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大戰(zhàn)在即(五)
蘇琳兒收回了悠揚的眼神,將視線轉移到了窗外動人的風景之中。 亭臺樓閣,池館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壇盆景,藤蘿翠竹,點綴其間。 一排排白色欄桿被絲纏繞,越抽越緊。細看,晶瑩剔透,墜滿冰凌。路很軟,踩上去看不見腳面。樹被風揪緊,葉片傾瀉,鏗鏘一地。尖頂教堂閃著銀光,鐘聲凍得結結實實——那是剛下過細雨的緣故,雨滴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光芒。 斜視方都是翠綠,旁邊有兩旁樟樹。樟樹的新葉是橢圓的,前端還有一個尖尖的角,從遠處望,像一葉舟。一棵棵又高又綠的竹子在微風中搖擺著,各種樹葉都穿上了新衣,隨著春風翩翩起舞。樟樹們長出了密密麻麻的葉子,在花園里撐開了一把巨大的傘,遮住了照射的太陽。 漫天飛舞的葉子落在了花園的道路,在陽光的照射下,道路像鋪上了一層綠油油的地毯。 花園里百花盛開。紫紅紫紅的杜鵑花上了一塊紫紅的花簾子!月季等花兒都開了,它們爭芳斗艷,芬芳吐香,亭亭玉立,婀娜多姿,使花園花香襲人,十里飄香,讓人流連忘返,感到心曠神怡。 好一副群艷爭春的美景圖! 蘇琳兒不由的在心中贊嘆道。 將那竟盡收入眼底后,蘇琳兒又將視線轉移到了那家古琴上。 雖然材質與她的武器稍有一點的差異,可它渾身散發(fā)出的震懾之氣,無不彰顯著它是一把好琴! 蘇琳兒正想走上前去波動幾番,房門卻猛地被打開了。 只見子虛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神色緊張道:“姑娘,毛將軍又來了,他讓我請你過去?!?/br> 聽完他的話,蘇琳兒有些戀戀不舍的再看了古琴一眼,然后和子虛一齊離開了。 畢竟這里還是毛將軍為他們準備的,豈有把人家晾在那里? “蘇神醫(yī),您覺得這小院如何?”還沒等蘇琳兒走到,那毛將軍的聲音首先傳了過來。 “很好?!碧K琳兒加快了步伐,這才看到那人此時正坐在客坐上,正不緊不慢的喝著子虛早已經為他備好的茶水。 聞之,將軍抬起頭對她笑了笑,“姑娘喜歡便好?!?/br> 然后,整個大廳里寂然無聲。 蘇琳兒動身,坐在了他對面的客坐上,一下沒一下的喝著茶水。 子虛剛一趕過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將軍大人還有什么事情嗎?我和師妹該去買藥了?!弊犹摴傲斯笆值?。 聽他這么說,毛將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著一臉淡然的蘇琳兒道:“買藥這種小事就不勞煩二位去做了,今日我來就是為這府中添置了幾人,以后再有這種事情的話直接交給他們就好?!?/br> 話罷,守在門口的一個小廝裝扮的人走了進來。 蘇琳兒抬起頭掃視了眼他,有些嘲諷的笑了笑。 這健步如飛,氣息穩(wěn)定的神態(tài),一看就是個經常練功的人。派他來這里,不就是為了更好的監(jiān)督他們嗎? 她在心中冷笑了一聲,然后站起身對毛將軍感激似的低了低頭。 “子虛道人既然如此著急的話,不如就把藥方交給他,讓他跑出去買藥?!泵珜④娝菩Ψ切Φ目粗?。眼眸中很明顯的浮出了一絲詭異之色。 子虛慌了。 這本來就是他臨時想的辦法,現在從哪里去給他找藥方去? 子虛求助似的看著蘇琳兒。 