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陽,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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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盛陽從一陣劇烈的頭疼中醒來。地上一片狼藉,一扇窗戶沒關,把窗簾外層半透的紗吹得時不時翻飛。 她把手擱在腦門上回神,慢慢想起了昨晚的一切:與林朗吃飯、去顧舒葉酒吧、遇到了韓正——等等,韓正??? 她猛然回頭,果不其然一個肌rou健壯的小麥色美男正趴在她床上呼呼大睡。 她絕望地閉了閉眼睛,她酒量其實不差,一杯長島冰茶醉不成這個樣子,一準兒她帶著他回來時又得意開了別的酒。果不其然她往地下一看,一瓶Petrus 1990正挑釁似地嘲笑她。 這是她剛從家里拿過來的酒! 本來是放著裝裝樣子,沒想到真被自己一激動給喝了。 她悔得腸子都青了,那么貴的酒,一點印象都沒有就喝光了。 韓正感受到她的動靜,還伸手攬了一把,喃喃道:“jiejie,再睡會。” 盛陽沒好氣地踢了他一下,“你給我起來!” 韓正裝死。 盛陽又踹了一腳,“我知道你醒了,起來!” 韓正這才起身,他沒穿衣服,年輕美好的軀體盡收眼底。 盛陽把他的T恤丟過去,“穿好衣服趕緊給我滾蛋!” “不是吧jiejie?”他哀嚎,“大清早趕人?” “不然呢?”盛陽橫眉冷對,“在我家里睡了一夜還不夠?” 她可不想被爆出“某集團千金夜會小狼狗”之類的花邊新聞。 韓正衣服穿得飛快。他離開之前盛陽又叫住他。 “我們怎么回來的?”她喝了酒,自然是不能開車的,謝盛陽可是守法好公民。 “自然是我開回來的?!彼恍Ρ懔舫黾饧獾男』⒀?。 “那我——的名字呢?”她猶豫再叁,還是不確定自己喝多了到底跟他說了多少。 韓正乖巧懂事地打了個招呼:“jiejie放心,jiejie在我這里就是蘇陽!” 他消失得飛快,一晃眼得功夫就無影無蹤。 盛陽拿起了手機看了眼時間,5:24,還能再睡覺。她瞇著眼給周霜發(fā)了條消息,讓她找個保潔在她今天下班前把家里收拾干凈。 顧舒葉幾日未去小酒吧,一去就聽說一件大八卦,說他雇的小駐唱找到了有錢女朋友,當晚就拖著女朋友開豪車離開了。他越聽越覺得——怎么這有錢女朋友的形容,那么像謝盛陽。 他叫了車怒氣沖沖地趕到她家,巧了,她這個點還沒下班。 他一直等到了快十二點,才看見周霜拖著意識不清的她回來。 他氣上加怒:“怎么又去喝酒?” 周霜一手扶著她一手勉強地按著密碼,“和幾個大股東一起吃飯?!?/br> 顧舒葉伸手把她拖回來,讓周霜順利開了門,他卻生氣地質問:“她哥呢?謝準這都不管?” 周霜解釋道:“準少不在,他一早就飛了深圳?!?/br> 也就是趁著他不在,盛陽才大著膽子拉了幾個大股東吃飯。 這幾個人,在公司的立場一直搖擺不定,她要做的就是趁他不注意把這些墻頭草都順到自己這來。 也是就是吃吃飯聊聊天聯絡一下感情嘛,畢竟都是看自己從小長大的叔叔伯伯,誰知這群人竟然真那么狠,一瓶接一瓶地灌她,她都懷疑是不是謝準臨走前打好了招呼。 顧舒葉真生了氣,不知是對她更多還是對謝準更多。他一把將她抱起快走幾步到臥房丟到床上,盛陽被晃得難受,扒拉著床邊哇得一口吐出來。 “還知道難受?”他怒意未消,看她嘔得眼淚都出來了又忍不住上前拍著背,“我去給你倒水。” “不,”盛陽拽住他,“扶我去洗手間。” 她抱著馬桶,徹徹底底吐了個痛快,又洗了個熱水澡才出去。 顧舒葉怕她昏在里面,每隔著幾分鐘就要叫她一次:“盛陽?” “活著呢。”她有氣無力,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 她裹了件浴巾就拉開門,顧舒葉正在清理地上的穢物,見她什么都沒穿又識相地閉上了眼睛。 “裝什么裝,該看的不該看的你不都看過了?!笔㈥柶降厝芋@雷,走了幾步到床邊直直撲上去。 顧舒葉明顯頓了頓,別開頭被她蓋上了被子,把最后一點清理完就出去了。 