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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昭雪全部驗完后,外面的天色也要晚了。 她終于放下了手套,也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李姑娘,好了嗎?” 外面,周天把鼻子堵住朝著她這邊走來,當見到尸體上面的尸蟲,那周天忍不住差點就吐了,“本官真是太佩服你了,對著這些尸蟲你也能淡定自如,不愧是師父身邊的紅顏知己?!?/br> “周大人你胡說什么,我只是大人的仵作罷了?!?/br> “好好,你是姑奶奶也成,本官不明白了,你不覺得臭?” 周天懷疑這李昭雪是不是鼻子壞掉了,這么臭的尸體她為什么就面不改色呢? 李昭雪早就已經(jīng)聞習慣這尸臭的味道了,她只是微微擰眉,“周大人,我沒聞到什么味道,大人呢?” “在外面等你,也就你有這本事讓我?guī)煾傅饶懔?,你猜我們在地窖找到了什么??/br> 李昭雪懶得搭理周天前一句話,“找到什么了?” “呵呵,你還是去問師父把,他很樂意告訴你?!?/br> 說完這話周天便出去了,李昭雪無語,這周大人可真是個奇怪的官兒。 外面,顧今朝和宋青都等在那里,她忙出去微微作揖,“大人!” 見她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顧今朝心里有些心疼,“阿雪,如何?” “李姑娘,祖母的尸體沒事吧?” 宋天也擔心祖母的尸體受損了,李昭雪沒有搭理宋青,而是看向了顧今朝,“大人,我已經(jīng)驗尸完畢,老夫人的真實死因已經(jīng)出來了,她并不是桃子所殺!” 這話一出,眾人吃驚的看著她,周天忙問道,“李姑娘,你這話什么意思,不是丫鬟殺的,另有其人?” 這什么意思,難不成那老夫人是被另外人所殺? 李昭雪點了點頭,而后從絲帕內(nèi)拿出了一根細長的銀針,那銀針很長,上面還帶著姑娘,誰?。俊?/br> 她從手中拿出了一根銀針,那銀針很長,還帶著一些干涸的血跡,見到那根銀針,顧今朝眼中劃過一抹古怪。 “這是?” “這是我從老夫人的腦子中尋到的,真兇不是桃子,這銀針才是導致老夫人死亡的原因,老夫人死亡時間應(yīng)該是在四天前的卯時,而并不是桃子說的夜里?!?/br> 這話一出,顧今朝緊蹙眉頭,“你是說真兇在桃子他們把老夫人丟到了庵堂后,在庵堂殺了老夫人?” 怎么會這樣? 莫非這就是尸體一直尋不到的原因,原來真兇是害怕他們找到尸體,可既然害怕為何不毀了尸體? “是的,老夫人被丟在庵堂的時候,我可以肯定她還沒死,桃子父女害怕便匆匆離開了,后來真兇來了庵堂,再用這根銀針殺了老夫人?!?/br> “阿雪,可查到真兇的蛛絲馬跡?” “大人,我查驗了尸體,找到了真兇留在死者身上的線索,只是……” 那線索她覺得還是有些疑點。 “什么線索?” 李昭雪頓了頓,看了一眼宋青,這才喃喃道,“死者手中有一顆懷古。” “懷古?” 暮色低垂,宋府大廳內(nèi)卻是燭火通明。 大廳之中,顧今朝坐在了正位,周天坐在了偏位,作為主人的宋青和蘇媚兒坐在了下方,他們身上都穿著白色的喪服,面色憔悴,其他的奴仆和丫鬟都站在兩邊。 現(xiàn)場的氣氛卻很是緊張。 屋外,紅兒攙扶著宋玉而來,“啟稟大人,二公子到!” 宋玉的身子還不是很好,走路也有些虛浮,他是被紅兒攙扶進來后,看到這么多人,他心里咯噔一聲卻是笑了笑看了看自己哥哥,宋青眼神很是復雜看他一眼,他這才把目光看向了坐在正廳上的顧今朝和周天。 “顧大人,周大人,你們這是干什么?” 宋玉的脾氣突然有些暴躁了,他似乎有些慌張,狠狠瞪著一旁的宋青,“哥你這是干什么?三堂會審嗎?” “你給我閉嘴!” 宋青臉色鐵青,隨后砰的一聲站了起身,一改往日的溫文爾雅,“阿玉我問你,爹給你做的胎毛筆在哪?” 提到這事兒,宋玉有些不解,“胎毛筆?哥,你問此事作甚?” “我問你在哪?” 蘇媚兒也小心翼翼的道,“阿玉,告訴你哥哥和大人,胎毛筆在哪?” 聽到蘇媚兒的聲音,宋玉的目光變得柔和了一些,如此細微的舉動被顧今朝成功捕捉,“二公子,問你話!” 隨后,顧今朝起身走到宋玉身邊,宋玉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眼神也陰沉了起來。 “胎毛筆?大人問此事作甚?” “阿玉你告訴大人,父親為你做的胎毛筆在哪,快說!” “哥你這是干什么,我的胎毛筆應(yīng)該在書房內(nèi)。” 聽說胎毛筆在書房,顧今朝不僅不忙,“既然在書房,那請宋二公子帶來看看?!?/br> “大人,你要胎毛筆作甚?” “宋玉,這是命令,立刻去辦!” 顧今朝的話讓宋玉瞬間就生氣了,他深深看了蘇媚兒一眼卻還是壓下了脾氣,“好啊,我倒想看看大人想干什么?” 等待的日子有些漫長,宋青忙上前,“大人,這事恐怕是誤會,阿玉的胎毛筆還在家里,那這支……” “是不是誤會很快就會知道?!?/br> 果然,很快宋玉就帶著紅兒回來了,可是他很驚慌,“大人,哥,我的胎毛筆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