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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奉承撬墻角! 謝珽未料他如此厚顏,幾乎想堵上他的嘴巴,遠遠的丟到山對面去。 但他好歹忍住了。 畢竟,身居王位手握重權(quán),若為這么兩句話就吃飛醋動手,難免讓人看了笑話。兩軍交戰(zhàn),終是要沉得住氣,以靜制動的。他扯了扯嘴角,似覺得周希逸這舉動十分幼稚,只伸手將阿嫣攬進懷里,舉手之勞,勝過千言萬語。 周希逸暗自捏了把汗,本想說魏州一面之緣,令他驚為天人,念念不忘,瞧著謝珽這架勢,到底沒敢挑釁太狠。 他只干咳了聲,接著解釋。 “魏州一會,可謂印象深刻,后來湊巧在京城的街上遇見,自然想去結(jié)識??上?,被他擋住了。后來打探到與她交好的那姑娘是太傅孫女,專程登門拜訪,又被他攔??!” 周希逸兩回在少年手里鎩羽,引為生平恨事,不由看了眼司裕。 司裕抱臂在胸,神情冷清。 倒是阿嫣滿心詫異,回頭看了眼一直在附近卻始終沒露面的少年,被謝珽捏了捏手臂,忙按住心緒回過頭。 就聽周希逸續(xù)道:“之后的事,兩位也知道了。宮宴上,王爺攜王妃盛裝而來,著實令周某震驚之極。當(dāng)時或許有失禮不周之處,還望王妃見諒?!彼笆趾Γ硕苏某㈡套饕?,那張臉面如冠玉,竟有幾分端方君子的模樣。 謝珽卻知他笑里藏jian。 “這樣說來,周小將軍倒坦蕩得很。” 他的聲音在秋風(fēng)里愈發(fā)冷沉,語氣不無反諷,見周希逸笑了笑,話鋒一轉(zhuǎn),又道:“既非做賊心虛,今日為何蒙騙司裕,藏著掖著,讓過路人都覺得舉止鬼祟,出手抓到這里。或者說,劍南民風(fēng)與別處不同,行事一向如此?” 這話說得刻薄,還牽連甚廣。 周希逸不能拖著整個周家和劍南下水,被刺得臉上微紅,只能強行挽尊道:“今日這般,也是為避免誤會。” “先前宮宴失態(tài),周某甚是慚愧。但得知王妃是先太師孫女,也令我欣喜若狂。我原只是為討教書畫而來,若攜名帖拜訪,難免驚動太傅和王爺,便想在此討教一二,問清楚便可告辭,不必大張旗鼓。這位司公子誤以為我是歹人,為免麻煩,就只能騙他說是與王妃有約?!?/br> 如此強行解釋,周希逸自己都心虛,臉上尷尬更濃。 司裕則咬了咬牙。 周希逸來之前,他確實攔過,不過那廝花言巧語,說宮宴之上已與阿嫣相識,今日是來赴約。為取信于他,還說了阿嫣太師府孫女、汾陽王妃的身份,又拿公事當(dāng)招牌,一副坦蕩模樣。 司裕畢竟不愿給阿嫣添亂,怕真有此事,貿(mào)然阻攔會攪黃要事,趕著去問阿嫣又過于刻意,便先給他放行。 而后,不太情愿地給謝珽遞了個消息。 如今看來,果真是在騙他! 少年眼底掠過一絲寒色,謝珽亦哂笑起來,“既如此,方才周小將軍已請教過,內(nèi)子亦悉數(shù)作答,該走了吧?” “確實不好再攪擾?!敝芟R萦樞Α?/br> 若謝珽不在,他還能扯著書畫的大旗跟阿嫣多討教會兒,套近乎之余也能旁敲側(cè)擊的試探夫妻內(nèi)情。反正萍水相逢,青.天白.日,又有徐姑娘和隨行的丫鬟仆婦在場,只要他沒什么越矩之舉,哪怕為旁人所知也挑不出錯。 但謝珽既來了,他便不好賴著。 尤其諸般行徑被謝珽和司裕聯(lián)手揭穿,打得他猝不及防,周希逸終非厚顏無恥之輩,這會兒怪尷尬的。 好在該說的話已吐露給阿嫣聽了。 若夫妻倆真的恩愛情濃,他便無需再惦記,但若是貌合神離,暫且為軍政利益牽系,她至少也能知道,在魏州之外,還有個不遜于王府的去處在等她。 ——周希逸的母親亦出自書香門第,雅好書畫,性情與阿嫣有幾分相似,瞧著溫柔沉靜,處事周全,心里其實藏了錦繡山水,不慕榮華富貴。他與母親向來親厚,很清楚這樣的女子想要怎樣的歸處。 河?xùn)|的冷厲殺伐未必適合她,劍南富庶一方、山溫水軟,卻可給她尊榮安逸,無憂無慮。 周希逸一直覺得,這株清逸嬌色最宜綻于蜀中。 他斂袖拱手,竭力讓姿態(tài)端方。 “詩里說錦城絲管日紛紛,半入江風(fēng)半入云。蜀中雖不及京城尊貴,卻也地富民強,奇景倍出,可入詩入畫,也能譜曲成樂。周某雖在將門,卻也有閑云野鶴之志,兩位往后若有空暇,想游玩蜀中山水,周某必時刻作陪。就此告辭,后會有期!” 他噙著笑說罷,理袖飄然而去。 謝珽瞧著假作鎮(zhèn)定的背影,鼻中冷嗤。 河?xùn)|軍務(wù)繁忙,他自然是沒閑心去蜀中游山玩水,周希逸這番邀請,瞧著是說給夫妻倆,沖著的還不是阿嫣? 此人瞧著行事荒唐,其實行事主次分明,很會抓要害,上回商議隴右之事時就見識過了。如今拿書畫說事,以山水為誘,必是早就打探過阿嫣的喜好與性情,投她所好。當(dāng)著他的面都敢這樣,若真任其得逞,還不知如何花言巧語。 明目張膽撬墻角,實非善類! 謝珽斂起眸底寒色,覷向懷里的阿嫣。 阿嫣對周希逸的第一印象就是在宮廊上,至于那什么流浪漢,早就拋到腦后幾乎忘記。這會兒得知原委,聽得一愣一愣的,撞上謝珽的視線,懵了一瞬才反應(yīng)過來,忙撇清道:“這些事我都不知道。這個周希逸,好生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