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的錦鯉妃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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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不信年若蘭能一直這樣受寵下去!等到年若蘭失寵的那一天,她一定要將今日的債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請安的時候,福晉不見瓜爾佳格格,問起此事,方才知曉瓜爾佳格格因為沖撞了李側(cè)福晉而被責(zé)罰這件事情。 福晉當(dāng)即便擰緊了眉頭,對李側(cè)福晉道:“即便瓜爾佳格格沖撞了你,你既然已經(jīng)吩咐奴婢打了她也便罷了,為何又要罰她跪在雪地之中私過呢? 今日外面天氣如此寒冷,瓜爾佳氏只不過是一個柔弱女子,她這般跪在雪地里,凍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福晉說罷,連忙命人去將瓜爾佳格格扶了進來。瓜爾佳格格雖然并未在外面跪多久,卻已經(jīng)凍得渾身顫抖,尤其是她的膝蓋由于受寒過度,已經(jīng)又紅又腫,連走路都需要婢女?dāng)v扶。 福晉見瓜爾佳格格傷得這般嚴(yán)重,連忙柔聲安慰了她幾句,又派人去宮里請了太醫(yī)為瓜爾佳格格診治,又給瓜爾佳格格凍得紅腫的膝蓋敷了上好的傷藥。 瓜爾佳格格紅腫著眼睛,對福晉千恩萬謝,口口聲聲的說要為福晉做牛做馬,報答福晉的大恩大德。 李氏見福晉對瓜爾佳格格這般好,心里不由得冷笑連連。 李氏看了一眼安靜的坐在一旁神色淡然的年若蘭,又看了看忙著照顧瓜爾佳格格的福晉,心中暗忖道: 看來福晉是打定了主意要扶持瓜爾佳氏與年若蘭爭寵了!只可惜瓜爾佳氏根本比不上年若蘭,她哪有這個本事從年若蘭的手中搶走王爺?shù)膶檺勰兀?/br> 第139章 福晉見瓜爾佳格格傷的這般嚴(yán)重, 不僅當(dāng)眾責(zé)備了李側(cè)福晉,還不悅的說了年若蘭兩句:“李側(cè)福晉脾氣是急了一些,她當(dāng)時正在氣頭上, 才會責(zé)罰瓜爾佳格格,年側(cè)福晉當(dāng)時既然就在旁邊,為何不勸勸李側(cè)福晉?” 年若蘭看著滿臉不悅的福晉, 直言解釋道:“倘若瓜爾佳格格今日得罪沖撞的人是妾身,妾身自然可以自行決定是否要因此處罰瓜爾佳格格,可是,瓜爾佳格格今日沖撞的人是李側(cè)福晉, 李側(cè)福晉與妾身位份相同,又比我早入府?dāng)?shù)年,妾身倘若貿(mào)然插手此事, 實在于理不合,豈不是更沒有規(guī)矩? 更何況,當(dāng)時馬上便到了向福晉請安的時辰,福晉見瓜爾佳格格未到,一定會問起此事。福晉一向待人寬和,是王府之中出了名的心慈仁善之人, 自然會下令赦免瓜爾佳格格。 由福晉下令赦免瓜爾佳格格的罪過乃是名正言順, 對瓜爾佳格格也是好事,妾身又何必貿(mào)然插手此事, 倘若弄巧成拙, 令瓜爾佳格格被罰得更重, 豈不是既無用又多余?” 福晉沒想到年若蘭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不僅將此事看得如此通透,而且還敢當(dāng)著眾人的面直言挑明此事, 表面上雖然沒有再責(zé)怪年若蘭,心里卻更加認(rèn)定年若蘭恃寵生嬌,不將她這位嫡福晉放在眼里。 