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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徒千日的任務(wù)結(jié)束了?!贝酪活D了頓才開口說道。 “……”蘇涼一愣,詫異的朝蠢一看過去,見她滿臉正色,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平靜日子是到頭了。 === “吱呀——” 推門而出,槐樹蔭下,男子一身黑衣勁裝,墨色長發(fā)未束,劉海下系著黑色金紋抹額。腰間沒了從前的金絲軟鞭,手中卻執(zhí)著一把長劍。似乎是剛從崖頂練完功回來,他的氣息還略有些不穩(wěn)。 “姑娘?” 莫愁一偏頭,恰好看見了正從屋內(nèi)走出的蘇涼。 聞言,男子也轉(zhuǎn)過身,陽光透過枝葉在俊容上灑下點點斑駁,如刻的五官英氣逼人,比起夢中的少年模樣,此時的離欽卻是收斂了所有鋒芒,眉眼間沒了那絲冷冽陰森,而是一片朗朗。 “師父?!鄙ひ舻统链判?,卻讓蘇涼莫名的有些心慌。 “唔,近日為師要下山去一趟蟠城吳府,你……隨我同去?!蔽⑽e開視線,蘇涼盡量不再去想夢中的場景。 “吳府?”離欽怔了怔,“師父要去找韓姨?” “恩?!?/br> 蘇涼點頭。和原劇情一樣,一年前,她在山下遇到了路經(jīng)此地的韓青衣夫婦。韓青衣的夫君吳天已經(jīng)成了蟠城的有名商戶,他們還有了一個女兒,這些年一家三口倒也從未被隨心門打擾過。 按照原書,幾日后,慕回深、百里卿言,也就是漠嬈等人便會改名換姓在吳府入住。而原書里,就是在吳府,宿主見到了漠嬈,而離欽也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所以,養(yǎng)徒千日后面的任務(wù)便是“重出江湖”。此任務(wù)一出,整個游戲的進程便已經(jīng)進入了尾聲部分。她要做的有兩點,要“無意”中將離欽的身世透露給他,并且還要阻止漠引將漠嬈帶回隨心門。 是死是活,現(xiàn)在就要到江湖上去溜溜了…… 收拾好行李,和離欽一起走出院門時,蘇涼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看這座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小院,心里竟意外的有些異樣。 如果不出意外,她應(yīng)當……不會再回到這絕情崖了吧? 視線從那絕壁邊緣的峭石上緩緩滑落,劃過院中隨風飄搖的槐樹葉,最終落在了挽著衣袖出來送他們的莫愁身上。 十多年過去,她早已不再是當初自己救下的妙齡女子了,挽著婦人髻的雙鬢已經(jīng)有了絲白發(fā),從前的如花容顏也平添了絲滄桑,只有那雙眸子,含著脈脈溫情,比從前更加爍亮。蘇涼知道,這些年,莫愁是真的將她和離欽當成了親人,所以才會如此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們,十數(shù)年如一日…… 見蘇涼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莫愁愣住,右眼皮突然跳了跳,“姑娘……” 蘇涼抿唇,默不作聲,卻緩緩上前,抬手擁住了莫愁,“……注意身體?!?/br> “……” “別總是熬夜讀《素問》了,對眼睛不好。我和阿欽不在,沒人給你摘草藥,想要什么,便去山下秦大夫的藥鋪。若沒有,就別再像從前那樣自己去林間找了……你又沒有武功傍身,萬一遇上什么猛獸,也沒人能救得了你?!?/br> “姑娘……” “對了,你一人住在這山野里著實不安全,我在枕頭下還給你留了些銀兩。之前你每月都去山下那間醫(yī)館為人診脈,我們走了后,你便下山把那醫(yī)館盤下來,住到山下去……” “姑娘,你怎么了?”莫愁心中的不安更甚,為什么姑娘說的像是不會再回來似的?僵硬的牽起一抹笑,她安撫道,“姑娘,你忘了。前些年,你和阿欽去武林大會時,我也是一個人看家,不會有事的,你……放心?!?/br> 看家……蘇涼垂了垂眼,遮住了眸中一閃而過的不舍,也尷尬的扯出一抹笑,“是啊,我都忘記了?!?/br> “那……我等你們回來?!?/br> 蘇涼松開手退了幾步,但笑不語,笑容中多了些別的東西。 怕是……等不到了。 第60章 重出湖(二) 比起葉城的繁華,蟠城便顯得略蕭條了些。空氣中氤氳著一股綿綿不斷的濕意,而街道兩邊甚至連攤販都瞧不見,還有不少宅院正在整修,似乎是因為前段時間暴雨的緣故。 也正是因為這暴雨沖塌了一些老街的屋子,偌大一座城只剩下幾家客滿的客棧,慕回深一行人才沒了住處。韓青衣一家曾為……文少霖所救,因此,見到如今的青峰派掌門文少秋便想著要報恩,于是文少秋便帶著慕回深、漠嬈一起住進了吳府。盡管慕回深、漠嬈通通化了名,但韓青衣卻還是認出了漠嬈,因此便快馬加鞭派人通知蘇涼前來,只為讓蘇涼與自己的侄女能在一起待上一段時日。 當然,此番,那信卻是送不到蘇涼手上了。 因為……她人已經(jīng)到了。 “吁——” 一襲妃色長裙曳地,蘇涼翻身下馬,仰頭看了看吳府浮夸的牌匾,深吸了口氣。 身后,離欽緊跟著下馬,手執(zhí)長劍,面容冷峻,眸子里卻是一片柔和,“師父為何嘆氣?” 蘇涼抿唇,搖了搖頭,“無事?!?/br> 離欽握著劍鞘的手微微收緊,是他的錯覺嗎?為何他總覺得,這兩年來師父對他越來越疏遠,越來越冷淡。他仿佛又回到了年幼的時候,只能遙遙的遠望卻終究觸碰不到她…… 為他們開門的家丁進去通報了沒一會兒,一滿頭珠翠,身著淡藍色錦服的婦人便疾步從門內(nèi)迎出來,分明是一家之主的模樣,但在見到蘇涼時,眸子里卻還是掠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懼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