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領主生活 第40節(jié)
洛銘舟聽到這話,睜大了眼睛偏頭看向溫琳,淺色的眸子里滿是震驚。 他薄唇微抿垂下了腦袋,語氣里似有幾分委屈,還夾著幾分不滿的陰陽怪氣,“咦,jiejie有對象了?那我這么跟著jiejie,哥哥不會生氣吧?” 溫琳頓時無了大語,這個戲精真的是……謝邀,有被磕磣到。 “別瞎湊熱鬧,我怎么可能看上他?!彼龥]好氣道,差點氣得想打人。 “你管誰叫嫂子呢?”溫琳眸光冷了冷,抬頭就與他對峙,“我跟他都不認識。” 雖然好像有哪里不對,但她總算是將自己想要解決的另一個問題給引了出來,正好一波端了。 她這話一說出來,男人也懵了。他看了看魏平,魏平臉色也非常難看,男人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要說見過的話,末世第一天,他快死了想拉個墊背,把我拉上了。”溫琳溫和地笑著,笑意不達眼底地看著兩人,“只不過命大,沒死成。” 男人完全沒想到兩人是這種關系,在魏平的吹噓中,兩人明明是前情侶關系,甚至溫琳還是有點倒貼的那一個,最后因為不和與黏人問題分開的。 “臥槽,你編瞎話吹牛逼,都吹到兄弟身上了?”男人噌地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魏平,完全沒想到他竟然敢將事情吹成這樣。 怪不得在桌子底下,一個勁兒地踩他腳,原來全是假的根本不能提??! “笑死了,壞嘍,背后造謠被正主抓了?!迸嗽谝慌晕嬷斐靶Φ?,其他人也跟著臉上露出了笑意。 這不少倆競爭對手?都這樣了人家面試官還能給他通過?這八卦熱鬧也很好看,末世以后好久沒這么吃過瓜了。 氣氛尷尬到了頂點,魏平在如此壓抑的氛圍中腦子靈機一動。 “我在這鄭重地跟你道個歉,對不起,是我好面子,一時鬼迷心竅亂吹噓?!蔽浩秸酒鹕砭狭藗€躬,裝出一副大方得體認錯態(tài)度良好的樣子。 “我也就不想著能通過這場面試了,考核我主動退出,也是羞愧難當,改日我定帶上禮物登門道歉。” 話罷,魏平拉著他的兄弟起身想要往外走。 這件事的暴露,反而給了他快速離開的理由,他得趕緊遠離這里避開檢查背包,要是被發(fā)現(xiàn)背包里的那些東西,上報給領主,那一切都完了。 兩人悶頭快步往外門外走去,腳下生風。 “站住,我讓你走了?”溫琳呵斥一聲,然而兩人的腳步并沒有停下,反而更快了,開始小跑起來了,一副沒臉見人落荒而逃的樣子。 “算了,窮寇莫追。”其他人成功地被他帶歪,一時間忘了他躲避檢查背包的事情,只當他是羞愧得不敢再面對溫琳。 溫琳見兩人腳步絲毫不見停下,眸子微冷,薄唇輕啟使喚道:“洛銘舟?!?/br> 貌美的青年淺淺地彎了彎嘴角,眸子亮了亮,乖巧聽話地抬起手掌輕輕一揮。 空間切割,從腳踝處輕輕一切。 頓時腿和腳分離,紅色的血液噴涌而出,快速染紅了大片地板,控制不住地往外流,濃郁的血腥味擴散開來,看呆了所有人。 兩人齊刷刷地尖叫一聲,無法保持站立應聲倒地,滿臉驚恐地癱軟在血泊中,血條也一下子減了六十五。 溫琳暗暗感嘆著,這技能在有效距離內真好用,雖然攻擊力不是那么高,但可以讓人喪失逃跑能力,等她七級的時候,要不商量商量用復制卡復制一個吧。 “都說了站住,還沒檢查背包呢跑什么跑?”溫琳看著兩人,臉上露出了核善的淺淺笑意。 血淋淋的場面下,兩個男人掙扎著躺在地上,腳部鮮血淋漓。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痛苦和恐懼,魏平從背包里掏出把長刀來,緊緊握著刀尖指向溫琳。 