福晉當(dāng)著眾人的面,不僅賞賜了瓜爾佳格格許多好東西,而且還對眾人道:“這些布匹與頭面首飾都是王爺和我賞給瓜爾佳格格的,瓜爾佳格格昨夜服侍王爺辛苦了,王爺還對我夸贊瓜爾佳格格服侍得極好,很合他的心意呢!” 李側(cè)福晉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年若蘭,掩口笑道:“王爺昨兒個夜里剛從瓜爾佳格格的院子里出來,便又徑直去了年側(cè)福晉的藕香苑,最后還宿在了年側(cè)福晉的屋子里,我的眼力差,怎么沒有看出王爺哪里對瓜爾佳格格十分滿意呢?” 庶福晉鈕鈷祿氏看了年若蘭一眼,小聲道:“昨兒個晚上可是王爺與瓜爾佳格格的大好日子,年側(cè)福晉就算再思念王爺,也實在不該在昨夜將王爺找去您的藕香苑呀!” 年若蘭看了看李氏與鈕鈷祿氏,對二人解釋道:“我因昨夜困得早,所以早早便歇下了,我也是在今日早上醒來以后,方才發(fā)現(xiàn)王爺昨夜宿在藕香苑的?!?/br> 李側(cè)福晉冷笑一聲,“既然使了半路劫人的手段,如今卻又不敢承認(rèn),可真是讓我看不上!” 年若蘭不愿再與李側(cè)福晉做此等無謂的口舌之爭,便只當(dāng)沒有聽到李側(cè)福晉的冷嘲熱諷。左右她該解釋的話剛才都已經(jīng)說清楚了,至于后院之中的這些女人們是否愿意相信她的話,她其實并不在意。 耿格格見氣氛鬧得有些僵,便想趕緊轉(zhuǎn)移一下話題,耿格格見年若蘭脖子上戴的那條粉鉆項鏈?zhǔn)制?,便笑著夸贊道:“年?cè)福晉戴的這條粉色寶石項鏈可真好看呀,婢妾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耀眼奪目的項鏈呢!” 李側(cè)福晉卻冷笑道:“這條項鏈上的寶石既不是美玉、又不是碧璽,也不知道是什么破石頭,也敢稱作寶石?可不是所有亮晶晶的東西便是珍稀名貴的珠寶的!難道隨便拿一顆彈珠也敢稱作也明珠么?” 庶福晉鈕鈷祿氏看著年若蘭脖子上戴的這條粉鉆項鏈,心里卻忽然想起了她曾經(jīng)在藕香苑中見到的那張項鏈?zhǔn)指?,心里不禁對這條項鏈的來歷十分好奇,頓時豎起耳朵聽著年若蘭的回答。 年若蘭淺笑道:“這條項鏈上的寶石喚做鉆石,的確算不得什么珍惜的寶石,我只不過覺得它亮閃閃的十分漂亮,才喜歡戴這條項鏈罷了,倒是讓大家見笑了。” 秋燕和羽青聽了年若蘭的話,不禁暗自乍舌,尤其是對這條項鏈的來歷知之甚詳?shù)挠鹎喔歉锌f千。 那條粉鉆項鏈可是九爺送給主子的禮物,為了集齊項鏈上的粉色鉆石,九爺花了多少銀子和心思,說出來只怕都沒人相信??墒?,如今這條珍稀名貴的項鏈卻被李側(cè)福晉、鈕鈷祿庶福晉等后院里的女人們?nèi)绱讼訔?,實在是讓人窩火。 就連她這個做奴才的聽了這些話都覺得氣憤不已,可是主子卻似乎并沒有將李側(cè)福晉與鈕鈷祿庶福晉的話放在心上,沒有因為她們的冷嘲熱諷而動怒,這份胸襟與氣度實在是令她佩服不已。 一向寡言少語的宋格格聽年若蘭如此說,卻想起了她的額娘親手為她做的那條項圈。雖然那只項圈并不算名貴,用的只是便宜的銀與廉價的珠子,但那卻是她最喜歡的一條項鏈。 當(dāng)年,她戴著那條項鏈的時候,也曾經(jīng)被李側(cè)福晉等人嘲諷,只可惜那時候她并沒有年若蘭的自信與底氣,既不敢為自己辯白,也不敢維護自己的利益,之后還因為李側(cè)福晉的話遷怒于那條無辜的項鏈,將它束之高閣,從那以后都未曾再戴過一次那條項鏈。 