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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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林如風就讓人將幾具刺客的尸體帶到了六道門。 沉老掌門沉北垣看著地下的五具尸體和林如風拿出的六道門令牌,陷入了沉思。 這五人他都認得,其中四人是清風門的門人,還有一人亦是六道門的弟子。 他從未下過暗害林如風的命令,手下人沒有他的命令,自是不敢輕舉妄動。 這幾人為何會私自行刺? 他們受了何人指使?還是僅僅因卓遠門主的死亡不忿所以報仇? 林如風抱拳道:“沉掌門,此事實在蹊蹺,不知道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搗鬼,我相信查出行刺的幕后主使,必然也能順藤摸瓜,找出殺害卓遠門主的真兇?!?/br> 六道門其他門人皆憤憤不平,自林如風進門,憎恨的目光便齊刷刷地落在他身上。 尤其是清風門的弟子正沉浸在門主喪生之痛中,現又見林如風抬了幾位同伴的尸體進來,一時之間怒火中燒,哪里還有什么理智可言。 年輕的弟子早已坐不住要把手刃林如風為門主報仇。 其中一人高聲喊道:“憑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怎知不是你故意殺我同門,污蔑他們行刺,故意說有什么幕后真兇,來掩蓋你殺害我門主的事實?” 此人一呼,旁人立刻更風,嚷嚷著要討回公道。 沉老掌門大聲喝止激動的人群。 “諸位弟子,我知道卓遠門主的逝世大家都很悲痛,但是此事疑點太多,我們應該查清真相,切不可此時大動干戈。卓遠門主此時從蜀地趕來,是為了和林公子和談,我們多年矛盾,大家也苦于紛爭,無月城實在沒有必要在此時謀害卓門主,更沒有必要與我六道門為敵。想此事必是有人想破壞我雙方的合作,無非是想破壞我們的合作,所以暗中挑起我們雙方的矛盾,我們更不能上當,遂了壞人的意。卓門主的死和林公子遇刺之事我們一定會查清楚,此事我已性命擔保,若不能給大家一個交代,我便在威武碑下自決?!?/br> 眾人見老掌門以性命擔保,力排眾議,自是不敢再有不滿。 實際上有不滿的大部分是清風門的弟子,其他五個門派雖也有門人為此不忿,終究因為死的不是自己門派中的人,所以有那么點袖手旁觀的意思。 也多少有點局外人的視角,所以還是能感受到連著發(fā)生的兩起事故就是為了破壞無月城與六道門的合作的。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誰,但破壞掉二者的合作,他一定能從其中獲得利益。 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大家不是看不清楚。 若有哪一方忍不住挑撥動了手,就是真的上當。 沉北垣連同其他四位門主商定,還是和林如風簽訂了盟書。 盟約無月城與六道門互為友好,無月城允許清風門的商船從其控制區(qū)域通過,旭正門允許無月城的商船從其渡口通行入海,雙方通力合作,互為便利。 沉老掌門在六大門派的弟子齊聚一堂,在眾人面前親擬盟書,林如風及六位門主各自捺印,共結盟誓。 至此,六道門與無月城的合作在一片混亂猜疑中敲定下來。 盟約一定,林如風便立刻吩咐林誠準備下去,啟程回去。 “如今敵在暗我在明,遲則生變,我們得速速趕回無月城?!?/br> 江雪的身子還未修養(yǎng)好,就被人攙扶著上了馬車。 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并未意識到隨行的手下眾人都變得更加謹慎,整隊人馬的氣氛都便的凝重。 林如風命人一路只需快速行路,不得停留,夜晚只在自家設立的暗樁修整。 連日的奔波讓江雪吃不消,渾身疲乏,食欲大減。 林如風心疼,還是命人去雇了一輛大馬車,馬車內墊了厚厚的毛氈,寬敞舒服,林如風更是親自駕車,令其不至于顛簸,江雪這才好受了些。 誰知偏偏天公不作美,行到午后轟隆一陣雷響,天空噼里啪啦下起雨來,眾人不得不放慢了行進速度。 今日落山之前眼見是到不了他們的下一個據點,到天黑時,只好尋了路邊一間客棧投宿。 因下雨,今日客棧中的客人較往日多了許多。 