他的兄弟就脆弱得多,眼中閃爍著絕望的淚花,臉上扭曲的表情流露出難以言喻的痛楚,抓著自己的受傷腿嘴里發(fā)出低沉而顫抖的大口喘息聲,全身上下都充滿了絕望和無助的氣息。 “跑這么快,莫不是兇手心虛?” 溫琳嘴角揚了揚,聲音緩而輕但壓迫感十足,用最甜的笑容說著最瘆人的話,“不心虛的話,就把背包打開讓我看看?!?/br> 其他人這才從猝不及防的場面中反應過來。 是啊,跑這么快跟逃難似的,如果不是兇手怕被查系統(tǒng)背包,怎么會想著如此倉促地逃離,還找了一堆借口。 背包自然是無法見人的,兩人沉默著誰也沒有動,想要維持最后的體面。 “這樣吧,給你們兩人一個機會,我只殺一個,誰先主動交代我就坦白從寬,放過誰如何?” 溫琳走近了兩步,笑瞇瞇地玩著離間計。 不過都是謊言罷了,如果這兩個人真的是兇手,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全都干掉。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疼得大汗淋漓咬緊牙關,終究是憋住了誰也沒開口,硬生生地忍住了。 “洛銘舟,再切一刀?!睖亓找娨环昼姏]人坦白,立刻冷聲道。 男人頓時慌亂地喊了聲,“別!” 沒等他把想說的話說完,洛銘舟就揮了手,這次從膝蓋切掉,又是兩聲凄厲無比的慘叫。 雖然只要血條不為零就不會死,但疼痛是真實的,被如此斬斷兩次純純殘酷的刑罰。 “再不說的話,要不再來一刀?你們的血條還能扛得住幾次?”溫琳提醒著他們恐怖的現(xiàn)實。 魏平是五級,300血量,兩刀下去剩170,他的兄弟是四級,250的血量,現(xiàn)在只剩120了。 四級的這個人最多再扛兩刀就要死了。 而在場這么多人,他們根本沒有反抗能力,更何況現(xiàn)在連站都站不起來,還反抗呢分分鐘被玩死。 “別砍了!我說!我全都說!” 男人畏懼疼痛遭不住這樣的折磨,還膽小怕死,于是斟酌了幾秒后,毫不猶豫地就把魏平給賣了。 “你!媽的!”魏平恨鐵不成鋼地瞪著他,抬手搖了搖他的肩膀,“你清醒點,真以為會放過你嗎?” 男人疼得受不了了,小聲地啜泣著,“沒辦法啊,不說死得更快,而且太疼了?!?/br> 男人的心中也有不滿,這事都是因為魏平而起,提出要去殺人的是他,嘴里面一句真話造黃謠的是他,最后還想打入安保內部來應聘的也是他。 他只是一個可憐地幫助兄弟的從犯,他又不是主犯! 魏平被氣得閉上了眼睛,兩個人只要咬死都不說,他不相信溫琳會大庭廣眾,在這么多人面前將兩人收割掉,但一旦交代那一切都名正言順了。 但顯然,他已經無法阻止男人了。 “是他,獲得了一個技能,殺死別的玩家,就能得到對方當天獲得的經驗?!蹦腥丝目陌桶偷刂v述著,手掌不斷揉著自己疼痛欲裂的腿,嘴唇直抖。 “這樣就能快速升級提升實力,還能霸占背包的掉落,最近有七個玩家死于我倆之手?!蹦腥似D難地講述完,隨后開始為自己開脫。 “都是他的主意,我只是作為好朋友幫助了他,沒出多少力,也沒分到什么好東西?!蹦腥伺暝q解,手忙腳亂地將自己的系統(tǒng)背包公開給所有人看。 確實沒什么好東西,除了食物和材料多了一些,也沒見其他武器,看來魏平分贓的時候對兄弟挺摳搜。 他努力地裝可憐,裝出一副自己只是重義氣,被魏平哄騙了的樣子,甚至大聲地哭了起來好像多委屈似的。 真相大白,在場所有人互相對視幾眼一陣唏噓。 溫琳費了這么大的勁總算得到了想要得到的答案,心中長舒了一口氣。 他們要是不認罪的話,還真不好怎么招他們,但自投羅網認了罪,可就好辦事了。 “你說的,會放過我,說話還算數(shù)嗎?”男人哭得抽抽搭搭,小心翼翼地問道。 