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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場和李昭雪推斷的一模一樣,案發(fā)現(xiàn)場的草地上還找到了一根草繩,見到這些東西,馬良忙施禮,“大人,李思思也抓住了,我們這案子可以破了。” 顧今朝蹲下身子撿起了那根草繩,他扭頭看向他們過來的方向眉宇緊鎖,“去把人頭挖出來?!?/br> ” 是了,那新土之下埋的東西他已經(jīng)猜到了,既然這里是案發(fā)現(xiàn)場,那人頭也應(yīng)該就在這里。 果然,那些蒼蠅和螞蟻幫了他們一個大忙,在土里挖了有足足半丈深后,馬良終于挖到了一個鮮血淋漓的人頭。 人頭被一件女人的衣服包裹著,鮮血淋漓,刺鼻帶著腐尸的臭味,這趕來的崔放見到案發(fā)現(xiàn)場找到了,人頭也找到了,李思思也抓了,他不禁對顧今朝恭敬施禮,“大人,您可真是厲害,這才一晚上就把案子給查清楚了,這真兇抓到了,人頭也找到了?!?/br> 顧今朝沒有搭理崔放的話,他讓捕快去搜尋草叢中是否還有別的蹤跡,又讓崔放派人把那找到的戒指帶回去給小啞巴阿玲認(rèn),做好這些后,他的目光看向蹲在人頭旁邊的李昭雪。 烈日炎炎之下,空氣中滿是腐尸的臭味,捕快們覺得受不了都躲那人頭遠(yuǎn)遠(yuǎn)的,可只有李昭雪帶著手套,一絲不茍的查驗這顆人頭。 她仔細(xì)驗尸的樣子讓顧今朝很是欣賞,可他也發(fā)現(xiàn)了,李昭雪愁眉不展,似乎被什么事所困擾。 他忙大步走到她身邊低眉問道,“李姑娘,這人頭可有什么問題?” 她忙抬眸,“大人,尸體腐敗的有些嚴(yán)重,我需要帶回衙門仔細(xì)驗證。” 崔放還擔(dān)心這顧今朝會不同意,畢竟他才是提刑官,現(xiàn)在他們在查案子,他說回才回,李昭雪沒有權(quán)利說這話。 可沒想到,顧今朝竟然點了點頭,“聽李姑娘的,先回衙門。” 案發(fā)現(xiàn)場搜尋結(jié)束了,除了現(xiàn)場以外,別的地方?jīng)]有什么問題,眾人被曬的早就想離開這里了,一聽可以走了,高興極了。 那崔放和馬良見顧今朝竟然會聽李昭雪的話,很是驚詫的看著她,“李姑娘,你和大人……” 怎么就如此默契了? 李昭雪白他們一眼,見這兩小子怪怪的,“我和大人怎么了,我們是為了查案,來一個人把人頭帶走,小心點別弄壞了。” 說完這話,李昭雪起身緊跟著顧今朝身后走了,那捕快們得到回去的命令也都走了,只有崔放和馬良覺得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昨日李昭雪還不對顧大人很不滿意呢,怎么今日? 馬良抓了抓腦袋,“我說兄弟,你說大人和李姑娘這是怎么了,這昨日不是還……” 崔放白眼,“我咋知道,這女人心海底針啊,也許李姑娘看在銀子的份上對大人好些,你別忘了,這案子要是破了,大人可要和她賠禮道歉?!?/br> 馬良卻覺得不是這么回事兒,“是嗎,我咋覺得我們大人對這李姑娘好像……” “你別胡說,等楚離回來要你好看,你又不是不知道楚離一直喜歡昭雪。” 提到這楚離,崔放心里可是惦記他了,他是鄴城的首富,旗下生意眾多,可楚離沒有一般生意人的俗氣,他年輕有為又富有俠義之心,和他們哥幾個感情很好。這楚離家纏萬貫,喜歡他的姑娘也很多,可他呢,偏偏看上了做仵作的李昭雪,他這么多年對昭雪都很好,可昭雪似乎不喜歡楚離,對他只有朋友之情。 馬良卻是搖頭,“不,楚離論人品是不錯,人也長得俊俏,和我們也是朋友,可我們大人是武將出生,既是大將軍如今又掌管邢獄,大人也不錯,我覺得昭雪更適合大人,楚離是生意人,昭雪不喜生意那套,她那性子和商人是無緣的?!?/br> 這話崔放可不愛聽,“得了吧你,在這瞎cao心,快走,等這案子破了去喝一杯?” 衙門之中,李昭雪回來后就帶著人頭去了驗尸房查驗,而顧今朝則讓馬良帶準(zhǔn)備逃跑的嫌疑犯李思思來見他。 大堂內(nèi)威武不凡,顧今朝一襲官服坐在了堂前,他拍了拍醒木,“帶嫌犯李思思?!?/br> “帶李思思!” 很快,堂外之上,李思思被馬良帶了來,她穿著一襲囚服披頭散發(fā),一瞧就是受過刑的樣子,早已沒有那夜臺上跳舞的光彩奪目。 她來到堂前撲通一聲跪下,“民女李思思拜見顧大人?!?/br> 李思思,年約十六歲,鄴城山間人,紅牌樓舞姬。 顧今朝坐直了身子拍了拍醒木,“李思思,你可知罪?” 李思思挺直了背脊,抬起眸子看了看顧今朝,她眼中全是不服,“大人,民女何罪之有?” “好你個李思思啊,你都要卷鋪蓋跑了你還不知罪,紅牌樓的頭牌雪雁是你殺的吧?” 馬良的話一落,那李思思卻是有些驚恐,“大人,民女沒有殺死雪雁,請大人明鑒!” 見她還不承認(rèn)撒謊,馬良冷哼一聲鄙夷看她,“你沒殺人,你沒殺人你跑什么?” 李思思只是跪著身子哆嗦,“大人,民女真的沒有殺人,民女是冤枉的!” “冤枉?” 顧今朝瞇了瞇眼,“回答本官,你為何選擇半夜逃離?你想去哪?” 李思思被問的啞口無言,她咬著干燥脫皮的嘴唇支支吾吾,“民女,民女……” “你找不到理由了?讓本官幫你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