面對他這種自討苦吃的行為,蘇琳兒既感覺好笑又充滿了無奈,她撫了撫額頭,從空間中將早已經準備好了的紙張拿了出來,“那就麻煩你了?!?/br> 朝著那小廝微微晗了首,蘇琳兒將藥方遞給了他。 子虛感激似的看了一眼蘇琳兒。 心下不由的更敬佩她了。 看他們真的拿出去藥方,毛將軍驚訝之余,便告辭離開了。 院子中,瞬間只剩下了蘇琳兒二人。 “姑娘,你怎么知道將軍會來?還提前準備好了藥方?!弊犹撗鲋^,滿臉崇拜的看著蘇琳兒。 “噓——”蘇琳兒斂了斂上眼皮,警惕的朝四周掃了去,過了一會兒,才淡定的說道:“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再在府中這么口無禁言了。這里最起碼被將軍安排了至少五個人守在,我們說什么他們都是聽得見的。” “什么!”子虛有些吃驚。 “他怎么能這么做!這不是軟禁嗎?”整張臉上充滿了憤懣。 還以為出了皇宮他就可以重獲自由了,誰知出了龍?zhí)队诌M入了虎xue。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這如今整個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想軟禁幾個人有何難?”蘇琳兒挑了挑眉,淡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竭盡全力醫(yī)治好皇帝?!?/br> “看那毛將軍是確實想讓咱們治好皇帝,所以我們不得不為自己打算一番,凡事都留個心眼,不然被賣了還要幫人家數錢?!?/br> 這最后一句話,自然是對子虛說的。 他撇了撇嘴,很是虛心的受教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蘇琳兒便告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那架古琴,還是很寂寥的被置放在角落處。 人們從來都只是注重其表,而沒有避其糟糠,挖掘不了一顆被隱藏在灰塵中的明珠。 正因如此,所以才會失去大多機緣。 蘇琳兒這樣想著,便走到了古琴前,玉手很是平穩(wěn)的搭了上去,一股寒氣瞬間沿著她的手心從筋脈向心口中襲去。 嘴角浮起一抹笑,她運起自身靈力,很是強硬的將那股寒氣反噬了。 感受到了更加強大的力量,那股寒氣只得怯懦懦的重新回到了古琴中,安靜的像個孩子。 這下子,蘇琳兒對這琴是更加的滿意了。 她玉手在琴弦上快速的翻動著,奏寫出一篇篇每秒的樂章。 曲罷,滿意的收回了手。 “這么好的琴,誰會忍心將你遺落在這角落處?”蘇琳兒口中喃喃著,眼神不離琴身半刻。 古琴頓時嗡嗡了幾聲,似是在回應她的問題。 蘇琳兒嫣然一笑,愛撫似的繼續(xù)摸著它。 這時,子虛又大驚失措的跑了進來,看到蘇琳兒就喊道:“姑娘不好了,你上次帶回來的那名男子被抓了,此刻正在大街上游行呢?!?/br> 什么! 蘇琳兒急了,抱著琴轉身了過來,“究竟是怎么回事?” 子虛深吸了幾口氣,試著平緩自己的心情。 待臉不紅氣不喘之后,才娓娓道來:“聽說那人是自己跑到將軍府自首的,說他就是那天那天私自闖入皇帝寢室的人,你說傻不傻?” 說完,他才注意到蘇琳兒正以一個十分詭異的姿勢環(huán)抱著什么,當下不顧蘇琳兒臉上的思索之色,疑惑的問道:“姑娘,你懷中可是抱著什么東西?” 這下子,蘇琳兒是更加的震驚了。 她懷中抱著如此一個大的古琴,按道理來說只一眼就可以見清楚的,為什么子虛他...... 看來,這古琴除了她,沒有人能看見。 “無事,快帶我去看看。” 她將古琴放進了空間中,隨意的擺了擺手,可是雙眸之中卻滿含著急之色。 “姑娘,難不成你忘記了之前將軍說過的話?”子虛楞了一下,繼續(xù)道:“這府中被他安排的有人,我們是出不去的?!?/br> “那你又是從何處知道的?”蘇琳兒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梗。 子虛有些害羞似的摸了摸鼻梁,她總不能說自己有偷墻角的喜好吧。 “我在院墻下除草的時候聽見院墻外的人討論的,還沒聽完就趕緊跑回來告訴你了?!?/br> “府里的事交給你了,我溜出去一趟?!?/br> 說完,蘇琳兒不顧子虛那滿臉拒絕的表情,瞬間消失在了房間中。 隱匿之后,蘇琳兒直接正大光明的走了出去。 之前她也曾探尋過,那幾個小廝雖然說也是練過功夫的,可卻沒有能力能憑空逮捕住她,所以她才會這么有恃無恐的走出去。 正如子虛說的那樣,南宮余天此時被關在一個小小的牢籠中,馬車運載著他慢慢的向前移動而去。那些個湊熱鬧的百姓們,像趕集似的一個勁的往他身上扔著爛菜葉和臭雞蛋。 盡管如此,他的衣服上海市干干凈凈,一塵不染。 正當蘇琳兒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時,原本在牢籠中閉目養(yǎng)神的南宮余天,瞬間睜開了雙眼向她隱匿的地方看了過來。 只一眼,他又頷首垂下眼眸去。 “皇宮中皇帝有假,真皇帝在牢房中,別管我,自由安排?!倍潭痰膸鬃?,印入蘇琳兒的腦海中。 她瞬間就清楚了所有,悄悄的繼續(xù)隱匿在馬車身后,準備前去牢房查看一番。 整整游行了一個晌午,馬車這才緩緩的前往牢房處。 然后,蘇琳兒跟著他們走了進去。 待他們將南宮余天單獨關進了一件牢房后,那些守衛(wèi)的士兵們這才緩緩的離去了。 “這里危險,你回去吧,一切有我?!?/br> 南宮余天盤膝臥在草堆上,幽幽的吐出了這幾字,然后看向蘇琳兒隱匿的地方。 沒有想到自己的隱匿之術會這么輕而易舉的被人看破,蘇琳兒直接撤去了,身影就那樣出現在了牢房前。 “你......你記起來了?” 蘇琳兒緩緩開口,似是有些不相信,卻含有絲絲的肯定。 如果沒有記起來的話,依他的性格來講,是絕對不會對一名女子這么上心的。 南宮余天沒有回答她,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眼神中卻傳遞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蘇琳兒閉了閉雙眼,語氣帶著凄涼,“你是怎么記起來的?” 這是紅娘最得力的東西,按道理來說是不會出現失誤的,為何...... 南宮余天笑了笑,將頭低了下去,“你可以抹去我的記憶,同時也可以剝奪去我身邊所有人的記憶,但是你唯獨修改不了的,便是桃園圣地的那些紅綢緞?!?/br> 說完,他抬起頭,十分深情的看著蘇琳兒一字一句道:“我對你的心意,上天都是看著的。所以,我再也不會放手了?!?/br> 蘇琳兒斂了斂神色,只留給他一個黯淡無光的身影。 “你以為,以我一人之力就可以讓你失去記憶嗎?這一切,都是你所信任的天意造成的。不管你是不是徹底記起我來了,我都只能告訴你,我們是絕對不可能的。” 說罷,轉身離去。 她又隱匿起身形,穿梭在每一間牢房中,認真去找尋皇帝的身影。沒過多久,南宮余天跟了上來。 蘇琳兒沒有理他,只是專注的干著自己的事情。 兩人無聲。 在一所特別的牢房中,蘇琳兒終于找到了那位已經被打的半死的皇帝。 雖然氣息微弱,可那天生俱來的帝王之氣,卻是散布在整個房間之中。 只見他的雙手被巨大的鎖鏈所銬住,然后固定在墻壁上,身上的錦衣被利器多數劃破,露出血跡斑斑的皮膚來。