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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閉著眼。 男人微涼的唇角碰到她的眼角,沿著淚滴的方向向下,輕吻在她秀美的鎖骨上,吃掉了那一小彎凹處里的瓊漿。 復(fù)又抬頭,眼角猩紅。 深深地看了一眼那身子都在不停顫抖的女人,猛的推開她,啞聲道:“出去端些清茶進來?!?/br> 枝枝拉著有些松亂的衣服,逃一樣的沖出了屋子。 就在她剛出去,傅景之壓抑著聲音冷冷的喚道:“冬至?!?/br> 一個男人出來,將一個女人摔在屋子里,低著頭說:“主子,南枝姑娘剛進來,屬下就在屋外發(fā)現(xiàn)了這個女人?!?/br> 傅景之厭惡的看了一眼已經(jīng)被摔暈的女人,道:“酒中有暖情散,你去將窗子打開?!?/br> 雪天冰涼濡濕的空氣入內(nèi),傅景之臉上的紅色漸退,眼底的寒霜瞬起:“李知府的膽子是愈發(fā)的大了?!?/br> 暖情散并不算烈性藥,但是也有催情的作用,尤其是混在酒里,不知不覺就會中招,還不會太明顯。往往是達官貴人助興用的,也不傷身體。 冬至道:“需不需要屬下去處理了他?” 傅景之擰眉:“過兩日他還有用,現(xiàn)在不要動他。雖說他討好我的功利心重了些,但是還算是個忠心可用之人。” 頓了一下,傅景之問道:“她去哪兒了?” 冬至回:“在門外。” 枝枝遭遇了男人大發(fā)獸性,端了涼茶卻半天不敢進去,在門口大喘氣,眼淚不爭氣的掉。 透過窗戶隱約還能看到那個顫抖的小人兒,傅景之沉聲道:“方才呢?” 冬至道:“屬下已經(jīng)查清了,方才那個少年叫陳瑾,是南枝姑娘的弟弟,住在甜水巷。” 冬至將姐弟倆二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全部轉(zhuǎn)述了, 然后補充道:“屬下方才探查時,發(fā)現(xiàn)李將軍的人也在打聽,就把人引去了城外?!?/br> 兩個人的眉眼極為相似,傅景之其實第一眼是就已經(jīng)猜到了。 聽完冬至的轉(zhuǎn)述,他的臉色漸緩,道:“讓她進來吧?!?/br> 冬至傳達了消息后,枝枝在門口,手指扣緊了茶盤,指節(jié)都因為她的用力而泛白。 “你還站在門口,是想渴死本王?” 男人又催促一下,枝枝手一抖,茶盤應(yīng)聲落地,茶水浸了一地,還打濕了剛到門口的男人的衣衫。 第13章 男人腰下衣襟濕了一片,身后又跟了一個低著頭略顯凌亂的小姑娘。 這情形怎么看都會惹人多想。 傅景之黑著臉上了馬車,枝枝慢吞吞的跟在后面。 到了馬車上,她努力貼緊馬車壁,盡力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穿過一片熱鬧的街區(qū),馬車最終停在了一處院落前。 院落的墻面很高,在城區(qū)占了很大一片地方,門前樹了一塊大大的金色匾額ーー沐景園。 附近的人都知道里面住了一個大人物,有人說是富商,有人說是大官的外宅,眾說紛紜,卻從來沒人知道這座宅院的主人究竟是誰。 今日看到來了眼生的,而且派頭也很大,不由得惹人紛紛往這邊看,猜測這究竟是誰。 只見一個穿著雍容華貴的公子快速的進去,又從里面下來一個夫人,在車夫的護衛(wèi)下進了院。 沐景園不僅外面看起來貴氣,里面假山流水,精致的很。枝枝卻來不及也沒心情欣賞,只顧跟在傅景之的身后。 男人的步子很大,明顯是非常不悅的,她的小步子幾乎是磕磕碰碰跟緊了在后面的,突然磕在一處硬物上。 她疼的一瞬間蓄滿了淚,茫然的抬頭,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我見猶憐。 好像他欺負了她一樣。 傅景之只覺得心底的像裹上了一團亂麻,讓他煩躁的想扔掉這種陌生的情緒。 他大步進了屋子換了一套干凈的衣衫,又直直的從院子里出去,中途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也沒有給她什么交代。 留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院落中。 枝枝知道今日將水潑在了他身上,是她粗手粗腳的做錯了事,惹得他不快。 但是也是他先不聲不響的出來,她又不是故意的。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如今這樣子把她扔在宅子里,是不是代表他已經(jīng)厭煩了她,要遣散她了? 還記得梨花jiejie曾說過,六殿下對于不喜歡的美人,遣散時都會給給些傍身的田產(chǎn),還會贈予千兩黃金做遣散費。 不說別的,就算什么都不要,能讓她回去與父母團聚也是極好的。 如此一想,她心底又從委屈中生出歡喜,臉上的愁云也散開了,嘴臉微翹,烏黑的眼瞳里乍現(xiàn)暖暖的笑意。 可惜這歡喜很快就被打散了。 沒過多久,冬至就帶了兩個小丫頭到她面前。 兩個小丫頭恭敬的行了個禮,道:“奴婢聽雪,奴婢清歡?!?/br> 冬至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語氣也是一成不變:“姑娘,在這兩天就由這倆丫頭伺候您了,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她們說?!?/br> 枝枝耷拉著腦袋點頭:“知道了?!?/br> 冬至走后,枝枝問兩個丫頭:“這兩天我住哪里?!?/br> 清歡似乎是個活潑的,眼睛笑起來像月牙,指著傅景之方才換衣衫的屋子道:“姑娘,您和主子都住在這個院子的?!?/br> 聽雪去開了房門,道:“外面冷,姑娘穿的單薄,早些進屋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