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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不太.安生?!?/br> 謝珽說著,取了外裳給她披上,“待會得打一場架,先找個安穩(wěn)些的角落給你藏身?!?/br> 阿嫣訝然起身,“又是梁勛?” “就是些毛賊?!敝x珽怕她擔心,沒說對方來路,待阿嫣理好衣裳,便攜手出了屋子,拿寬敞的薄斗篷擋住她身形。玉露和玉泉也被陳越叫過來,進屋拿了要送去漿洗的衣裳,而后出屋掩門,假作伺候完畢各自就寢,被謝珽匆匆?guī)У綎|北角的一處屋舍。 這地方不像方才的住處招眼,三面都有屋子擋著,最邊上有幾個箱柜,三面皆是厚實墻壁,又寬敞空蕩,可供藏身。 謝珽挑了正中的柜子,待玉露擦干凈后,讓阿嫣坐進去。 為免旁人留意,屋中并無燈火。 夜色漆黑,周遭暗得如同潑了墨,隔墻還有不遠處的笑語隱約傳來,絲毫不知潛伏在暗處的危機。 但謝珽既特意將她藏起,想必對方不容易應(yīng)付。 阿嫣捏緊他的手,“千萬當心。” “不妨?!敝x珽率兵奪城時都所向披靡,守個客院也不算太難,安頓了她之后,又吩咐陳越守在屋中,不得有誤。 阿嫣聽了,不由道:“陳典軍還是跟著夫君吧?多個幫手,夫君能輕松些。能攻到屋里的想必不多,夫君留把小弩給我就好?!?/br> ——她學(xué)過小弩,在暗處自?;蛟S有用。 要訣和手感她都還沒忘呢。 謝珽原本肅色待敵,雙眸冷沉,聽了這話竟自笑了笑。 他伸手過去,輕揉了揉她的腦袋,“放心,都是老對手。你盡管瞇著,打完架我?guī)慊厝ニX?!?/br> 說罷,半掩柜門,轉(zhuǎn)身而去。 掌心卻仍留著青絲潮濕柔軟的觸感,盈弱而乖巧,卻已不是初嫁來時的慌亂無措。她還知道拿小弩自保,果真是長進了。 謝珽勾了勾唇。 …… 謝珽回到屋中,燈火仍舊明亮輕晃。 除了侍衛(wèi)暗中布防,客院里沒半點異常動靜,前后門仍只有侍衛(wèi)把守,陸恪提著劍在門前巡查。周遭的客院里,燈火次第暗了下去,客人陸續(xù)休息,萬籟漸寂時,謝珽亦熄了燈火。 兩名暗衛(wèi)自屋后暗處翻窗而入,腰間短劍尚未出鞘,各執(zhí)連弩對準前后門窗,謝珽則安靜坐在桌邊,手指離劍柄咫尺之遙。 有梆子聲傳來,二更已盡。 一支利箭便在此時破窗而入。 不偏不倚,直奔床榻。 隨之響起的是叮叮不絕的金鐵交鳴聲,半數(shù)被侍衛(wèi)擋住,半數(shù)射在這間屋子前后,或穿門破窗,或釘在墻壁,像是要將屋舍射成刺猬。守門的侍衛(wèi)假作慌亂,呼喝著喊人來救援,借著夜色徐徐摸到跟前的刺客卻好似抓住了千載難逢的防守空隙,摸著房前屋后僅有的門窗,翻窗欲入。 身形才露,架在暗處的機弩便錚然而動。 利箭破空而出,瞅著對方剛進屋站穩(wěn)了奔向床榻時疾射向來人死xue。 噗噗兩聲,最初兩名刺客轟然倒地。 窗外仍有金戈交鳴,后面的刺客倉促間沒料到有埋伏,仍尾隨而入,被如法炮制。那樣近的距離,利劍沒入死xue時無聲無息,他們甚至沒來得及示警,便迅速氣絕。 外面的侍衛(wèi)故作猝不及防,匆忙調(diào)人布防,攔住摸到近前的刺客。刀劍交鳴時,驟然降臨的襲殺驚動了周遭的客人,一時間兵荒馬亂,驚呼吵嚷與孩童的哭喊交雜,客院里陸續(xù)點起了燈燭。 鄭獬舊部見狀,傾巢而出。 三百余人的隊伍,要從山坳里摸到跟前,動靜其實不小。他們有意跟伏擊的刺客配合,分了三支小隊,一支與刺客最早摸進來,算是探路,另外兩支在不遠處待命,這會兒瞧著防守薄弱有機可趁,便前后夾擊靠近。 誰知隊伍才過去半數(shù),暗處忽然響起一聲呼哨,埋伏的侍衛(wèi)應(yīng)聲而出,猝不及防的反擊占得先機,霎時將隊伍截為兩段。 起伏的呼哨傳來,一切皆如計劃。 謝珽遂拔劍破門而出,與暗衛(wèi)合攏,迎擊那些已成亡命之徒的刺客。 客棧前后,霎時打作一團。 陸恪與徐曜各領(lǐng)十五名侍衛(wèi)和兩三個暗衛(wèi),前攻后防,與謝珽近處的侍衛(wèi)合力,先將闖到跟前的鄭獬舊部包餃子。謝珽則與剩下的四個暗衛(wèi)合力,對付摸到跟前的刺客。 ——這些人的出招路數(shù)和手法跟元夕那夜的如出一轍,想必司裕當時出手太狠,帶著那些眼線將老巢連根拔起,致其無處可去,便在此處攔路設(shè)伏,借機報復(fù)。 謝珽想起死在對方手里的那些眼線,眼底殺出猩紅。 周圍行客驚慌,慌亂奔逃。 這一出的殺伐卻兇險而有條不紊。 能被謝珽挑出來隨行的侍衛(wèi),皆有以一當百之勇,足夠?qū)Ω赌切┼嶁车呐f部。 棘手的其實是這些刺客。 先前司裕執(zhí)意要地址,謝珽給了他腰牌與鳴哨,原意是要他調(diào)人接應(yīng),可從容全身而退。誰知這少年鋒芒畢露時實在兇殘,仗著身后有幫手,徑直放火將刺客藏身的崢嶸嶺一把火燒了。 那一場廝殺極為慘烈,據(jù)身負重傷回來復(fù)命的眼線所言,寨中刺客死傷大半,領(lǐng)頭的也被司裕重傷,倉皇逃竄。 不過,隨同前去的兄弟也多殞命,只有他和另一人被司裕夾帶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