臉上蒼白無色,一張性感的嘴唇上泛有絲絲的紫色。 一看就知經常被人虐待。 想他堂堂一帝王,沒有過錦衣玉食的生活不說,還被一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無名小卒所占了位置,日日在湖昏暗的牢房中受苦。 真的是可悲可嘆??! 惋惜的看了他一眼,蘇琳兒直接上口將那幾名守衛(wèi)的士兵打暈,然后不緊不慢的走進皇帝身邊。 霎時,他猛地張開了雙眼,一雙滿是血色的眼睛浮現在她的面前。 只一瞬,他又虛弱的昏了過去。 蘇琳兒吐出一口混氣,走上前去將那碩大的鐵鏈撤去,然后扶著他的身子就向外走去。 南宮余天在一旁拉住了她,開口道:“你難道就這樣把他帶出去?外面更是有數以百計的士兵在守著。盡管你武功再高,也不能絕對確定將他帶出去?!?/br> 蘇琳兒默默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言不發(fā)的將皇帝扔進了空間中。 “不用你管我,現下你還是好好顧顧自己的處境吧?!?/br> 吐出這一句話,蘇琳兒轉身離開了。 還是那么正大光明的離開,并沒有人注意到牢房中有一重要人物消失了。 帶走了皇帝,蘇琳兒第一時間就是回到了那個小院中。 此刻子虛正一臉著急的在她房間中踱步著,時不時的注意著房外額動靜。 “子虛,快來?!碧K琳兒的身影突然閃現在房門口,隨即也把皇帝帶了出了。 那子虛一看竟有人與當今皇帝這么相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蘇琳兒有些不耐煩了,直催促道:“你還站在那里干什么,還不快來接人!” 這下子,子虛趕緊跑了過來將皇帝架起,然后輕輕的放在了床上。 看著他那滿是傷口的身體,子虛有些心疼的問道:“姑娘,這是誰啊?他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 “我們都被騙了。”蘇琳兒站在床前把了把那人的脈搏,然后皺起了眉頭,“宮中那人根本就不是皇帝,是將軍為了安穩(wěn)人心所以隨便找了個人代替的。而真正的皇帝被他們關到了牢房里,也正是我?guī)Щ貋淼倪@個人。” 手上動了動,蘇琳兒的眉頭更皺了。 除了他這一身外傷外,身體還有很重的內傷。 若是不早日醫(yī)治的話,日后肯定會留下遺癥的。 放下自己的手,蘇琳兒在空手素手一捏,然后一個藥瓶憑空出現在了她的手心中。蘇琳兒十分淡定的拔出瓶塞,然后不緊不慢的倒出一顆放進了皇帝的口中,入口即化。 子虛如今已經算是她的盟友,所以蘇琳兒也就沒有隱瞞,一切都正大光明的進行著。 “姑娘,那咱們如今該怎么辦?真皇帝已經救出來了,那假皇帝還治不治?”子虛并沒有將注意力放在蘇琳兒手中的藥瓶上,而是認真的思索著這個問題。 對于蘇琳兒這么放心他,他的心里還是挺愉悅的。 “當然還要治?!碧K琳兒將藥瓶放進了空間中,嘴角浮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毛將軍安排了這么一出好戲,我們怎能不陪他繼續(xù)演下去呢?如今他最后一張底牌也在咱們的手中,不妨以后來個對癥,看誰是誰的手下敗將。” 她看向床上那人的眼睛,對那雙紅色的眸子充滿了好奇。 她也自詡自己是個怪人,看過數不勝數怪異的東西,可是那雙純正一帶有一絲雜志的紅眸,卻是有生之年第一次見過。 就連二師父的藏書閣中都沒有記載過。 看來這其中牽連的人或事有很多呢! “你回去吧,盡量把這些日子前來查崗的毛將軍穩(wěn)住,對外就說我在閉關。”