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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嫣頗感欣慰,閑談許久方去。 外頭停著的仍是青帷馬車,阿嫣不欲張揚,每回出府都是乘坐這輛,連王府的徽記都沒往上掛。 今日天氣甚好,街市喧嚷熱鬧。 阿嫣其實很想在魏州城逛一圈,認(rèn)真看看謝珽治下的這座州城。又覺得初來乍到不宜節(jié)外生枝,只能鉆回馬車?yán)?,讓司裕慢慢地走,好讓她借著錦簾半遮的窗戶,打量街道兩側(cè)林立繁榮的商鋪酒肆,體嘗與京城截然不同的風(fēng)土人情。 馬車徐徐駛遠(yuǎn),沒人知道車廂里美人尊貴的身份。 客棧對面的錦緞鋪里,丫鬟鸚兒站在窗邊,假作挑選錦緞。她的目光卻不時瞟向窗外長街,神情間隱隱焦灼,只等那輛青帷馬車拐過街角,才丟開錦緞匆匆回府。 而后掩上屋門,將今日見聞盡數(shù)說給秦念月。 那位聽了,心頭亂跳。 …… 秦念月原先其實也不知道有這回事。 她得知端倪,是在演武之前。 那天老太妃歇了午覺,她閑著無事,在涼亭里獨坐想心事,聽仆婦們說起外頭的翰墨堂來了許多新物件,便讓鸚兒代她去挑新出的花箋。哪料鸚兒走到中途,竟忽然遭了毛賊偷竊,一怒之下帶人追上去,當(dāng)街捉住那毛賊,狠狠教訓(xùn)了一通。 誰知就那么巧,正教訓(xùn)著呢,鸚兒被圍觀的人搡得險些摔倒,回過頭時,就見幾步外的客棧里竟有個熟人走了出來。 ——恰是春波苑的王妃楚氏。 鸚兒瞧她身邊只帶著玉露,乘坐的馬車也沒王府的徽記,當(dāng)時覺得十分奇怪,回來就跟秦念月說了。 秦念月聽罷,立時覺得有蹊蹺,派了心腹去細(xì)細(xì)打探。 這一查,才知道楚氏在那家客棧里安置了個少年,常去探望,且每回從里面出來,臉上都笑盈盈的,似是頗為歡喜。 據(jù)掌柜簿子上登記,那少年姓徐,京城來的,想來并非楚氏的族中兄弟。兩個異姓的男女這般暗中私會,且少年生得十分清秀俊逸,常與畫鋪往來,是個風(fēng)流俊秀的人物,最合書香門第里姑娘家的口味,換了是誰,都得往私情上想。 更何況,若兩人當(dāng)真坦坦蕩蕩,楚氏在魏州那么些陪嫁的田產(chǎn)莊子,又有婆母寵愛、王妃之尊,拿出來光明正大的安置了就是,何必把人藏在客棧里,遮掩了身份去單獨會面? 定是有古怪的! 秦念月既留了意,聽說今日楚氏孤身出門,立時派了鸚兒尾隨。 結(jié)果不出所料,楚氏果真又去了那家客棧,且如從前般與人關(guān)門密會,出來后心緒大好,腳步輕快,跟吃了蜜糖似的。 凡此種種,實在令人沒法不多想。 秦念月未料天賜良機,心里突突亂跳時,忍不住攥緊了繡帕,問道:“你看得真切,就是春波苑那位?” “奴婢敢拿性命擔(dān)保,絕沒有看錯。她乘的是極不起眼的青帷馬車,除了那個叫玉露的之外沒帶旁人,進(jìn)客棧后,待了能有大半個時辰才出來,而且腳步輕快,像是心緒極好。奴婢瞧著,她在府里可從沒那樣高興過。” “那里頭的呢?” “就是先前那個少年,奴婢還特地打探了,這陣子除了王妃也沒人去探望他。王妃又偷偷摸摸的,車上連府里的徽記都不掛,不讓人知道身份,怕是……”鸚兒沒敢往下說,意思卻十分明白。 秦念月趕緊打斷,“先別說了!” 屋里門窗緊閉,連半絲兒風(fēng)都漏不進(jìn)來,讓人覺得窒悶。秦念月掌心里捏出了薄汗,好半晌后抬起眼,里頭似有幽微的光,“這是天賜良機,絕不可錯過!眼瞧著楚氏得了舅母歡心,連演武的事都去了,放任下去,怕是真要坐穩(wěn)王妃的位子?!?/br> “姑娘打算怎么做?” “揭穿她,宜早不宜遲!而且得讓人抓個現(xiàn)行,把罪名坐實了。否則,一旦她巧言善辯躲過這次,咱們打草驚了蛇,再想抓她的把柄,可就難了。而那個人……得是能決定春波苑生死的!” 鸚兒輕吸了口氣,“姑娘是說王爺?” “對!只要表哥看清她的品行,一切自能塵埃落定!” 激動之下,她有些口干舌燥,忙取了茶杯潤喉,連同身子也坐不住,起身在桌邊逡巡。 鸚兒忙扶著她坐回去,低聲勸道:“姑娘先別急。上回泥塑的事上,我瞧著王爺是起疑了,否則不至于責(zé)罰姑娘。這回若紅口白牙的去說,又是這樣私密的事,他怕是未必會信?!?/br> 這事提著傷心,她說得小心翼翼。 秦念月果然神色微黯,低頭琢磨了片刻,才道:“上回是我冒進(jìn)了,也不知楚氏怎么狡辯的,竟能讓表哥深信不疑。如今他對我也不似從前信任,能將這事兒一錘定音的,算來算去,只有外祖母了?!?/br> 是夜,秦念月將此事細(xì)細(xì)說與老太妃。 老太妃聽罷,只覺心驚rou跳。 因這事兒不小,她怕誤會錯怪,又特地派人去暗中查問,結(jié)果跟秦念月說的大同小異。且闔府上下并沒旁人知道這少年的事情,若非秦念月碰巧察覺,連她都蒙在鼓里。 據(jù)查,那少年還往京城寄過幾封書信,就連阿嫣都以家書之名寄了好幾封,跟京城的往來比最初頻繁了不少。 如此情形,若非私情就是jian細(xì),總不會是好事! 而京城那些個jian細(x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