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巨龍?zhí)K醒以后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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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安拽過對方的手打量著。 穆珩的指節(jié)輪廓清晰冷硬,手指修長有力,蒼白的手背上隱約可見青色的經(jīng)脈。 嗯,不好看。 時安有些失望。 沒有堅硬的鱗片,也沒有鋒利的爪子,甚至連他剛剛有些期待的傷疤都沒有。 不過,比起他自己的手……還是好看那么一點的。 時安下意識地攤開自己的手掌。 白皙,單薄,纖細(xì)。 總感覺一折就斷,實在是沒有半點巨龍的氣概。 時安有些沮喪。 穆珩垂著眼,視線落在面前少年的身上。 對方比自己低上不少,這個角度隱約可見纖白的后頸,細(xì)軟的皮rou包裹著微凸的椎骨,弧度脆弱而優(yōu)美,幾縷漆黑的發(fā)絲被粘在汗涔涔的皮膚上,令人有種想要將牙齒印上去,用齒尖磨一磨的沖動。 正在這時,掌心處傳來冰涼的觸感。 對方似乎正在試探性地摸著他的手掌,細(xì)細(xì)地摩挲著,冰冷的指尖輕柔地觸碰在溫?zé)岬钠つw上,帶來一種怪異的微癢。 但更多的是熱。 穆珩眸色漸深,喉結(jié)不由自主地上下滾動。 剛才還一直任他施為的手突然一翻,有力的指節(jié)反握住時安的手腕,guntang的指腹烙在腕骨處的皮膚上。 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似乎壓抑著某種情緒一般,聲線緊繃而沙?。?/br> “……別摸了?!?/br> 豁! 時安開心了。 看來傳言的確沒錯嘛,穆珩確實不喜歡和別人有肢體接觸! 時安有些幸災(zāi)樂禍。 以前你摸我尾巴的時候我讓你別摸你不聽,瞧瞧,報應(yīng)來了吧! 穆珩松開了時安的手,他偏開視線,嗓音依舊有些啞意: “走吧,車就在前面。” 說完,他轉(zhuǎn)過身,徑直向著前方停車的位置走去。 穆珩身高腿長,短短幾秒就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 時安注視著對方落荒而逃般的背影,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個得逞的微笑。 沒想到啊,到最后還是黑煙的建議管用一點。 按照這個進(jìn)度下去,讓對方討厭自己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時間問題了。 到時候即使自己不主動說,穆珩也會下意識地遠(yuǎn)離他的。 計劃通! 遠(yuǎn)處,背對著時安的穆珩薄唇緊抿,眸色暗沉的嚇人,噬人的濃重欲念終于不再壓抑掩蓋,在眼底瘋狂翻滾。 差一點。 差一點就沒有忍住。 明明只是不帶任何情緒的觸摸而已,但他的自制力卻仿佛一觸即潰。 但是……穆珩清楚,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 不能把人嚇到。 他緩緩地深吸一口氣,用力地閉了閉雙眼。 幾秒之后,穆珩睜開眼,眼底恢復(fù)了往常的沉靜。 他猶豫了一下,垂下眸子,視線落在自己攤開的手掌處。 不知道為什么,在剛才的那一瞬,他似乎又拾起先前夢境中的一角破碎殘片。 似乎……在那次的夢中。 他還觸碰過什么……冰涼而光滑,看似堅硬,但實則軟而韌的東西。 會是什么呢? 第79章 巨龍早已裹挾著能夠滅世的滔天烈焰降臨于世間。 校長工作室內(nèi)。 窗外天色微茫,昏昏欲暗,偌大的工作室籠罩在一層黯淡的暮色中。 狹窄而逼仄的房間內(nèi)堆滿了陳舊的古卷,幾星燭火高高低低地擺放在房間各處,昏黃的燭光將擁擠的工作室照亮。 裴老校長獨自一人坐在暗紅色的扶手椅中。 