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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出去后,他們還在喝酒,她也不好打擾他們的雅興, 這段日子兄弟都辛苦了,讓他們高興高興。 她出去和胖丫馬良他們交代幾句便朝著橋頭走,馬良和崔放見她急匆匆朝著橋頭走去, 馬良放下了酒碗有些八卦,“哎,你們說這大人是不是喜歡李姑娘?” 一聽這話,那胖丫忙湊了過來,也在一旁坐下,抬手撐著胖嘟嘟的大餅臉,“我覺得像,這從前雪jiejie可討厭顧大人了,你瞧現(xiàn)在不是同進同出?而且,從前雪jiejie可從來不在晚上和男人出去?!?/br> 胖丫都打聽清楚了,那顧今朝的家在京城,聽聞也是將門之后,這身份尊榮在朝中很有勢力,要是雪jiejie能嫁給他,日后就不用如此辛苦開鋪子了,可以當夫人享清福了。 “你們別瞎說,我看未必?!?/br> 崔放這話卻讓馬良和胖丫都看著他,胖丫眨巴著大眼睛嘟囔問道,“崔大哥,你這話什么意思?。俊?/br> 崔放若有所思,“他們要是在一起了,那楚離怎么辦,不好不好!” 說實話,崔放心里對楚離很是偏心,他覺得楚離為了李昭雪做了這么多,李昭雪應當跟他才是。 馬良白眼,“我看不見得,這從大人來找李姑娘查案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顧大人對李姑娘已經(jīng)改觀了看法,你瞧,他連驚鴻都沒帶,這要不是出去約會至于嗎?” “哎呀,我說頭啊,你們在這瞎猜什么,不如我們來賭一把?老規(guī)矩?” 衙門的捕快喝多了,也就一個個的興致勃勃,馬良白眼,“臭小子,賭什么?賭你家里的白菜還是黃瓜?” 那胖墩可不樂意了,“我出一兩銀子賭大人看上李姑娘了!” “啥,一兩?” “我也出一兩,賭楚老板和李姑娘在一起?!?/br> “那我也來,我出五百文,我賭……” 這邊在熱火朝天賭局,李昭雪還不知道她和顧今朝已經(jīng)被衙門的人給津津樂道了,她來到橋頭的時候,月色正好,那顧今朝正站在橋頭等他。 清風徐徐,青衣颯颯,這男人光看背影就讓人望而生畏了。 想到剛剛的丑事被顧今朝看到了他,她還是有些尷尬,忙把衣衫遞給了他,“大人,您的衣衫!” 顧今朝緩緩轉身,當看到她一襲紅衣站在自己身邊之時,他眼中竟劃過一抹驚艷,月色皎皎之下,李昭雪唇紅齒白顯得很是俏皮,那一身紅衣竟比朝霞還要明艷幾分。 一瞬,他感覺自己的心在狂跳不止,在他封鎖的記憶中,也有一個紅衣姑娘住在那里,經(jīng)久存在。 “大人,您怎么了?” 李昭雪見他一直看著自己,奇怪,他這是怎么了,她衣服都換了他還不滿意? 顧今朝卻是突然欣喜問道,“阿雪,你可去過京城?” “京城?” 李昭雪搖了搖頭目光幽遠,“我不記得了,養(yǎng)父說見到我的時候我躺在路邊受了傷,醒來后就對六歲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大人怎么了?” “六歲前你都不記得了?” 顧今朝想到了那一年的大雪,那時候冰封雪山,入目之處一眼望去只有一片雪白,白雪和嘶吼的大風成了他唯一的記憶,還有,那身騎雪狼的紅衣小姑娘,一直在他腦中浮現(xiàn)。 再看如今的李昭雪竟著一襲紅衣,眼中有星辰日月,他突然回神有些自嘲,怎么可能是當年的小姑娘,她早就死在那次雪崩中了。 李昭雪見他不對勁,“大人,怎么了?” 顧今朝眼神深邃凝視她的一舉一動,最后他說服自己她們不一樣,“沒什么,隨我來!” 讓李昭雪沒想到的是,顧今朝竟帶她連夜出城,她們坐在一輛奢華的馬車上,馬車里面有些擁擠,李昭雪由于月事來了蜷縮在馬車角落中,馬車出了城有些顛簸,她的肚子竟也隱隱作痛了起來,她捂住肚子咬了咬唇,卻是一言不發(fā)。 細密的汗在額頭亮晶晶的,顧今朝把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中,“肚子很疼?” 他不知女子來月事會肚子疼,否則他也不會帶她出來奔波勞累。 李昭雪很是尷尬,擠出一絲笑意,“無礙,大人,如意珠真會在宋大人那里?” 顧今朝沒有回答她,而是突然停下了馬車,他下去后交代了驚鴻幾句,驚鴻聽完后有些無奈看向馬車內(nèi),“公子,這……” “去辦!” 就這樣,在要到達東城城門之時,驚鴻提上來了一個食盒,顧今朝伸手接過而后打開食盒,里面是一碗熱氣騰騰的紅棗生姜湯,他抬了出來遞給了疼的滿頭汗的李昭雪,“來喝了它?!?/br> 李昭雪見到那碗湯很是驚詫,“大人,這是?” “喝了它,已經(jīng)到宋府了,我下去等你?!?/br> 顧今朝把碗端給她便快速下去,這一碗熱氣騰騰的紅棗湯握在手心,溫暖的氣息絲絲傳入她的身體里,這讓她鼻尖有些酸澀,對顧今朝更是感激。 怎么都沒想到,一向冷冰冰的顧今朝內(nèi)心會如此細膩,如此懂得照顧人。 外面,晨曦微露。 顧今朝站在馬車外,卻是看到宋府大門口掛滿了白綾,一副辦喪事的樣子。 見到這一幕他臉色一沉,這是誰死了? “驚鴻,去看看宋府出什么事了?” 驚鴻忙上前去詢問,馬車內(nèi),李昭雪喝完了湯后便扶開了簾子,“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