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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宣終于忍受不了他了,說正事! 趙煜撇了他一眼,輕咳了聲:祝陽,你可還有什么好說的? 祝陽面色蒼白,眼神空洞,下官無話可說。 他不能說,他一人承擔了罪責,鐘浩源是會顧著他的家人的。 他的麒兒還如此小,余生還長,不能就這么因為他死了。 趙煜瞇了瞇眼,反問道:真的? 祝陽要緊了嘴巴,不論趙煜如何問,甚至是動用了酷刑,都沒開口。 趙煜耐心有限,當即冷聲道:祝知府的人,全都給孤抓起來。 祝陽躺在地上,看起來似乎有些緊張,抿著嘴。 趙煜看了眼,冷哼一聲,走至桌旁坐下。 陸宣瞧了他一眼,適時地給他倒了杯茶。 趙煜端起一飲而盡,再給我倒一杯! 陸宣搖了搖茶壺,沒了。 趙煜端著杯子伸向陸宣那的手一頓,旋即收了回來。 深深的吸了口氣,趙煜這才覺得好受些。 這祝陽嘴巴硬得很,什么都不說,氣死人了。 安義回來的很快,恭敬道:殿下,這祝府的小少爺,找不著了! 趙煜皺眉:仔細搜。 陸宣看了眼祝陽,就見他嘴角有些微挑起,在笑。 我去找。陸宣主動請愿道。 陸宣要幫忙,趙煜自然答應。 祝陽面上滿是慌亂,掙扎了起來。 陸宣就是一尊殺神,不知他麒兒現(xiàn)在到哪兒了,若是被找到,不是與他共赴黃泉,就是被當做罪臣之子流放。 這兩條路,祝陽都不想選。 陸宣徑直出了房門,連個眼神都沒給祝陽。 祝陽伏在地上,手伸向陸宣,卻什么都沒抓到。 趙煜嗤笑,早干什么去了?現(xiàn)在后悔,晚了。 陸宣讓人重新找一遍,他則到了祝陽住的院子里。 人不會不見,他今日早間還見著那孩子的,不會那么快就消失不見。 他們這次審查祝陽,根本沒有預兆,他們不可能提前得到消息。 祝府各個出口都有他帶的兵把守,但沒人來匯報說那孩子今日出去了。 既然沒出去,那就在府內(nèi)藏著,或是這祝府有地道直通外面。 陸宣在院子里走了幾步,忽的腳步一頓,轉(zhuǎn)身徑直走向了書房。 陸戰(zhàn)連忙跟上。 推開門,書房看著沒有什么異常,可地上卻有幾個腳印。 祝陽來不了書房,這書房每日又有下人打掃,怎么可能會留下腳印。 可這腳印卻只有門口有,而且只有幾個,其他的地方?jīng)]有。 陸宣皺了皺眉頭,抬腳進了房門。 左邊窗前擺著一張軟塌,中間則是一張案桌,案桌后面是一個書柜。 書柜很大,比陸宣書房中的都要大。 其實這樣說也不完全準確,祝陽這書房的書柜,不僅大,而且還很高。 陸宣抬頭看了眼,目光所及之處全是書,連最上面一層都擺滿了。 陸戰(zhàn)不由的發(fā)出一聲驚嘆,這也太多了吧,比少將軍您的還多。 說著他便上前拿出了一本,翻看了幾頁,咦,這都是些擺設(shè)吧,這書上什么痕跡都沒有。 又隨便拿了幾本,全是如此。 陸戰(zhàn)不屑,隨手將書放在了案桌上。 不想?yún)s碰到了案桌上的那一方硯臺,硯臺移動,發(fā)出了聲響。 陸宣耳朵動了動,似乎聽到了什么異樣。 視線轉(zhuǎn)向硯臺,陸宣抬手將硯臺拿了起來,卻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在書房中又走動了幾圈,陸宣在書柜前站定。 抬首望向書柜上方,飛身向上取了一本書下來。 書上有些許灰塵,翻開一看,豈止是沒有看過的痕跡,連翻看過的痕跡都沒有。 陸宣視力極好,看著那一排的書,果真讓他發(fā)現(xiàn)了疑點。 飛身將放在右邊,靠在書柜最邊上的書拿了下來。 這本書與其他的有些微的不一樣。 這本書上灰塵很少,幾乎是沒有灰塵。書脊上有點磨損,在一排連翻都沒翻過的書中,顯眼無比。 咔嚓咔嚓的聲音傳來,陸宣轉(zhuǎn)身看向聲音的源頭。 右側(cè)的地板在移動,慢慢的,一個三尺見方的洞出現(xiàn)在了眼前。 陸宣放下書,信步走下了地道。 陸戰(zhàn)連忙跟上,少將軍,你等等我! 兩人都是常年習武之人,速度很快。順著地道走到了外面也才花費了不過一炷香的功夫。 陸戰(zhàn)看著西洲城外北部的林子,忍不住感嘆道:這么長一個地道,也不知修了多久,耗費了多少的財力物力。 陸宣聽著他的嘀咕,沒理他,環(huán)顧四周,想要發(fā)現(xiàn)些異常。 不知帶著祝陽家小公子祝麒跑的人功夫如何。 帶著祝麒那么壯實的人跑,不管功夫如何,都是有些費勁的。 昨夜剛下過雨,這城外樹林子里面的泥土還濕潤著,有人走過肯定會留下腳印。 又往四周看了看,看到右側(cè)的茅草包時,陸宣一頓。 朝著陸戰(zhàn)打了個手勢,兩人靜靜地往那茅草包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