他站在客廳默默地點了一支煙。 他已經許久不抽煙,盛陽不喜歡煙味,每次跟她見面前都恨不得打叁個電話讓他沐浴焚香。他覺得麻煩,久而久之就不抽了。 那件事他們一直默契地不再提起,他以為她忘記了。 盛陽在國外的時候,曾經被一任男朋友傷得很深。她大半夜打電話給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當時提刀殺人的心都有了,掛上電話就定了最早的航班飛了二十幾個小時過去找她。 她哭了兩天,累得昏沉,竟連他外面拍門都沒聽見。他唯恐她出了事,還興師動眾地報了警。 結果只是睡著了。 他又氣又怒,恨不得一巴掌打醒她,又舍不得,只好揪著她大聲質問:“一個男人就值得你這樣?” 盛陽破罐子破摔:“我就這樣了,你能拿我怎么辦?” 他也不知道自己腦子怎么壞了,提起她就往床上推,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盛陽的衣服都被他脫了一半。 她沒有反抗,似乎默認了他的行動。 他清醒過來,跪在床上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盛陽這才哭了,緊緊抱著他說:“顧舒葉你不要這樣。” 他眼睛都紅了,咬牙切齒:“畜生?!?/br> 不知道是罵自己,還是罵那個男人。 盛陽開始吻他,她腦子不清醒,可他不能做趁人之危的事,他一次又一次地推開她,捏著她下巴威脅道:“謝盛陽你要是還當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就不要逼我碰你?!?/br> 盛陽不聽,她眼淚鼻涕一起流,哭得很是難看。她抱著他,喃喃地求他:“哥哥我真的好難受,求求你了……” 她最后衣服都脫光了,他硬是摟著她睡了一夜。 他請了長假,陪了她整整叁個月,她才慢慢從那段失敗的感情里走出來。他們默契地埋葬了那個晚上,盛陽是覺得為了男人哭成狗很丟人。顧舒葉是覺得自己混蛋。也許是越戲劇化的事情在刻意淡忘下就越覺得不可能,漸漸地顧舒葉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傻,就因為一通電話跨越整個太平洋。 眼下她突然提起,倒叫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倒寧愿她忘記,可沒想到她竟與他一樣記得清楚。他抽完了整整一包煙,才發(fā)現不知道何時她起了身,正在門口皺著眉看他。 “煙味熏死人了——你為什么要在我家抽煙?”她捏著鼻子斥責他。 顧舒葉掐了煙,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攬她入懷:“盛陽,我們結婚吧?!?/br> 盛陽被這句話嚇了一跳,她還以為自己酒沒醒,推了推他卻發(fā)現怎么都推不開,“顧舒葉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他在她背后悶悶地說道:“是。” “你放開我,你身上的味兒難聞死了。”盛陽嫌棄到了極點。 “我不要?!彼昧ё∷谒麘牙锊挥甚咱?,“盛陽,我們結婚好不好?!?/br> “你先放開我,我們再討論聯姻的事。”她忍著怒氣。 他這才撒了手。 盛陽開了燈,看到客廳里被他亂七八糟地丟滿煙頭又差點背過氣。她果斷關了燈,借著月光拉著他在沙發(fā)坐下,詢問道:“你認真的?” 顧舒葉點了點頭,人生的沖動只有一次,過了就不會再做了。譬如今晚他求了婚,譬如當年他飛費城。 盛陽動了動嘴沒說話,似乎真在思考結婚的可行性——她唯一有顧慮的是林朗。但眼下她在公司的形勢很不利,老人拉不過來,墻頭草又給她下馬威,她急需一個助力讓大家考慮站到她身邊來。 男人和前途——到底還是前途更重要些。 她看似思考良久,實際上卻不過只有兩分鐘。顧舒葉卻覺得這是自己人生中最為漫長的兩分鐘,見她終于點了頭,他高興地又摟她入懷。 盛陽尖叫著從他懷里掙脫:“顧舒葉你能不能去洗個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