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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禾?!蹦交厣罱K于啟唇,聲音雖虛弱卻不輸絲毫氣勢,“我們走?!?/br> 聽著那主仆二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莫涼的心沉了沉。好了,這么多天以來唯一造訪的人也被趕走了。 抿了抿唇,她手下一個用力,竟硬生生從那懷抱里掙脫了開來,主動挑起了一個她自認為能進行下去的話題,“少,少莊主,那個嬈兒……是誰?。俊?/br> 的確,如她所愿,這個話題果真得到了百里卿言的回應(yīng)。 一片黑暗中,莫涼只感到身前的男人周身氣息驟變,不似以往的漠然涼薄,而是含著可怕的威勢,散發(fā)著冷酷的戾氣,寒冽陰森。 如同狂風卷起的波瀾一般,那可怕詭異的寒意鋪天蓋地而來,瞬間包圍了她,纏裹的幾乎密不透風,呼吸一窒,平日里習以為常的黑暗竟變得格外有壓迫感,甚至漸漸扭曲起來,讓她莫名的緊張與恐懼。 下意識的朝后退了一步,身前的威勢卻步步緊逼。 “我,我只是好奇,問一下而已……”莫涼終于覺得自己似乎問了一個錯誤的問題。 聽得耳邊風聲,她的后腦勺驀地被人扶住,是百里卿言。 黑暗中,她只察覺到他低低俯頭,呼吸冰涼的噴在她脖頸后方,讓她渾身都起了一層寒顫,未知帶來的恐懼與惶恐順著那修長的手指逐漸蔓延至頭皮上,帶起陣陣酥麻。 正惶惶不安時,耳邊響起一道冰冷卻陰戾的聲音,蠻橫到極致,“她是誰,你是誰,都不重要。” “……”莫涼的心尖重重一顫。 “你的眼里,”薄唇忽的湊近,甚至貼上了她的耳垂,“只要有我就好?!?/br> 當那玄色的衣角在院門外消失,桃花樹下的莫涼依舊呆立在原地,眸色凝滯,櫻唇微啟,像是被蠱惑后丟失了魂魄,再沒了多余的動作。 一旁的蕊兒還算比較克制,只是交握在身前的雙手卻暴露了她的激動。而穗兒便是完全炸毛了,嘴里喃喃著,“少主……太霸氣了……” 顛顛的沖到莫涼身邊,穗兒拉著她的衣袖不停的搖,“姑娘,少主剛剛是在向你表白心意嗎??。∧愕难劾?,只要有他就好……啊啊啊??!” 雖然少主平常氣壓低了些,表情陰冷了些,但……剛剛那么一個霸道宣言,真是……讓她們大開眼界啊!所以,她們伺候的果然是未來云水山莊的女主人?。?! 莫涼緩慢的眨了眨眼,僵硬的揮開衣袖上的爪子,嗓音中沒有一絲波動,“我一個瞎子,眼里怎么有他?” “……”姑娘,你就是個木頭!木頭??! 穗兒剛在心里嘀咕了一聲,便只聽到“砰”的一聲…… 莫涼一轉(zhuǎn)身,直直撞上了身前的樹干。 === 自從那一日過后,那放了“狠話”的少莊主已經(jīng)有四五日不曾來過落玉軒了。對此,莫涼表示,突然沒了這救命恩人的日常討債,還……真有些不習慣。 又是一個黃昏,莫涼百無聊賴的半躺在窗邊的軟榻上,聽著身邊的蕊兒輕言細語的念著話本兒,昏昏欲睡。 雖然她沒了記憶,但總是覺得,這些話本中才子佳人的談情說愛都似曾相識…… 特么的,都是套路!! “姑娘……你是在等少主嗎?”見莫涼面色郁郁、悶悶不樂的樣子,蕊兒放下了手中的話本,有些心疼的為她打扇遮住了斜陽。 “……沒有?!蹦獩鎏袅颂裘迹人魃??是嫌這落玉軒太熱,要他來釋放冷氣嗎?! 蕊兒欲言又止,只是用一幅看“棄婦”的表情望著莫涼,面色戚戚,“少主他……他最近一定是……有要事纏身……” 莫涼懶懶的應(yīng)了一聲,唇角不由自主的向下撇。前幾日還信誓旦旦說什么,你的眼里只要有我,然后轉(zhuǎn)眼就幾日不見人影。呵呵,都特么是套路……等等,她的腦筋怎么被帶跑了?!百里卿言來不來,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他又不是她的誰?! “咳……”莫涼輕咳了幾聲,轉(zhuǎn)移話題,“穗兒怎么還沒回來?” 出乎意料的,蕊兒卻沒了聲音,整個院落里寂靜的竟像是只有她一個人似的。 什么鬼? 蕊兒驚喜的看著屋外,劍眉朗目、面色冷峻的玄衣男子緩步走了進來,正要出聲,卻被那冷冽的眼神給嚇了回去。 只見少莊主抿著唇伸出了手,蕊兒一愣,隨即了然的將手中的團扇遞了過去,默不作聲的向外退,唇角的弧度幾乎掩不住的上揚。 莫涼眨了眨眼,一雙月眸雖然不能視物,但卻依舊亮如星空,還是很多年前,百里卿言無法割舍的那雙眸子,爍爍的讓人睜不開眼。 天色已然暗了下去,慘淡的霞光從雕花窗外一點點滲進,柔和的灑在女子如玉的面龐之上。 百里卿言垂頭凝視著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那被霞光熏染泛著淡粉色的臉頰,嬌艷的讓他心口泛起層層漣漪,漸漸蔓延到了指尖,帶起絲絲怵動。 為什么……她分明就在眼前,他還一如既往的陷在惶惶不安中,生怕她終有一日會瀟灑而絕情的拂袖而去? 再想起這幾日鳳麟閣對他婚事的步步緊逼,百里卿言微微蹙起眉,心頭的煩悶更甚,就連看著女子的目光,也帶了些急躁。 她沒了記憶,他也不再是從前那個一無所有的離欽。如今,他有整個江湖,有整個云水山莊。于她而言,他不是徒兒,不是宿敵,而僅僅是個男人。既然如此,他還有什么好顧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