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作者:鉀鈉銀氫)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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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齊綏安呢,大約是覺得三小姐吃癟的樣子著實新奇,慢條斯理地抬起他的手,用兩根漂亮的手指推倒了置物架上的沐浴露。 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般,連帶著洗發(fā)水和其他瓶瓶罐罐都散落了一地。 這樣的動靜實在匪夷所思,覃母一邊走近浴室,一邊問:“阿識,怎么了?” 覃識氣急敗壞,慌忙地用兩只手一起制服了齊綏安那兩根作惡的手指,嘴上還要應(yīng)付覃母:“沒什么,撞倒了沐浴露。” 齊綏安終于老實了下來,安靜乖巧地看她,仿佛剛才什么壞事也沒干。 覃母很是關(guān)切:“撞疼了沒?” 覃識自然說“沒有”,她催促道:“媽,你先出去,我衣服還在外面呢?!?/br> 她想用這個借口趕走母親,覃母嘴上說“在mama面前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但還是順著覃識的意出了門。 倒是齊綏安,視線從上到下在她身上意味深長地流連了圈。 覃識都要懷疑自己今天上午這一坐是不是觸發(fā)了什么齊綏安的變態(tài)開關(guān),原本玉潔松貞的小君子怎么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把齊綏安推出浴室:“你也滾出去,咱倆以后河水不犯井水?!?/br> 齊綏安順著她的力回到臥室,再往房門口推卻怎么也推不動了。 少年低眉順眼地道歉:“我做錯了,覃識?!?/br> 覃識冷哼一聲:“你沒錯,是我大大滴錯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你實際上是條狗,我在第一層就錯?!?/br> 齊綏安垂眸:“是我不該騙你,現(xiàn)在非常后悔?!?/br> 少年態(tài)度誠懇,覃識卻沒從他的臉上找到一點半點的后悔。 騙她主動,騙她就范,剛才mama進來的時候還屢屢作惡。 齊綏安已經(jīng)不是白切黑了,他黑得都溢出來了。 但是覃識也知道一個巴掌拍不響,是她傻頭傻腦地上了鉤,現(xiàn)在回想起來,齊綏安的那句“落子太快,看不到陷阱”早就暗示過她了。 她想當做今天什么都沒發(fā)生,可話到嘴邊,腦海里只剩下了親吻擁抱時的柔情蜜意。 她氣齊綏安騙他,可平心而論,騙她的后果其實她也是喜聞樂見的。 齊綏安這條狗,一定是拿準了她本身也蠢蠢欲動,才敢在出新聞的早上用這么一計。 此刻他一副束手就擒,無論什么懲罰都乖乖認下的樣子,覃識狠下心,說道:“那就當今天什么都沒發(fā)生,我們和以前一樣吧。” 不談戀愛,就是前姑侄而已。 齊綏安斂了神色,他原本就比覃識高了一個頭,垂眸看向她目光深不見底:“覃識,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白天是我被鬼迷了心竅,你也知道我是為了覃家才出此下策,對你并非真心,而是想利用你,我們不會長久的。” 齊綏安并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流出慍色,他鄭重地說:“為了覃家而得三小姐的賞賚是我榮幸之至,沒有真心我就焚香禮拜地等待,你只要點頭,除此之外什么也不用做,我們也能一生一世?!?/br> 夜色裹挾著梔子香咿咿呀呀地滲進窗縫,在覃識地皮膚上卷起一陣溫柔的風(fēng)暴。 那句“我不喜歡你”怎么也說不出口,大概因為實在違背自己的心。 在語文作文里只會辭藻平實一板一眼陳述論點的齊綏安,此時在和她探討一生一世。 說沒有悸動的話必然是覃識撒了謊,一方面覺得膩人,一方面心臟又被撬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 “三小姐就當是可憐我,”齊綏安態(tài)度軟了下來:“施舍我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愛?!?/br> 身份早就有了天壤之別的齊三少爺,在乞討她施舍的愛。 覃識不太自然地別過,小聲說:“才不是無關(guān)緊要的?!?/br> 齊綏安沒有聽清,“嗯?”了一聲。 覃識裝作不耐煩地說:“沒什么,你先出去,我還要想一想?!?/br> 剛才巧舌如簧的少年此刻呆頭呆腦地點了點頭,轉(zhuǎn)身真的準備離開。 覃識被他氣得半死,上前拉住齊綏安的衣袖,踮起腳尖拿自己的嘴唇狠狠撞了一下齊綏安的下巴,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齊綏安因為覃識突如其來的動作,后腦勺撞到了墻壁,可他卻渾然未覺一般,愣愣地看著故作兇悍的少女。 覃識說:“親了三次,兩次是我主動,還有一次是你故意整我。齊綏安,我也沒看出來你有多喜歡我?!?/br> 話音剛落,鋪天蓋地地吻就落了下來,以嘴唇為中心,覃識整個人都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酥麻之中。 