如今想起當(dāng)年的往事,宋格格不禁唏噓不已,當(dāng)即便為年若蘭說話道:“婢妾認(rèn)為年側(cè)福晉所言極是,只要是自己的珍愛之物,便是無價珍寶。有時候一個物件兒的價值所在,不應(yīng)只由它的價錢去判定??v然是價值連城的無價之寶,在有些人眼中,或許還不如一條普普通通的項鏈更加重要?!?/br> 宋格格不僅為年若蘭說了話,而且還打算一會兒回去之后便將她那條心愛的項鏈找出來,從今以后,她要天天戴著那條項鏈。如今,她能夠擁有的東西已經(jīng)不多了,她一定要好好的珍惜身邊還擁有的一切,好好的過日子。 福晉雖然一向不將宋格格放在眼里,可是,宋格格畢竟曾經(jīng)為胤禛生下了大格格,福晉還不想被人非議,以為她苛待宋格格這個病秧子,因而便皺著眉頭阻止道: “行了行了!你們也不要再為此爭吵不休了。都是自家姐妹,理應(yīng)和睦相處,齊心協(xié)力好好的服侍王爺才是。你們?yōu)橐稽c點小事便如此爭吵不休,倘若傳揚出去,豈不是會讓外人笑話雍親王府沒有規(guī)矩?” 福晉此言一出,李氏與鈕鈷祿氏自然不敢再說什么。年若蘭原本便不曾因為這些小小的口舌之爭而動怒,不過她見宋格格與耿格格多次在眾人面前為她說話,便投桃報李,命人送了一些布匹與首飾給宋氏和耿氏。 為了避免被人說三道四,年若蘭命人送給宋氏與耿氏的布匹與首飾無論是數(shù)目還是成色都要比胤禛和福晉今日賞賜給瓜爾佳格格的布匹與頭面首飾差了一層。 宋格格和耿格格見年若蘭送給她們這么多名貴的布匹與首飾,自然滿心歡喜。宋格格更加認(rèn)定年若蘭是一位心地純善的女子,打從心底里愿意與她結(jié)交。耿格格則認(rèn)定只要她好好的討好年側(cè)福晉,一定比討好福晉或者鈕鈷祿庶福晉更加有用。 這邊年若蘭雖然不曾再為胤禛與瓜爾佳格格圓房一事而煩惱悲傷,然而自從這個消息傳到了胤礽、胤禩、胤禟、胤俄的耳朵里,又惹得四位阿哥生了一場悶氣。 為了給自己的寶貝meimei出一口氣,四位皇子沒少在朝堂上給胤禛挖陷阱使絆子,盡管胤禛聰慧,機靈的躲過了數(shù)次陷害,卻也有些應(yīng)接不暇。 胤禛經(jīng)過幾次試探,發(fā)現(xiàn)胤礽、胤禩、胤禟、胤俄四人的確對年若蘭十分維護,尤其還因為年若蘭的緣故對他親近其他女人心懷不滿。胤禛百思不得其解,心里甚至升起了一副莫名的念頭,他這四個兄弟維護年若蘭的模樣兒,倒不像是他的親兄弟,反而更像年若蘭的親兄弟! 但胤禛也知道這只不過是他胡思亂想的念頭罷了,絕不可能是事實。胤礽、胤禩、胤禟、胤俄貴為大清皇子,他們的身份自然毋庸置疑,而他已經(jīng)派人調(diào)查過年若蘭的身世,也不曾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之處,他可以肯定年若蘭與胤礽、胤禩、胤禟、胤俄四人皆無任何血緣關(guān)系。 胤禛思前想后,依然覺得胤礽、胤禩、胤禟、胤俄這四位皇子對年若蘭別有所圖。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倘若他們不是想要從年若蘭的身上得到什么好處,又豈會對她這般在意? 自從胤禛與瓜爾佳氏圓房之后,便時而去瓜爾佳氏的屋子里坐坐,有時也會去陶然居同福晉一起用膳、看望四阿哥弘歷,去李側(cè)福晉那里看望三阿哥弘時、去耿格格那里看望五阿哥弘晝,偶爾也會去宋格格的院子里與她說說話。 表面上看起來雍親王府的后院似乎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從前的模樣,可是,福晉卻敏銳的覺察到在胤禛心中最寵愛的女人依然是年若蘭。