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作者:鉀鈉銀氫)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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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花直接踩在椅子上,拿麥克風(fēng)喊:“還差一個人!誰要來?” 趙若若逐漸從剛才的大失誤中緩了過來,重整旗鼓般理了理耳畔的頭發(fā),矜持一笑:“那我試試吧,不太會玩,希望大家多擔(dān)待?!?/br> 杜鵑花最討厭她拿腔作勢的樣子,低頭看了趙若若一眼,冷哼一聲:“不太會玩就別玩了唄。” 接著又轉(zhuǎn)頭看向覃識,討好道:“覃識,你來不來?要是不會我可以教你哦!” 覃識原本興致不高,但看趙若若吃癟還蠻好玩的,于是笑:“可以呀,我挺強(qiáng)呢,你們都小心一點。” 包括杜鵑花在內(nèi)的絕大多數(shù)人聞言立刻歡呼,幾個女生拉著覃識入座。 趙若若頓時面如菜色,以她為中心半徑三米的圓圈內(nèi)都是一片低氣壓,眾人大氣不敢出,深怕惹怒了這尊大佛。 趙若若的小跟班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小聲說:“我有點不舒服,可能不能玩了,若若,你愿意替我嗎?” 趙若若聞言面色稍緩,皺著眉裝作嫌麻煩地樣子和那個女生換了座位。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但很快隨著主持人開始發(fā)牌又重新變得熱絡(luò)。 覃識抽中的是平民,雖然普通但玩得好也是可以瘋狂carry的。 她躊躇滿志,卻沒想到在第一個夜晚就被殺了。 趙若若勾了勾唇,挑釁地看了覃識一眼。 “.......” 你敢不敢再明顯一點。 原來你說玩得不好是一點都沒謙虛,深怕沒人知道你是狼人嗎? 覃識無語地離席,準(zhǔn)備看看就趙若若這智商,能堅持幾局。 眾人心照不宣,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杜鵑花那樣可以不把趙家放在眼里的,各自佯裝激烈的爭執(zhí)一番,投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平民出局。 覃識頓時連觀戰(zhàn)的欲望都沒有了,恰好到了“夜里”,為了增加游戲體驗眾人還關(guān)了廳內(nèi)的燈。 黑黑的一片很有氛圍,有一個女生拍了拍覃識的肩,說門口有人找,還順帶對著覃識擠眉弄眼。 覃識朝門口望去,宋修白不知道什么時候抱著一束白玫瑰,含笑地看著她。 由于大部分人都在圍觀狼人殺,沒有人注意到門口的少年。 覃識有些意外,快步走到門口,問:“你怎么來了?” 少年把花束遞給她,滿眼都是溫柔:“畢業(yè)快樂?!?/br> 趙若若到了“殺人”環(huán)節(jié),一抬起頭看到的卻是宋修白給覃識送花的樣子。 原本因為覃識出局而眾人不敢動自己而心情有片刻好轉(zhuǎn),在此時重新感覺到怒火攻心,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像是清風(fēng)明月地少年為覃識彎下腰,無視了其他三人眼神詢問她該殺誰。 對她而言,宋修白是攻略錯的對象,是她棄之敝履的東西,哪怕她不屑一顧,宋修白也該對她思而不得,念念不忘。 即便是她不要的東西,覃識也沒有資格去撿,更何況是宋修白主動。 覃識沒有收下花,只是笑道:“多不好意思,我都沒有給你準(zhǔn)備東西。” 白玫瑰的花心透著淡淡的紫,一株株飽滿鮮嫩,還滾動著露水。 宋修白拉起覃識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引領(lǐng)她握住花束:“收下吧,一束花換一個申請,我不虧?!?/br> 覃識心中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只能裝傻:“什么申請?” 宋修白看著白玫瑰,耳根有淡淡地紅:“說是一見鐘情有些輕浮,說是蓄謀已久又太唐突,我希望沒有僭越地追求你,不知道覃小姐愿不愿寬容寬容,批準(zhǔn)我的申請?” 覃識內(nèi)心大叫不好,最可怕的事果然還是發(fā)生了。她在中途萌生退意,宋修白卻鼓起勇氣告了白。 