溫琳沖他笑笑,善解人意道:“當然算數(shù),坦白從寬,你可以走了,帶上你的腿找奶媽治療去吧。” 男人愣了一下,頓時欣喜若狂,完全沒想到真的能放他走,他滿臉的高興心中燃起了希望,拿上自己的腿和腳扭頭就往外爬去。 他一門心思地想著,去找個奶媽將自己的腿治好,以后老老實實地在領地干活再不犯罪了,他還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一時間沒有注意身后。 下一刻,魏平猛地抓住了他努力爬行的腿。 抬手,長刀狠狠地砍了下去,一刀兩刀三刀四刀……直至將他的血條清零,收割了他的生命,最后視線定格的是男人崩潰的臉。 領地還沒有開始大肆制造裝備,藥劑也屬于稀缺品種,大家的血量沒有疊加都不是很高,扛不住幾次實打實的命中攻擊,就咽了氣。 溫琳不禁嗤笑一聲,她還想著把這人放走,讓他開心一天,等到明天晚上再送他出去上西天呢。 結果,不用她動手,魏平自己就無法容忍背叛,趁著對方高興只想著往外爬的時候,一個偷襲,將他的“好兄弟”親手解決了。 第43章 黑色技能卡 見對方徹底斷了氣, 魏平喘息休息著收回了自己的刀。 玩家死亡,尸體消失,背包中的物品掉落。三分鐘限時可拾取,溫琳走上前去, 將男人掉落的物品收進了背包。 食堂的門被推開了, 簡靜白哼著小曲走了進來, 準備吃頓員工餐然后正常上班。 然而,剛進來映入眼簾的就是如此血腥的場面,她頓時腦子一痛。 尸體會消失, 但血跡一時半會不會,地面上的血流淌著, 非常新鮮地向外擴散, 大片的猩紅刺痛了雙眼。 完了, 全是血,要打掃衛(wèi)生了…… 這屬于加班??!有沒有補貼?簡靜殷切的目光投向了溫琳,熱切得要把她盯出個洞來似的。 溫琳知道她的德行,無奈地安撫員工受傷的心靈,沖她擺擺手, “放心,會加錢?!?/br> 簡靜白立馬豎起了大拇指,開開心心地坐到服務臺里等待到點上班了。 溫琳將目光重新移了回來。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蔽浩狡^頭去嘴硬道, 他的心情平靜多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翻車,他認栽。 “讓我想想, 該怎么處理你呢?”溫琳摸了摸下巴,皺著眉頭思考著。 這人殺了這么多玩家, 真的很不想讓他輕松死掉,他應該遭到報應。 “挖了眼睛,丟出去?!甭邈懼塾挠牡亻_口,眸光微冷地盯著男人,“一口口地喂給小怪?!?/br> 溫琳也想不到其他好方法了,再殘忍點的方式她也下不去手,便點點頭道:“行,就按你說得辦。” 溫琳掏出把匕首來,這還是對方兄弟背包里掉落的,她抬手對著魏平的眼睛就劃了過去。 他已經徹底放棄反抗了,知道怎么也無法逃出生天,直接擺爛,但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還是讓他嗓子里發(fā)出了一聲凄厲高昂的慘叫。 “面試就到這里吧,你們說的話和表情反應我心里都有數(shù),回去等通知吧?!睖亓諞]時間再管這些來面試的,將他們打發(fā)走了。 幾人跑得飛快,溪流領地內的玩家見過的大場面還是少,如此血腥的場景看著還是有些虛的,趕緊出去壓壓驚。 食堂內清靜了不少,溫琳進行著下一步,她抬手抓住魏平的衣服,拖著他就出了食堂往領地外走去。 整個食堂終于只剩簡靜白一個人,她認命地準備收拾食堂地板,卻突然想起了什么。 老板,沒有拖布?。∵@怎么擦地! …… 溫琳冷著臉拖行著魏平,血一路走一路流,男人疼得止不住地哀嚎求饒,但她絲毫不為所動,這是他該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