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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只聽瞎眼婆婆繼續(xù)道:“我只知道羽笙在外面是給那些權(quán)貴之人做大事的,想來你的身份肯定也十分尊貴,我這里簡陋,還請您不要嫌棄?!?/br> 秦云深笑著搖頭,“婆婆說笑了。”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秦云深透過籬笆間的縫隙,便看到一黑衣勁裝相貌硬朗的男子由遠及近,此人正是羽笙,羽笙也即刻察覺到了秦云深的存在,心底戒備萬分。 “娘?!庇痼舷埋R后就急忙走進院內(nèi),把瞎眼婆婆護在背后眼神機警的望著秦云深。 “笙兒回來了,今日你難得約個朋友來,回來的時候有沒有帶些下酒的菜?”瞎眼婆婆扶著羽笙,臉上全是熱情。 羽笙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殺意,這人他根本不認識。 “羽笙兄,今日我來有要事相商,我們借一步說話。”秦云深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道。 羽笙緩緩皺起眉頭,對著瞎眼婆婆道:“娘,你先進屋,我和他商量些事。” 瞎眼婆婆疑惑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事娘,您快進去吧,等會再說?!?/br> 瞎眼婆婆聽后知道羽笙有事,只好道:“那我去燒菜,等你們說好事,我也該做好飯了?!?/br> 羽笙點頭,“嗯,好。” 這邊羽笙便帶著秦云深來到了河邊,望著小河潺潺而淌的水色波光,冷冷道:“我從未見過公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今日此行公子有什么目的。” 由于秦云深恢復了本來面貌和男兒身,所以羽笙根本沒有認出秦云深就是那日在太后宮中的少女。 秦云深抬眸聲音沉定,“為了救你義母?!?/br> 一石激起千層浪,羽笙最在意的便是他這個義母,右手不禁握在劍柄上,面若寒霜,“不知公子何意,還請公子說清楚?!?/br> 秦云深負手而立,“你是為端王做事的人,關(guān)于你的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其實你是個孤兒,從小無父無母,以他人的殘羹剩飯度日,后來是這位瞎眼婆婆收留了你,而在你十歲那年碰到了天下輕功第一的絕影,后來你便成了他的徒弟,由于你的抱負不在江湖而在朝堂,所以你就投靠了知人善任的端王?!?/br> 羽笙眼中的殺意更勝,端王對他的過去都不敢說知道三分,但這人卻什么都知道,難免讓羽笙心中撼動,忌憚不已。 秦云深磕眸,“你先別急,聽我慢慢給你說。端王的確任人唯賢,對待屬下玉汝于成,可是你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最大的優(yōu)點也就是最大的缺點,那就是疑心太重。他不愿意相信任何人,應該這么說,這世上沒有他可以信任的人,他最相信的只有自己。” “你到底想說什么!”羽笙忽然對秦云深有些恐懼,這個人從未在經(jīng)常出現(xiàn)過,怎會對他對端王了如指掌。 秦云深面色悠然,沒有回答繼續(xù)著剛剛的話,“在不久的將來,端王為了讓你永遠忠誠于他,便讓暗衛(wèi)藺珂出手殺了你義母,而后嫁禍給三王爺,這樣你就只會一心一意的為他做事,毫無怨言?!?/br> 這事一開始秦云深并不知道,后來從秦楚楚那兒知曉的,當時秦楚楚本意是想讓自己知道,有很多秘密端王都在瞞著他,沒有告訴他,以此來證明她才是端王最相信的人。 上一世羽笙曾與自己聊過為何會忠于端王,就算知道端王有時候趕盡殺絕太過狠戾時,也沒有想過離開端王另投他主,那是因為只有跟著端王羽笙才能報仇。當時自己還勸羽笙要相信端王以后會是個好君王,現(xiàn)在看來,羽笙比他看的清楚。 羽笙聽后怒意連連脫口而出道:“荒唐!端王殿下不可能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br> 秦云深抿唇,面容上全是自信,“總有一天你會相信,我只是來給你提個醒,日子大概也就是最近吧,照顧好你義母,你義母是個善良的人?!?/br> 說完秦云深便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羽笙望著秦云深修長挺拔的背影突然道:“你只是為了提醒我?” 秦云深轉(zhuǎn)身微微一笑,“當然不是,如若我說的事情真的發(fā)生了,你就去東街殷府尋我,到時候我們再好好談談?!?/br> “敢問公子何名何姓?” 秦云深翻身上馬,衣訣紛飛,“殷無痕!” 羽笙愣愣的站在原地,面色陰沉,他不確定這個叫殷無痕的人說的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人來離間他與端王,但是殷無痕竟然如此肯定,這段時日他定要小心防備,不怕一萬就萬一,他不能讓義母受到一點傷害! ———— 馬似流星人似劍,頂著頭頂?shù)奶枺卦粕羁v使迎著風也是熱風,不禁滿頭密汗,口干心燥。 臨近中午,長街上因為艷陽如火并未有晚上熱鬧,除了店鋪敞開大門以外,那些街頭小販全都窩在家里的地窖避暑,這么熱的天大中午身體差些的真能熱死。 翻身下馬,秦云深走進京都最繁盛的酒樓內(nèi),反正閑來無事,還不如在酒樓里聽聽最近京城都發(fā)生了什么事,人多嘴雜,酒樓本就是個熱鬧的地方。 “哎——客觀,您來的不巧,天熱避暑的人多,樓上沒包間了?!钡晷《缫丫毦鸵桓被鹧劢鹁?,見秦云深穿著不凡,相貌俊郎,就知他非富即貴,趕緊上前陪個不是。 “無礙,我在大廳用飯即可,來幾個素食,一碗冰鎮(zhèn)的鮮筍湯,解解暑氣。”秦云深臉上帶著淡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