他們之間的吻仍舊青澀沒有章法,但覃識還是隱約品嘗出了滋味。 到她實在喘不上氣,齊綏安才堪堪放開了她。 覃識嘴上仍不和解:“花言巧語,巧舌如簧?!?/br> 齊綏安乖乖認下,毫不抵抗。 “快出去,一會他們要是找你就麻煩了?!瘪R這一次是真的趕人了,她把少年推到門口,給他開門。 門剛一打開,齊綏安的脖子正對上要敲門的覃父的手。 他另一只手里端著一碟水果,嘴里還含著一大塊西瓜,此刻雙眼迅速瞪大,幾乎撐平了眼角因為年歲漸長而不可避免生出的皺紋。 齊綏安雖然不介意被長輩知道,但在這樣的場合下突然被抓包,實在顯得他居心叵測。 少年輕咳兩聲,很失敗地沒能緩解尷尬。 覃父盯著看了會齊綏安還有些紅腫的嘴唇,又偏頭看了一眼幺女一模一樣復(fù)刻的嘴唇,最后落在了兩人還沒有松開的手上。 白色瓷盤里的葡萄和西瓜散落一地,覃父怒氣沖沖地拿著碟子作勢要打齊綏安: “虧我把你當外甥,你特娘的想當我女婿?” 齊綏安不躲避,老老實實地叫了一聲“叔叔”:“我....” 他的話還沒出口,覃父大叫道:“覃問呢?覃問滾出來,領(lǐng)著你的兒子和妹子滾下樓?!?/br> 不等覃識和齊綏安作何反應(yīng),覃父自己大步下了樓,那架勢能上街撂倒五個正值青壯年的街頭混混。 覃問一臉莫名地走出房間,看到茫然不知所措的兩人便瞬間明白了,她嘆了口氣:“怎么這么不小心?” 覃識欲哭無淚,她也不想這么毫無準備地被抓個正著。 這時候最先冷靜地還是齊綏安,他柔聲安撫道:“先下去,錯在我,我去和叔叔道歉解釋?!?/br> 三人前前后后地下了樓,動靜驚醒了準備就寢的覃母。 于是大半夜,除了不在家的覃聽,全都整整齊齊地坐在客廳里。 覃母聽覃父說他一推門就看到兩人比德國香腸還腫的嘴,當即就想到了之前在浴室里傳來的動靜,面色也很是不好,斥責(zé)道:“你倆真是胡鬧!”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xù)短小 請個假兒 可能下一次更新得到26號 第33章 覃識和齊綏安確定關(guān)系尚未十二個小時,打定主意不告訴任何人,結(jié)果直搗黃龍被覃父抓了個正著。 她白著一張臉慌里慌張地組織措辭準備面對暴風(fēng)驟雨的盤問,余光中瞥到齊綏安倒是氣定神閑,以至于都讓她差點懷疑這也是他的有意為之了。 覃父一臉痛心疾首地看了眼齊綏安,然后轉(zhuǎn)頭問覃識:“你們現(xiàn)在在談朋友?” 覃識“嗯嗯啊啊”老半天,說:“這怎么形容吶...” 覃父橫著兩道眉打斷:“就說是還是不是。” 覃識的聲音就弱了下去,她悄悄看了眼齊綏安,又是不爭不搶隨她怎么說都乖乖承受的樣子,跟之前遇到宋修白時如出一轍。 讓覃識都覺得自己一旦否認,就罪不可赦了。 四片紅嘴唇實在過于鐵證如山,她硬著頭皮說:“是...” 于是覃父捂著胸口向后靠去,手指在空中點了老半天,要不是覃識知道老父親身體健康,都要以為是中風(fēng)了。 好半響,覃父重新坐直,沒好氣地對覃識說:“沒你事了,滾回房間?!?/br> 明顯是準備三堂會審齊綏安一個人。 “?”覃識原先害怕面對父母盤問,如今讓她回去又卻又覺得不是滋味,她挺直腰板把齊綏安護在身后:“一個巴掌拍不響,有什么不能問我只能問他的?” 主要也怕齊綏安趁她不在就信口開河,雖然他并沒有這方面的不良信用,但鑒于近期行為,覃識已經(jīng)不敢相信他是什么正人君子。 而齊綏安呢,對覃識這一套很是受用,溫情脈脈地在她身后憑借著身高差俯視她絨密的發(fā)旋。 這樣的眼神在老父親眼里真是觸目驚心,原本好好養(yǎng)著的小豬仔和小白菜,他怎么也沒想到居然內(nèi)部互相拱起來了,于是他更加厲聲地催促道:“快點上去。” 齊綏安悄悄地捏了捏覃識的手指,用口型對她說:“放心?!?/br> 這副盡在掌握的樣子,讓覃識實在難以放心。 但眼看著覃父的表情一點點沉下來,怒氣隱隱有了動真格的跡象,她只能不情不愿地上了樓。 原先打算留出一條小縫偷聽,被親自上來的覃父面色不善地關(guān)上了。 她只能焦灼地在房間里來回踱步,一會想著為什么偏偏這么倒霉就被抓了個正著,一會又真的擔心父母對齊綏安說出什么不好的話。 齊綏安有著優(yōu)渥的出身,出眾的外表和頭腦,除此之外只剩下父母雙亡,流離在外十年余。 雖然覃家對他視若己出,但原生家庭的遺憾終究無法彌補。如今他回到齊家,覃識了解的不深,但看出來的只是,物質(zhì)彌補綽綽有余,精神上的虧欠卻不曾償還。 而齊綏安在覃家本身也不缺衣少食,過著和名門少爺別無二致的生活。 在覃家的這些年來他不曾提及對自己的過往,深埋在心底不知究竟是發(fā)酵還是淡退。 如果可以,她希望覃家一直是可以小小安慰到他的地方,而不是因為這場毫無準備的戀愛,讓他變得“流離失所”。 可不談戀愛行嗎?覃識捫心自問,答案是否定的。 原先不沾不染還好,經(jīng)過這十二小時后卻變得像強制戒癮一樣困難。 其實原先她不愿意透露給任何人的原因是,她覺得這所謂的交往關(guān)系帶著利益交換的籌碼,并非至純而不可長久。 但眼下齊綏安這點誘拐的技倆已經(jīng)被戳破,這樣的想法便也失去了支撐點。她也有些迷茫,究竟該不該告訴父母和身邊的人。 這十年來所謂的“姑侄關(guān)系”,讓他們的交往帶上了些靡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