他說的話也恰如其人地溫潤謙和,要不是對著自己,覃識大概也會激動地嗷嗷叫。 可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縱使再如何叫人覺得清風(fēng)徐徐,覃識也不會動搖。 令她苦惱的是如何拒絕,明明是她先主動接觸,任何的傷害似乎對宋修白而言都有些不公平。 覃識的思維在這一刻前所未有地停滯無法運(yùn)轉(zhuǎn),還是選擇了最干癟最傷人的方式:“宋修白,對不起,要不然你還是把花拿回去吧,在我身上耽誤時間,挺不值得的?!?/br> 少年的眼神在有一刻有明顯的暗淡,臉上笑容卻未變:“笨蛋,我的申請不通過,也可以追求你。我知道了你的意思,但花你不能不收,你可以拒絕我,但是不可以剝奪我的機(jī)會。” 他后退一步,像是為了防止覃識把話還回來,對著少女揮了揮手:“我先回去了。” 覃識面容復(fù)雜地看著宋修白離開,手里的鮮花成了一個燙手山芋,她苦惱地站在門口把事情分享給了駱?biāo)?,才重新回到廳內(nèi)。 這么一大束白玫瑰實在張揚(yáng),狼人殺的局自動解散,眾人湊到覃識身邊,紛紛八卦究竟是誰。 培雅里覃識的追求者都已經(jīng)被斬釘截鐵地拒絕過,不依不饒者自然有,但這么大張旗鼓送花的實在寥寥,幾乎不用猜就知道,覃識的魅力已經(jīng)發(fā)散到了一中。 又是艷羨又是好奇,覃識被人群包圍,那束鮮花也像是稀奇事物般被人傳閱。 趙若若抿了抿嘴角,佯裝天真地問道:“阿識,剛才給你送花的是溫遇而哥哥嗎?” 覃識一臉莫名,不知道趙若若又在發(fā)什么風(fēng),明明之前還坐人家懷里,難不成都不知道宋修白是誰嗎?這會無緣無故提起溫遇而,怎么看怎么不安好心。 不等覃識說話,趙若若又自問自答般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啊,我都忘記了,溫家新的樓盤工程有問題鬧出人命,雖然現(xiàn)在消息封閉,但遇而哥哥現(xiàn)在應(yīng)該分身乏術(shù)吧?” 覃識一愣,完全沒有想到趙若若當(dāng)著眾人說了這么一番話。 溫覃兩家生意出了問題覃識早就感覺到,但她從來沒想過是事情的嚴(yán)重性,如今她也不知道趙若若說的究竟是否真實,處境相當(dāng)被動。 趾高氣揚(yáng)的趙若若回來了,她火力全開:“人命關(guān)天,聽說溫伯伯還涉嫌經(jīng)濟(jì)犯罪,牢獄之災(zāi)怕是逃不掉了,阿識,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覃家可以置身事外吧?” 在坐不少都是權(quán)貴的子嗣或者權(quán)貴依附者的子嗣,他們單純無知,但朦朧之間也開始把握風(fēng)吹草動,各自臉上的神情變了變,交換了眼神,沉默不語。 覃識強(qiáng)裝鎮(zhèn)定,笑了笑:“若若想為我們家分憂的好心我心領(lǐng)了,但是不如先去緩和了和齊家的關(guān)系,這樣比較有說服力,畢竟那天你被齊家趕出來,實在不好看?!?/br> 趙若若面色微沉:“你不必在我這里逞口舌之快,到了溫家跟著吃官司的那一天,就不知道還有幾個愿意給你送花?!?/br> 覃識沒有再說話,今天和趙若若的交鋒她輸?shù)囊粩⊥康亍?/br> 她不知道,所以也無法反駁,只能干澀地轉(zhuǎn)移話題,非常的空泛無力。 她從來沒有了解過覃家究竟在遭遇什么,如今從外人口中得知,霎時間心亂如麻。 這邊駱?biāo)嚳吹搅笋R發(fā)的消息,回復(fù)之后又遲遲等不到新的內(nèi)容。百般無聊之下突然心生妙計,她狡黠一下笑,給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蹤影的覃綏安發(fā)了條微信: 【阿識向宋修白告白失敗了tat】 【你安慰安慰她吧】 給覃識的生活多點趣味,就是她義不容辭的責(zé)任! 這場發(fā)生太多的畢業(yè)聚餐終于結(jié)束了,駱?biāo)囌f她先行一步,覃識于是和同伴同學(xué)一起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趙若若的一番話,自那以后,眾人對覃識的態(tài)度陡然冷淡了許多,此刻三兩成群,但并沒有人愿意和覃識并排。 那些原本和覃識交好的,也都是敬而遠(yuǎn)之地態(tài)度。 覃識知道這不過就是人之常情,但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一時間很不好受。 