他垂眼翻動著自己面前的翻譯稿,另一只手中攥著鵝毛筆,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 筆尖與紙面摩擦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在安靜的工作室內(nèi)回蕩著。 過了許久,他放下筆,扭頭看了眼狹窄細(xì)長的窗外。 天色已晚。 裴老校長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用蒼老的手整了整自己面前的卷軸。 他順手將剛才時安位置上的稿子拿了過來,隨意地低頭掃了一眼。 不得不說,時安是他教學(xué)生涯以來所見到的,在古文字上最有天賦的學(xué)生。 雖然對方最近翻譯的都是一些初級的內(nèi)容,但卻都十分準(zhǔn)確。 裴老校長的眼底流露出一絲贊賞的神色。 正在這時,他的目光突然微微一頓,視線在羊皮紙上的某個地方停留了一瞬。 那里被隨意地畫了個圈,旁邊還被勾勒出了幾筆潦草的涂鴉,看上去好像一只張著嘴的鴨子,筆觸稚嫩,讓人看了忍不住會心一笑。 不過…… 裴老校長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這個位置他有印象。 今天他之所以這么晚離開工作室,主要就是因為這個。 這一整段內(nèi)容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成功翻譯。 裴老校長將指尖輕撫在了對方畫圈的位置,陷入了沉思。 許久之后,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微微一怔。 裴老校長伸手拿起了一旁的拐杖,獨自一人來到了尖塔的頂端。 穆珩所帶來的古書正在哪里。 由于古書極其珍貴,保存又十分困難,必須儲存在封閉陰暗的狹小空間,同時對于空氣中的魔力值濃度也有嚴(yán)格的要求。為了保護(hù)古籍,也為了減少頻繁翻動對古書的傷害,他們以往所進(jìn)行的翻譯工作都不是在書上直接進(jìn)行的。 但是,有的古籍可以拍照,有的不可以。 這是由書寫紙張的材質(zhì),以及上面附著魔力的類型決定的。 穆珩帶來的這本書正是無法拍照的,上面附著的魔力能夠干擾機(jī)器的取像,所以他們只能采用最原始的方法,那就是摹本謄抄。 負(fù)責(zé)謄抄的助手已經(jīng)跟了裴老校長二十多年了,在這個方面經(jīng)驗豐富,幾乎從未出過錯。 但是…… 只要是人,就有犯錯的可能。 裴老校長注視著眼前攤開的古籍原本,又緩緩低下頭,看向自己手中捏著的謄抄稿。 在被潦草圈起的那個位置,其中一個符號上方缺失了一個小小的點劃。 雖然兩者之間的差別極其微小,但是,由于古人類語的特殊性,這在整個段落中造成的影響幾乎是天翻地覆的。 裴老校長愣怔地注視著眼前的原本。 由于謄抄錯誤的版本也能夠翻譯下去,所以即使是他都沒有聯(lián)想到謄抄錯誤的可能性。 但是……時安不僅找到了,甚至還精準(zhǔn)地圈了出來。 很快,裴老校長回過神來。 他從口袋中掏出了隨身攜帶的筆,開始根據(jù)最原始的版本進(jìn)行最快速的翻譯。 許久之后,他停下筆,看向眼前寫滿潦草筆記的紙張。 經(jīng)過了簡單的翻譯,整個段落的大概已經(jīng)成型,講的應(yīng)該是關(guān)于巨龍和噴火相關(guān)的內(nèi)容。 裴老校長想到了什么,扭頭看向時安的稿件。 那只張著嘴的鴨子,難道…… 是正在噴火的龍嗎? 裴老校呆立在原地,定定注視著眼前的那張紙,幾乎有些難以置信。 居然在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找到了謄抄本中細(xì)微的錯誤,并且還能在這種情況下弄清楚段落完整的含義…… 一個普普通通,剛剛成年的學(xué)生,無論在古文字的翻譯上多有天分,都絕不可能做到現(xiàn)在這個程度的。 這種事情真的有可能發(fā)生嗎? 還是說是他想太多了? ……無論是因為什么,他都一定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