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支穿云箭(探案)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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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穿云卻從謝羽遲手中接過荷包,拿給思思看,“荷包是你的嗎?” 這荷包與知府大人的愛犬尋到的針腳上似有相同之處,若無意外皆是出自思思之手,畢竟思思是繡娘出身,繡活上自有獨特之處。 “是…是…我的…”思思咬著唇不敢欺瞞,再說只要拿著荷包去她房中與其他繡活一比便知。 “荷包可曾贈與誰?” “只送過公子,他夸我繡活好,”思思白了臉,她本不想答應的,可謝羽風,他…一生氣便折磨她,所以她只得隨意繡了兩個給他… “你昨夜走時謝羽風可有異樣?” 思思搖了搖頭,“沒,沒…” “那他的衣衫是你為他擺放到榻邊的?” 思思柳眉皺了皺,艱難回憶,“不…不吧,我…事后…事后就離開了…” 束穿云了然,拍了拍她的手心,“你先回去吧,記住,此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br> “可…”思思不解,難道不應該抓她去大牢嗎? 束穿云笑了笑,“聽我的,先回吧。” 思思尤不敢相信,又去看謝羽遲,見謝羽遲朝她點頭,這才踉蹌著轉(zhuǎn)身離去。 屋中一時只剩下謝羽遲與束穿云并老仆小廝四人。 謝羽遲沉吟半晌問束穿云:“殺害羽風的另有其人對不對?” 束穿云也不瞞他,更何況接下來的事還需要他幫助。 遂不由把自己的推測對謝羽遲一一道來:“我方才在謝羽風背上看到了一個紅點,幾月前我剛巧在另一具尸身上見過,那人被人從背后穿透這里,”束穿云說著在自己胸前比了比,“一劍斃命,讓人誤以為她是得了急病而死。隨后探查下來,發(fā)現(xiàn)她是被人害的,兇手用極其尖細銳利的物品刺死了她,傷口便是那紅點?!?/br> 束穿云并未說她是在何處見到的尸首,又是為何會參與案件,但謝羽遲仿佛沒聽見般,他也沒問。 他只是道:“你是說殺害羽風的兇手用的同樣手法?” “正是,”束穿云頷首。 謝羽遲博覽群書,遲疑了片刻還是試探問道:“這手法似曾聽說過。” 束穿云知瞞不過他,索性攤開來道:“不瞞謝公子,這手法卻是東離國細作所為?!?/br> 謝羽遲有一剎那驚訝,但隨后又恢復了淡然,“謝府中有東離國的細作?!?/br> 此句并非詢問,而是肯定。 于某些事上,謝羽遲還是極為敏銳的。 “確實如此?!?/br> 謝羽遲在腦中回想了片刻,道:“昨夜思思姑娘走后,還有人進過羽風的屋子?!?/br> “不錯,此人不僅熟悉謝羽風的習性,且與思思有一定交集。” “是海煙姑娘?” 束穿云絲毫不訝異謝羽遲的敏銳,她輕敲了敲桌面,未說是也沒說不是。 …… 夜色斑斕,因謝羽風無故身亡,謝府上下沉浸在肅穆之中。 大紅燈籠被換成了白色,在寒風的吹襲下,左右搖擺晃動,讓人憑生一股懼意。 在謝府角落,一個小丫頭鬼鬼祟祟的穿過角門,來到一處偏僻的院子。 她左右望了望,縱身一躍攀上了墻,無聲無息的跳了下去。 屋中已有人侯她多時。 “謝承書那里可有動靜?” 屋中的女子在妝臺前細細描著眉,頭也未回。 “閣主,”小丫頭屈膝施禮,在女子看不見的背后搖了搖頭,“什么動靜都沒有?!?/br> “哦,沒有?”女子描眉的手一頓,索性擱了炭筆,回轉(zhuǎn)身來,燈下是一張絕美的臉,“思思呢?” “她被帶走問了半天話,回來嚇壞了?!?/br> 小丫頭語氣中有一絲并不明顯的憐憫。 女子,即海煙姑娘,冷笑了兩聲,眼風微凝,“你可憐她?” 小丫頭立刻跪了下來,“屬下不敢?!?/br> “最好明白你的身份,”海煙輕飄飄的轉(zhuǎn)過身去。 “思思為何又回去了?” 不應該被帶去府衙大牢?海煙生了幾分不解。 “屬下不知,她回去后什么都不肯說?!?/br> “知道了?!?/br> 海煙猜測事情恐是出了意外,但也并未太放在心上,只要楊家脫不了干系便成。 “對了,閣主,屬下打聽到束穿云來了謝府?!?/br> 海煙聽到束穿云這個名字,一張被精心描過的眉瞬間變的有些扭曲,“束穿云?她來做什么?謝府她進的來?” 她今日與其他人被關了一天,對謝府發(fā)生的事一無所知。 她在謝府如蛟入池塘,到處施展不開。 “據(jù)說束穿云搭上了大公子,”小丫頭猶豫著道。 “哼,賤人,”一支眉筆被她硬生生折斷在了手中,“水性楊花的賤女人?!?/br> 海煙瞬間便認定元泊走了,束穿云又勾搭上了謝羽遲。 直到第二日午后,小丫頭又偷偷來報,說是束穿云不知從哪里尋了一位十分厲害的仵作,準備再驗一驗謝羽風的尸身。 海煙聽了這個消息,突然意識到,束穿云查出謝羽風真正的死因不過是遲早之事。 束穿云又是如此聰慧,她早晚會被束穿云抓住把柄。 海煙眼中閃過一抹陰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伸手招過小丫頭,對她耳語吩咐了一番。 小丫頭雖不贊同,卻也不得不聽命行事。 第123章 最后一案10 當最后一絲夕陽沒入西山叢林之中,白日染上黑色,又一日的夜晚來臨了。 這晚,束穿云帶了一個黑面中年男人進了謝府。 男人后背一個碩大的箱子,與時下走街串巷的野郎中頗有幾分相似。 避過謝府人多的地方,謝羽遲的小廝領著束穿云與中年男人來到了謝羽風的院子。 謝羽遲正在院中等候。 見兩人進門,他不過是淡淡頷首,“來了?” 束穿云也回了個“來了”。 隨后她朝身后的男人吩咐了一聲,“人在屋里,去干活吧?!?/br> 中年男人應了,拎著箱子走向屋門。 束穿云與謝羽遲也一前一后進了屋。 三人誰也沒發(fā)現(xiàn),院中的一棵大樹背后,一雙惡毒的眼睛正在凝視他們。 三人進屋后,本來昏暗的屋內(nèi),又燃起了數(shù)根燭火,透過半開的窗戶,屋中的一切盡落入樹后之人的眼底。 樹后銀光一閃,一個箭頭悄悄對準了屋中的某個人。 然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突然一聲尖利的哨音在夜色里吹響,隨后光影閃動,房檐墻頂上出現(xiàn)了數(shù)個人頭,大樹被圍了一圈。 束穿云從屋中走出,與她并肩的是謝羽遲,那中年仵作卻不見了蹤影。 “出來吧?!?/br> 束穿云對著院中打了個招呼。 背靠大樹的海煙氣急敗壞,深吸好幾口氣才收起臉上的戾氣,撫了撫裙擺,施施然從樹后走了出來。 佯做驚訝道:“束小姐,您怎在此處?” 束穿云好笑的看著海煙,突覺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從她第一回 在海云院見海煙,便覺得海煙這番大小姐的做派與她深陷泥沼的處境全然不符,卻也不曾深想,但誰能料到,就是這個女人一直在給她找麻煩,甚至有幾回險些讓她吃大虧。 她微笑看著海煙,并不回答。 海煙漸漸維持不住自以為純善的笑意,直到束穿云似嘲似笑的勾唇問道:“那你為何也在此處?” “我?”海煙臉色瞬間扭曲,怒意頓生,“還不是因為你?” “此話怎講?” 束穿云見海煙平靜的面具碎裂,眼中直射出一抹怒火,恨不得燃燒了她。 “哼,”海煙冷笑,知道今日束穿云有備而來,自己很難全身而退,想她在平江府潛藏十來年,陪笑唱曲下棋,溫柔小意,只有在暗處才能稍稍展露自己的真性情,束穿云識破她的身份,再要從束穿云手中得到想要的東西已是不能,遂也不再掩飾,吃吃笑道:“怎么?元公子這才走了幾日,你便投入謝大公子懷中了?” 束穿云卻呵呵笑了,“我終于明白海煙姑娘怨恨我的緣由了,只可惜呀,落花有情流水無意,至于我與誰交好,就不勞海煙姑娘費心了?!?/br> 束穿云并不解釋她與元泊謝羽遲關系,在外人看來這無異于默認。 但惟有謝羽遲垂了眼睫,他明白,束穿云之所以不解釋,是因為不想傷他的顏面。 也因此可以說,束穿云心儀的人是元泊。 果然,他抬眼望去,恰巧看見束穿云投來的歉意。 他微微搖頭,并不介意。 束穿云懂了謝羽遲的意思,再回頭看向海煙的眼神,便帶了幾分凜冽,“海煙姑娘,且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