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將心比心
我不想一個人生活。 就算我媽在你眼中不是好人。 但她對我來說是個親人。” 看著vika的眼神,想要拒絕其實挺難的。 畢竟現(xiàn)在的她也是一個母親。 她設(shè)身處地的想過,如果登兒也跟她因為不可抗力的因素分開的話,她會怎么辦。 她覺得她會想登兒想的要死。 可是,江迎霜不行。 她每每想到江迎霜對她做的那些事情,就完全無法心軟。 想到她那時候說的那些話,她原本柔軟的心又堅硬了起來。 她淡淡的抿唇,對鄭森搖了搖頭。 “我真的幫不了你,我比你更了解盛謹(jǐn)洋的脾氣。 如果不是他真的對你媽忍無可忍了,他不會出此重手。 你也不要恨盛謹(jǐn)洋。 不要你mama一出點什么事情就遷就到盛謹(jǐn)洋身上。 如果別人都說你mama有問題的話。 那你就該好好的想想,你媽在做人處事方面是不是真的做的過分了些?!?/br> vika垂頭:“難道,我以后只能自己一個人生活嗎?我覺得自從來了南城后,我的整個人生都被改變了。 我似乎……失去了從前的一切。” 景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或許可以理解這個少年的心情。 從一個少爺,變成了單親家庭的少年,最后變成了犯人的兒子。 以后不管他走到哪里,只要有人知道他的過去。 就一定會戳他的脊梁骨。 這就是現(xiàn)實,這就是社會。 現(xiàn)在人的心理其實很奇怪。 有的時候真的是見不得自己身邊的人飛黃騰達(dá)擁有幸福。 當(dāng)對方過的很落魄的時候,雖然大家都會有那種同情心。 可卻也會隨波逐流的踩上一腳。 好像不踩上一腳就很難與之撇清關(guān)系似的。 景顏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轉(zhuǎn)身走到車邊上了車。 vika靜靜的注視著景顏離開,心里覺得自己這下子真的完了。 離開了菜市場后,連最后一個能收留他的人也沒有了。 鄭森叔叔已經(jīng)自身難保了,他該怎么辦呢。 回到家后,景顏的人雖然在廚房里忙碌,可是心卻放到了別處。 如果不是連姨提醒,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披薩放進(jìn)了烤箱里后并沒有定時打開。 “夫人,你在想什么呢,怎么這么恍恍惚惚的?!?/br> “沒什么,昨晚沒睡好。” 連姨特地出了廚房往外面看了看。 見沒有人,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夫人大概是在想vika的事兒吧?” 景顏抿唇:“連姨,你沒跟盛謹(jǐn)洋亂說什么吧?” “夫人放心,有些事兒我知道不能亂說。 我在盛家做了一輩子的幫傭,口風(fēng)一直很嚴(yán)的?!?/br> 景顏淺淺的笑了笑:“倒也不是并不能說。 只是……我還沒有想到要怎么開口。” “夫人想幫那個孩子?” 景顏聳肩:“他才16歲,未來的路太長了。 如果一直這樣放任的話,我只怕他的未來會被毀掉。 萬一他一心記恨盛謹(jǐn)洋的話,將來長大了,學(xué)壞了,回來報復(fù)盛謹(jǐn)洋怎么辦? 這種事情都是說不定的。 我覺得現(xiàn)在如果能和氣的幫助那個孩子的話。 還是幫他一把會比較好。 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呀。” “是呢,夫人你長的面善,別人會很容易相信你。 如果你愿意的話,那個孩子估計也就有救了。 受了你這恩惠,想必將來他也不會再記恨咱們盛家了?!?/br> 景顏點了點頭。 “連姨,下午的時候你幫我照顧一下登兒,我要趁著盛謹(jǐn)洋休息的時候出去一趟?!?/br> “夫人是要去哪里?” 景顏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沒有做聲。 中午,登兒終于吃到了心儀的披薩。 他一直都說,這世上最好吃的披薩就是mama做的披薩了。 盛謹(jǐn)洋倒是有些不以為然,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為什么這么喜歡吃這些沒有什么營養(yǎng)的東西。 “盛叔叔,你為什么不吃,你不喜歡吃我mama做的東西嗎?” “不是,叔叔沒有胃口?!?/br> 登兒嘟嘴:“我看盛叔叔分明就是不喜歡吃。 看來咱倆一點也不像,口味不同?!?/br> 盛謹(jǐn)洋心中暗想,這小子這話是什么意思。 怎么有些含沙射影的意味呢。 “誰說不同,你看,咱們兩個都不愛吃面條。” “我聲叔叔也不愛吃面條。” 景顏回頭看登兒,凌柏聲什么時候不愛吃面條了? 