因為胤禛無論去后院中的哪位女子的屋子里,晚上仍舊會回到藕香苑與年若蘭一起安寢。 眼見胤禛如此寵愛年若蘭,待她如此不同,福晉心中不禁很不舒服。 福晉覺得年若蘭明明只是一個妾氏罷了,為何卻能得到她這位嫡福晉都未能得到的寵愛?即便王爺無論寵幸何人,每日卻都會與一位女子同寢,此人也該是她這位嫡妻才是,那年氏算是個什么東西,哪里配得到如此福氣? 為了能夠與年若蘭分寵,福晉便時常建議胤禛去瓜爾佳格格和庶福晉鈕鈷祿氏的屋子里坐坐,只可惜胤禛似乎對鈕鈷祿氏格外不喜,竟沒有去看過鈕鈷祿氏一次。 福晉試探了幾次,見每次提及鈕鈷祿氏的時候,胤禛都會皺眉頭,福晉思前想后,只能暫且作罷,不再建議胤禛去看望鈕鈷祿氏,心里又暗罵鈕鈷祿氏不爭氣,沒本事討得胤禛的歡心。 過了年后,年若蘭腹中的胎兒也已經(jīng)安安穩(wěn)穩(wěn)的滿了三個月,劉聲芳為年若蘭診脈后,稱她脈相平和,與腹中的胎兒一切安好。 胤禛聞言大喜過望,給了劉聲芳豐厚的賞賜,囑咐其好好的照顧好年若蘭與其腹中的胎兒,等到將來年若蘭平安生產(chǎn)后,還要再重賞劉聲芳。 自從年若蘭懷有身孕之后,胤禛為了讓年若蘭可以靜心養(yǎng)胎,便一直不曾與她親熱纏綿,如今得知她胎像穩(wěn)固,在仔細詢問過劉聲芳后,才在夜里拉著她一起共赴巫山云雨。 年若蘭懷有身孕以后,不但沒有任何不適之處,就連臉上的皮膚都依舊白皙細嫩如初,連一點斑點都沒有,加上她飲食有度、進補得宜,除了日漸隆起的小腹以外,身材依舊纖細如初,令王府中的女人們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福晉盡管不喜歡年若蘭腹中的這個孩子,但她念在這個孩子也是胤禛的子嗣血脈,因而并不曾動過鏟除這個孩子的念頭,只是為了四阿哥弘歷的大好前程,福晉每日都會在陶然居的小佛堂中祈求佛祖保佑年若蘭此次生下的依然是一個小格格。 李側(cè)福晉為了自己親生兒子三阿哥弘時將來能夠順利登上世子之位,因而自然也不希望年若蘭此次能夠為胤禛生下健康的小阿哥。 但李側(cè)福晉雖然平日里牙尖嘴利、得理不饒人,在爭寵之時也曾使過不少見不得光的手段,但卻從來不曾下手謀害過胤禛的子嗣。加上如今就連醫(yī)術(shù)高明的劉聲芳劉太醫(yī)都診斷稱年若蘭腹中懷的極有可能是一位小格格,李側(cè)福晉也便不忍對這個孩子動什么心思了。 李側(cè)福晉自從做了額娘之后,便越發(fā)覺得害人兒女是一件有損陰德的惡事,因而不到萬不得已之時,李側(cè)福晉還不打算臟了自己的手。 唯有庶福晉鈕鈷祿氏心思細密,越想越不放心,總覺得劉聲芳的診斷不可盡信。 在熱河行宮發(fā)生的事情早已讓鈕鈷祿氏更加看清了胤禛對年若蘭的寵愛與在意。胤禛如此寵愛年若蘭,甚至明知年若蘭被神秘人劫走,都不曾懷疑過年若蘭的貞潔有損,甚至可以為了保護年若蘭的名節(jié)和聲譽,讓熱河行宮服侍過年若蘭的幾個婢女在世上消失。 倘若她當(dāng)日不是多留了一個心眼兒,故意裝睡,假裝不曾見到年若蘭被黑衣人劫走,恐怕她能否平安無恙的活到今日都未可知。 既然胤禛對年若蘭寵愛至此,為了保護她可以費盡心機為她打點一切,那么,胤禛也極有可能為了保護年若蘭和她腹中的胎兒,命劉太醫(yī)對外宣稱年若蘭腹中懷的只是一位小格格。 鈕鈷祿氏有心想要除去年若蘭腹中的胎兒,可是又怕自己若是貿(mào)然對年若蘭下手會引起胤禛的注意,給自己招來禍患,因而便想借刀殺人,想要借他人之手除去自己的眼中釘、rou中刺。 