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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連忙說好。 簡幸換衣服的時候姥姥還在門口等著,她換好以后姥姥端了碗姜湯進來,她盯著簡幸說:“要不去洗個頭吧?” “一會兒去,”簡幸捧著碗喝了幾口,看了眼時間,跟姥姥說,“你去睡吧,我喝完就洗。” “那你記得洗啊,別犯懶,不然老了有你頭疼的?!崩牙颜f著還不放心,簡直要親自動手幫她洗。 簡幸失笑說:“知道了。” 那夜雨越下越大,簡直沒有要停的趨勢,簡幸喝完湯洗了頭,但當晚還是頭疼地做了噩夢,夢里兵荒馬亂,有大貓有小貓,大貓咬死了小貓,小貓被埋進了花壇,花壇長出了參天大樹,雷雨突現(xiàn),樹砸斷了呂誠的腿,醫(yī)院全是消毒水的味道,簡幸坐在地上哭,面前伸過來一只手,她抬頭,看到了徐正清mama,徐正清mama對她笑,沒一會兒,徐正清mama就走了,轉(zhuǎn)身的時候腳邊跟了一只走路不穩(wěn)的小貓,一人一貓沿著走廊的光走到了徐正清爸爸身邊,徐正清爸爸朝她揮手,簡幸想抬手,卻怎么也抬不起來,她著急地低頭,只見手腕綁著一根粗粗的鐵鏈,她恐懼又茫然,一回頭,看到了姥姥,姥姥笑瞇瞇地問她:“簡幸,快把這個喝了,簡幸,簡幸……” 聲音自遠而近,一聲一聲,盡數(shù)敲擊在簡幸心上。 敲得很重。 壓得簡幸心跳越來越緩慢。 她快要呼吸不過來,在窒息前一秒,猛地睜開了眼睛。 天光大亮。 眼前的光緩緩?fù)嗜?,取而代之的是屋里有些臟的天花板,天花板角落還有蜘蛛網(wǎng),一圈一圈看得人頭暈。 簡幸皺了皺眉,聽力逐漸恢復(fù),姥姥的聲音就在耳邊。 簡幸扭頭,看到姥姥手里端著中藥,“先起來,起來喝了再睡?!?/br> 簡幸愣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坐起來,她接過碗,一低頭,臉上有一滴汗落在了碗里,姥姥看到以為她哭了,忙說:“怎么了?難受啊?哎喲,我就說那天讓你媽去接你,你瞧瞧,這感冒發(fā)燒半個月都沒好?!?/br> 簡幸有些疲憊地扯唇笑笑,她剛醒,聲音是啞的,“沒事,是汗,感冒發(fā)燒而已,我哭什么。” 姥姥一聽她的聲音更心疼了,“快別說話了,趕緊喝,喝了再睡會兒,把汗悶出來就好了?!?/br> 喝完藥簡幸重新躺下了,她嘴上說好,其實一點也不想再悶著,但又怕姥姥擔(dān)心,只能睜著眼看天亮,看天黑。 大概是逢深秋,這場感冒拉拉扯扯一個月才算痊愈,她狀態(tài)剛恢復(fù)如初,就迎來了期中考試。 由于還沒分文理,考試要考九科,一共考兩天半。 周四晚自習(xí)前,考場表和時間表貼了出來,許璐惦記了半個月,貼出來第一時間就跑過去看,看完也沒回座位,直接站在黑板前沖簡幸招手:“簡幸你要看嗎?” 簡幸搖搖頭說:“我就不去了,你幫我看看就行。” 許璐跑了回來,“哎呀,就是按學(xué)號分的,你就在我們班考,媽呀,好羨慕?!?/br> 簡幸沒完全聽明白,但隱隱有些緊張,她用力摁了一下手指,清脆一聲響,同時扭頭問:“什么意思???” “就是每個班的1號在1班,每個班的2號在2班,你不是3號嗎,就在3班,天哪!”許璐又重復(fù)一遍,“羨慕!” 每個班的三號。 簡幸記得,徐正清在他們班就是三號,他們前三名分數(shù)都一樣,徐正清吃了姓氏的虧,排在了三。 這樣說,那他們在一個考場。 “啪——” 又一聲脆響。 “嘶。”簡幸后知后覺察覺到疼,倒吸了一口涼氣。 許璐跟著“嘶”了一聲:“媽呀!疼不疼呀!” 簡幸輕輕揉了揉手指,低頭間不太明顯地笑了笑說:“還行?!?/br> 許璐雙手捧臉,沒再說什么。 平時對話都是許璐開始許璐結(jié)束,今天簡幸反倒主動問了句:“你在哪個班?” “十九啊,”許璐口吻有些微妙的不悅,她斜眼看了簡幸一眼,“不是跟你說了嗎?按照考號分,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話啊。” “哦哦,沒太注意,對不起啊?!焙喰艺f。 “算啦,”許璐嘆了口氣,“我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能不能考好?!?/br> “平時你試卷不是做得挺順的嗎?沒事,考試的題一般都比平時簡單。” 許璐聽到這話眨了眨眼睛,“哦”一聲,小聲念叨:“最好是吧?!?/br> 首場考語文,時間和高考一致,早上九點開始,七點半就已經(jīng)有人在班里自習(xí)了,簡幸也早早到班,許璐八點半才到,看到班里不少人都驚了,“為什么你們那么早?” “我是在家沒事,就過來了?!?/br> 事實上,簡幸不到六點就醒了,昨天下午還好,晚上躺到床上就開始心跳加快,一夜輾轉(zhuǎn)反側(cè),凌晨才堪堪入眠,早上醒了以后,心跳更快,在家完全待不住,只想早點來學(xué)校。 許璐又看了眼其他人,“他們都幾點來的?” “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就有人了,好像跟平時差不多?”簡幸面前擺著語文書,邊看邊轉(zhuǎn)筆,口吻夾雜著淡淡的輕松。 好像跟平時一樣,又好像哪里不太一樣。 許璐盯著簡幸好幾眼,才不太高興地“哦”了一聲:“我都不知道要來早一點,這次肯定考不過大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