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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幸笑問:“看什么那么入神?!?/br> “十八禁小黃書?!?/br> 簡幸:“?” “小說!”陳煙白脾氣挺大。 簡幸笑笑挽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拍她的后背,“呼嚕呼嚕毛,嚇不著。” 陳煙白這才哼一聲,傲嬌得要死。 倆人邊聊邊走,去了各種旁邊的奶茶店,簡幸從開學(xué)到現(xiàn)在路過了無數(shù)次,也喝了幾次,但都沒有進(jìn)去過。 她問陳煙白:“你怎么和老板認(rèn)識?。俊?/br> 陳煙白說:“之前在這幫忙。” 陳煙白家庭條件不好,初中以后基本就沒人管沒人問了,九年義務(wù)期間不用cao心學(xué)費,但生活費總要考慮,所以平時會找些零工做。 這些簡幸都知道,她“哦”一聲沒再多問,跟著陳煙白進(jìn)去。 假期人多,店里招了新人,是個男生,看到陳煙白喊了聲煙姐,陳煙白駕輕就熟走進(jìn)吧臺幫忙,等閑下來才把簡幸介紹給老板認(rèn)識。 老板叫龐彬,是個長得很舒服很耐看的男人,他忙著打電話哄女朋友,就沒怎么理簡幸和陳煙白,只讓陳煙白自己弄自己想喝的。 陳煙白嘆了口氣,“沒意思,我是來花錢的,又不是來掙錢的。” “掙錢的高貴?!焙喰译S口接一句。 陳煙白一頓,面無表情扭頭看簡幸問:“簡依萍,你的書桓什么時候出現(xiàn)?” 簡幸一頓,眉眼間的輕松淡笑隱去了一分,她說:“學(xué)霸還是好好學(xué)習(xí)吧。” “話不是這么說的,”店里的小男生說,“和中學(xué)霸也有談戀愛的,就算沒有,也有暗戀的,比如秦嘉銘?!?/br> 秦嘉銘喜歡陳煙白,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陳煙白不喜歡秦嘉銘,也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陳煙白不尷尬,反倒問一句:“他那是暗戀嗎?” 小男生“嘿嘿”一笑說:“理直氣壯地暗戀嘛?!?/br> “暗戀哪里有理直氣壯的,”陳煙白說,“一看你就沒暗戀過小姑娘?!?/br> “是嗎?”小男生問。 簡幸聽著,默默扭頭看向了旁邊墻上的便利貼,和縣這種奶茶店都稱為飲吧,飲吧的特色除了提供包廂以外,還有就是可以貼便利貼的墻壁。 便利貼寫什么的都有,有告白有夢想,有發(fā)泄有成長。 簡幸看著,忽然看到有一張筆跡很清秀,上面寫著:徐正清,有生之年,我們定能歡喜相逢。 簡幸眼波閃了閃,看向另一張:春風(fēng)不解風(fēng)情,吹動少年的心,LYM,畢業(yè)了,我今天仍然喜歡你,以后,希望我只在昨天喜歡你。2008.06.06 這時,簡幸聽到陳煙白說了句:“暗戀啊,只有風(fēng)知道?!?/br> 陳煙白聲音很輕,簡幸卻難以抑制地哽了下喉,她忽然眼眶guntang,盯著墻壁看了許久,沒忍住伸手摸了摸那張便利貼。 她其實很懦弱,也很膽小,想要得也不多,她從來沒想過要歡喜相逢,她只想他事事有回音,念念有回響。 她想他坦途浩蕩,星河永璨,從此,一切皆如愿。 “簡幸?”陳煙白喚了一聲。 簡幸斂了下眸,回頭“嗯?”了一聲。 陳煙白說:“我們進(jìn)去找個包間坐,我給你個東西?!?/br> 簡幸說好。 四人間的包間不大不小剛剛好,陳煙白端著兩杯奶茶進(jìn)來,放下后又從兜里掏出來一部手機(jī)遞給簡幸。 簡幸愣了下,“什么?” “手機(jī)啊,”陳煙白說,“我暑假在手機(jī)城上班,人家做促銷送的,給你了。” “我……”簡幸還沒來得及拒絕,陳煙白直接說,“不要?那你以后Q我全靠秦嘉銘?” 簡幸一想,就沒再拒絕了。 “這手機(jī)你也不用拿回家,就放龐彬這,上下學(xué)路上看兩眼Q就行?!?/br> 簡幸說好。 這次倆人沒有聊很久,陳煙白只是把手機(jī)該有的功能都給簡幸說了,就起身說:“我走了。” 簡幸看了眼時間,還不到五點,她跟著起身,“那么早?” 陳煙白兩口喝完最后的奶茶,一伸懶腰說:“我得回去給我爹和我奶掃墳,下次回來又不知道什么時候?!?/br> 簡幸這才想起來,國慶于陳煙白而言,是很特殊的日子。 七天的時間,當(dāng)年十五歲的陳煙白送走了家里兩個長輩,從那以后,她就成了人們口中的孤兒。 說句很放肆的話,孤兒其實也挺好。 至少很瀟灑。 簡幸點點頭說:“嗯?!?/br> 她知道陳煙白不需要什么無用的安慰,于是就無聲地捏了捏對方的手。 陳煙白笑著反握她的手,輕輕喚一聲:“簡幸?!?/br> 簡幸抬眼看她,對上她溫柔含笑的眼睛。 其實陳煙白大多時候都是溫柔隨和的,她只是看似反叛,其實很愛這個世界,她總有自己的方式讓世界接納她。 她是簡幸很羨慕的人,也是簡幸很想要成為的人。 只可惜這世上,并非人人都能如愿以償。 簡幸想著,眸中清亮隱去,她彎了彎唇,問陳煙白:“怎么了?” “有點擔(dān)心你。”陳煙白說。 胸口幾乎瞬間頂上來一口氣,就堵在心前一寸,心臟每跳動一下,好像都承受了巨大壓力。 簡幸想要輕松地扯唇笑,嘴角卻仿佛千斤重,她靜默幾秒,緩緩垂下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