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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楚離的臉色很難看,“大人您說什么?” 顧今朝笑了笑,“本官查過那百里莎,這藥現(xiàn)在早就買不到了,你明明在桌上說不好賣,可你很快就辦到了這件事,莫非,這百里莎就是你和蘇有玉交換的條件?” 楚離驚詫的看著顧今朝,怎么都沒想到這個顧今朝竟如此厲害。 他深深吸口氣,“大人,你說的都對,沒錯,百里莎是我找阿玉拿的,作為幫他隱瞞的條件,為了阿雪,我愿意做任何事!” 只要李昭雪想要的東西,上天攬月,下海抓龍,他都可以替她辦到! “果然,為了討好李昭雪你和蘇有玉做了交易,可楚離,你這是包庇!” “大人,屬下并不知蘇有玉是殺人真兇,何來的包庇?” 這話兩人視線相對帶著一抹無聲的較量,死牢內(nèi)燭火搖曳不休,忽地,一陣疾風從小窗戶襲來,吹滅了燭火。 頓時,這里一片漆黑。 “快點火!” 很快,火光照耀了死牢,顧今朝這才收回了視線,“楚離,若你和這案子有關(guān),不放過你的第一人會是李昭雪,你明白嗎?” 聽到這話,楚離眼中暗藏痛苦,“阿雪……” 正午時分,陽光烈烈。 當顧今朝從死牢中出來之時,驚鴻正等在那里,“公子,蘇夫人還在大殿等您。” “蘇夫人?” 大殿之中,著一襲華麗衣袍的蘇夫人正站在大殿內(nèi)來回走動,她大約四十幾歲的年紀,保養(yǎng)的極好,肌膚光澤富態(tài)十足,走路也是步態(tài)輕盈如少女。 丫鬟見她著急的樣子忙勸慰,“夫人您別擔心,公子不會有事兒的,這一定是個誤會。” “誤會,對,一定是誤會,阿玉可不能出事,他是我蘇家唯一的男丁,可不能出事了!” “大人到!” 聽到顧今朝來了,蘇夫人忙快速上前朝顧今朝恭敬跪下,“民婦蘇小妹拜見顧大人?!?/br> 見到這蘇有玉的母親,顧今朝微微瞇眼而后拂袖坐下,“蘇夫人請起?!?/br> 在她起來的時候,顧今朝也在打量眼前的蘇家當家人,眼前的女人大約四十左右,長的端莊大氣,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神,珠玉金簪襯托的她富態(tài)不已,頗有蘇家當家人的派頭。 蘇家是城中有名的富豪人家,蘇夫人膝下只有蘇有玉一個兒子,聽聞蘇夫人做事果斷有魄力,對蘇有玉的管教也頗為嚴厲。 蘇老爺去年去世,看來楚離說的對,蘇家背后cao持的應(yīng)該是眼前這位才是,蘇有玉太過于稚嫩了,他撐不起蘇家的家大業(yè)大。 蘇夫人起身朝著顧今朝施禮,“大人,我家阿玉他沒有殺人,他是冤枉的啊?!?/br> “蘇夫人,蘇有玉有無殺人本官自會查清楚,你還是先回去吧?!?/br> 蘇夫人卻不想走,眼睛內(nèi)有熒光閃爍,“大人,阿玉是紈绔了一些,可他膽子小不會殺人,求求大人你……” “蘇夫人,這里是衙門,要是蘇有玉是無辜的,本官自然親自放他,你還是先回去?!?/br> 說完這話,顧今朝想趕人,這樣的事他看多了,慈母多敗兒,從前軍營內(nèi)也有很多新兵蛋子怕吃苦膽小,可經(jīng)過他的魔鬼訓練,那些新兵就成熟多了。 蘇夫人見顧今朝趕她走,抬手擦了擦眼淚,“那大人,這天氣太熱了,阿玉他每日都要洗澡的,民婦讓人送點衣衫來,看看他缺什么……” “蘇夫人,你兒子是坐牢,不是來這里玩兒的,退下!” 見顧今朝黑臉了,這蘇夫人這才準備躬身離去,剛剛準備走,身后崔放也帶了一個人上來,“啟稟大人,有消息了!” 說完,他抗讓人帶了一個奴仆上來,那奴仆長得瘦瘦小小的,一瞧見自家夫人他忙哆嗦的道,“夫人……” “阿福,你怎么在這?” 蘇夫人有些驚恐,崔放卻是打斷了他們的話,“跪下!” 那阿福忙跪下,崔放忙道,“大人,這人叫阿福,是蘇府辦差的,他供述前幾日他們公子不知為何讓他買了一些朱砂和磷粉,現(xiàn)在這些東西還在蘇府。” 說完,那崔放忙讓人送來了兩盒子,一盒子朱砂,一盒子磷粉,打開后顧今朝確認無誤,確實是畫紅蓮的東西。 “這些是你家公子讓你買的?” 阿福忙點頭如搗蒜,“是啊大人,是我家公子讓老奴買的,可公子沒說干啥,老奴也不敢多問!” 聽到這話,蘇夫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忙呵斥阿福,“阿福你胡說什么,公子買這些玩意干什么?” “夫人,老奴……” “夠了,本官在審案,蘇夫人,你還是退下吧?!?/br> 蘇夫人不甘心,可無奈這里是官府,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也就不甘心走了,顧今朝見她走了,這才耐心的問道,“阿福,告訴本官你家公子什么時候買的朱砂和磷粉?” 他不明白,為何這朱砂和磷粉一直沒消息,怎么突然就有了? 暮色低垂,一輪明月高掛云端。 鄴城一片安寧,因為殺人嫌疑犯蘇有玉被抓了,鄴城百姓這才驚覺原來這世上真的沒有龍王,殺人是人干的,一瞬間,那龍王廟的香火突然就斷了,那個小小的龍王廟顯得很凄涼。 蘇有玉有罪的消息也很快傳到了李昭雪的耳朵里面,李昭雪卻不認為蘇有玉是殺人真兇,她把線索都尋在一起,卻發(fā)現(xiàn)這事兒很古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