請了心理專家和精神科專家聯(lián)合會診,專家告訴她的父母他們的女兒長期抑郁了,而且現(xiàn)在不知道什么因素導致精神失常了,可以初步確診為精神分裂癥了。父母二人都絕望了。 舒云一看見自己父母,就抓著他們的衣服不停撕扯,一邊哭一邊喊著要見郭少文。 父母沒辦法只好去學校找校長理論,還抱怨校方對早戀抓得不嚴,害了他們的女兒,要校方給個交代。 校長找來郭少文問情況,郭少文把當天傍晚的事說了出來,而且還說自己平時并沒有跟舒云有交集,班上所有同學都可以作證。 舒云的父母一開始不愿意相信少文說的話。接著少文的父親也到學校來了,少文的父親知道自己的兒子給人冤枉了,非常生氣,斥責舒云的父母,如果他們還不依不饒,他就把他們告上法庭。 郭少文的父親有權有勢,稍微施壓就讓舒云的父母老實了。 舒云的父母厚著臉皮問郭少文愿不愿意去見一見舒云,郭少文的父親堅決反對。 郭少文心軟了,最后還是答應去見一下舒云。 舒云現(xiàn)在整個人都癡癡傻傻的,見其他人不是動手打人就是尖叫,只有見到郭少文才冷靜。 醫(yī)生還詢問郭少文愿不愿配合一下開導開導她,她現(xiàn)在只聽得進郭少文一個人的話,這樣對治療有很大的幫助。 舒云的父母跪下來求郭少文幫忙,郭少文也只好答應了。 所以,郭少文現(xiàn)在每天都提早放學去醫(yī)院陪舒云。 郭耀峰每天放學后都會到醫(yī)院等少文。 翠杉得知了整件事,感嘆道:“命途多舛?。 ?/br> 郭耀峰把秘密說出來,整個人都覺得輕松多了,然后叮囑翠杉:“喂,你可別說出去,要不然少文會殺了我!” “我沒那么大嘴巴,你放心好了?!贝渖纪蝗粔男Φ溃骸安贿^……” 郭耀峰看到翠杉壞笑,突然毛骨悚然,問:“不過什么?” 翠杉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不過你還真是長情啊,天天陪著你家少文。” 郭耀峰瞬間臉紅,拍掉翠杉的手,說:“說什么你,你,你這個女人,別亂說話!”說完就灰溜溜地跑開了。 放學,崇明來接翠杉回家。經過醫(yī)院的時候,翠杉喊停車。 崇明停下來,問:“又怎么了?我的好meimei?!?/br> 翠杉跳下車,說:“我同學住院了,我想進去看看她。” 崇明也下車,說:“行吧,我陪你進去看看吧?!?/br> 翠杉問了護士舒云住哪間病房,就帶著崇明過去了。 在病房走廊上看見郭耀峰已經坐在那里了,翠杉走了過去跟他打了聲招呼。 郭耀峰吃驚:“你怎么來了?” 翠杉說:“來關心關心同學?!?/br> 郭耀峰攔著翠杉,“你別進去,她見到其他人都會發(fā)瘋的,少文去打水了,過一會才回來?!?/br> 翠杉跟崇明說:“哥哥,你在這里等我一下?!?/br> 崇明點點頭。 翠杉推開郭耀峰,說:“別緊張,不會有事的?!比缓缶妥吡诉M去。 過了十秒鐘,郭耀峰覺得神奇了,怎么沒有尖叫的聲音,想當初他只是露了一下臉,舒云就不斷尖叫,狂砸東西。郭耀峰悄悄地趴在門沿邊上探出兩只眼睛往里面看,就瞧見舒云坐了起來,背靠著床頭,翠杉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翠杉背對著門外,所以他看不見翠杉在做什么。 這時,郭少文打完水回來了,看見郭耀峰這鬼鬼祟祟的模樣,從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郭耀峰頓時嚇了一跳,回過頭來想打人,結果看見是少文,就放棄打人的念頭了。 郭少文問:“你在這里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郭耀峰小聲跟他說:“少文,你有救了,舒云見了別人也不發(fā)瘋了?!?/br> 郭少文覺得奇怪,然后走進了病房,就看見舒云把手伸給了翠杉,翠杉的姿勢像是在把脈。 郭少文問翠杉:“你在干什么?” 翠杉漫不經心地回答:“來關心一下同班同學。” 舒云的父母也來了,站在門口,看見病房多了一個人,很驚訝,可是還沒容他們開口詢問,舒云就尖叫了起來,然后拿起床頭桌上的東西不斷往門口砸,然后拽著翠杉的手,喊道:“你快叫他們出去,叫他們出去,快,出去!” 