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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楚離眼眸一頓,卻是點了點頭,“是,我是有朱砂和磷粉的生意,大人,怎么了?” “那么這些朱砂和磷粉銷往了何處,一般賣給什么客人多?楚公子能告訴我嗎?” 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官。 聽到顧今朝的話,楚離想了想,“大人,這朱砂和磷粉銷往的地方甚廣,草民一夕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大人,莫非這朱砂和磷粉和案子有關(guān)?” 這話一出,顧今朝卻是沒回答,只是神色復雜的看著他,這樣的眼神楚離瞬間便明白了,“莫非大人在懷疑我?” 見楚離生氣了,李昭雪忙解釋,“楚離,大人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 “阿雪你不用解釋,關(guān)于紅牌樓玉佩之事如今還沒有查清楚,大人懷疑我也是應該的?!?/br> “楚公子不必想太多,只是例行詢問罷了?!?/br> 見顧今朝如此說,楚離突然笑了笑,“大人放心,這朱砂和磷粉的事我會給大人一個滿意的答復,只是一時間我記不得那么多客人,我回去讓管家統(tǒng)計一些客人名單,到時給大人送來,如何?” 楚離如此配合倒是出乎顧今朝的意料,“如此那就多謝了,第二件事,聽聞楚公子請了法師去了龍王廟做法?” 楚離點了點頭抬手喝了一杯酒,“沒錯,我剛剛回來就聽說了龍王娶妻一事,我們鄴城一向太平,如今突然死了兩個姑娘,再加上百姓惶恐不安,如此做只是安撫百姓的情緒罷了?!?/br> 聽到此話,顧今朝擰眉看向他,“安撫情緒,莫非公子也以為這案子是龍王所為?” 楚離爽朗笑道,“是不是龍王所為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百姓惶恐不安,我作為鄴城首富只是想為大家做點事罷了,大人,查案的事是官府管轄范圍內(nèi),抓兇手也是。我楚離幫不了多少忙,不過若有用的上的地方請大人吩咐就成,鄴城是我的家鄉(xiāng),我不想這件事影響了百姓的生活?!?/br> 這話讓顧今朝深深看他一眼,他也爽朗一笑,“哈哈,楚公子果然俠骨熱腸,李姑娘,你不是還有事要問楚公子?” 見兩人談攏了,李昭雪這才松口氣,“楚離,我想問問你這里可有百里莎?” “百里莎?” 楚離搖了搖頭,“阿雪,百里莎早在前幾年就買不到了,你要百里莎做什么?” 一更天,外面星子璀璨。 三人這才從酒樓出來,酒樓門口,那侍衛(wèi)驚鴻早已在此等著顧今朝了。 “大人。” 李昭雪忙道,“大人,您先回去吧,我和楚離一起走?!?/br> 顧今朝微微瞇眼,“你們一起走?” 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她不怕別人非議? 楚離輕笑一聲,“大人您先回去吧,我送阿雪回去,阿雪,走?!?/br> 兩人很是親昵的樣子,一別許久不見,李昭雪似乎有很多話要和楚離說,等他們告辭后,顧今朝這才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長街之上泛著燈籠的光,他們的背影離自己越來越遠。 一陣急切的風吹來,帶來一陣熱辣guntang的感覺,不知是天氣太悶熱還是怎的,顧今朝覺得心頭悶悶的。 驚鴻見他一直凝視李昭雪的背影,忙小聲提醒道,“公子,我們該回衙門了?!?/br> 顧今朝這才收回視線,眼神犀利的,“驚鴻,去查這楚離半年之內(nèi)的事,越詳細越好!” 聞此話,那驚鴻瞬間明白了什么,“公子,這楚離有嫌疑?” 三更天,寂月皎皎。 一路上,李昭雪和楚離談了很多事,他們認識多年早已無話不談,說完后,楚離這才明白她為何要重入衙門,他停下步子擰眉看她,”阿雪,就為了讓顧今朝和你道歉,你便賭氣回衙門了,這可不像你,你可不受激將法?!?/br> 楚離很了解李昭雪,這么多年他都默默喜歡著她,他也從不掩飾對她的喜愛,即使被拒絕了多次,他依舊保持初心,只要阿雪有需要,他一定是第一個出現(xiàn)在她身邊的男人。 可他不想阿雪再入衙門,那個地方太過于復雜,不適合阿雪這樣的女子。 李昭雪抬眸和他對視,見楚離炙熱的眼光,她忙避開搖了搖頭,“不,我不是一時沖動,雖然顧今朝辭掉我讓我很生氣,可他親自來請我了,其實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是什么,莫非你對顧今朝……” “你別胡說,我只是……” “只是什么?” 楚離咄咄逼人,深邃的眼神緊緊鎖住她的眼眸,見她眼中清澈如水晶,他心中松口氣,但愿是他多想,她沒有對那顧今朝動情,不過他也想知道是什么改變了她的想法。 李昭雪捏了捏拳頭,抬起頭看著皓月當空,她深深嘆息一聲,“因為鄴城出了奪命兇手,已經(jīng)死了兩個無辜的姑娘,這鄴城也算是我的家鄉(xiāng),楚離,我一定要把這個人抓出繩之以法!” “繩之以法?” 楚離目光復雜,“需要我?guī)兔幔俊?/br> “自然需要,你現(xiàn)在能幫我的就是你想清楚,到底是何人冒充了你,還偷了你的玉佩,你這件事情若是一直說不清楚,我們大人還是會懷疑你的?!?/br> “懷疑我?” 楚離勾了勾唇,目光鎖定李昭雪,“顧今朝懷疑我,阿雪呢,阿雪認為我有罪?” 李昭雪不知道他今晚抽什么風,竟問自己這個問題,她聳了聳肩,“我自然是相信你,可你的玉佩之事確實要弄明白,這個人到底是誰,他對我們查案很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