而更讓她崩潰的是,外面不知道從什么時候下起了瓢潑大雨,天際假日的門口停滿了接送的汽車,而覃家的司機(jī)此刻還被堵在了高架路上。 覃識心生絕望,只能豁出去尊嚴(yán)問有沒有人愿意帶她一程。 但是這仿佛印征覃家如今已經(jīng)危難到連個司機(jī)都配不起,原本就開始冷落覃識的眾人頓時變成避之如蛇蝎。 “不好意思啊阿識,我一會直接要去爺爺奶奶家,可能不順路?!?/br> “不太方便?!?/br> “出去走兩百米就有地鐵站,說不定你可以提前適應(yīng)一下。” 有人假意推脫,有人冷嘲熱諷,覃識雖然知道富家子弟之間的同學(xué)情本就塑料,但還是猝不及防被傷了個透。 對家里和溫伯伯的擔(dān)憂,以及被疏遠(yuǎn)的落差一下子堆積在了一起,覃識憋著一股氣沒有再問別人。 光鮮亮麗的年輕孩子們先后離去,原本熱鬧的酒店大堂霎時冷清。 杜鵑花也不敢拿家里的前程冒險,畢竟如果趙若若說的真實,那么就是誰幫誰就一起栽的程度,但還是出于同情,給覃識留了一把傘。 覃識咬了咬牙,撐著傘沖進(jìn)雨里,她打了個電話給jiejie,告訴了覃問今天趙若若說的這番話。 覃問聽到之后面色一片陰沉,不用想就知道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覃識肯定受到了委屈,趙家不僅手段卑鄙,還一次兩次到覃識面前耀武揚(yáng)威,實在觸及她的底線。 覃問放柔語氣安慰道:“阿識,jiejie和溫叔叔確實遇到一些問題,但絕對不像趙若若說的那樣,現(xiàn)在事情快要解決,你相信jiejie可以翻盤嗎?” 原本覃識只是氣憤,在聽到j(luò)iejie的聲音之后卻化作了委屈,她像是終于找到了情緒的出口,忍不住抽泣到:“jiejie,我相信你,我知道你無所不能?!?/br> 覃問笑了:“阿識都是大姑娘了,怎么還哭鼻子?” 覃識嗚咽一聲,悶悶到:“沒哭呢jiejie?!?/br> 她下定了決心,不管家里遇到什么事,她也一定可以出一份力,于是問道:“jiejie,我有什么能幫你的嗎?” “有很多啊。”覃問索性暫時放下了手頭的文件:“高考成績馬上要出來了,jiejie希望阿識可以去理想的大學(xué),做一個快快樂樂的大學(xué)生,這件事很重要,阿識可以幫我嗎?” 覃識原本就在哭,此時眼淚更像決堤一般,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嗚嗚我保證嗚嗚。” 等掛了電話,覃識再也忍不住,扔了傘在雨里抱膝哭泣,任由自己被淋了個透。 少年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雨里小小的一團(tuán),狐貍眼上挑,臉上看不出任何神情。 想起駱?biāo)嚢l(fā)的微信,覃綏安并沒有下車,只是坐在車?yán)锞痈吲R下地看著覃識。 少女察覺到目光,迷茫地抬起頭,那雙紅腫又可憐的眼睛便露了出來,她卻驚喜地?fù)P起笑容:“你怎么才來,快讓我上車!” 覃綏安緩慢地推開車門,撐著一把黑傘蹲在覃識身邊,頓了頓,還是不自覺地為她擦去了臉上的雨滴。 銀邊眼鏡下少年的眸色深不見底,他輕聲道:“即便我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也要跟我走嗎?” 第21章 少女的臉上滿是疑惑:“什么沒關(guān)系?” 覃綏安自嘲似的搖了搖頭,說“沒什么”,然后起身拉著少女上了車。 大概是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狼狽,車內(nèi)并沒有準(zhǔn)備毛巾之類的物品。 覃識早就不再哭了,饒是如此眼睛依舊又紅又腫,覃綏安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讓她披在身上,又拜托司機(jī)去酒店拿幾塊毛巾。 陌生的牌照,陌生的司機(jī),覃識隱隱感覺到不對,思索了半天,終于一拍腦門,當(dāng)即忿忿地掐住覃綏安的脖子:“什么意思啊你!不會因為覃家有難了就想劃清界限吧!” 少年被晃的暈頭轉(zhuǎn)向,都顧不上自己生悶氣,試圖抓住車門扶手可以活命。 覃識卻趁著汽車還沒啟動,翻身直接跨坐在覃綏安大腿上,雙手沒有真的掐緊,但依舊不依不饒地惡狠狠說道:“我告訴你!想也別想!就算明天我去討飯,你也得跟著我身后做牛做馬!咱們丟人也得一起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