蘇琳兒對子虛認真的說道。 子虛點點頭,有些擔憂的看了眼床上的皇帝,然后轉身離去了,還不忘將門緊緊的帶住。 待他一離去,蘇琳兒便不顧床上之人了,將空間那把別人看不見的古琴拿了出來。 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蘇琳兒道:“是你自己說還是我來說?” 就剛才子虛的表情來說,他確實是看不見這架古琴的,又見它之間如此反抗自己的行為,蘇琳兒便清楚知曉了它有琴靈。 就好比她空間的空間靈一樣,守護著自己的宿主。 至于為何旁人看不見它,要么就是因為它的主人已經死去了,要么就是它快要臨近消失了。 古琴一聽蘇琳兒這么說,當下恐懼的抖了抖,“對不起,我騙了你......” 是一位柔弱女子的聲音,恍若黃鸝般,清脆悅耳。 “我可以幫助你,你也可以使用我。但請你不要拋棄我......如果離開了你,用不了多久我就會魂飛魄散的?!?/br> “那與我何干?”聲音帶著肅殺之氣,“你該感覺得到,我擁有比你更厲害的武器,為何還要將靈氣分你一杯羹?” 那古琴沒有想到蘇琳兒竟然一語就道出了自己的目的,當下著急的就在地上嗡嗡的響動了起來。 “再吵,我燒了你?!?/br> 近些天來遇到的不好事情本來就多,如今聽到這么嘈雜的聲音,蘇琳兒只覺得自己整個腦袋都快要炸開了,所以沒好氣的輕輕踢了它一腳。 瞬間,房間便恢復了安靜。 知曉自己對這位姑娘造成了危害,那琴靈怯生生的道來自己的用處。 “你的武器只適合殺人......可我,我可以幫你救人......” “哦?”蘇琳兒挑眉看著它,“武器還能救人?” 看那女子終于正眼瞧自己了,琴靈趕緊道:“當然可以,我和別的武器不一樣,我的前主人是一位神仙,所以我未成靈前就是吸收天地間靈氣的,只會救人不會殺人?!?/br> “你前主人是誰?”蘇琳兒倒是對這個比較好奇。 “我不知道?!鼻凫`的聲音中帶著絲絲的迷惘,“我只依稀記得她是個很溫柔的女子,對我很好,對每一個人都很好?!?/br> 她突然很驚喜的大叫道:“對了,別人都稱呼她為公主!” 什么! 蘇琳兒心中帶有絲絲的驚訝之情。 這天庭已經有多久都沒有出現公主這個詞了,難不成這琴靈的前主人就是數萬年前那位名人?自己的前前世? 也怪不得它會纏上自己了。 命運,就是個如此神奇的詞語,彼此間相隔再遠,終有一天還是相遇了。 “你想跟著我便跟著吧,無我召喚,不要多生事端?!?/br> “是!” 琴靈想都沒想直接興奮的同意了,任由蘇琳兒將她重新收回了空間。 然后蘇琳兒的視線便掛在了床上之人的身上。 不冷不淡的開口道:“既然醒了,為何還要裝睡?” 那床上之人似是愣了下,然后直接睜開眼睛對上蘇琳兒那雙充滿冷淡的雙眸。 “你救了我,我謝謝你?!彼榔饋?,絲毫不顧及自己身上的外傷道。 蘇琳兒瞥了眼他還在流血的傷口,將一藥瓶朝他扔了過去,“你對我還有用,不必言謝。這是外敷藥,涂在自己的傷口處?!?/br> 說完,直接轉身離去了。 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兒,蘇琳兒打開門走了進去。 那皇帝正一臉思索的躺在床上,連蘇琳兒走進來這么大的響動都沒有注意到。 “想要奪回自己的東西?”蘇琳兒突然笑著開口,“就你現在這幅鬼樣子,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去報仇嗎?好好養(yǎng)傷,養(yǎng)好后我們不妨來合作一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