客店主人本想說客房已滿,可林誠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就只好連連改口:“喲,大爺,您稍等一下,我看一下,上等的客房只有一間,其余就只一間耳房,實在沒有其他房間了?!?/br> 林誠放開了店主,去請林如風進店。 烏壓壓一行人進來以后,還算寬敞的大堂里瞬間顯得逼仄。 其他客人見他們是江湖人士都有些發(fā)怵。 林如風一進去就感受到眾人的目光,他雖不在意,卻不想雪兒被別人探究打量,于是攜著雪兒的腰,款款上了二樓的客房。 畢竟是山野中的客棧,雖是上房卻布置簡單,只能算湊活了。 林如風扶江雪在床邊坐下。 彩兒進來伺候著換上了干凈的衣衫,又將他們二人的貼身物品安置妥當,便退出房間。 林如風披著閑居的內衫,悠游自在地倚坐在一旁的木椅上,手中拿了一本書卻不看,只平靜地望著她。 自發(fā)生那事以后,她再沒和他正經交談過,他卻還像從前一樣事事關心,噓寒問暖,維持著一副好兄長的表面,試圖彌補兩人之間的裂痕。 可是,他強迫她做下了有違倫常之事,怎么可能一切如初呢? 江雪眉間輕蹙,低頭回避他灼熱的目光:“我想一個人待著,你出去。” 林如風不緊不慢地收起手中的書,站起身來順手拿過外衣披上,“這次客房不多,今晚我就宿在這里?!?/br> 說完這句話,他便開門出去。 江雪聽出他語氣中的不容置疑,憤怒不已,看著他的背影被關上的門隔絕在外,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憑什么他想怎樣安排她就怎樣安排?憑什么自己就好像被他捏在手中的一直麻雀,只能聽他擺布? 她以為自己發(fā)火把他趕出門去,殊不知他是留是走,不過憑他開心而已。 她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利。 江雪滿心郁郁,一下栽倒在床上,捂著眼睛流淚。 不知哭了多久,江雪昏睡過去。 江雪醒過來時發(fā)現林如風坐在床邊,等她一醒來,他就叫他吃東西。說她晚上沒吃東西,又連日舟車勞頓,再這樣下去身子可要垮掉了。 江雪其實不太餓,畢竟現在遭遇的事情對她沖擊太大,實在是還沒有緩過來。 林如風喂她吃東西,她不想吃,剛好彩兒進來送茶水,茶水涼了,說她連小姐都照顧不好,讓小姐現在身體虛弱,是他們下人的失職。 林如風就大罵彩兒,要將她發(fā)配。 彩兒叩頭求饒恕。 江雪拉住林如風:“你不必拿下人開刀,我吃飯就是?!?/br> 林如風滿意地笑了下,讓彩兒出去,換一壺熱茶來。 然后給江雪喂飯。 江雪偏過頭沒吃他喂來的東西,自己伸手接過碗筷:“我自己來吧?!?/br> 吃完飯,江雪的臉色果然好了很多。 林如風親自接過手下打來的熱水,用娟巾打濕了,給江雪擦手臉。 江雪想再接過毛巾,林如風死死拽著怎么也不肯松手,江雪知道他固執(zhí)的性格,也便不再忤逆他。 林如風掐著江雪的下巴,給她擦了臉,又準備擦那纖細的脖子。 被擦拭過的肌膚水潤光滑,林如風心念一動,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因為第一夜的荒唐與混亂,他顧忌她的心理,一直沒有再發(fā)生過關系。 或許是今晚的黑夜沉沉,或許是外面雷雨交加,周遭環(huán)境帶來的壓迫感令他情緒激昂,壓抑了多日的情緒在此刻得到釋放。 林如風一只手死死扣著江雪的后腦勺,她想要后退躲避的可能性被他完全杜絕,只能仰著臉被迫承受他激烈的吻。 他用力吮吸著她的唇瓣,舌尖強勢擠進她的口腔,纏住她的小舌。 他的動作實在算不上溫柔,像在發(fā)泄著這幾日江雪對他冷漠的不滿。 江雪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在他懷里艱難地掙扎。 林如風適時地放開了她,手掌順著她耳后的長發(fā)撫摸到她肩頭,傾身向前將她按倒在床上。 江雪聽見他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心中萬分忐忑。 “你放開我!” 林如風低下身子,握住她兩只手腕牢牢壓在身側,繼續(xù)剛才的熱吻。 江雪掙扎到沒了力氣,自暴自棄般放棄了掙扎。 從一開始,她就是他口中的獵物,逃不掉了。 林如風捏著她腰上的系帶,只要他輕輕一扯,她的身體就會在他面前暴露無遺。 江雪眼淚奪眶而出。 忽然一聲,打斷了林如風的動作。 剎那之間,只見劍光紛亂,有人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