舒云的父母看見女兒都不待見自己,心里很難過,就這樣站在那里。 翠杉感覺情況不妙,抽出一枚銀針,刺進舒云的神門xue,舒云漸漸地安靜了下來,翠杉扶著她躺下,幫她蓋好被子。 舒云的父母看見自己的女兒不知道怎么就躺下來了,是不是這個人對自己的女兒動了什么手腳,大怒,沖進來質問道:“你是什么人,你對我女兒做了什么?” 郭少文見這誤會有點大,就幫忙解釋:“叔叔阿姨,她是我們班的同學,來探望舒云的,她不是壞人?!?/br> 翠杉沒想到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人,也懶得跟他們說廢話,回答道:“我只是用了針刺了她的神門xue位,讓她鎮(zhèn)靜一下,不放心的話,大可以喊醫(yī)生過來檢查一下。” 舒云的父母真的去喊了醫(yī)生過來檢查,醫(yī)生檢查過后并無大礙,讓他們放心。 翠杉對他們二人說:“那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br> 舒云的父母跟翠杉道歉:“對不起,誤會你了?!?/br> 翠杉頭也不回的帶著崇明離開病房,郭耀峰立刻追了上去。 郭耀峰追在后面喊翠杉等等。 翠杉有點不耐煩,停下來,轉過身,問他:“有事?” 郭耀峰覺得不可思議,好奇道:“你會醫(yī)術?” 翠杉翻了翻白眼,說:“關你什么事?” 郭耀峰自顧自地問:“那你能醫(yī)好她的病嗎?” 翠杉說:“難說,得仔細看看才知道?!?/br> 郭耀峰抓住翠杉的手,說:“那還等什么,你現(xiàn)在就回去看清楚啊?!?/br> 【這孩子莫不是傻子】 翠杉甩開他的手,說:“這里是醫(yī)院,有這么多專家醫(yī)生,你讓我一個小學生去給人看病,你是不是傻了?” 地點:在醫(yī)院某建筑物的樓頂上 “師尊,你在這里偷看什么?”楚楓撓撓頭。 “沒什么?!敝芫凑f完就走人了。 楚楓不明所以,說:“我說師尊,你這一年里偷看了小jiejie這么多回,又不過去打招呼,難道你們吵架了嗎?” 周敬沒有說話,徑直地往前走。內心:她對其他人不隨便啊…… 翠杉懶得理會郭耀峰,“哥哥,我們走吧?!?/br> 崇明低頭湊到翠杉耳邊,小聲地說:“你們班那同學咋回事?” 翠杉挑眉道:“哥哥你也變八卦了啊?” 這時,一位女生走了過來,說:“小郭少,翠杉,你們怎么在這?生病了嗎?來看醫(yī)生?” 【額,這是誰?。俊?/br> 翠杉把郭耀峰拉過來,低聲問:“她誰?。俊?/br> 郭耀峰頓時無語,“你不是吧?都來了一年多了,你還記不住我們班上的人?她叫潘雨,還跟你一起跳過舞呢?!?/br> 【呵,真不好意思,我能記住的人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 翠杉回答潘雨:“不是,我來看舒云的?!?/br> 潘雨嘆息道:“我聽我爸說,她情況不好,最好轉去專門的精神醫(yī)院治療,可是她父母不愿意,一直擱在這里治療?!?/br> 翠杉疑惑:“你爸?” 潘雨說:“對,我爸是這家醫(yī)院的醫(yī)生,不過他是內科醫(yī)生,他也是聽同事討論病情知道的?!?/br> 翠杉說:“哦,那我先回家了,拜拜?!?/br> 翌日,翠杉回到學校,郭耀峰就立刻跑過來勸翠杉今天再去看看舒云。翠杉不答應,他就每節(jié)課下課后來煩著翠杉。 郭少文很少見他如此執(zhí)著,打趣道:“耀峰,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人家了吧,這么勤奮圍著人家轉?!?/br> “才沒有,我這是在幫你啊,你也不能這樣一直下去吧!” 郭少文說:“那么多醫(yī)生都治不好,她跟我們一樣是小學生,能做什么?” 郭耀峰說:“少文,你不覺得她很神奇嗎?” “不覺得,我倒是覺得你很神奇?!?/br> 郭耀峰無奈,說:“別開玩笑了,我說真的,我再去勸勸她,回頭再聊!”然后扔下少文,一溜煙地去打擾翠杉。 放學后,郭耀峰直接堵住翠杉的去路,拽著翠杉跑去自行車車棚,讓翠杉上他的車。 【真拿這孩子沒辦法】 翠杉說:“行了,你等我一下,我去跟我哥說一聲。” 