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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防已固,百姓亦不似最初人心惶惶。 楚家和徐家的府邸雖遭魏津搜查,因家眷都已被謝巍和莫儔帶到隱蔽處護著,倒沒出什么大岔子。等謝珽引兵進京,掃清魏津余孽,便無需再存忌憚。徐太傅與楚家眾人陸續(xù)回府,有謝珽派侍衛(wèi)護著,各自都已無恙。 夫妻倆商量過后,打算明日由武氏和阿嫣去趟楚家,隔日夫妻倆去拜望徐太傅。 阿嫣許久未見家人,亦頗期待。 翌日盛裝回府,華蓋香車,侍從如云。 整個京城都被攥在謝珽手里,劍南、河西也都安生,謝珽這些日雖只說是監(jiān)國攝政,實則無人能與之爭鋒,擇日登基是板上釘釘?shù)氖?。這般情勢下,剛回京城的汾陽王妃是何身份,明眼人心里都有數(shù),瞧著侍衛(wèi)開道、駿馬華車的架勢,艷羨之余亦不無感嘆。 想當初皇帝賜婚,楚家嫁女出城時,旁人想著謝珽的狠厲之名,都覺得書香門第嬌滴滴的姑娘撐不住太久。 大抵要落個信王妃那樣的下場。 誰料今日轉(zhuǎn)身歸來,竟已是這般尊榮? 百姓暗中羨嘆,楚家人亦心緒復(fù)雜。尤其楚元敬夫婦倆,平白錯失了尊榮前程,莽撞任性的女兒又受罰未歸,瞧著阿嫣的排場,悔得腸子都快爛了。 但他們只能羨慕。 武氏與阿嫣的馬車在府門停駐時,夫妻倆跟在楚老夫人的后面,堆出了滿臉的笑容,畢恭畢敬。 楚老夫人更不復(fù)當初的自命不凡,知道這前朝的一品誥命在謝家面前如塵芥微渺,哪里還敢托大? 從前她偏疼楚嬙,總覺得阿嫣安靜寡言,不太喜歡。結(jié)果被偏寵的那個枉顧闔家性命捅了大簍子,反倒是阿嫣臨危受命,化解了彼時的麻煩。若非謝珽顧念,派了謝巍和莫儔出手庇護,這場皇權(quán)更替的禍亂里,太師府怕是要遭橫禍。 而今阿嫣歸來,明麗瑰艷遠勝當初,又有婆母照拂、夫君疼愛,全然出乎所料。 楚老夫人暗自慚愧,滿面堆笑。 反倒是楚宸年歲尚小,沒那么多亂七八糟的心思,上回得謝珽送了好些有趣的玩意兒,又覺得姐夫威風凜凜,著實惦記了許久。這會兒jiejie回來,滿心歡喜雀躍,牽著阿嫣的手甚是親熱。 說說笑笑的進了府,奉茶開宴。 阿嫣瞧著熟悉的草木屋舍,唇邊亦綻出笑意。 祖母和長房的心思,委實不必理會。 這府邸曾是祖父的居處,也有她的雙親幼弟,藏滿年幼時的記憶。 兩年輾轉(zhuǎn),她終于又回到了這里。 卻已是云開霧散,前路明澈。 阿嫣心里踏實而滿足,瞧著家中親人盡皆無恙,便扶著婆母入座。武氏與楚元恭夫婦分屬親家,素來都有書信相通,只是兩地相隔,未曾當面拜會過而已。如今謝珽進京,她的身份水漲船高,已是滿京城命婦求著想拜見的人物,今日親自過來,皆是看了阿嫣的面子。 席上酒濃菜香,武氏與阿嫣并肩坐著,談笑之間賓主盡歡,楚元恭夫婦眼見女兒與婆母極融洽,也放心了許多。 直至傍晚,婆媳倆才啟程回隨園。 曾孺慕先太師才學襟懷之人,瞧著這般做派,倒對靠兵馬安身立命的謝家悄然改觀。 …… 翌日,謝珽親自動身,與阿嫣同去拜望徐太傅。 比起沒落的太師府,徐家在京城仍有根基,在文官中尤其能說上話。謝珽進京后,曾單獨來過徐府一趟,與太傅閉門長談。之后,徐家父子幾個分頭奔走,拜望了幾位有分量的大儒文官,算是幫謝珽解決些小麻煩。 今日謝珽駕臨,徐太傅親迎入內(nèi)。 軒峻的府邸在魏津入城時同樣遭了嚴密搜查,令花木盆景損壞了不少,就連書樓都翻得亂七八糟。 好在要緊書冊都已藏起。 這幾日天氣甚好,正宜曝書去潮,徐太傅索性讓人將書冊盡數(shù)搬出來曬曬,等書樓里整理好了,重新裝入書柜。 萬卷書冊,哪怕分幾日曝曬,也幾乎鋪滿府邸。 仆從們各分了一攤看守,謝珽和阿嫣進去時,甬道兩側(cè)的空地上都鋪了木板隔潮,上頭書冊沐浴陽光,墨香隱約。 阿嫣與徐元娥先去女眷住處,徐太傅則請謝珽入廳喝茶。 “六部官員里,凡跟吉甫有牽扯的王爺早已查明白,無需老朽贅言。先前被吉甫趕走的源廉先生已經(jīng)應(yīng)我所請,明日即可到京城。他素有匡國輔政之才、愛護萬民之心,在朝中也素有威望,只因吉甫jian詐排擠,才被趕出京城,十年落寞。如今舊朝更替,王爺若親自去勸,他想必愿意效力?!?/br> “隨園那邊近來甚是繁忙,老朽瞧著,大約都是看清了風向,去向王爺投誠?!?/br> “先前那幾位跳竄的,老朽和犬子們也都挨個找過。有兩位頑固執(zhí)拗,死守著忠君之心不肯服軟,旁的倒是都說服了。也怪徐元杰陰毒,將王爺?shù)暮蘸諔?zhàn)功都說成是狠辣無情,以至朝中毀譽參半,多有謠言誤解。河東兵強馬壯百姓富庶,他們也都知道,這些事說開便可,無需多慮?!?/br> “若拜源廉先生為相,定能引人歸心?!?/br> “以王爺之才,有清正朝臣輔佐,哪怕最初艱難些,往后定能掃除積弊,安穩(wěn)朝政?!?/br> 案上茶煙裊裊,徐太傅掀須而笑。 謝珽起身拱手為禮,“有勞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