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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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少女穿著藍白色的病號服,坐在醫(yī)院里的單人床上,百葉窗下,陽光呈斜線射入,照在透明的玻璃杯上,杯底是一顆未溶解的藥片。 “醉醉......”舒月粼一陣酸楚,想到那天找到舒醉臣時的樣子。 她躺在周景?的床上,衣著完整卻凌亂,白色的床單上都是鮮血,那些不堪入目的器具和地板上一個又一個使用過的........而他的女兒,躺在那張床上,高燒昏迷,口中還在求那人停下來。 他幾乎不愿去回憶那天的事,看到那些血的時候,他最壞的打算都有了。 還好,那些血是那個人的。 “叔叔,你坐”一旁的周景天站起身,給舒月粼讓位。 看到周景天的那一刻,舒月粼的臉色并不算好,他本來不想讓他來可是無論他再怎么趕,他都趕不走周景天。那少年甚至在病房外守了好幾夜,說自己對不起舒醉臣。 對于趕走自己敵人的人,周景天當(dāng)然要關(guān)心。當(dāng)看到周景?臨走前警告自己眼神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舒醉臣會成為自己的王牌。 “你好些了嗎?怎么起來了”,他拒絕了周景天的好意,坐在了另一張椅子上,舒醉臣不明白爸爸為什么你們討厭周學(xué)長,但是她也不好說什么。 “好多了,爸,我只是發(fā)燒而已,你干嘛那么緊張”,不同于舒月粼的慌張,舒醉臣的臉上更像是一種放松。她其實覺得生病也挺好的,因為期考,最近她都沒怎么睡好。 是的,她忘記了,忘記了所有的一切,不知道是好是壞。 1 “都是我的錯....” “我發(fā)燒怎么會是你的錯呢?”少女笑著安慰道,“天氣有變嘛,不過好奇怪,我從來沒發(fā)過那么嚴(yán)重的燒,嚴(yán)重到要住院。”她淋了雨,身體又極度脫力,恢復(fù)緩慢,昏迷了很多天。 “醫(yī)生說可以出院了,醉醉,你把衣服換了,爸爸帶你回家”,舒月粼忍住想要哽咽的心情。 “太好啦,終于可以出院啦”她好似很開心,一瞬間眉開眼笑了起來。 舒醉臣拿著衣服進了衛(wèi)生間。 一顆顆解開一口,看到自己身上未消的淤青和紅痕,爸爸說淤青是搶救留下的,而紅痕是藥物過敏。她不信,可是除此自外自己記憶里找不到答案來解釋這些東西。 還有....... 這個 她轉(zhuǎn)過身,鏡子里照到自己的后背,一個結(jié)了痂的傷口,看不出雛形。 模糊的黑色身影,她只記得在她生病的時候,有人喂過她藥,穿黑色衛(wèi)衣的少年。 苦澀的藥液,和那個糾纏不分的吻,還有他的道歉,都讓人感到難言的悲傷。 他是誰? 舒醉臣嘗試去摸那個傷口,覺得自己丟失了很重要的東西。 可能是周景天吧,她只記得她醒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穿著黑色衛(wèi)衣的他。 出院以后,生活極快地回到了正軌。 變了又好像沒變。 父親升職,她轉(zhuǎn)了學(xué),周景天也追了過來,開始追求她,她拒絕過,可是他說沒關(guān)系,他會一直等她。對于那個熱枕的少年,她總覺得陌生又熟悉。 陌生的是那種感情,熟悉的卻是感覺,他的身形,氣味,五官,都讓她不自主地想靠近,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終于,在考上醫(yī)科大的那天,她答應(yīng)了他的追求。 她不是那種容易心動的人,心臟僅有的異樣感覺都給了周景天。 她想,這就是愛情吧。 她學(xué)著去和他約會,然而每次路過書城就走不動路,一個人在醫(yī)學(xué)分類的角落里看一天;她學(xué)著去和他看電影,然而每次放到一半她都會睡著;她學(xué)著去給周景天織圍巾,然而專業(yè)課一天上到晚,她只好找了淘寶代織 反觀周景天,真是二十四孝好男友,哪怕她去異地進修她都會每周開幾個小時的車來接她。他不會強迫自己做任何事,她說拒絕婚前性行為,他就真的什么也沒有做,她覺得自己好對不起他啊。 有男朋友如此,夫復(fù)何求。 所以舒醉臣想好了,只要他求婚,她就嫁給他。 訂婚儀式上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這是她第一次聽說周家還有一個孩子——周景?,周景天的弟弟。所有人都對他恭敬極了,舒醉臣卻被他看得有些發(fā)麻,那個男人的眼神好怪,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 據(jù)說周景?是奪權(quán)上位,在海外建立了自己的勢力然后強勢回歸,侵吞了周家。他回來以后,周爺爺不知所蹤,而周景天也變得疑神疑鬼,冥冥之中他知道那個人不好對付,不是善茬,連自己的爸爸也變得萬分緊張。 以至于周景天在她求他幫忙陷害周景?的時候,她答應(yīng)了,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父親竟然也參與了這場陰謀。親人和陌生人之間的選擇簡單到無需猶豫,更何況自己周圍的人都把他視作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要簡單,周景天為他設(shè)計了一場車禍,暗地里把他轉(zhuǎn)移到了醫(yī)院。 “他還不能死”周景天說,“剩下的都交給你了。” 她點了頭,應(yīng)了下來。 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要簡單,她親自cao刀讓他如愿以償?shù)刈兂闪怂胍哪菢?,一天一天變得癡傻。在一次注射中,他拉著她的手,問她能不能不要這樣對他 他很好看,也很可憐,她心軟了,混合藥劑的動作卻沒有停止。 “給我一個吻好嗎”當(dāng)枕頭即將刺進他的肌膚,被綁在床上的男人忽然道。 不可以 當(dāng)然不可以, 她拒絕了。 沒有人知道的是,那天夜里加班。她工作了一整頁,揮之不去的是他的眼睛, 流淚的眼睛,絕望的眼神。 她真的折了回去,給了他一個吻。 明天是男主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