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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雪拿的是一件石榴紅的小襖,下?面是淺妃色的襦裙,看?起來是很喜慶。 她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被兩個丫頭伺候著?穿了上去。 枝枝的膚色本就白皙,皮膚也柔嫩光滑,不施粉黛就很漂亮。聽雪卻?拿了胭脂過來道:“奴婢給主子點一個梅花花佃吧,正配主子的妝容。” 待她出?去,已?經(jīng)是兩刻鐘以后了,枝枝提著?裙擺,乖覺的站到了男人的身邊,生怕他因為等待這么久而惱羞成怒。 她極少?像今日這樣妝扮自己?,平日里都是慵懶的像只貓兒一樣,干凈美好。如今額間點了一朵梅花,卻?讓她平添了三分艷色,至純至欲。 她討好的扯了一下?他的袖邊,軟聲道:“殿下?,我們可以出?去了嗎?” 傅景之?頓了一下?,接過聽雪拿過來的白色大麾,系在了女人身上,又將帷帽給她帶上,帽檐上長長的絨毛遮住了些許視線,她剛伸手,手卻?被男人的大手包在了掌心:“跟著?我走就行了?!?/br> 她只好放下?了抬起的另一只手。 今日他們出?來,不像上一次待在車廂里,而是慢慢的走在街頭的。 因著?花燈節(jié),整條街四處都裝飾了七彩斑斕的燈籠,街面比平時都熱鬧喧嘩,人流熙熙攘攘,有賣燈籠的小販,也有猜燈謎的文人,還有來游玩相會的鴛鴦佳人,繁花似錦,歡聲笑語遍地?都是。 人群實在是擁擠的很,枝枝又被帷帽遮住了半扇視線,兩次都被人群沖撞得?差點跌倒。 “笨拙。” 傅景之?冰冷的目光看?向正想湊上來推賣花燈的小販,手臂從上方?越過小女人的頭頂,最后落到她的肩頭,將她包入了自己?的大麾下?,避開了外面的人流。 枝枝自然聽到了那聲極不耐煩的“笨拙”,她委屈的抱緊他的胳膊。 但是想到這里的熱鬧,終是繼續(xù)乖巧的窩在他身下?,歡喜的透過些許縫隙看?著?外面的世界。 這么靠近的情況下?,她還在他身上聞到了些許酒香,還有一絲若隱若現(xiàn)的腥甜。 難道他又受傷了? 可是在京城可是他的地?盤,誰敢傷他啊。 “喜歡猜燈謎?” 頭頂突然傳來男人聲音,打斷了枝枝的思緒,她回道:“小時候爹爹會在十五這一天,用燈謎考驗我和?弟弟,誰若是贏了,便會答應(yīng)我們一個彩頭?!?/br> 男人“嗯”了一聲,便又不在出?聲了,仿佛剛才只是他隨口一說。 枝枝在他的懷里看?了一眼,他的衣服干凈沒有血跡,走路也步伐沉穩(wěn),便以為是自己?聞錯了。興許是別人身上的,路過時飄進來的血腥味呢。 又走了一會兒,她突然被男人攔腰抱了起來,又放了下?來。 腳下?虛虛沉沉,顯然不是在陸地?上。她再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一條船上。 布滿了各式花燈的船上。 傅景之?從上面摘了一個燈籠遞過來,放到了她面前,“猜對了,我也答應(yīng)你一個彩頭?!?/br> 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今晚的傅景之?有哪里不對勁。 但是他雙眼清亮,行為也沒有漂浮,根本看?不出?異常。 枝枝走了一步,只覺得?搖搖擺擺的,她扶著?燈籠才堪堪站穩(wěn)。 上面的燈謎有些難度,她揪緊眉頭,思考時小嘴微微嘟起,半晌,突然驚喜的跳起來,還未開口說話,就一頭向前載去,直直的撞入男人懷中,聽到了一聲悶哼。 這倒是像極了投懷送抱的樣式。 枝枝的耳朵,臉頰,甚至連脖頸都開始蔓延起一種蒸騰的粉紅色,看?起來三分嬌媚,兩分柔情,像涂了胭脂一樣。一雙純情水瞳眨了兩下?,掙扎的就要逃開。 還沒有下?一步動作,就被男人一個翻身,壓在了床板上。 這是一艘很大的花船,除卻?外面有船板可以觀景,他們所處的船廂也是很大的。 里面依著?傅景之?奢華成性的習(xí)慣,全部鋪著?上好的貂裘,身子碰上去的時候,柔軟的毛絨感?,還帶了幾分船板的硬度,讓她不適的動了動,“殿下?,我已?經(jīng)猜到了謎底?!?/br> “謎底是什么不重要?!备稻爸?的眼底似乎有什么情緒在翻滾,“重要的是,你要屬于我?!?/br> 他撫上她的眉眼,動作溫柔,就像纏綿深情的情人,語氣卻?寒栗:“不僅是身體,是所有。” “不要背叛我,永遠不要?!?/br> 話音落,他撕開了她紅色的小襖,布料裂開的聲音,伴隨著?紛飛的棉絮,他狠狠地?咬上她的肩頭。 花船旁邊還有其?他船只,枝枝下?意識咬住下?嘴唇,防止細碎的痛吟傳出?去。 奶白細膩的皮膚,不知道是被他嚇得?,還是因為接觸到了涼氣,上面泛起一層疙瘩,又很快被男人的掌心溫度融化。 他的掌心所及之?處,像春天復(fù)蘇的氣息,處處開出?粉色的漂亮小花,紅艷艷的一片,看?著?讓人心生歡喜。 后背被船板硌得?生疼,讓她忍不住輕哼,眼底也聚起了霧氣。 男人捂住了她的雙眼,扶著?她翻了個身。 膝蓋碰在床板上,然而游船在河水中晃晃悠悠,搖擺不定,她也只能依著?他的所作所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