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覓秋上前扶著容念,用被子摟著她,小姐慢些,尋夏jiejie去拿衣服去了。 容念不再動作,安靜的等著尋夏過來。 尋夏手上拿得是一套白色的云紋襖子,衣領袖口還鑲著白色的毛。 容念記著自己沒有這樣的衣服,疑惑的問道:這什么時候的衣服,我怎么不記得了? 尋夏嘴角帶著笑意,昨日送來的新衣,您當時在午休,姑爺就讓奴婢們把衣服放著了。 容念道:今年冬天的衣服不是已經制過了嗎?怎的還要新衣送過來? 覓秋笑道:小姐,這可是姑爺吩咐的,府內的繡娘們日夜趕工做出來的呢,昨日送來的還有幾件,小姐等會兒可以去看看。 容念驚道:我怎么不知道? 覓秋靈動的眼睛中帶著幾分自豪,也不看看奴婢是誰,這府中還有什么奴婢不知道的八卦嗎? 容念直直的盯著覓秋,覓秋話音一頓,趕緊道:小姐,您別這樣看奴婢,這是府中那些的繡娘與奴婢談話時說的。 尋夏上前打圓場,覓秋,你就別和小姐貧了。小姐來將衣服換上吧。 容念點頭,起身穿衣。 素白的衣服,襯的容念本就白皙的皮膚如冷玉一般。略施粉黛便是一個俏佳人。 尋夏拿著脂粉想給容念略做修飾,容念道:不必了,將眉毛描了便是。 雖說現在的胭脂水粉都是純天然的,用著也沒什么問題??蓱阎⒆?,又是冬日,她整日都不出門,這些還是免了吧。 尋夏見容念不愿,便把東西放下,走至容念身后利落的給她梳了個云髻,插上了只墜著白玉珠的步搖。 行走間步搖輕晃,襯的容念脖頸修長。 容念站起身,見旁邊還放著一個疊的整整齊齊的白色云紋的物件,這是什么? 尋夏上前將斗篷展開,上前給容念披上,小姐,暖和嗎? 容念點頭,暖和。 覓秋終于插得上一句話了,小姐,那些繡娘說了,這里面縫的全是兔毛!還都是上等的! 容念心中脹鼓鼓的,忽然很想見到陸宣。 用完飯,容念便去了書房。在屋子里呆著太無聊了些,在書房還可以看書打發(fā)時間。 陸宣一回來便得了消息,容念在書房。一踏進書房,便被坐在榻上的容念吸引了目光。容念安靜的坐著,目光全部集中在面前的書上。頸邊的衣領上鑲著白色的兔子毛,讓容念整個人看起來都有種毛絨絨的感覺,只想抱在懷里好好蹂.躪。 容念聽著看門的聲音抬頭看了過去,夫君,快些過來,站在門口作甚。 陸宣應下,走至容念身旁坐下,卻不挨著容念。他剛從外面進來,身后是哪個還有寒氣,怕凍著容念。 陸宣問道:今日孩子鬧你沒? 容念將手中的湯婆子遞給了陸宣,沒有。 陸宣也不拒絕,待身上的寒意消掉,手也暖和了,這才靠近了容念。 陸宣道:我已想到今日要說什么話題了。 容念看陸宣一本正經的神色,打起了精神,希望他不要讓自己失望。 前段時日陸宣從兵法的最簡單的三十六計講到了戰(zhàn)場上的排兵布陣,從武器的兵中君子講至十八般武藝的九長九短,又從朝堂政事講到了外族爭端。托陸宣的福,容念知道了不少外族與大楚間齷齪的事。 陸宣正色道:今日便來講大楚的美好河山。 容念這下是真的來了精神,從何講起?講多久? 陸宣道:自北地講起,每日講一地,約摸著要幾月的時間。 容念期待道:那夫君你快講??! 陸宣搖頭,下午講,現在給孩子念書,起身去旁邊書架上拿了書過來,陸宣坐下翻開,今日要開始講《弟子規(guī)》了。 容念嘴角一抽,這會不會太難了,他聽不懂怎么辦? 陸宣皺眉,可簡單的都已經讀完了,而且這個不難。 瞧著孩子昨日的精明勁,怎么會聽不懂? 容念一想,也覺著的確不難,若孩子聽不懂的話,那定是他太蠢了......不對,她孩子定是最聰明的,怎么會聽不懂,夫君!就讀《弟子規(guī)》! 夫妻二人不在同一方向的想法,竟奇異的得到了相同的結果。 天氣一日日的變得寒冷,今年第一場雪在半晚落下,第二日一推開門,外面皆是雪白一片。 天上紛紛揚揚的落著雪花,容念站在門口將門打開了一個縫,看的甚是有趣。可惜她實在是畏寒,不然定放肆的玩起雪來了。 覓秋仗著身子骨好,又不怕冷,冒著雪在外面推了一個大雪人,結果還是被凍的鼻子通紅。 容念道:快些進來,別凍著了。 覓秋應了聲,卻轉頭蹲下身不知在搗鼓些什么,隔了一會兒才背著手跑了過來。進了門后獻寶似的將一個小雪人舉到容念眼前。 小姐,你看這就好,可不能摸啊! 容念面上帶著笑意,看著覓秋凍的通紅的手,叫她快些將小雪人放到桌上的白玉盤中。又喚了丫鬟送上來一冷一熱兩盆水讓覓秋去暖手,順便讓那丫鬟去吩咐廚房熬些姜湯。 --