只可惜鈕鈷祿氏籌謀了數(shù)月,卻發(fā)現(xiàn)無論是如今還算受寵的瓜爾佳格格,還是從前對她言聽計從的耿格格,如今都一心只想討好年若蘭,根本沒有因為她的挑撥離間而對年若蘭心生不滿,更沒有動過任何想要謀害年若蘭腹中胎兒的念頭,心中不禁頗為懊惱。 鈕鈷祿氏越想越不甘心,依然不愿眼睜睜的看著年若蘭生下腹中的孩子,只可惜她之前為了給年若蘭下藥,已經(jīng)折損了一個可用之人,如今鈕鈷祿氏一族雖然在皇宮之中還有其他眼線,但卻與他們家沒有什么過深交情,根本不會聽從她的命令為她做事。 而她自己如今又只是雍親王府之中一個不受寵的小小的格格,能用的人手與能做的事情實在有限,想要除去年若蘭腹中的胎兒,還要做得不留痕跡,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鈕鈷祿氏思前想后,實在不愿為了一件不確定的事情賭上自己的前程與未來,因而便決定暫且按兵不動,看看年若蘭此胎究竟生下的是小阿哥還是小格格再做打算。 即便年若蘭當(dāng)真幸運的生下了一個小阿哥,能不能將這個孩子養(yǎng)大成人都還是未知之?dāng)?shù)呢!福晉生的大阿哥弘暉養(yǎng)到了八歲不是也夭折了嗎? 更何況年若蘭的身子原就比旁人更弱一些,她生下來的孩子即便養(yǎng)不大,也不會有人懷疑什么,眾人只會覺得年若蘭的孩子之所以會養(yǎng)不大,都是因為年若蘭的體子太過嬌弱的緣故。 胤礽、胤禩、胤禟、胤俄四位皇子在年若蘭懷有身孕的這段日子,輪著番的給她送各種孕婦需要的各種好東西,諸如:滋養(yǎng)身子的名貴補品、能讓年若蘭開心的漂亮衣裳、精巧別致的各色首飾頭面,她喜歡看的各類有趣的書籍,還有胤禟從洋人手里淘弄來的各種有趣的小玩意兒。 四位皇子通過安插在雍親王府中的細作將這些東西送到了年若蘭的藕香苑,卻不知這一切都被胤禛看在了眼里。 胤禛暗中早已命人仔細的查過四位皇子送給年若蘭的每一樣?xùn)|西,確定這些東西并不會對年若蘭的身子有害之后,方才任由年若蘭留下了這些東西。 盡管胤禛見年若蘭對這些東西愛不釋手的模樣難免心生嫉妒,但是,他卻更想查清楚年若蘭究竟與這四位最令他頭疼的兄弟之間有何關(guān)系。因而,胤禛只能故作不知內(nèi)情的模樣兒任由四位皇子三天兩頭的往他的王府里送東西給他寵愛的側(cè)福晉,想要靜觀其變查出四人的真正目的。 胤禛雖然任由年若蘭留下了四位皇子送的東西,但他卻沒少因此吃醋。胤禛吃醋之余,便忍不住在床笫之間欺負年若蘭,每次都要將她欺負得小臉兒緋紅、不住求饒才肯罷休。 年若蘭在胤禛的教導(dǎo)下,方才發(fā)現(xiàn)原來男女之間還可以做這么多有趣的事情。每每想到夜里胤禛與她親熱纏綿時的情景,都不禁羞得滿臉緋紅,芳心亂跳。 年若蘭在胤禛的精心保護下,平平安安的將腹中的胎兒懷到了九個月,腹中的寶寶與活潑好動的長寧格格大不相同,這個孩子不但不大好動,即使在胎動之時也只是慢慢的動,從胎動上看,這個孩子的性格與脾氣還真是很像一個小格格。 加上年若蘭在懷有身孕期間,又一反常態(tài)的格外喜辣,不由得令眾人越發(fā)相信她此胎懷的依然是一位小格格。 初夏的天氣雖然不像七八月份那般炎熱,但年若蘭便已經(jīng)覺得悶熱難受。為了給年若蘭消暑降溫,胤禛命人送來許多冰塊到藕香苑。年若蘭吃著冰鎮(zhèn)西瓜,喝著酸甜可口的酸梅湯,方才覺得舒服了許多。 羽青見年若蘭如此貪涼,忍不住勸道:“主子由于懷有身孕的緣故,難免覺得燥熱一些,但主子也不宜吃太多冰鎮(zhèn)的水果,以免傷了脾胃?!?/br> 年若蘭一邊吃了一塊冰冰涼涼的西瓜,一邊淺笑著對羽青道:“你不必擔(dān)心,我心中有數(shù),不會多吃的?!?