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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新娘便被紀公子騎著大紅馬接走了,而秦云深與秦楚楚也坐上前往紀府觀禮的馬車,她們?nèi)绱艘菜闶橇旨疫@一方的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高朋滿座,蔚為壯觀,由于前來林府賀喜送禮的人多,所以酒席鋪滿了整個前院,一眼望去,賓客滿座,歡聲笑語,喜氣盈門。 見觀禮已成,秦云深便準備回府,可轉(zhuǎn)眼間卻已見不到姚英紅與秦楚楚的影子,心底不禁略過警惕,今日姚英紅帶他出府,定不會什么都不做,她們到底要做什么?今日就他一個人,芷畫和清音不方便來留在了府上,所以自己萬事要小心,不能獨自一人讓姚英紅鉆了空子。 “秦小姐,好巧啊,竟然會在這里碰到你。”鐘子揚眸中帶著喜色,其實他早就注意到秦云深,見秦云深落單才連忙來打招呼。 “鐘公子。”秦云深緩緩皺起眉頭。 鐘子揚連連點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雖然他平日在軍營里威武嚴肅,可是一見到秦云深,心就撲通撲通的跳過不停,咽咽喉嚨,鐘子揚深吸口氣。 秦云深見狀,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唇角不禁揚起一抹弧度。 美目盼兮,秀雅絕俗,鐘子揚都看呆了,他一直都知道秦云深漂亮,可是笑起來更加奪目耀人。 “秦小姐...你笑起來真好看...”鐘子揚喃喃道。 秦云深見鐘子揚魂不守舍,不禁嘆了口氣,一張臉漸漸變得冷漠,“我要回府了,告辭?!?/br> 說罷秦云深急忙離開人群,他可不想一直對著犯傻的鐘子揚。 鐘子揚愣愣的擺擺手,心里美不滋的,臉上帶著一抹傻笑。 就在這時,鐘子揚的眼光一頓,面帶詫異和警惕,趙襄俞那個花花公子怎么會找上秦小姐?難道是要對秦小姐下手?不行,他一定要去阻止他! 可是前院人太多,只是幾個轉(zhuǎn)身鐘子揚便再不見秦云深的蹤影,咬了咬牙,如果趙襄俞敢打秦云深的主意,他一定要讓趙襄俞吃不了兜著走。 這邊秦云深被趙襄俞帶到后院一處無人之地,絲毫不知鐘子揚對他的咬牙切齒,當務之急他要先解決秦云深與定南王的事。 揚手拔下秦云深頭上的梅花簪,趙襄俞冷著臉道:“這是定南王送給秦小姐的吧?!?/br> 秦云深望著趙襄俞手里的梅花簪,微瞇雙目,“給我。” 明明是不帶任何語氣的聲音,卻讓趙襄俞的心中一顫,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秦云深不過是個女子能把他怎么樣,遂道:“呵,不給你又如何?”他今日本來就是要做個壞人,索性便壞到底,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白越琰跌入深淵。 “這簪子是定南王送與你的吧?”趙襄俞明知故問。 秦云深不知道趙襄俞怎么知道的,但他此刻能清楚的察覺到來自趙襄俞的敵意。 “你到底想怎樣?!鼻卦粕钆c趙襄俞對視著,眸中不帶一絲退怯。 趙襄俞看著那雙烏黑泛著流光的雙眸,心中一滯,秦云深的確是個美人坯子,只是一雙眼睛便勾魂奪目,再過幾年那還得了。 “其實我來是想告訴你,定南王對你只是玩玩罷了,你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話,這個簪子并不是他親手做的,而是找手下的奴才隨手代替刻下的,所以我勸你不要離定南王太近,不然受傷的一定是你。”趙襄俞瞬間改變了方式,既然秦云深不吃硬的,就給他來軟的,總之他一定要讓秦云深的心中沒有定南王的位置。 秦云深聽后臉色仍舊靜默如初,沒有趙襄俞想象中的猜忌,只聽他淡淡道:“趙世子拈花惹草,處處留情,要說玩弄人心,恐怕沒人能比得上趙世子,我又如何會相信一個花花公子的話?!?/br> 趙襄俞:“.........”什么拈花惹草處處留情,他那是韜光養(yǎng)晦,怎么在秦云深嘴里說出來就那么難聽,他真不知道除了相貌白越琰還看中她哪里。 沒辦法,秦云深軟硬不吃,那他就只有來個狠的,趙襄俞突然深情款款的望著秦云深,眸中的愛意似要從眶中溢出,“其實自從在秦老夫人大壽那日見到你后,我就愛上了你,我一直暗中關注著你,我與定南王有些交情,所以不久后便知道他也看中了你,不過他不是認真的,他親口對我說,他是不會娶欽國侯的女兒,只是玩玩而已,所以我左思右想,不忍你被定南王傷害,才在這里攔下你,告與你這些?!边@些話說完趙襄俞都快要吐了,真的真的...太rou麻了...... “你說什么?簡直是懶.蛤.蟆想吃天鵝rou!” 趙襄俞頓時怒從心頭起,懶.蛤.蟆想吃天鵝rou這是用在他身上的話么,不過...這不是秦云深說的.... 鐘子揚上前將秦云深護在身后,瞪目,“誰不知趙大公子風流成性,整日流連花街柳巷,多少妓院的頭牌都被趙公子收入囊中,我看想玩弄秦小姐感情的人是你吧?真是惡心。” 趙襄俞目瞪口呆,抬起手指著鐘子揚的鼻子道:“你有種再給老子說一遍?!?/br> 鐘子揚瞧著比自己俺半頭的趙襄俞,眼神中帶著藐視,下巴微抬,滿身張揚的氣勢,“我就說你風流成性,玩弄人心,怎么,難道我還錯了不成?!?/br> 趙襄俞氣的雙目冒火,這鐘子揚非在這時候橫插一腳干什么,可是偏偏他還無法說出口,趙襄俞那叫一個憋氣,再去看秦云深時,連帶著手中的簪子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