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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老傷疤在線閱讀 - 秋:Rudolph

秋:Rudolph

    沙發(fā)臟了,腿軟得站不穩(wěn),路冬又坐回梳妝臺上。

    內(nèi)褲的系帶,襯衫裙的鈕扣,通通是周知悔替她恢復(fù)原狀。然后撩開鬢發(fā),將金色小鳥別了回去,甚至愿意半跪在地上為她穿好那雙中跟涼鞋。

    她咬著唇任表哥動作,有點(diǎn)兒想開口說些什么。

    明明還硬著,西褲扭曲成一種怪異的形狀,看上去繃得發(fā)疼,他卻能完全無視生理本能,像那哲學(xué)家描寫的,超脫動物性的,得到最終進(jìn)化的高等人類。

    路冬為腦中的注釋笑了出來,在仰起的灰色眼睛詢問之下,抬手撥開他額前的碎發(fā),“讓我?guī)湍愫貌缓???/br>
    表哥愣了愣,顯然沒學(xué)過怎么用中文調(diào)情。

    片刻,搖搖頭,將她從高處帶了下來,然后瞇起眼,觀察了下頭頂上的煙霧警報器,竟然懈怠地沒有運(yùn)作,于是問她,有沒有煙。

    路冬將馬鞍包里的煙盒與打火機(jī)掏出來。

    后者是她慣用的,一只銀藍(lán)色Dupont  Twiggy;前者卻不是最喜歡的白萬,而是黑金色,周知悔給她的那盒g(shù)old  touch。

    他對此沒什么反應(yīng),接過之后也不給時間,徑自含了支點(diǎn)燃,半靠上梳妝臺的位置。角度也許刻意調(diào)整過,遮掩了下不自然的胯間。除了被吻紅了的唇,繚亂的黑發(fā),下顎處一個齒痕,眼神又重回平時的那種飄渺,但仍舊喜歡盯著她看。

    沉默了會兒,腿像被地毯上剛才留下的粘液箍住。

    路冬不大想動,直覺表哥會讓她出去,可她又想上前和他接吻。

    將那枚跳蛋用紙巾包裹起來之后,周知悔喊了她的名字,罪惡的玩具回到她手上,還多了點(diǎn)兒煙草香。

    煙灰落到冰涼的黑色大理石臺面上,不至于著火。

    眼尾的最后一顆淚珠,被他用手背揩去,周知悔突然笑了下,讓她去洗手間整理。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神中的不情愿太過明顯。

    “路冬?!?/br>
    表哥仍舊淺淺勾著嘴角,又用那漂亮的眼睛勾引她上前,來到方便他低下頭吻她的距離。

    周知悔也的確這么做了。

    吮了口她的唇,將gold  touch溫和的奶油香與她分享,隨后笑著說,“聽話,去洗把臉?!?/br>
    路冬慌張地逃跑了。

    鏡中,耳垂與頸側(cè),那顆小痣的位置,只有這兩處有明顯的齒印。

    甚至有點(diǎn)兒血痕,她卻嫌不夠疼。

    出來的時候,長長的,昏暗的走廊,浮著幽幽紫檀香。

    正猶豫要不要回去lounge,就見到出入口旁,矗著個黑影。

    金京那身高實(shí)在太有壓迫感,他看上去又有健身習(xí)慣,練到精實(shí)就足以讓宵小恐慌。

    他們對視了一眼。

    羊毛卷聳聳肩,問她要不要去吸煙室抽根煙,調(diào)笑道:“別學(xué)Clement,見人家煙霧警報壞了就在里頭抽?!?/br>
    路冬沒回話,就聽到輕快的一聲‘走吧’,“他還出不來?!?/br>
    她怔了怔。

    “噢,路冬,你把他折磨慘了?!?/br>
    羊毛卷的口吻聽上去毫不在意,雀躍只是因?yàn)?,難得逮到了機(jī)會挖苦摯友,“該死,我竟然會有同情他的一天?!?/br>
    經(jīng)過包間門口,路冬停頓了下步伐,“他們……”