郭耀峰迫不及待,載著翠杉飛奔到醫(yī)院。 郭少文看見翠杉來了,有點驚訝。 翠杉對他們說:“你們都在外面等著?!闭f完就走進病房把門關上了。 郭少文和郭耀峰兩人從門口的小窗口看里面的情形。 翠杉用魂力掃了舒云的身體,身體機能沒異常,然后她右手食指中指并攏貼到舒云的額頭上,探查里面的情況。 【真是奇怪,身體一切正常啊,難道是假性的?只是心理上有問題?】 門外的郭耀峰問:“她在做什么?” 郭少文:“我怎么知道,你安靜地看吧?!?/br> 翠杉進入了舒云的識海,舒云的靈魂正縮在角落,雙手抱著膝蓋,把頭埋在里面。 翠杉把手放到舒云的靈魂頭上,說:“舒云,你在這里做什么?” 靈魂舒云稍微把頭抬起,露出兩只眼睛,自言自語:“我會得滿分的,我會聽話的,我會得滿分的,我會聽話的……” 翠杉繼續(xù)跟她說話:“舒云,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舒云還是不理人,繼續(xù)自言自語。 翠杉蹲下身,直視她的眼睛,強行讓舒云看清眼前人。 翠杉粗暴地把她的頭掰起來,大聲地對她說:“你到底在這里做什么?!” 翠杉的身影映入了舒云的眼簾,她微微動嘴唇,“我……在……反省……” 翠杉說:“你這樣反省有什么用?!你這樣就能考滿分了嗎?” 聽見滿分二字,刺激到她的神經,她突然狂躁起來:“你懂什么?!你又不是我!你知道什么?!” 翠杉說:“對,我不是你,因為我才不會像你這樣,躲在這里當個縮頭烏龜。” 她咆哮道:“?。。?!?。“。“。。?!像你這樣的優(yōu)等生,怎么可能明白我的心情!你做什么都那么厲害,怎么可能明白我做不到的心情!像你這種人!就不應該來到這里!” 翠杉說:“你做不到,所以你就躲在這里,逃避現(xiàn)實嗎?!難道現(xiàn)在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你能不能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清楚,你再這樣躲下去,你就會被送去精神病院,你想一輩子在里面跟瘋子們一塊生活嗎?!” 她的靈魂尖叫起來,尖銳的聲線直入翠杉靈魂,刺痛了耳膜。 尖叫過后,她又哭又笑,說:“我是瘋子嗎?為什么要送我去?我一直都很聽話,為什么要送我去?我做錯了什么?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舒云的識海圈范圍逐漸縮小。 【不好,她開始封閉意識】 翠杉說:“你沒做錯任何事情!但是你為什么不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說出來?!為什么不跟自己的父母說清楚?!” “說什么!他們根本不懂!我做什么都是錯的!他們才是對的!” 翠杉抬手施法變出一些畫面,她父母知道她生病以后,整天以淚洗面,每天都在病房外守著,父母兩人相互安慰,還有舒云自己發(fā)瘋起來拿東西砸她的父母等等。 舒云看著這一幅幅畫面,內心很痛苦,“這些都是什么?!那是我嗎?!” 翠杉說:“對,那就是現(xiàn)在的你,好好看看你現(xiàn)在都成什么樣子了,你真的希望這樣過一輩子嗎?” 舒云發(fā)狂,“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舒云使勁地把翠杉推了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舒云的識海瞬間關閉,翠杉被打回到了現(xiàn)實中,靈魂受損,如果此刻翠杉有真身,那定要大口吐血。 翠杉有些站不穩(wěn),扶著病床。 舒云突然睜開雙眼,要跳起來發(fā)瘋。 翠杉迅速點了她的睡xue,讓她睡過去了。再次用魂力掃視她身體,發(fā)現(xiàn)神經全混亂了,多處經脈堵塞。 【搞砸了,看來不能來硬的】 翠杉驅使魂力打通她堵塞的經脈,疏通她全身神經脈絡。耗費了大半魂力,翠杉身心疲憊,身體又開始虛化了。 【得趕緊離開這里才行】 翠杉打開病房的門走出來,郭少文和郭耀峰就趕緊詢問情況了。 