盛謹(jǐn)洋抓起一塊披薩:“我也愛吃你mama做的披薩。” 登兒這才呲牙笑嘻嘻。 景顏無語,感情這小子就是在忽悠盛謹(jǐn)洋吃披薩呢。 這小子可真是……心眼子多。 吃過飯后,登兒跟著連姨去睡午覺了。 景顏坐在盛謹(jǐn)洋的房間里,幫他念企劃書聽。 從前景顏真不知道盛謹(jǐn)洋這么會享受。 連企劃書都要別人讀給他聽。 讀著讀著,見盛謹(jǐn)洋閉上了雙眼。 景顏以為他睡著了,悄悄的將企劃書放下,就打算要出去。 “去哪兒?”盛謹(jǐn)洋的聲音嚇了躡手躡腳的景顏一跳。 景顏回頭:“你沒睡啊。” “沒睡,我只是在思考問題而已。” 景顏努嘴回來:“思考問題你閉什么眼睛。” 盛謹(jǐn)洋揚眉:“我閉著眼睛的也比你睜著眼睛的看的多你信嗎?” “你罵人呢吧?!本邦佁执蛄怂觳惨挥?。 在盛謹(jǐn)洋眼里,這叫做撒嬌。 “是真的,你看看你讀的上一組數(shù)據(jù)。 年收益預(yù)計在四千萬,你確定沒有讀錯?” 景顏重新翻開企劃書,找到她剛才讀過的那一段。 對著4后面的圈圈數(shù)了起來。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億…… 景顏吐舌。 “看吧,我就說了,我閉著眼睛也比你睜著眼睛的看的仔細(xì)。” “這能怪我嗎?你們公司的人可真奇怪。 做企劃書干嘛不注明大寫。 這完全就是引導(dǎo)人誤會嗎?!?/br> 盛謹(jǐn)洋揚眉笑,“的確,這個做企劃書的人很二缺。 要不,我把這樣的笨蛋開掉?” “哎喲,算了,是我讀錯了,又不是人家寫錯了。” 景顏白了白手:“可是……你怎么知道這上面的內(nèi)容被我讀錯了? 難不成你之前早就看過了? 你是故意讓我給你讀企劃案聽的?” “我盛謹(jǐn)洋可不是那種白白使喚媳婦的人。 我是憑經(jīng)驗。 一份年收益率連億都過不了的企劃書。 他們誰敢隨便交給我看?” 景顏將企劃書扔到了桌上。 “算了,不念了,我看著這些東西頭都疼了?!?/br> 盛謹(jǐn)洋呵呵一笑:“不想念就陪我睡會兒,過來?!?/br> 他拍了拍自己身側(cè)。 景顏臉紅的不行:“我才不呢?!?/br> “我現(xiàn)在可是個殘疾人,你得照顧我,快過來?!?/br> “不行?!本邦伜軋詻Q的搖頭,離他更圓了點。 “萬一又被我兒子逮到的話,我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了。” 景顏撇嘴:“總不可能跟你摟著睡也是外國的禮儀吧?!?/br> 盛謹(jǐn)洋抱懷:“我怎么有種被第三者插足的感覺?” “???” “我兒子,這擺明了就是個第三者啊?!?/br> 盛謹(jǐn)洋郁悶的不行:“我摟著自己的媳婦兒睡覺,還要看別人臉色,這可真是個悲慘的世界呀?!?/br> 景顏忍笑:“我問你個事兒?!?/br> “說?!?/br> “江迎霜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我記得之前聽說康少把她給送進(jìn)了警察局。 她將來會怎么樣?” “你管她干嘛?”盛謹(jǐn)洋招了招手,景顏走過去坐下。 盛謹(jǐn)洋順勢摟抱住她:“以后我們只管過我們自己的生活,不管別人?!?/br> “這事兒你出面了吧。” 盛謹(jǐn)洋邪魅一笑:“是,我讓我的律師一起參與了這次訴訟?!?/br> “你不覺得這樣是對她趕盡殺絕嗎?” “跟她對你做的那些比起來。 我是個非常仁慈的原告方的朋友。 怎么忽然想起來問江迎霜的事情了?” 景顏抿唇:“沒什么,就是忽然間想起來了?!?/br> “以后不要再想起這個女人了,她把我們害的那么慘。 你想她干什么? 還有,忘記她從前是我前女友的事情。 每次被人提起,我都感覺像是吃了屎?!?/br> “知道了知道了,吃過屎的先生,你趕緊睡覺吧。 我要出去走走曬曬太陽?!?/br> 景顏站起身,卻被盛謹(jǐn)洋一把拉住手腕。 他稍微一用力,將景顏直接重新扯回了自己的懷抱。 “你干嘛呀。” 這姿勢……好曖昧。 “你就這么走了?”盛謹(jǐn)洋眼神中帶著抹晦暗。 景顏推了推他沒推動:“哎呀,快松開我,大白天的被人看到怎么辦?!?/br> 盛謹(jǐn)洋悄聲在她耳邊道:“那你晚上等登兒睡著了來我房間?!?/br> 景顏羞紅了臉:“我才不要?!?/br> “我這是又被拒絕了嗎?”盛謹(jǐn)洋裝可憐的看她。 景顏笑:“你快松手,我不跟你貧了?!?/br> “松手可以,先親我一口再走?!?/br> 景顏別過頭看了看門口:“真服了你了?!?/br> 她稍稍使力,頭微微上揚,輕輕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行了吧,快松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