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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才被她踹得一個趔趄,寧瑤忙喊道:“救命……” “叫吧,”趙才兩手插著腰,“你越叫我會越興奮的,叫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的。人都在前院,我看過了這四周就沒人?!?/br> 寧瑤氣得渾身發(fā)抖,“這是在永定候府,我還是怡園的人,你……你就不怕陸世子和徐世子……” “怕,”趙才縮著身子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樣,“我當(dāng)然怕啊。” 說完又迅速恢復(fù)原樣哧哧大笑了兩聲,道:“美人,你還真是天真的可愛啊。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寧大小姐么,你現(xiàn)在只不過是一個賤奴?!?/br> “我趙才玩你綽綽有余,丑事不可外揚(yáng),你覺得候府會讓這件事傳出去?至于陸世子,他那般高高在上的人,被別人碰過的東西還會要?到時候,我就花點(diǎn)碎銀子將你買過來,與我日夜顛鸞倒鳳可好?” 寧瑤攥緊了手心,抖著唇道:“無恥!” “罵吧,多罵兩句,我會讓你舒服的,床.上.功夫我也不會比陸珩差?!?/br> 說完趙才便再也沒了耐心,他迫不及待地再次俯下身就去扯寧瑤的衣物。 寧瑤掙扎著,那趙才雖個子矮小但到底是成年男子。 寧瑤伸長了手竭力去摸身側(cè)杌子上擺放的瓷花瓶,那趙才見她沒再掙扎,心下一喜手下的動作更加專注起來。 一尺……一黍,寧瑤終于摸到了那瓷花瓶底,她握著瓷花瓶朝趙才腦袋砸去。 瓷瓶從趙才腦袋上滾落到地面上,碎得徹底。 趙才滿目猩紅,頭頂有紅色的液體流下。他抬起袖子隨意擦了下,惡狠狠道:“臭□□,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舉起巴掌就想朝寧瑤臉上揮去,只聽“轟”地一聲,兩塊門板子應(yīng)聲倒下。 下一瞬,趙才整個人就被一只手一把提起摔向了墻壁,又滾到了地面上,他吐出一口殷紅的血。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寧瑤知道自己如魚得水般獲救了。 她閉上眼,有淚水從眼角滑落。 陸珩看向地上的少女,將大氅扯下俯身蓋到她身上。 隨后他將目光落在趙才身上,那眼神徐文若見了都不忍住心悸,比數(shù)九隆冬的冰尺還要寒上幾分。 “陸……陸世子,都是那個賤女人勾引我的,她說不愿再受陸世子您折磨……” 趙才躺在地上朝陸珩求饒,說著又吐出一口血。 “是么,誰給你的膽子敢碰爺?shù)娜耍 ?/br> 陸珩嘴角扯起一抹狠戾的笑,隨即抄起手邊的杌子,一個闊步走過去,站定在趙才上方就要將杌子掄下去。 見狀,徐文若趕忙上前將陸珩的手臂扯住。他不忍心地看了寧瑤一眼,勸道:“行直,你先帶寧姑娘走,這交給我?!?/br> 陸珩眉眼壓得極低,俊容陰翳。半晌才看向徐文若,繃著聲音道:“我不想再在晉安看見他?!?/br> “我知道的,你放心?!?/br> 到底在候府,此刻又人多眼雜,雖不怕事但總會落人口實(shí)。但若出了這候府,這人再出了事,沒證據(jù)誰又敢有緣由扯上永定候府和鎮(zhèn)國公府。 徐文若將陸珩手中的杌子接下,拍了拍他手臂,“快帶寧姑娘走吧,等會兒人多?!?/br> 該教訓(xùn)的事交給徐文若,他放心。 陸珩沒再猶豫地轉(zhuǎn)身將地上的人打橫抱起,由徐文若的貼身侍從引著從偏門出了候府。 守在府外的方晉就見他們世子寒著一張臉懷里還抱著寧姑娘,一言未發(fā)地上了馬車。 方晉心下一驚,沒等里面的人吩咐就趕忙扯住韁繩駕起了馬車。 車廂內(nèi),即使是隔著厚實(shí)的大氅,陸珩的手掌也依然能感受到懷里在止不住地顫抖。 她整個身子都被隱在大氅之下,只露出了頭頂?shù)陌l(fā)旋。 他喉結(jié)微動,咽了口氣。用力將懷里人抱得再緊些,又抬起一只輕拍著寧瑤的脊背像是在哄小娃娃般,輕聲道:“沒事了?!?/br> 寧瑤動了下腦袋,縮在陸珩懷里閉眸未語。 很快就聽車廂外的方晉“吁”了一聲,馬車停了下來。 陸珩本打算再將人打橫抱回怡園,他剛要起身就見懷里的人掙扎了一下,抬起小臉直起了身子。 “我自己走回去,”寧瑤小聲道。 “好,”陸珩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垂眸看著她。 寧瑤本想將身上的大氅拿下,披著他的大氅到底還是太引人注意??衫_瞅了一眼,外衣又被扯壞了些。 她皺著張小臉,一副糾結(jié)模樣。 第二十四章 厭惡男子?! 見狀,陸珩側(cè)頭看向車簾處,喚了聲:“方晉?!?/br> 外頭的方晉利索地掀開簾子,“世子,有何吩咐?” “去找清秋讓她拿一套衣裳過來,記得機(jī)靈些?!?/br> 方晉“欸”了聲忙往園子里去了。 寧瑤裹著大氅心里有些意外,這人竟這般好心么,放過了一次羞辱她的機(jī)會。 方晉輕巧地進(jìn)了怡園,世子讓他機(jī)靈些便是讓他悄悄進(jìn)去,別引起注意。 “方侍從,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了?世子爺呢?” 方晉剛進(jìn)怡園,王管家趕忙迎上來。 “世子還在順天府處理公務(wù)呢,讓我回來取點(diǎn)東西,”方晉邊說著將腳下的步子也加快了幾分。 “世子的事重要,那方侍從你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