翠杉很累,不想跟人說話,只草草回答:“她身體沒什么事,只是心理上有點問題。能治好,只是時間問題。沒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家了,拜拜。” 郭少文見翠杉臉色不太好,走路好像也不太穩(wěn),想去扶一下她。 翠杉察覺到他的動作,立刻阻止他,“別碰我。” 這要是碰一下就暴露自己不是正常人了,現(xiàn)在身體開始虛化了,他們是觸碰不到的,沒準還能把這兩個孩子嚇個半死。 翠杉一個人來到人煙稀少的屋頂打坐休養(yǎng),醫(yī)院附近死氣太多,雖然死氣也能補充魂力,但是得經過煉化,不然直接吸納會有負面影響。 因為這么晚翠杉還沒回家,佳輝跟小埖有些擔心,就叫崇明出來找翠杉了。 崇明先去了舒云的病房,沒找到人,心里有些著急了:這臭丫頭又跑哪里去了。 郭少文看見他,就問:“你是翠杉的哥哥嗎?你來找翠杉?” 崇明說:“是,她人呢?走了嗎?” 郭少文說:“她走了大概有半小時了,還沒回家嗎?” 崇明內心:走了那么久了,沒道理還不回家,難道出事了? 郭少文見他不說話,又說:“剛才離開的時候,我就覺得她臉色不太對,不會是半路上出什么事了吧?要不要我?guī)兔φ艺遥俊?/br> 崇明若有所思,然后回答:“不用!”然后跑去坐電梯,到樓頂去。 在住院部的樓頂并沒有找到翠杉,大晚上的,外面都漆黑一片,崇明站在樓頂眺望別處的樓頂,沒什么發(fā)現(xiàn)。 崇明突然想了一個辦法,放聲大喊:“杉兒!你在哪!” 正在打坐的翠杉聽見了崇明的喊聲,聲音是從住院部的樓頂傳來的,翠杉起身飛了過去,降落到崇明的面前。 翠杉問:“哥哥你怎么來了?” 崇明氣沖沖地說:“你還好意思問,不看看現(xiàn)在都幾點了,你還不回家,爸媽都擔心壞了?!?/br> 翠杉嘆了一口氣,說:“哎,不小心消耗過多,沒辦法回去?!?/br> 崇明疑惑,“你怎么了?”伸手想摸摸翠杉的頭,卻發(fā)現(xiàn)手穿過去了,摸不著。 崇明內心震驚到極點,“這,這到底怎么回事?!” 翠杉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說:“沒事,就是能力使用過度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我這樣不好回去,讓別人看見了不好。” “那怎么辦?”崇明很擔心。 “涼拌啦~”翠杉笑嘻嘻地說。 “你還笑得出來。都叫你不要亂來,你還不聽,現(xiàn)在好了,變成啥樣了?” “我?guī)湍惆??!敝芫赐蝗怀霈F(xiàn)在兩人面前。 “???你誰啊?”崇明大吃一驚,然后回想了一下,似乎有點印象了,“小時候,我們是不是見過?” “你怎么在這?”翠杉也很吃驚。 站在遠處的楚楓一臉懵逼,內心:師尊啥時候跑過去了?! 周敬不好意思說出自己在這里偷看了很久了,他板著臉不說話了。 翠杉壞笑道:“你真要幫我?” 周敬點點頭。 翠杉雙手捧著他的臉,湊了上去,兩人嘴巴貼在一起,吸收他的靈力。 周敬這次很淡定,沒有觸碰感,閉上眼睛就看不見眼前發(fā)生的事了。 “你們這,這,這是在干什么?!”崇明看到都臉紅了。 站在遠處的楚楓瞬間石化了,內心:我靠!師尊跟小jiejie???他們什么時候好上了??? 吸納了靈力,翠杉魂體微微發(fā)光,逐漸實體化。 閉上眼睛的周敬漸漸感受到觸碰感,臉頰接觸的手心是冰涼,嘴唇上的接觸也是冰涼的,但自己卻覺得很熱,心跳驟然加速,他不敢睜開眼睛。心亂了:我……我這是怎么了…… 翠杉恢復了,心滿意足,放開了周敬,傳音給他:“為何要幫我?” 周敬不會傳音,只聽見翠杉的聲音,但是也不知道怎么開口回答。 翠杉見他半天沒回答,又傳音道:“算了,這次你幫了我,算我欠了你人情,下次你有要我?guī)兔Φ牡胤奖M管來找我吧。” “哥哥,咱們走吧,回家了。”翠杉帶著崇明離開了。 周敬靜靜地站在那里目送他們兩人離開,內心迷茫:我怎么會……動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