/br> 秋燕嘆了一口氣,也在一旁開口勸道:“主子雖然口口聲聲說不會貪涼多吃,可是,主子剛才都已經(jīng)吃了兩小碗兒冰鎮(zhèn)西瓜了,這會子還不肯???,實在令奴婢們擔(dān)心!” 夏荷也附和道:“主子剛才還喝了小半碗冰鎮(zhèn)酸梅湯呢,的確已經(jīng)吃了許多冰食了,眼看便到了進晚膳的時候了,主子還是暫且歇一歇,省的一會兒吃不下晚飯了?!?/br> 年若蘭聽到夏荷提及晚膳,連忙對秋燕道:“你一會兒趕緊去一趟廚房,務(wù)必叮囑大廚們在今日的水煮rou片里多放一些辣椒!可別做得像昨晚的水煮魚一樣不夠辣!” 羽青一聽年若蘭今晚還要吃又麻又辣的水煮rou片做晚膳,只覺得頭疼不已,生怕年若蘭吃壞了脾胃。可是,年若蘭自從懷上此胎喜食辣椒之后,根本不聽旁人勸阻,就連王爺都勸不動她,羽青只能打起精神,打算一會兒一定要將年若蘭看得緊一些,不讓她吃太多辣子。 如今王府之中有許多雙眼睛盯著藕香苑的動靜,于是,年若蘭派婢女去廚房吩咐大廚們在水煮rou片中多放辣椒這件事情很快便傳遍了整個王府。 福晉得知一向不吃辣椒的年若蘭如今竟然如此嗜辣如命,心里不禁暗自歡喜。 常言道酸兒辣女,既然年氏如此嗜辣,可見她腹中懷的應(yīng)該是一個小格格。 只要年氏腹中懷的是一個小格格,那便再好不過了。只要年氏沒有親生兒子,不會與養(yǎng)在她膝下的四阿哥弘歷爭奪世子之位,她也自然不會傷害年氏的女兒們。 小格格即便再得王爺?shù)膶檺?,將來也都是要嫁人的,又不能與四阿哥弘歷爭奪世子之位,實在不足為懼。為了自己的好名聲,福晉也樂得對王府里的小格格們好一些,以免旁人說她對庶女不慈。 李側(cè)福晉聽聞年若蘭如此喜吃麻辣口味的菜肴,心里也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氣。只要年若蘭腹中懷的是一位小格格便好,小格格即便再討王爺?shù)南矚g,也不可能越過小阿哥去,終究比不上小阿哥來得珍貴。 唯有庶福晉鈕鈷祿氏聽聞此事之后不禁多想了幾分。年若蘭不是由于身子不好一向不吃辣的東西么?為何如今卻嗜辣如命,每頓都要吃這么辣的菜肴?而且無論是四川的麻辣還是南方的香辣與甜辣,她都格外喜歡? 雖然老話說酸兒辣女,喜歡吃辣的婦人腹中懷的便是女兒,可是,誰又知道年若蘭此舉不是故意做戲給大家看,目的便是為了掩人耳目,讓大家都以為她肚子里懷的只是一個無用的小格格。 年若蘭如今正得王爺?shù)膶檺?,加上她的肚子里懷的又只是一個小格格,自然無人會冒著得罪王爺?shù)娘L(fēng)險,去謀害她腹中的胎兒了。 如此一來,年若蘭便可以免去被人謀害的危險,在藕香苑中安心靜養(yǎng)安胎了!至于她的肚子里懷的究竟是一個小格格、還是一個小阿哥,便不得而知了。 以王爺?shù)哪芰εc手段,就連太醫(yī)的診斷都可以作假,如今只不過是年若蘭的口味而已,想要做假又有何難? 只是不知這個主意究竟是何人想出來的?倘若這件事是王爺?shù)囊馑寂c安排倒還罷了,倘若此事是年若蘭的主意,那她以后還真要小心對付此人才是。 年若蘭并不知道她只不過想要吃一些辣味十足的水煮rou片而已,卻引起了王府中這么多人的關(guān)注。 王府中的大廚們按照年若蘭的心意在水煮rou片中放了許多辣椒,紅紅的湯汁讓人一看都覺得辣味十足。秋燕、夏荷一見這道紅彤彤的水煮rou片,即便沒吃都覺得辣得受不了,然而年若蘭卻吃得十分開心,一邊吃還一邊連連稱贊這道菜做得勁辣可口,非常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