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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秋嬤嬤臉上滿是欣慰,松了口氣,還好還好,這小主子沒事。 容念挑起嘴角笑了笑,覓秋,去將那貓兒抱過來。 送走了碧秋嬤嬤,容念嘆了口氣,這貓兒不僅是個有主的,主子還是那南熙堂的。 起身回來房間,陸宣坐在桌前,顯然是在等她用飯。 容念揚起了笑容,夫君。 陸宣側(cè)頭看著容念,喜歡? 喜歡什么?容念一愣,旋即反應過來陸宣說的是那只貓兒。 坐到陸宣旁邊,容念眼中有一絲失落,喜歡。頓了一下,容你接著道:可那是有主的。 陸宣:養(yǎng)一只? 容念搖了搖頭,許是陸宣的話讓她有了些許安慰,容念也不似方才那般低落,不養(yǎng)。 她是喜歡那些毛絨絨的小動物,卻不太想養(yǎng)。若不是那只貓兒長的實在是合她心意,容念也不會想著它若是無主的便養(yǎng)著它。 接下來幾日都平和的很,容念每日做的最多的便是看賬本,實在無聊便繡繡花,日子過得輕松快活。 與南熙堂那位也是相安無事的處著,容念更是滿意。 不過這好日子沒過幾日,麻煩便找上門來了。 容念仗著陸宣寵著她,日日都睡到自然醒,今日難得早起一次,送了陸宣出門。 容念剛想回屋繼續(xù)睡個回籠覺,碧秋嬤嬤就來了。被小廝擋在門外,聲音隔著遠遠的就傳來了。 少夫人,老夫人病了,府內(nèi)的大夫也沒個法子,您快些去看看吧! 碧秋嬤嬤的聲音有些尖銳,夾著著絲絲哭腔,還帶著上了年齡的老婦人特有的沙啞,叫得容念心中一咯噔。 尋夏扶著容念,小姐,可要回絕了? 容念擺了擺手,還是去看看吧。 她謹遵趙璇的話,不想與南熙堂那位有任何交集,可她這都找上門了,說著是病的連府內(nèi)大夫都無法醫(yī)治。若是真有什么事,她卻沒去,這責任可就歸到她身上了。 碧秋嬤嬤的聲音吵得容念心慌,叫了覓秋去傳了話,說她會去,外面這才安靜了下來。 回屋梳洗了一番,容念這才帶著尋夏覓秋去了南熙堂。 南熙堂是老將軍生前住的地方,位置甚好。容念進了院子悄悄打量了幾眼,各處的擺放都講究的很,看著精致奢華,但卻無端生出一絲詭異。 容念收回了視線,進了林若蘭住的正屋。 一股藥味兒撲面而來,容念蹙了蹙眉,跟著碧秋嬤嬤往里屋走去。 里面時不時傳出咳嗽,初時只是輕輕的咳了幾聲,后面卻是咳的撕心裂肺的。 碧秋嬤嬤也不在乎禮數(shù)了,快走幾步撩開簾子撲到床邊,老夫人...... 容念忍不住心頭一緊,莫不會真是不行了吧?連忙跟了進去。 林若蘭面色蒼白,俯在床邊不停的咳嗽,碧秋嬤嬤給她順著氣。看著容念進來了,林若蘭抬起了頭,臉頰兩邊散落著幾縷發(fā)絲,嘴唇鮮紅似血,看著像是索命的厲鬼。 容念被嚇了一跳,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好在覓秋膽子大些,扶住了她。 順了口氣,容念覺得心跳平穩(wěn)些了,這才開口詢問了林若蘭這是怎么了。 碧秋嬤嬤連忙回答了,老夫人許是染了風寒,昨天夜里就有些咳嗽了。 林若蘭也順好了氣,順著碧秋嬤嬤的力道坐了起來,嗤笑一聲,開口說話的聲音沙啞,呵,什么染上了風寒! 因著情緒太激動了些,林若蘭停下來喘了會兒氣,喉嚨里發(fā)出嗬嗬嗬的聲音,我沒生??! 說罷便又咳了起來,比之前更嚴重了些。 容念趕緊讓候在旁邊的大夫給林若蘭看看,還不待大夫近身,就被她給揮開了。 大夫神色有些慌張,看向容念不知怎么才好,少夫人...... 容念讓他退下,指了個丫鬟讓她去將京城內(nèi)仁安堂的劉老大夫請來,他醫(yī)術高超,許是可以看出林若蘭這是怎的了。 話音未落,林若蘭沙啞帶著氣音的聲音響起,我沒生病!請什么大夫! 丫鬟木在那兒低下了頭,手絞著衣擺,不敢挪動腳步,細看之下臉色還有些慘白。 容念皺了皺眉,聲音也不似平時那般清脆,反而有些凌厲,去把劉大夫請來! 丫鬟被嚇得一抖,抬頭看了看容念,又看了眼臥在床上的林若蘭,連忙出了門。 林若蘭臉黑的似要滴出墨來,看著容念的略顯混沌的眼中夾雜著一絲不明顯的恨意,你是不是想要害死我? 容念險些要被氣笑了,祖母說笑了,這生了病,不找大夫看看,如何能痊愈? 她似乎是明白了為何趙璇會放任她如此折騰,當個甩手掌柜了,這人撒起潑來什么帽子都能往人頭上扣。 你就是要害死我!林若蘭頓了下,抓著被子的手青筋暴起,有人在詛咒我,你找大夫來看會害死我的,他們察覺了,我就會死了! ...... 容念甚是心累,也不與林若蘭糾結(jié)她是否是生病了,走到外間等著丫鬟請了大夫回來。 里間似乎響起東西摔地上破碎的聲音,容念轉(zhuǎn)頭掃了一眼,沒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