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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治好了她的眼疾,要記上一大功??上胍┦裁促p賜?”微冷的嗓音硬生生將他那蹣跚的腳步凝在原地。 “……少主已付過了診金,為少夫人診脈便是本分,老朽不敢居功。” 百里卿言意味不明的瞥了他一眼,“便隨我去卿云閣領(lǐng)賞吧?!?/br> “少主……” 還要繼續(xù)推辭,百里卿言卻已經(jīng)負手朝落玉軒外走去,背影卻是完全的不容拒絕。 雨后的山野,曲折幽深的復(fù)廊間氤氳著一層薄霧,朱色欄桿上還殘存著點點晶瑩的水滴,微翹的廊檐,還有成串的積水滴滴答答著在池中砸出一聲聲脆響,激起小小的浪花。 吟風(fēng)眼觀鼻鼻觀心的跟在百里卿言和平大夫身后,莫名的覺得氛圍有些壓抑。 他貼身伺候這位主子也有不少的時日了,如果他沒察覺錯的話,此時此刻,根據(jù)走路的姿勢、步伐的速度,還有那背影散發(fā)的寒意來看,少主分明是在生氣?。?!而且還是那種憋著一股子勁兒就等著爆發(fā)的憤怒?。?! 預(yù)測一下,不過一炷香的工夫,就有人要遭殃了吧…… 但愿不是自己_(:3ゝ∠)_ “少主?!?/br> 快要走出回廊之時,迎面突然走來了幾個捧著綾羅綢緞的小丫鬟,一見百里卿言正低著氣壓走來,連忙齊刷刷的伏了伏身,便加快了腳下的小碎步。 百里卿言頓了頓,突然轉(zhuǎn)身看了一眼身后垂首而立的灰衣老者,眸光一閃。 吟風(fēng)右眼皮微跳。 平大夫正微微側(cè)身,要為那幾個粉衣丫鬟讓路,卻不料,走在末尾的一個小丫頭也不知是心急還是害怕,竟是一下崴了腳,整個人都朝他的方向栽了過來。 一股大力撞來,他避閃不及,腿肚猛地撞上欄桿…… 眼見著灰衣老者就要跌入那滿池荷葉中,吟風(fēng)一愣,下意識的就要出手救人,卻在腳下生風(fēng)的那一刻機智的頓住了。 主子都沒動手,他著什么急!可千萬別上趕著找抽! 莫愁落水的那一瞬間,驀然就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自己曾經(jīng)心灰意冷時,也是一步一步,想用溺水的方式結(jié)束這孤苦而無依的一生。 幾近窒息,卻也是幾近解脫的那一刻,卻有一只弱小卻有力的手掌將自己推離了生死邊緣…… 那個女孩,有一雙深潭里升起的月眸。 皎潔得讓她自慚形穢。 溫暖得讓她有了勇氣。 活著,才能改變啊…… 正是因為有那個女孩,她才能在十五年后,再次出現(xiàn)在這云水山莊之中,且不帶一絲一毫的怨恨與不甘…… 思緒正漸漸被那洶涌漫過的池水漸漸淹沒,肩上卻是一緊,整個人竟猛地被提出了水面。 驚魂未定的莫愁踉蹌了幾步,渾身濕透在池邊的泥濘草地上站定,眸中卻漸漸泛起苦澀。 她正低垂著頭,依舊佝僂著腰,卻有一雙黑靴緩步走至自己身邊。 微微抬起頭,卻是面上一涼。 不遠處,正被丫鬟扶著出來散心的百里夫人死死盯著那摘下面具后的婦人,眸色一驚,面色刷的慘白,難以置信的倒退了幾步…… 百里卿言也垂眼看向那張熟悉的面容,勾了勾唇,笑容冷峻而漠然,手中捻著的卻赫然是那褶皺層層的□□。 “愁姑,好久不見?!?/br> 第86章 |4.19發(fā)表| 盟主大婚的前一日,但凡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聚到了藏劍山下,就連普通百姓也有不少在十幾日前便趕到了山下的梓城,只為湊個熱鬧,能親睹大婚的場面。 半山腰上的云水山莊早已張燈結(jié)彩,就連枝椏上都掛滿了紅綢,小丫鬟們小心翼翼的抱著彩燈蹲在池邊,正一盞盞的朝水面上放著。 蜿蜒的石子小徑上,一群婦人打扮的光鮮亮麗,珠翠滿頭,正捧著嫁衣鳳冠,朝落玉軒走去。 不遠處的花圃中,老花農(nóng)搖了搖自己的蒲扇,怡然自得的瞧著正忙活的眾人,向身邊的年輕人感慨,“莊里已經(jīng)許久不曾這么熱鬧了啊……” 文少霖低垂著頭,面容隱在廊下的陰影中看不清表情,但唇上卻是沒有一絲血色,死死盯著那圓柱上垂下的紅綢,他只覺得雙眸都要被那如火的紅色灼傷。 聽老花農(nóng)說,落玉軒的莫姑娘昨日已經(jīng)徹底治好了眼疾。 愁姑說過,失明是一種奇毒的副作用,只有完全清除余毒,才能治好眼疾,而只要余毒清了,失去的記憶便能重新尋回。 可是…… 如果阿涼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記憶,這門荒唐的婚事又為何還在籌備? ……定是百里卿言逼迫的。 文少霖猛地攥緊了手,溫潤的雙眸頭一次變得極為凌厲。昨日,他便與愁姑失去了聯(lián)系,想必定是百里卿言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端倪。 沒了愁姑的通風(fēng)報信,他甚至一絲落玉軒的風(fēng)聲都聽不到,更沒有任何接觸阿涼的機會…… 可無論如何,他今日都一定要潛入落玉軒?。?/br> === 平日里冷冷清清的落玉軒此時此刻卻是熱鬧極了,一撥又一撥的丫鬟小廝進進出出,都在為明日的大婚做準備。 穗兒和蕊兒從未見識過這場面,因此兩人雖在房中陪著莫涼,但一顆心卻早已飛到了院中,眼神始終直勾勾的盯著那隨風(fēng)輕揚的紅綢,和各色各樣的彩燈,就連莫涼說話都未曾聽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