    “Isabella還在聊天?!?/br>
    金京利索地接話,“我剛才告訴她,你們吃太多了出去散步……等會兒一塊去步行街逛逛?我還沒去過呢?!?/br>
    路冬沉默地跟在羊毛卷后方,思緒亂七八糟。

    他早就知道了,他見怪不怪,他還可能是表哥找來帶她離開的。

    “路冬,放輕松,別這么緊張?!?/br>
    吸煙室外,金京替她推開門,友好地微笑:“這是你們兩個的事,我不會多嘴?!?/br>
    “雖然Isabella幾乎是我的jiejie,甚至半個母親……”

    他頓了下,拿出登喜路,“但Clément是我的兄弟,親兄弟。”

    提及那個名字時,忽然從以往的英式發(fā)音換成了標(biāo)準(zhǔn)法語,微妙地鄭重起來,“我無法做,任何可能傷害到他的事,而他很喜歡你……所以我也不可能傷害你,好嗎?”

    路冬將一支Marlbold  touch遞了過去,羊毛卷挑了下眉,很快地會意,用登喜路與她交換。

    他們慢條斯理地抽了兩支煙,聊著些不著調(diào)的東西,比如繼續(xù)討論即將到來的歐洲杯——路冬支持西班牙,一個有點(diǎn)兒意外又不是很意外的答案,羊毛卷調(diào)侃她:“我以為,你會考慮喜歡法國隊(duì)?”

    路冬歪著頭想了會兒,說,她的確挺喜歡法國隊(duì),馬競的前鋒之一,Griezmann就是法國人。

    羊毛卷又問她為什么支持馬競,而非巴塞或皇馬。得到的答案是,傳統(tǒng)豪門強(qiáng)權(quán)太無聊了,馬競比較有懸念,有生命力,“Simeone帶隊(duì)的馬競更凸顯了那種……下克上的精髓?”

    果不其然地,羊毛卷聽不懂那句日本術(shù)語,兩人中英參雜地解釋半天。

    金京還說,如果Clement沒跑去學(xué)數(shù)學(xué),搞不好就是去踢職業(yè)。

    小時候在青年隊(duì)一路過關(guān)斬將,良好的身體協(xié)調(diào)性,渾然天成的空間感與創(chuàng)造力,背后長了眼睛一樣。

    語畢,羊毛卷笑著聳肩,補(bǔ)了一句:“但他還是最喜歡數(shù)學(xué)?!?/br>
    十來分鐘過去,到了考慮點(diǎn)燃第叁支的時候,吸煙室厚重的門被推開。

    路冬下意識回頭,聽見后方,金京懶洋洋地喊了聲表哥的名字。

    發(fā)梢有點(diǎn)兒濕,看向她的眼睛帶點(diǎn)兒困倦。

    周知悔上前了幾步,伸手向朋友拿回自己的休閑西裝。

    等他穿好外套,羊毛卷打開登喜路的紙盒,遞過去。

    這回沒拒絕,周知悔拿了支煙卷出來,朝門口微微偏了偏頭。

    金京問:“我們?nèi)ゴ髲d等你?”

    他嗯了聲。

    “一支夠嗎?”

    話音落在這片空間,卻沒人搭理。

    走之前,羊毛卷繼續(xù)調(diào)侃,“這可沒你抽的味道重,忍得住?”

    點(diǎn)好唇間的那支煙,周知悔連應(yīng)聲都懶得,金京笑了笑沒再煩人,收起東西就往門口去。

    路冬咬著唇看向他。

    周知悔將剛點(diǎn)著的煙拿了下來,夾在指間,輕聲道:“先和Geo到一樓?他想逛步行街?!?/br>
    聲音倒挺正常,沒沙啞,剛才可能就是不想說話。

    她湊上前,小聲說,親我一下。

    結(jié)果他彎下腰,直接咬了口她小巧挺翹的鼻尖。

    惡作劇成功似地,周知悔彎著唇說,紅了一塊,像Rudolph,那只在圣誕拉雪橇的馴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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